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暱稱:逆麟

文章:【火黑】我以為

*火黑兩人約在27、28歲的時候。


《我以為》



一直以為我們會走到最後,原來那都只是,我以為。


「欸,不要無聲無息地出現啊!」看見你後他嚇了一跳,對著其實已經在他後方出現已久的你說道。

無奈的往前踏出腳步,你感覺踩在細沙上的每一步,雙腳都緩慢的陷入。

直到你走到他身旁,他也才邁開步伐繼續往前走。

「我已經在火神君後面很久了。」你回答,就算已經認識了將近十年,他依舊沒注意到你的存在。

你這時才驚覺,你們,已經認識了那麼久。

久得,讓人遺忘了時間。

「要走快一點了,時間快到了。」他抓住你的肩膀,就像是以前打完每一場籃球賽一樣。

你不發一語的繼續向前走著,也和以前一樣。

十年,要說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你卻發現它太短。

短得,來不及讓你們足夠了解彼此。

「你穿西裝蠻…好看的,以後也常穿吧!」他抓了抓他的一頭紅髮,你抬頭望向他,卻看見他連耳根都紅了。

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讓你不知道他是真心這麼想,還是只是想要說這句話。

他臉上的色塊,也大概只是你的錯覺吧! 你想。

「因為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你開口,卻說不出最想說的那一句話。

原本搭在你肩上的手蓋上你的頭,搔亂你的頭髮。

「火神君,我…」你想抓住那雙大手,但是伸出手掌卻什麼都沒有碰到。

從頭到尾,你的身邊就沒有任何人。

就連以為被搔亂的頭髮,也只是被海風吹亂的錯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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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B班5號!火神大我!打倒〝奇蹟的世代〞成為日本第一!」他站在教室頂樓的欄杆上大喊,在他背後的你偷偷地露出微笑。

他的實力,的確足以撐起他這番的驕傲自大,這是你非常肯定的。

因為他和奇蹟的世代一樣,給予人奇蹟的能力。

所以隔天,你起了個大早,在學校的操場上畫下你來不及說出口的宣言。

「我會讓你們成為日本第一。」

看見操場上的那幾個大字,站在窗口的他笑了。

那個笑容,讓你想起曾經也在帝光中學的某個人。

那個人的笑容也曾經是如此的,豪放不羈。

但,從現在這一分、這一秒開始,他才是你的光,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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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快樂!」大家將黑色的學士帽往空中拋去,你也不例外。

今天,你和他都順利地從大學畢業了。

高中畢業後,你和他又上了同一所大學,不過系別不同。

你一直覺得,你們就會這樣一直下去。

高中同學,大學同學,出社會後還會在下班後約出來喝喝酒、打打籃球的關係。

你是這麼覺得的。

當你伸手準備接住落下的學士帽時,另一隻手卻在正上方攔截了。

「怎麼還在這裡?不是和其他人約好打鬥牛了?」他早已經脫掉了學士服,短褲加上T-shirt,手裡還捧著一顆籃球,空著的另一隻手抓住你的手腕。

「快一點,木吉和日向學長說最後一個到的人要請客。」

你們就會這樣一直下去,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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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坐在籃球場一旁的長條椅上,傾斜的夕陽將你們的影子拉得修長。

「黑子,我要回美國了。」他突然這麼說道,你轉頭看向他,他卻依然注視著遠方。

你不曉得自己的表情是怎麼樣的,像以前一樣面無表情,或是吃驚。

「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是,我決定去那邊打籃球。」他伸出手掌,像是要抓住眼前即將落下的夕陽,「那裏,有更強的對手。」

你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和你one on one時說的話。

「我所追求的,不是把籃球當作遊戲,而是更能讓我使出全力,熱血沸騰的決鬥。」

你曾經說過,身為他這道光芒的影子,你會讓他成為日本第一,但,那之後呢?

你只能讓他在日本的舞台發光,但是卻沒有辦法讓他再走出去。

這樣的你,還有資格讓他待在自己的身邊嗎?

「什麼時候要去?」你轉回頭,看向前方那隻手,覆上,握緊,擋住眼前所有的陽光。

既然他能能夠更加發光發熱,那就讓他去吧!

「下個月,球季結束前不會回來。」

「是嘛…」你悄悄將另一隻手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手心裡,有點痛,但疼痛卻讓你更清醒了一點。

我會等你。

你想說,卻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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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和黑色,整個空間裡只剩下這兩個顏色。=

他的相片擺在房間的正前方,空氣中瀰漫著檀香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此,你覺得眼睛有點酸澀,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明明,剛剛才和他說話不是嗎?

現在,他去哪裡了?

「黑子…」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轉過頭,卻什麼也沒有。

是他的聲音吧?

還是又是幻覺?

那,可不可以,連這場為他辦的喪禮,也都是幻覺的一部分?

去美國的班機,在太平洋上失事,所以就算球季結束了,他也不會回來了。

真的,真的,好後悔,為什麼在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沒有說,我會等你,還有…


我愛你。


「一年B班5號!火神大我!打倒〝奇蹟的世代〞成為日本第一!」

那,可不可以讓我成為你心中的第一?



「我所追求的,不是把籃球當遊戲,而是更能讓我使出全力,熱血沸騰的決鬥。」

但是這場決鬥還沒有結束,你怎麼先離開了?



「快一點,木吉和日向學長說最後一個到的人要請客。」

這次你最後到了,要請客的人怎麼沒有出現?



「下個月,球季結束前不會回來。」

現在,球季結束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我身邊。



只是私心的一直以為,我們會這個樣子,走到最後。

但,原來,從頭到尾,那些,都只是,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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