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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 and Waltz 試閱二

無意義的等待 by泡殿

【試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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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等待的那個人沒有回來。


1

  逐步沉淪逐步淪陷直至淹沒致死,墮入深淵而無以復出。
  滅頂之際他瞥見了她的面容,欲要隱忍,又泫然欲泣。
  想著,還是笑容適合她啊。


  「我愛妳──」那名少年如同在複誦詩篇般吟詠出那句台詞,
  「……我愛妳,莉西。」
  猶如詛咒,又猶如歌頌。恍似正對著愛人低語。
  少女沒有一如往常雀躍地向少年傾訴愛慕之情,只是像個人偶似的,面無表情,靜靜側首凝神仰視著身為未婚夫的少年──自己傾盡所能去深愛的那名少年。
  ──是在看著他嗎?
  ──是在注視非他以外的某人?
  ──又或者少女的虹膜表層,沒有映著任何存在。
  她嬌小的身軀倚靠在凡多姆海伍家族那奢華又具傳統威嚴、由椴木製、以維多利亞後期風格為基準嵌有珍珠的漆黑座椅上,頭顱自然地靠著椅背,全然無所動搖,只是任由未婚夫與她相似的,同樣纖細,看不出是男孩子的手,輕撫她的肌膚與髮梢。那樣垂憐、愛憐地。
  少年想著,面影上毫無遭受情感波動影響的妻子儘管十分美麗,卻並不適合她呢。他還是習慣那個有活力、成天纏著他要約會,那名正值花樣年華的美麗少女。
  「喜歡妳,愛妳,而且想要守護妳。」
  少女沒有回答。
  「從小時候就一直,這樣子承諾過了。」
  少女沒有回應。
  「伊莉莎白.米多福特。我的……妻子。」
  少女沒有反應。
  「可是,可是啊,」少年卻如此聲明了:
  「可是唯有永遠在一起這件事是──不可能的。唯有此事我無法立下誓言,唯有此事我絕對會背叛妳。」
  ──為什麼呢?彷彿聽見了來自少女的詢問,少年先是斂目,隨後瞠開。完全不似孩子的冰冷目光正,對視著她。不是以看透他人為目的,而是選擇曝露自身本質的眼神。那目光存在著些許哀憐,但怕是他本人也毫無自覺。
  「我將靈魂獻祭給惡魔了──作為回到凡多姆海伍家、回到妳身邊的代價,我終其一生,即便與妳結婚,也終究無法與妳廝守終生。」
  ……永遠也無法屬於妳。
  「永遠嗎?」面無表情的少女首次牽動著朱唇,組織著言語反問了少年:
  「永遠嗎?謝爾。」
  「……嗯,是永遠喔。」

  然後少女笑了。

【試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