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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版延伸設定 銀高銀小說


《菩提樹》 試閱  


作者 魟魟魟







  楔子 初冬

  天氣很冷。
  僅是朔風初起的十月,便已將片片落下的零星雪花颳了又颳,地面亦有幾處落雪融化又凝集的冰池。
  行走在街道的人寥寥無幾,在外者不免乎為了購足所需日用品及打發時間的週刊才前往便利商店。且在購完、等待老舊自動門開啟所承受室外溫差時,幾個八成是被老婆大人踢出來跑腿,抑或只是光棍的中年男性,眼神略帶不安、甚至隱約含著恐懼地望著一名正在結帳的男子。
他買的是幾條巧克力和幾瓶草莓牛奶,噢,還有一本當期的《少年週刊JUMP》,看樣子就與他人無異,只想悠哉地度過幾日冷冬。
  然而男子僅是一副死魚眼及頹廢大叔貌,那麼會令此空間的人們都陷於詭譎靜謐的原因,想必是他扭曲蓬亂的銀白頭髮。
  ——讓人聯想起「白詛」。

  坂田銀時在瞥了眼收銀機上打出的金額,便伸進袖口裡掏抓著錢包,翻出幾枚硬幣擱在臺上,也不顧同樣恍於不安的店員後知後覺地遞上發票,他已將糧食及JUMP兜在懷裡,擺了擺手信步踏出商店,而後失禮的在某位大嬸越過面前時打了個噴嚏,被狠狠擰了耳朵。「啊哈哈……」坂田銀時陪笑了幾聲,大嬸才放過他被掐紅的耳朵,他伸手捏捏險些痛到無感又被凍疼的受害部位,因天氣而變得冰涼的手指倒是起了不錯的冷卻效果,卻也因過於貼近腦部令他打了哆嗦,只好將手縮回袖口,護著JUMP也護著雙手。
  僅是初冬便已令人察覺今年冬天人民都不好過,攤販店家做起生意無精打采,甚至看得出沿路收了幾家;顧客往來比前些年來的稀少,就像中年老爸逐漸後移的髮線,街道同時呈現一片低靡。
  這只是日本受到「白詛」侵襲的第二年。
  也是坂田銀時剛離開熟悉之處的第五週。

  說是遠離歌舞伎町,坂田銀時也只是以江戶為中心,在數十里外的各種城市移動。
  對坂田銀時來說,即使自己的存在會使得他人受害,但在乎程度遠不及他所珍視的、他的世界。而等到自己手頭上僅剩的零錢用完時,他恐怕得去山林當好一陣子的野人。
——直到那個人依約完成了那樣東西,直到某個人替他做完了斷。
  「唔啊……好冷啊。」坂田銀時低喃了聲,沒有多餘衣物禦寒的他只能動動肩頸或多或少的產生熱量。方才滴出鼻孔又被吸回的鼻涕似乎沒有乖乖的與其他黏稠物融合,逼得坂田銀時只好反覆吸氣稍做維持表面的衛生。而他也微啟著嘴唇,或多或少地多吸幾口。
  像是與他呼出的白霧相稱,而初雪彷彿也有增強的趨勢,雪白的冰晶落在坂田銀時的肩頭便化成水,滲入其湛藍的和服裡,使得肩上那塊布料被不規則、或深或淺的水漬紋路漾出差異,隱約與他原先至少擁有四套以上的水藍波紋和服有些類似。
  然而離開歌舞伎町多久,坂田銀時變多久未穿上象徵萬事屋的白底藍紋。
這無疑是對自己、以及被留下的人們極大的打提,坂田銀時是知道的。大家失去的是他們的老大,而自己失去的則是陪伴他們的、資格。作為僅有自己知曉的白詛帶源者,坂田銀時隻字未提、毅然決然地選擇離開——即使是在跟小七借廁所時溜走的實在不是個適合說出口的過程。
不過為了守護,這對坂田銀時已經不是需要特別在意的事情了。
  如今他只想能遠離江戶多遠就多遠。

  「啪嚓。」
  突兀的落枝聲踩斷了坂田銀時陷入的恍惚,聲音由他的右側傳來,是個若不細瞧便會遺漏身處人影的暗巷。
  「啪噠。」
  又一聲,似乎比方才更近街道,抑或該稱更近坂田銀時一些。來者的足音平穩而近乎無聲,好似剛才突如的聲響是刻意為坂田銀時捕捉。
  「應該離開」的念頭猛地打在坂田銀時腦海,縱使來者身份未明,更有來者並非向坂田銀時前來的可能,強烈的心念頓時衝的他雙背抽離暖活的袖口,一拳一掌地戒備,就連JUMP也落道地上了。
  隨即坂田銀時便瞧見暗巷的兩枚亮點,金色的,在黑暗中睜的發亮,一瞬會令人感到震懾——如果忽略了其眼睛的高度僅到某人腳踝高度的話。
  在坂田銀時略微當機的時候,金眼的主人蹦跑著跳出巷口,一只僅數月多一些的生物貓步地越過男人的腳,濕答答的掌毫不猶豫地踩過地上的某樣東西,隨即揚長而去。
  坂田銀時回過神來當然發出慘叫,他心疼地蹲下、以袖擦拭本期○人的封面,可惜那踩過正中間的貓掌彷彿與鳴●有仇,獨獨那塊無法擦拭乾淨,某沈溺於JUMP的大叔「唉唷臭貓」的哀怨著,發出嘆息後單手撐著膝蓋便要起身。
  起身與抬頭只是一瞬間的事。
  狂風呼地大起,險些將坂田銀時吹的拐倒,他下意識地扭頭避開。
  而在眼前落雪紛飛及吹亂的銀髮間,像是銀時剛走過的街道、又像是幼貓剛跑離的方向,駐足著人影。
  逐漸暗下的街道卻無法忽略掉的,深紫的身影,和著金色的蝶與黑色的外掛,僅是起初的一瞥,坂田銀時便看著那人由駐足昂首轉而望向自己。
毫不遲疑地、彷彿就知道他會出現在這。
  高杉晉助。

  「——!」坂田銀時倏地轉身跨步,JUMP又一次地被落在地上而沒再被檢起。
  風仍一波一波地颳起,零星落下與前夜在地面凝結成小冰池的雪彷彿使得空氣又凝集幾分,帶著些許沈重的氛圍。
  坂田銀時跑著,很快地便拐進另外個巷子,自從離開歌舞伎町後他便沒如此慌亂地逃跑,他大口喘氣,胸腔起伏著彷彿被撕扯般地被冷冽侵襲,空氣竄入鼻腔灌入氣管,就連吐氣時都打從心底覺得寒冷。見著自己呼出的氣結成清晰可見的霧花,彷彿生命、溫度很快會隨著一吸一呼的行為而喪失。
  坂田銀時發出了微弱的低吟,就連呼吸都被壓抑地只發出斷續的喘氣。
  不知道怎樣的情況會傳染、不知道怎樣會導致發病身亡,心口一顫一顫的發疼,紫黑色逐漸攀爬在身上蔓延的咒文早已是早些幾週便已經出現的症狀。
  坂田銀時也早已目睹孩童在一夕間僅能虛弱地臥榻在床、年邁的長輩顫抖地握著孩子的手渴求著別讓孩子嚥下最後一口氣,甚至年輕人愉悅地交談卻在隔天一齊轉入病房而再也出不來。
  黑色被奪走,僅剩於眾人眼前皆是無色的白。
  恐懼、不安、惶恐、悲傷、哀慟。
  無法想像無法想像無法想像任何一個自己認識甚至見過的人倒臥在街道甚至公園。
  快逃……
  「唔呼、……」坂田銀時低喘一口,冷風侵襲著氣管令他忍不住咬緊牙關,在不知名的街道上拔足奔跑著。
  他必須逃。

  無論愛你或恨你的人都將被吞噬。
  你就獨自一個人在這世界上、
  永遠地哭泣下去吧。
  白夜叉。

  ——必須逃。



  (試閱到此: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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