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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LIGHT◆梅薩小說本《Hypocrite》試閱5


　　「這裡是黑桃、紅心、方塊、梅花（Ace）。」梅倫將整副樸克牌灑往半空，零散落下的模樣如雪花般夢幻，他一個交叉甩手恣意攫住了四張牌，再將其併攏一塊撕成了兩半：「而這四張牌分別代表著的，是支配、偏心、忠貞、多情。」語畢，紳士把手掌心平攤在胸前，整齊的把各為兩半的紙牌，在上頭排列成了一個十字的符號。
　　「接下來，請你取走置放在右手的這一半……」
　　「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男人把反手的十字翻轉了過來，以牌背朝上的形式進行下一步的說明：「你只要將剛才破裂的一半，任由你喜歡覆蓋在翻轉過來的部分上就行了……」薩爾半信半疑的走向前，畏畏縮縮的抱持著警戒重複紳士指引的步驟，直到四對破牌完全貼合為止。
　　梅倫表示滿意地頷首微笑，神祕兮兮的依照順序堆疊四組牌，以中指作為支點輕放按壓中心的大拇指，利用食指的靈活把整堆牌在中指上轉了幾圈，從容不迫地以兩張為單位展示開來：「首先是黑桃，被譽為支配的它除了被我撕毀以外，因為你的擺放而有所不同，導致它是各自和梅花的兩半交錯；換句話說，失去了支配力的黑桃也同時扼殺了我多情的梅花種子。」那是個無法吻合的圖形。
　　「再來是方塊，無論是被撕裂還是胡亂拼湊都不會改變它的本質。這就是我對你的忠貞……」那是個不會改變本質、恰好吻合的方塊。
　　「最後……」紳士在此留下了一個伏筆，經過了前面的冗長鋪陳，其中的意涵終於快要顯露出來，只見他仍然保持著神祕感，緩緩地揭發最後一組紅心的秘密：「經過你的巧手所連結起來，僅對你有反應的、偏心。」那是一張牌腰留有摺痕的完整紙牌。
　　梅倫以大拇指和食指為邊，其構成的方框架住了紅心（Ace），襯搭上他邪魅的笑顏和筆直的身子，比起說是被支架住、倒不如說是被吸附住還適合些的紙牌，如今看起來便不是令人那麼感到不可思議了：「那個。」何況，臨場強烈感受奇妙魔術的男子不單是不以為然，甚至是一針見血的指證錯誤。
　　「嗯？什麼？」對於這次的表演沾沾自喜的男人，瞪大了雙眼直盯著早已經是滿臉不屑的觀眾，本來還認為這是個完美無缺的自白，自從他的目光順著對方的手指移動到了腳邊後：「哎？」這桶冷水才是正中紅心的潑了下來；散落的牌堆空隙留有一個位置，而占據那個位置的便是張撕裂的紅心。
　　「哎哎哎——」
　　「真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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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同捉弄、共同歡笑，曾經擁有的這些記憶是不會抹滅掉的。現在是如此往後也是如此，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移而產生化學變化，就算昔日的光采已然不復存在，但是這份愉悅徹頭徹尾都是人類所造成的，只要還有人願意造訪就不會失去它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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