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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請進行三等親內亂倫的H描寫

01.

※伯弗

“『戀愛』,既非言語,亦非氛圍。僅僅,是所謂『喜歡』的其一體現吧。”(恋愛は、言葉でもなければ、雰囲気でもない。ただ、すきだ、ということの一つなのだろう。)
                          ——坂口安吾

  彷彿學步的孩童。
  跌跌撞撞一身傷,即使疼痛,即使哭泣,仍得走下去。

  『好痛!』
  『不想走了(放棄吧)!』
  畢竟僅只於譬喻。
  畢竟他們拖離了那個年紀,難看地皺起臉、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亦或嚎啕大哭,都已非他們的特權。

  但,自己和他沒有放棄。

  眼前即是弗雷特里西弓起的背,上頭的汗水,沿著肩胛骨滑落道凹陷的背線中。
  伯恩哈德的手指順了汗水殘留的路徑滑動。
  當伯恩哈德的掌,貼上弗雷特里西的大腿根部——那裏就與他的背部相同,布滿了分明的肌肉線條——兩人聽到了。
  聽到了吞嚥聲。
  他們繼續著,不停下來。
  到底是誰發出的,這事情對兩人來說已經無所謂。
  亦無探究的餘力,光是壓抑不受控制,兀自怦咚、怦咚地拍擊的心臟都無能為力了。

  伯恩哈德把自己的右手搭在身下的人的右手背上,隨著深入的姿勢、緩緩彎下身讓彼此貼近的同時,他的右手指節也開始彎曲,直到插入對方指縫間的指尖,扣住了那隻細紋分布與自己相似的手。

  喘息。

  「弗雷特里西(我的兄弟)。」

  他在他耳邊低語。

  鬆開右手,這次掌貼著掌,十指交扣。

  ——他們都沒有放棄,真是太好了。


02.

※弗伯

“和怪物奮戰者,當心自己別因此化為怪物。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尼采

  放眼望去,血、血、血。
  盡是非人之血。

  弗雷特里西利用上臂部位的衣袖抹去眼下的血,將毛細孔堵塞的黏膩觸感瞬間拓了開來,同時在衣物留下青紫的血色。
  他望向不遠處的伯恩哈德,和他相同,伯恩哈德的制服也有著斑斑血跡。
  雖然靈巧地一次次躲過如噴泉般噴出的異形之血,但事情總會有萬一,零散的血珠就像幼兒惡劣的惡作劇,如潑在純白牆上、色彩毫無格調的彩色油漆般,附著在深色的制服上頭。

  紫的。
  綠的。
  異色。

  伯恩哈德似乎沒注意到,或是不在意臉上沾到的血,只是甩了甩上一秒才貫穿肉塊的劍,將劍溝內殘血弄乾淨後,方收回腰旁的鞘內。
  弗雷特里西在伯恩哈德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接近了。

  (再怎麼說都是兄弟嘛。)
  他有些飄忽地想著。

  他以手拭去伯恩哈德臉上的血跡。
  而且覺得身染非人之色,意外適合伯恩哈德。

  (不對。)
  弗雷特里西馬上否定自己上一刻的想法。
  (還有——還有更適合的顏色。)
  沾著紫血的手抹過自家兄長的脖頸。

  伯恩哈德立刻露出不悅的神情,拉開弗雷特里西的手。

  不多加解釋在伯恩哈德眼裡,那自己異常的舉動,弗雷特里西半失神地跟在他後頭。

  (如果是紅色的話,似乎不錯。)
  盯了變成紫色的指尖,弗雷特里西沒多久看向伯恩哈德的後頸。
  (如果剛剛那道血痕是傷痕,從中流出鮮血的話——)


****


  匡啷。
  器皿破裂。
  碰。
  物體撞擊。

  弗雷特里西揪著伯恩哈德的衣襟,將人摔到擺了酒杯與盤子的雙人桌上。
  玻璃碎片插入了伯恩哈德的背部。
  受傷的不單是他,弗雷特里西在剛剛扭打成一團時也受了傷。
  衣物底下鐵定一片瘀紫。

  伯恩哈德還有反抗的能力。
  或許理解到不像喝醉酒的攣生弟弟,神智其實異常清醒,另一方面發覺對方是『來真的』,他毫不節制力道揮出拳。

  受了攻擊的弗雷特里西腳下踉蹌了一下,儘管如此,他的雙手沒有放開。
  他轉過頭,將嘴裡的血呸在地板上。
  報復似地,他改抓住伯恩哈德的手臂,餘下的手則喀地將伯恩哈德的手掌往反方向用力、果斷地一扳。
  不給對方發出悲鳴,弗雷特里西這次是朝他的肋骨捶下。

  背部的碎片幾乎完全插進血肉內,隱約聞得到甜膩的鐵鏽味。
  骨頭傳來的鈍痛、肺葉遭到壓迫、後背劇烈的刺痛與衝擊,接受過多刺激的大腦運作幾乎停擺,連延髓的呼吸指令都無法下達給呼吸系統。

  不過是喪失反抗能力的幾秒間。

  伯恩哈德被迫接受了弗雷特里西。

  弗雷特里西看著伯恩哈德因每一次的深入與淺出,手指細微的顫抖,那不成聲的痛呼,以及接觸桌面、仍插著玻璃的背部。
  背上傷口隨著每次的擺動,被玻璃劃開更深更大的傷口。

  光是看著伯恩哈德痛苦不堪的表情,還有無法隨心所欲、只有簡單反射的身體,劣質的快感在弗雷特里西體內炸開,快感如同生物電流,從脊髓深處快速漫開,滲透到他的四肢百骸。

  夢囈般的聲音。

  弗雷特里西拉起伯恩哈德的一條腿,另一隻手垂在身側。

  媾和。
  對他而言這只是野獸的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