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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下次別在浴室了,背疼啊……」吳邪趴在床上,他的背上一大片瘀青,剛剛解雨臣忘了收力,讓吳邪的背一下下撞在浴缸上,造成現在青一塊、紫一塊的情況。
「抱歉,下次還是在床上吧。」解雨臣露出有些歉疚的表情邊幫吳邪擦藥,邊在心裡默默為這一筆標上標記,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只是在發洩情慾這部份上有時候真的會不太節制。
吳邪在擦完藥後不久便睡著了,解雨臣也爬上床、躺在吳邪身旁的位置上假寐,他的記憶有些斷層,所以總會趁著還未睡著前想試著回想過去,會跟吳邪在一起似乎是原本就理所當然的。
吳邪原本的男人叫張起靈,道上稱為啞巴張,解雨臣對於他的存在也多所耳聞,不過聽說他在和吳邪下完斗後就代替進去了青銅門,要吳邪等他十年。只是兩年前,十年之約到時,吳邪約了自己到青銅門前接張起靈,卻發現門開了、人卻不見了。
那時的吳邪在回來後常常喃喃:「我要去接小哥回家。」、「他在等我陪他。」之類的話,生活一切仰賴自己,在他陪吳邪過了半年療傷的歲月才慢慢好起來、也慢慢接受自己的存在。
解雨臣一個回神,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想偏了,總之,自己的記憶斷層反而像是一場夢,回過神時的自己跌坐在湖邊,手上銀槍的硝煙未散,但是當時的自己完全想不起來為什麼、有什麼目的,只能呆坐著盯著湖面上的漣漪。
在他動身回家後,並且重新檢視自己的記憶時,卻發現除了湖邊那段記憶遺失外,其他完全沒有地方是遺漏的,於是他繼續當解家的當家、做自己該做的事,以及……把目光放向從以前就迷戀的吳邪。
「吳邪,晚安。」解雨臣輕吻吳邪的額,換來對方短暫模糊的咕噥聲。


清晨總是美麗的,泛起魚肚白的天空從東方劃出一道白色的痕跡,像是水彩渲染在畫布上慢慢染白了黑暗的夜晚,直到帶著金黃色光芒的太陽升起,鬧鐘才正式響起。
解雨臣習慣性的往鬧鐘的方向按去,那是一個價值不斐的電子鐘,對於從事這行的來說,擁有現代感設計的電子鐘或許是一件格格不入的行為,不過解雨臣對此覺得不以為然。
解雨臣眨了幾下模糊的雙眼才完全清醒,坐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吳邪一眼,他任由溫暖的笑容爬上自己的臉龐,幾秒後才依依不捨的移開視線,初春的早晨總是有些冷,解雨臣的雙腳在著地後又反射性的抬起,在視線掃到床邊的拖鞋後才又準確地放下。
在盥洗完後,解雨臣才完全清醒,他可沒忘記今天的計畫。
「吳邪,起床了。」解雨臣坐到床邊搖著吳邪:「今天要回杭州看看,你忘了嗎?」
吳邪睡眼惺忪的張開眼,看了解雨臣的臉後……把棉被拉過頭蓋住,逃避現實:「再讓我睡五分鐘。」
「只有五分鐘喔?」解雨臣對吳邪這孩子氣的舉動總是沒輒,導致吳邪養成習慣、要早起時都會用這招,所以每次要早起,解雨臣就會提早十分鐘叫人。
五分鐘過去,解雨臣準時繼續叫人起床的大業。
「吳邪,五分鐘到了,起床了。」
「再五分鐘。」
「不行。」
這次,解雨臣掀開了吳邪的棉被,讓對方直接接受天然的低溫鬧鐘,不出解雨臣所料,吳邪馬上起床,還是從床上彈起來的那種。
「好冷!為什麼搶我的棉被……」被低溫折磨的吳邪哀怨的瞪著解雨臣。
解雨臣不以為意,吳邪的舉動被他歸類於「還未清醒」的範圍,他聳聳肩,走到沙發旁坐下:「快盥洗,等等要趕去杭州的班機。」
「咦?」吳邪在接受到這句話後愣了三秒,最後瞄了電子鐘一眼,急忙拿著衣物進浴室,解雨臣則是悠閒的看著吳邪在十幾秒後又衝出來,拿起被遺忘的長褲進去。
好不容易等到吳邪盥洗完,兩人在路上買了早餐,坐著解家的車去機場。
登記前的繁複手續讓睡眠不足的吳邪感到有些不耐煩,好不容易登機,吳邪在起飛後就又睡著了。
飛機起飛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多,飛機上的人們有些拿著筆電處理事務、有些看書、也有些像吳邪一樣補眠,機艙裡安靜得過分,解雨臣看著窗外,他不習慣在交通工具上放鬆,睡眠在他的理解裡,就是放鬆的一種。
從北京到杭州的飛行時間大概約兩小時多一點,解雨臣除了一開始的十分鐘是看著窗外,其他時間就是向空服員要了報章雜誌來打發時間,這趟和吳邪出來,他自然沒把工作用的筆電帶在身上。
與吳邪交往一年多,兩人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回杭州看看,吳邪堅持不關小舖子,而是放心讓原本的員工王盟繼續看著,沒做出生意不要緊,解雨臣仍然會撥錢當王盟的薪水、店租、水電費等等。
解雨臣看了看錶,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在此時,機上突然傳出廣播:『本班機即將降落,請各位旅客繫好安全帶,XX航空公司感謝您的搭乘。』
聽到廣播的乘客立刻放下手上的動作,確定自己的安全帶是否已經繫好了,而除了乘客外,原本在機上走動的空服員們也一一到後面的座位繫好安全帶等待飛機降落。
解雨臣側頭望向熟睡的吳邪,最後還是推了推他,「吳邪?該起床了,飛機要降落了。」
這次吳邪沒有賴床了,愣了幾秒後伸個懶腰就對解雨臣露出笑容,「我起來了。」
對於常搭飛機來回的兩人來說,飛機的起落實在沒什麼好提的,兩人下了飛機拿回行李後,出了機場就發現王盟已經在入口處等他們了。
「老闆。」王盟簡單的打了聲招呼,昨天吳邪已經有和他說班機時間,他也常常在兩人回杭州時充當司機……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