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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wer.

正值寒冬,外頭下著雪,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吹來,折磨著路上行走的人。即使穿著厚大衣仍然顫抖著身體,鼻子凍紅的兩人一起來到了附近的超市購買食材。

「話說黑子,我出門就好了你幹嘛也要跟出來,外面那麼冷。」火神推著推車往蔬菜區直走,身旁跟了個個子矮了一顆頭雙臉頰凍紅的少年。
「我想待在火神君身邊。」
「蛤?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的影子。」黑子一臉認真的抬頭看向火神。
火神先是嘆了口氣便撥亂了黑子的頭髮。
「真是的都下了球場別再說光啊影子什麼的。」
「那我現在是火神君的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火神不知所措的臉紅了起來,但是黑子卻依舊是撲克臉。

「火神君回答不出來嗎?」
「呃……啊!對了晚餐的火鍋果然少不了肉呢,我們去肉品區看看吧!走啦走啦~」

──逃避我的問題了呢。
黑子眼神暗了暗,便又一臉無事的繼續走在火神旁邊。

買完晚餐的火鍋料後,兩人走在回火神公寓的路上,自從在蔬菜區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後,黑子就沒再主動說話,雖然一般對話他都有回答,也沒有在生氣的樣子。伴隨著有點尷尬的氣氛,這一路兩人無言得走著,一直到到家。
到家後,黑子就自己拿起架上的雜誌看了起來,連理都不想裡火神,雖然感覺不出怒氣,但從頭到尾不出聲、一片沉默死寂實在很不好受,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的火神只好雙手舉投降的到廚房盡洗手做羹湯一職。

漸漸的到了晚餐時間,桌上擺著熱騰騰的火鍋,黑子也自動的就位,不過兩人間依舊沉默,只有冒著白煙的高湯鮮味撲鼻而來。火鍋所產生的熱氣開始在屋裡漫延開來,光是在鍋前就好像暖了起來。鍋中滾著小泡泡,將火鍋料滾的一隱一現,滿鍋蔬菜、肉片加上鮮美的香氣及暖呼呼的熱氣,讓飢寒已久的兩人食指大動得朝鍋內動筷。

吃飯對火神而言非常重要,但他不免還是要關心一下這沉默至極的晚餐時間。
「喂、黑子……」
「……」(嚼嚼嚼)
「黑子!」
「……」(嚼嚼嚼嚼嚼)
「喂喂……哎、算了。」

繼晚餐時,晚餐後又是死寂,時針不知不覺已走到9與10之間,兩人開始寫作業已有段時間,雖然火神都不會寫。
平常火神都會開口拜託黑子教他,不過現在他不敢開口,總覺得黑子似乎在生他的氣?每當開口問他時,黑子都沉默不語,就像吃火鍋時那樣。就這樣兩人的讀書時間又過了2個小時(火神這2小時都沒什麼專心在書上就是了),火神焦急了,就在準備提起第5次勇氣開口問時,黑子卻收拾好東西站了起來,眼看就要離開。

「黑、黑子!」火神即忙喊住他。
原以為黑子會像之前那樣不搭理他,但這次他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
「火神君,有什麼事嗎?」
「呃、那個,現在都這麼晚了,不如就像平常那樣住下來吧!」
「謝謝,但今天我想回家睡。」轉身又走向大門。

火神急忙的站起身要拉住黑子,手臂被抓住的黑子回頭冷淡的看了看抓住他的人,又是不語,火神見到這冷淡的表情就覺得不自在,不加思索的就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得吻了下去。
兩人的溫度在嘴中交融著,呼出的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化為白霧,感覺眼前一片模糊。直到被吻的那一方喘不過氣而倒在自己胸前才從模糊中找回焦距。

「吶、黑子……」試著溫柔的喊起名字。
「……」被呼喚的人在對方懷中沉默不語。
「你在……生什麼氣啊?」仍然用溫柔的口吻問著,可惜的是本人在狀況外。

──你這遲鈍的笨蛋神。
黑子決定繼續沉默。

「黑子……你別生氣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生什麼氣?」
火神輕輕的捧起黑子的雙頰、揉著,用手心暖著他有些發冷的臉。

面對火神這樣溫柔的攻勢及柔情的雙眼注目,黑子實在抵抗不了,還是開口了。
「火神君,在球場外,我、是你的誰呢?」
黑子這次不是盯著火神的雙目說了,而是低下了頭,彷彿害怕聽到答案。

「是……很好的、朋友?」火神用試探的口吻說。

大約沉寂了幾十秒,黑子才找到自己開口的聲音。
「朋友!?」他有些生氣的抬起頭看向眼前的人「這就是你的答案嗎?火神君。」
語畢黑子伸出雙手將火神的領子扯了下來讓他們視線相對,接著換他狠狠的往火神的唇上咬了下去,滲出了鮮血印在兩人的唇上,然後黑子才鬆開手,自動地退開一步瞪著眼前還在狀況外的人。

黑子先是深呼吸冷靜下來,免得眼淚又要不爭氣。
稍為重整情緒後才抬頭看向眼前的人,他平心平氣的開口。
「這樣的關係,你認為是朋友之間會做的嗎?」
「不、不會……」
「火神君都是這樣的嗎?做了卻不敢承認?」
「不、不是……」
「那是為什麼呢?」

火神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他沒什麼感情上的經驗,更何況這樣一個微妙的情感還是發生在自己的搭擋身上、在一個男人身上,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隨著這對他而言有些微妙的感覺走。他有想過、但他不確定他對黑子的這微妙情感是友情還是戀愛,因為這太不平常了,在男生與男生之間。
這微妙的情感他也曾在冰室身上萌生過,但他很快就發現這不是戀愛的那種喜歡而是對兄長、玩伴的一種敬愛、手足之愛。但黑子呢?平時對他是朋友的喜歡沒錯,但兩人獨處時他會想牽起他的手、想擁抱他、親吻他,而黑子也讓他牽了、抱了甚至是吻了,這就是戀愛了嗎?黑子也對他抱著這樣的情感嗎?他喜歡自己嗎?還是只是順自己的意走而已?在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情況下,要怎麼回答呢?回答黑子問的這個問題。

「火神君不想說的話,我就要先回去了。」
「不、」火神上前用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我……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你」
黑子感到火神的神情有些不對,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微微顫抖著,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臉已經紅到快燒了起來,嘴巴一張一合的,卻又說不出什麼。

這問題對他而言真的非常為難他,不是不想承認這段關係,而是不明白這關係到底是什麼,甚至還有些害怕,害怕誤會了什麼、說錯了什麼會讓這段關係崩壞。因為真心想維護這段關係,所以說不出口。

見到了這樣慌張的火神,黑子似乎察覺到了,火神這樣慌張卻說不出口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那麼的小心、珍惜與我的這段關係嗎?
黑子寬下了心,慢慢將雙手伸向眼前不安的少年,輕輕的扶著他的臉,安慰他。

「火神君請看著我,好好的看著我。」
黑子的指腹輕輕的從火神的右臉慢慢向下撫摸滑過,然後抬起下巴。
「……」
被黑子這麼對待,火神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傷了,這樣的動作弄得他心好癢,覺得眼前的人忽然變的嬌媚無比,週遭的氣氛瞬間改變,黑子似乎消氣了?

「我是喜歡火神君的喔。」
此時房間安靜無比,只有這句話特別清晰。
「包括性愛一切意味的喜歡。」黑子最後將抬起下巴的手指轉移到了唇上。
理智快要被這曖昧的氛圍淹沒了。
火神的唯一僅存的一點清醒正努力維持著理智。
「火神君呢?喜歡我嗎?」
「……」言語不能,只能點頭。
「包括性愛的一切意味?」
「……」理智快要不能,只能點頭。

黑子將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誘惑似的開了口、毫不猶豫的──
「抱我。」

忍耐已久,不敢發洩的情感,絲線一般的理智。
明知如此,還硬是去用力扯那絲線的雙手。
瞬間、理智什麼的全部消失,只剩下交纏著愛意的喘氣聲與嬌喘聲。

這天對兩人而言是個很長又很溫暖的一個冬夜。




翌日的午後1點,黑子慵懶得從床上爬了起來,亂到不能言喻的頭髮可知他這一覺的好眠。他鑽進了被褥中一嘗昨夜的溫存,一邊磨蹭著帶有枕邊人髮香的枕頭,這時才發現昨夜的枕邊人不見了,但飄進房間裡的香氣告訴他:沒事的、他在廚房。賴床到差不多滿足後,黑子慢條斯理的穿起折在床邊衣服,走出房門。

黑子悄悄走進廚房,從火神的身後抱緊他,嚇得他手上的鍋子一震。
「嗚哇──你在就出個聲嘛別突然嚇我,還是說你在一旁很久了?」
「沒有,剛醒。火神君我好餓。」
「好好知道了,在做了。」
「是嗎?非常感謝呢。」黑子依舊不放手繼續抱著。
「話說……」
「嗯?」
「你…可不可以別一大早穿、穿成這樣抱著我,我會受不了的……」臉紅+摀鼻ing。
「嗯?」黑子放開火神,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轉了一圈。
他身上只有一件過大的襯衫睡衣,其他、沒穿。
「嗚哇啊啊啊」火神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好脆弱。
「也是呢」隨後背過身提起過長的睡衣下襬試著掀了掀「只穿這樣有一點冷。」
掀起時的衣下可以一窺雪白的肌膚及纖細的曲線,小巧的臀部也若隱若現。

「噗哧!!!」
「火神君怎麼流鼻血了呢,短褲我有好好穿著的喔。」
「嗚、都是你」手捏著鼻子「穿成那樣…」血繼續流著……
「這是火神君的錯吧,你把我的衣服收走了,床邊又只剩這一件上衣。」
「怎麼可能!我明明有把褲子……」漸漸的火神好像想起什麼。
「那件褲子可是穿在你身上喔。」黑子指著火神下半身那件與自己身上睡衣同樣花色的褲子。
「對不起……」
「火神君好色。」
「……」

【鼻血清理中】

「話說,加西亞小姐似乎也常常衣衫不整的在家裡亂晃呢。」
「她、阿列克斯她不一樣啦,我都會逼她穿褲子的,你的話……」火神別過頭
「我的話怎麼樣呢火神君?」
「你……你、不穿也沒關係啦!」
───想到黑子衣衫不整在家亂晃的畫面…該死,鼻血又!!!
「火神君果然很色。」
「那只有對你好嗎!」
兩人先是面面相覷好一陣子。然後黑子抬起腳步走向了火神面前。

墊腳,抬頭問的、還是那句話。
「吶、火神君,在球場以外我是你的什麼人呢?」

──這次可以好好回答了吧,火神君。
黑子抱著期待的等著回答,睜大著眼睛看著對方。

「戀、戀人……吧」火神依舊羞得別著頭。
聽到這回答,黑子的嘴角有些上揚,高興的、掩不住笑意的,有別於平時的撲克臉,難得有些臉紅的露出滿意的微笑,著實得害的火神更不敢直視他。
「嘛、最後的”吧”是多餘的。」黑子捧起眼前羞得不敢正視自己的側臉、
「不過算你及格吧!」然後輕輕的臉頰吻了一下。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