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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漬

*應該算是架空向,Unlight同人康拉德x庫恩
*沒有H但絕對不乾淨
*我是自耕農我驕傲...嗚嗚嗚(?


「吶、康拉德,借我你的眼線。」

第無數回,康拉德面無表情的臉因對方太過親暱而理所當然的語氣抽搐了下。男子緊抿著唇,一語不發將對方所指的東西遞上。

庫恩輕哼聲拈了拈手中的棒狀物,饒富興味地轉動罐子直到康拉德終於受不了瞪過來才不滿足般轉過椅子重新面對眼前的鏡面。

將借來的眼線液擱置桌面,庫恩就像是歌劇女伶似地為自己蒼白的臉龐添上色彩,粉底、粉撲、一點腮紅、唇膏,雖然並非妖豔,卻十足稱得上是秀色可餐,儘管在康拉德眼裡這傢伙舉手投足都是那樣骯髒無比,他也不得不暗自稱許對方天生的姿色和後天不知怎麼學會的化妝技術。

就在神官稍微分身的剎那,庫恩已經完成大致妝點,正從容不迫的拿起屬於一旁站著的男子的東西,熟練的扭開。

「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呀,康拉德,像你這樣的神職人員為何總是在這種......不為神所喜好的場所遊蕩呢?」話題一向都是由聒噪的那方開始的,不回應其實也無妨,反正庫恩只是化妝無聊又或者是時間太多罷了。

「我何嘗不想留在教堂?但這些店裡可是穿梭著一只惡魔。」神官不帶感情的平淡回應,大概是看著對方站得腳有些麻了,扯過一把空椅在庫恩旁邊落坐。

「反正人類也抓不到我,你就是個神官,充其量也不過是屬於他們的一員啊。」像是覺得難得回應的康拉德十分有趣,惡魔緩過動作偏頭看向對方。

庫恩是惡魔,這件事實神官已經忘了是哪時、又是怎麼發覺的,他連他們當初怎麼認識都早淡忘掉。有著湖水綠髮絲的男子,準確地說,是有著湖水綠髮絲的雄性惡魔,靠著人類的靈魂作為餌食,如同多數文獻記載的那樣,尤其專挑骯髒的靈魂。

傳說沒有說的是,惡魔其實並非濫宰濫殺,甚至對「品味」有著很高的要求,或至少,眼前的這只是如此。靠著庫恩擁有的姿色和技藝,混入舞廳、夜店之類不良場所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要更進一步吃掉這些污穢之靈也只是惡魔想與不想的差別罷了。

然而庫恩從未將自己推上最前線。

康拉德始終無法理解這點,拉客、偶爾陪陪酒,可他卻沒見過對方衣不蔽體(當然這只是個形容,庫恩本來的衣著就不曾讓他覺得衣物的意義是蔽體)的出現在哪個「客人」房間裡——除了自己以外。雖然兩人有回到房間再行事的次數屈指可數。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反常,於是他竟然開始有種惡魔也不盡然全是那樣飢不擇食醜惡不堪的錯覺,即便這種感覺才剛剛滋生便被拋之腦後,仍是讓本該宣揚神意的神官感到部分的自我嫌惡。

不願承認,卻的的確確因為眼前生物被扭曲價值觀,為了理解跳脫所知「惡魔」的庫恩,一次又一次自我毀滅本該篤信的事物。

「嗯...今晚又不讓我工作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康拉德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吻上眼前男子的唇,強硬沒有溫度的啃咬。庫恩滿不在乎發出的輕吟令他厭惡的愣了下,如同過去的每一次一樣。

雖然在床上處於弱勢的那方,庫恩倒從來不會有害羞或之類的反應,刻意發出一些愉悅的大聲呻吟和表現出某些強勢彷彿是他的興趣。惡魔拉過強吻自己的人的短髮,主動地加深吻,舌尖靈活貪婪地溜入康拉德的口腔,甚至惡趣味地拉扯了神官的。

康拉德對這反應蹙起眉,冷冰的咬了對方一口。惡魔倏地收回過頭的慾望,瞇起眼舔了舔染上殷紅的唇。

話又說回來,庫恩同樣搞不懂眼前的人,從來都。他不會因著自己的挑逗而有所變化,儼然大多常人該有的生心理反應都被對方徹底屏除,但庫恩卻很清楚對方並非禁慾,從這人還會和自己做看來,他甚至不確定康拉德是否有把自己口口聲聲的「神」給放在眼裡,什麼同性戀、婚前交媾之類的禁令。

於是他第一次對人類燃起了興趣,興起了除卻品嘗與飽餐以外的想法,被神所眷顧所保護——不,像這種神職人員最後卻墮落的下等生物他見得太多,也沒見那個被稱作神的存在有伸出援手過。

康拉德,這個跳脫他長久生命以來常識的人類,該要如何才得以將那自我束縛的靈魂騙出囹圄,品嚐,然後瞭解眼前這傢伙異於常人的緣由?所謂努力得來的果實格外甜美,庫恩鄙視強硬地扯走餌食的同族,那群沒有格調的東西,從來不明白這道理。

「居然不專心,可真不像你。」拽過恍神的庫恩,康拉德蹙著眉頭,一把將對方壓上長排的化妝台,巨大的鏡面因著衝擊傳出悶響,只消多點力道就會碎裂似的。

「嗯哈...你會注意我也很讓我訝異啊。」舔著唇邊勾出的銀絲,惡魔海綠色的虹膜逐漸被深邃的瞳孔佔據地位。性慾對非人生物亦能造成巨大的影響這點康拉德倒是在見過眼前傢伙之前都不知道。

這是一條明目張膽被劃出的線,脆弱不堪卻又堅固不已,線中纏著大概是被稱作真相的異色。惡魔和神的下僕都很清楚它的存在和破壞它的方法,然而兩人都沒有那個意願,只是傻傻地打算解開緊繞的線,完整取出裡頭的東西。

「今晚又掙不了錢啦。」用著絲毫不讓人覺得可惜的語氣,庫恩邊伸手拉扯著康拉德的背心,修長的指尖自下方滑入布料,然後指甲因著太過貼身的衣物撓過神官結實的腹部。

像是約好般,兩人相繼放棄繼續思考下去,任由所有的本能感官帶領,惡魔與神交歡又有什麼呢?反正他們的行徑無論在神界、地獄,還是人間,都不過是在正當這塊布上的一點污漬而已。


可有可無的後記:
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真是各種複雜QQ終究還是萌上毫無關聯的CP啦!可是神父惡魔好好ㄘ喔嗚嗚嗚。
這兩隻在我心中 根本是鬼打牆...都亂來不知道多少次了還是只覺得因為彼此是跳脫框架的存在才會湊在一塊兒,卻不知道早就彼此吸引——幹,好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