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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一點】
  
  
  
  ※ 塔子內心居多
  ※ 視角亂跳請小心
  
  
  
  
  
  
  
  
  
  
  
  那孩子總是這樣、
  
  笑得令人心疼。
  
  
  
  
  
  
  
  ※
  
  
  
  
  
  
  
  女人的手沒有很漂亮,雖然白皙卻有點暗沉的指尖與肌膚,那是做家事而磨出來的心。
  左手手指弓著技巧的壓著蔬菜,右手一下一下拿捏著大小俐落切著高麗菜絲,平底鍋上被麵皮與蛋汁包裹的炸物「啪滋、啪滋」的在作響,炸物的香味四溢在廚房。
  
  今天的晚餐主菜是炸蝦,附湯是蔬菜湯。
  
  這是那孩子來這個家吃的第一餐,因為自己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樣的食物,所以做了大多數人都會喜歡吃的炸物。與滋去醫院看望他時,清秀的面貌、蒼白的面頰與骨感──不是不好看,只是他太瘦了。
  瘦到讓自己與滋心疼。
  
  貴志剛來到家裡的時候,應該是害怕給自己跟滋添麻煩,總是在有意無意之間保持的距離。這曾經讓自己很挫敗過──
  
  
  
  這孩子,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養成現在的個性?
  令人不捨與心疼。
  
  
  
  現在開始會對自己說著一點點學校發生的事情,有時候還會靦腆地拜託自己幫他做個便當讓他帶出去跟朋友們一起吃,或許有些事情他對自己有所隱瞞,但總有一天還是會開口對自己說的吧──說出口,他的曾經。
  
  「我回來了。」少年的聲音從玄關傳來,抱著前些日子詢問能不能飼養的貓咪,一起回來了。
  
  「歡迎回來。」從廚房探出頭,向著他打招呼。
  
  夏目在回家時臉上總是有著淡淡的笑容,很輕柔──如同他的淡色髮絲一樣。
  藤原塔子不是沒發現到少年有時候會突然臉色難看的低下頭、或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一樣的臉色蒼白。可是她選擇相信少年所說的──「沒事」,連少年受傷時想替他包紮也被他用理由塘塞著,或許是害怕什麼被發現、害怕什麼東西一去不復返吧。
  
  從上個遠房親戚那得知少年正在住院的消息,擔心的與滋去病房探望他時。他在病房裡告訴自己與滋想跟他們一起生活,那哭紅的棕色眼眸是帶著暖意與悲傷,令人不捨──他只是、他只是十五歲的孩子啊──
  
  
  
  
  
  
  
  
  ※
  
  
  
  
  
  
  
  
  貴志又發燒了。
  
  收起為了試探體溫而覆蓋在白皙皮膚上的手,扭乾濕毛巾蓋在少年的頭上,藤原塔子輕輕嘆一口氣。他可以更任性一點的,小孩子就應該要有孩子的模樣,貴志從小被親戚輪流收養而被迫武裝起的成熟,可以在這個家放棄瓦解沒關係的。
  
  「──謊、我沒有……說謊──」發燒的孩子發出了幾聲嚶嚀,眉頭緊皺。
  好像夢到什麼事情而哭了,微胖的貓咪在他的身邊不安的走動,靈活轉動著大眼卻沒有出聲打攪他的休息。
  
  她抱起一旁因為夏目發燒不安份走動的貓咪,「吶、小貓咪一定知道貴志很多事情吧……」她順著貓咪短短的毛皮,讓貓咪發出舒服的咕嚕聲,女人的聲音很輕,怕吵醒床鋪上發燒的孩子:「如果你會說話,多希望能讓你幫我告訴貴志──對我跟滋多任性一點……」
  
  
  
  
  
  
  
  
  
  
  
  
  
  
  
  「多任性一點,沒關係的。」
  「我跟滋都會聽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