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Sherlock x John】My Honey-Johnny boy（Cecilia）

Sherlock Holmes從不相信任何超自然現象。

早在十幾世紀時，漂浮在半空中的物品只要透過房間擺設和釣魚線、鋼琴線等等連攝影機都難以察覺的道具就可以造假，總有辦法可以在殺人之後將房門反鎖的無數種辦法，幻覺的產生和毒品或藥物總脫不了干係，干擾人看到的事實則更是簡單，畢竟視覺在黑暗之中會變得無比遲鈍是誰都知道的常識。

以至於他完全無法解釋跟一切科學無關的超自然現象──比如這天發生的事。

顧問偵探伸手在身邊的床位習慣性的摸了兩下，然後在找不到抱了一夜的熱源之後睜開雙眼猛坐了起來：「John?」

淺灰色雙眼掃過整個房間：從陽光斜射進來的角度，他知道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到七點半之間，他確定自己的同居人、密友兼傳記作家還沒有起床，Sherlock昨晚可是因為退伍軍醫今天休假才拐他到自己的房間來，從浴室前的腳踏墊和放在跟昨天同樣位置的馬克杯，顧問偵探知道John H. Watson還在這個房間裡。

「John, where are you?」Sherlock掀開棉被下床，撈起昨晚被自己踢下床的睡衣和睡袍穿上，然後繼續環視四周並難得感到緊張，因為他確定他的醫生不在窗簾後不在衣櫥中更不在浴室裡──「Sherlokck, HERE!」

顧問偵探朝著那個雖然小聲，但在過分安靜的臥室裡卻極為清晰的聲音來源看去，剛剛被他毫不在意掀翻的被子在扭動──不，應該是有甚麼東西在裡面扭動──他一手拉起棉被把它扔下床。

「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曉得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Sherlock Holmes看到John H. Watson從亂糟糟的床單上站了起來，有著些許皺紋的臉龐因為奮力在棉被下扭動掙扎著想爬出來的動作暈出淡淡的紅潮，淺金色的短髮因為睡姿俏出幾個可愛的弧度，和昨晚一樣一絲不掛……

「Sherlock, are you OK?」

當刪除了所有的非事實，剩下的不論多麼可笑多麼荒謬，那就是真相，但是當他最好的朋友兼情人、盯著他相看兩無言的退伍軍醫現在比他整個手掌還要小的時候──

即使是顧問偵探也只有一句話可說：「For god’s sake!」

× × × ×
「Dr. Watson，你覺得怎麼樣？」
「很不錯，謝謝妳，Mrs. Hudson.」

Sherlock老大不高興的坐在扶手椅上，握著史特拉第瓦里小提琴有一搭沒一搭的拉幾個無意義的單音，沒有因為『無聊透頂的早晨』而去擺弄那些化學儀器或是無辜的牆壁。

Mrs. Hudson和站在桌上的John H. Watson──是的，他那因為不曉得甚麼見鬼的原因變成只有十五公分高的同居人－－他居然還能穿著那套Mrs. Hudson和她的老花眼鏡奮戰了快一個鐘頭才縫出來的超迷你尺寸居家服笑得一臉無害然後禮貌的親了他們的房東太太的臉頰一下！

繃著臉把琴和琴弓掛上牆，Sherlock忍不住在心裡罵上這個早晨第十句『Fuck my life!』他花了不到三分鐘就透過外型、站姿、坐姿、行走方式甚至是每一句話的音調起伏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十五公分高的迷你『男人』是John H. Watson，然後極為少見的只能確認眼前的狀況而無法透過演繹法去解釋為什麼他的室友會變成這副德性。

「Sherlock，你覺得如何？」Mrs. Hudson顯然沒有察覺顧問偵探像倫敦慣有陰天一樣的臉色，從她輕快的語調聽來，她對退伍軍醫縮水到跟一隻牛蛙差不多高這回事感到的興奮遠高於驚嚇，然後忍不住花了五秒計算John .H Watson這個身高必須花上多久時間才能到達他所在的扶手椅，在確定他現在的身高從桌上跳下來跟從十樓跳下來結果一樣後，為了不讓同居人因為這種愚蠢的原因摔斷脖子，Sherlock站起身來走到書桌旁的椅子坐下。

「Sherlock，別那麼不開心。」

「別多嘴，John，除非你知道怎麼恢復原狀。」看著盤腿坐在鋼筆旁邊的同居人，Sherlock低低念了一句，即使、John那個模樣也真的，挺可愛的。

「Sherlock, 別這樣，我去倒點茶給你們。」Mrs. Hudson叮嚀了他一句之後哼著小曲走向廚房，大概是因為心情不錯，感謝上帝，她這次沒有碎念著『I’m not your housekeeper!』

「嘿，別對和你睡同一張床的人用這種語氣說話好嗎？」John皺起眉頭回望他說。

「不好，而且你這個樣子我們睡不睡同一張床根本沒有差別。」

「Sherlock!」十五公分高的退伍軍醫氣得吼了一聲，跟只矮他半個頭的John比起來聲音小得多，但看到同居人脹紅的臉不曉得為什麼讓顧問偵探的心情變好不少，因此他決定出聲提醒一下Mrs. Hudson：「我建議你現在停下幫我們準備早餐的動作，Mrs. Hudson，三明治很夠吃了，我擔心妳再不出門和Mrs. Turner的約就會泡湯了，那間超市一向擁擠。」然後他聽到一聲驚呼和瓷器撞擊聲後，從腳步聲確定他們的房東太太已經下樓準備去了。

Sherlock攤開手掌放到John身邊，然後不意外的看到同居人一臉意外的看著他：「What?」

「我起來的時候不到七點半，而你一向在六點五十分前醒來，從前的習慣，而你到現在為了等Mrs. Hudson給你縫的小衣服不只早餐你甚至牛奶都沒喝，早上的一杯鮮奶可以讓你的精神維持清醒將近兩個鐘頭，但現在已經十點五分了，如果再不吃點東西，你會連看早報的力氣都沒有，Come on, John, 你得吃點東西──然後停止運轉你的小腦袋，我還是個人類，只不過辦案的時候會停止進食，你知道那會讓我分心。」

退伍軍醫不到三秒就放棄質問Sherlock到底怎麼知道他只留在心裡『原來你也知道人要吃東西？』的問句，乖乖走上顧問偵探的手掌心坐下，等同居人坐穩之後，他用另一手擋好可能會讓退伍軍醫因為自己的行走速度而跌出去的空隙，走到廚房再把John H. Watson放到裝著Mrs. Hudson替他們準備的三明治盤旁邊的桌面上，然後把那個高到他胸前的茶杯拿到流理台上放好，打開冰箱拿出昨天才住進來的盒裝牛奶，順帶拎著一柄不曉得從從哪變出來的解剖刀回到餐桌邊。

「Sherlock, 你拿那個幹甚麼？」

「John, 你的腦子已經跟身體一樣縮水到連這種事都不明白了嗎？」顧問偵探忍不住挑起一邊的眉毛，「很顯然現在需要切割的東西除了三明治──」

「我知道是三明治、」他那十五公分高的同居人正用一種試圖和他討論的語氣說話，Sherlock有些不耐煩的和現在名符其實『嬌小』的情人對望：「John, 這把解剖刀是新的，我從沒像你想的那樣用它割過哪條手臂或腦袋，其次，Mrs. Hudson的餐刀對三明治而言不適用，除非你真的想用你那小的可憐的牙齒去咬被切得坑坑疤疤的土司。」

「That’s……great.」退伍軍醫看起來把已經滾到喉嚨邊的質問吞了回去，沉默的看著顧問偵探拿起桌上那堆實驗器材中最小一個、恰好是John現在可以抱得住的大小的玻璃量杯──把牛奶倒了進去再放到同居人旁邊。

「Thanks.」他小聲的道了謝，然後捧起那個小玻璃量杯喝了幾口牛奶，然後以比平時快的速度伸手拿起Sherlock剛替他切好的第一份小塊土司和Mrs. Hudson加熱過的雞肉，看來他是真的餓壞了──老天，如果不是這情況實在詭異的過頭，Sherlock會真心覺得在這個可以把同居人一覽無遺的角度看John H. Watson一臉認真的吃早餐這回事真的──Not bored.

「所以，你今天有甚麼打算？你的網站還是實驗？」吞下第三份土司之後，顯然John也知道他早上沒接到Lestrade的電話，這證明了Sherlock Holmes今天多半會留在221B Baker Street──「St. James’s Park.（聖詹姆斯公園）」

「I’m sorry?」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他沒告訴退伍軍醫的是，雖然蘇格蘭場今天可能難得不需要為了惱人的密室或綁架案闖進221B的起居室，但在對方還裹著他的手帕坐在Mrs. Hudson桌上的針線盒旁邊等新衣服的時候，他就已經先借用了同居人的筆記型電腦回了數十條留言，其中包括一件一群青少年主筆的超現實懸疑漫畫在街頭實際上演的案子，他對那些明明還有腦子卻從不肯去動它的人們感到疑惑，如果他不是真的無聊透頂，他才不願意親自去看The blog of Dr. John H. Watson，把重現那部漫畫中垃圾桶飄起來砸死路人的名場面的、是一群更加無聊的大學生這回事拋到腦後，「然後，不是我要去，而是『我們』，我關了手機，只有今天。」

十分鐘後，John H. Watson被放在Sherlock Holmes的大衣口袋裡──『現在是秋天，John，那件Mrs. Hudson用舊衣服拆下來的布縫的厚毛衣加上我的大衣口袋，還有你保持運動習慣的身體狀況，我保證你不會感冒。』

從Baker Street到St. James’s Park的路途不那麼近，約三公里的距離如果不依靠大眾交通工具前往，就算是喜歡散步的John H. Watson也會有些猶豫，於是比起他來更討厭公車這種不得不聽到各式各樣雜音進而感到煩躁的代步工具、顧問偵探選了更簡單的方式：「Taxi!」

「St. James’s Park, please.」

St. James’s Park的行人不少，從下車之後退伍軍醫就被他的顧問偵探用伸進口袋的寬大手掌護住全身，Sherlock小心的在留給同居人足夠呼吸的空隙的同時以手指細長的優勢在讓他免於撞擊的時候留給他坐著的空間。

如他所言，初秋的倫敦並不寒冷，雖然有些涼意但被這天的陽光補足，「John, 你喜歡榆樹嗎？你現在正在看的那些。」然後Sherlock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搥了不怎麼疼的一下。

植滿樹木的St. James’s Park在這個季節被染成金黃一片，顧問偵探抬起頭來，透過枝葉看向頂上萬里無雲的晴空，那些還留在枝椏上的葉片被秋陽照得反射出光輝，他沿著湖畔步道行走，腳步算不上快，為的是讓John H. Watson可以和他欣賞同樣的景色。

遊客來來往往，多半和走在身旁的旅伴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至少在他耳裡聽起來是如此，基於一個普通人沒辦法專心在兩件事情上的常理，顧問偵探肆無忌憚的邊走邊和他的醫生鬥嘴：「Sherlock, 我需要空氣！」「Nope.我留了足夠的空間讓你呼吸，而我的手溫度一向比你的體溫還低，所以你會悶只有一個原因：你在緊張。」

偶爾會有幾個遛狗的行人回頭看他兩眼，百分之百是認為他是個行為舉止裝模作樣的瘋子，but, who cares？剛剛經過他旁邊的那個甚至把自己牽著的狗叫成她丈夫的名字！

John H. Watson抓著他的手腕，顧問偵探低下頭，正好看到一叢淺金在袋口若隱若現：「Sherlock, please,當你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我是說別人看來，就別像平時一樣那麼大聲說話，普通人不那麼做。」

「恐怕你沒資格那麼說，John，現在的你可不像個『普通人』。」他用更低的聲音回了一句，然後看到同居人瞪了他一眼之後氣鼓鼓的坐回口袋底部。

從他現在的角度可以看到遠處的倫敦之眼和被陽光照射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擺放在公園四處的木製長椅有些已經被遊人佔據，再往前走一段路，巨大的摩天輪慢慢被水邊越來越茂密的枝葉掩蓋──這裡的視野沒有其他地方好，但好處是除了他和退伍軍醫之外沒有別人，原因是唯一可看的恐怕只是會在湖邊泅泳的幾隻水鴨，但甚至連牠們的出現都可遇不可求。

顧問偵探只看了一眼幾片落葉散置其上的長椅，便拍也不拍的坐下，當然在這之前他已經小心的把同居人捧出來讓他坐在自己的手掌上，對方拖著自己放在同一個口袋的手帕皺著眉頭回望他，臉頰泛著紅暈──不曉得是因為氣憤或者其他原因，「Seriously, 我們到底為什麼來這裡？」

「你喜歡這裡嗎？」Sherlock沒回答十五公分高的退伍軍醫的問題，而是拋出另一個問句。

「It’s…good.」雖然有點不甘願，但顧問偵探看得出來John H. Watson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以一個普通人的說法，他現在想的應該是『It’s greart!』

Sherlock知道同居人即使像Mycroft說的喜愛緊張與刺激，但同時他也喜歡散步、喜歡好天氣、喜歡這種呼吸起來挺舒服的地方，喜歡許多普通人喜歡的事物，同時，雖然Sherlock Holmes是個老菸槍也不代表他每天都會用掉一堆戒菸貼片，如同他也像個普通人一樣擁有一份感情，而他願意為了這碼事在其他事情上做些讓步，比方他認為今天自己關掉手機是個──um, 不錯的選擇？

「St. James’s Park is not bad.」Sherlock看著他，「況且有你在這兒。We go out together.」

「Wait, Sherlock, 你是說、這是個約會？」原本盤腿坐在他手上的退伍軍醫忍不住站了起來，圓滾滾的眼睛因為驚訝看起來更像甚麼小狗、小熊這類可愛動物的大眼睛，這讓Sherlock Holmes一瞬間有些失神。

已經年過三十的退伍阿富汗老兵，John H. Watson的那雙眼睛仍像個十幾歲的大男孩一樣，不是單純也非癡愚，而是一種──讓Sherlock Holmes覺得，的確還是有什麼人不是成天賊頭賊腦想著要捅誰一刀，這讓他突然想用指腹輕輕碰觸十五公分的退伍軍醫的臉頰，就像從前他做過無數次的那樣，而他在動作之前想起來他現在可是兩手捧著John H. Watson，於是Sherlock只是挑起眉看著他的同居人：「Problem?」

「Um…no.」John明顯沒看出來同居人那跟平時比起來太過緩慢的反應，因為他已經完全轉開視線，為了不和Sherlock Holmes對到眼──從那句『Problem?』開始，於是顧問偵探以快而小心的動作讓退伍軍醫坐在自己其中一隻手掌心中，然後輕輕舉起手臂，直到他和John H. Watson得以平視：「John, look at me.」

「你很緊張，因為我？」Sherlock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他們之間的距離甚至不到一個手掌心，而 John根本沒能分心注意其他遊客的行蹤，何況他們根本沒有興趣跑到這個只有幾棵茂密得遮住風景的樹的地方來，「John？」

「OK—Fine.」退伍軍醫伸直手臂表示不想讓他們的距離再拉近下去，「我想說的是，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曉得是我──好吧，縮小──讓你覺得興奮或者新奇還是怎麼樣，我從來不曉得你這麼愛散步，甚至願意為了它關上手機？」

同居人的問句讓顧問偵探停頓了一下，他並不感到疑惑為什麼John會有這個反應，畢竟Sherlock Holmes的手機全天候待機是他們成為室友開始就有的事，他從來沒有為了甚麼事漏接電話──除了他們滾上床的時間以外，那也只是因為他把手機扔在大衣口袋裡的關係。

「第一，我對你縮水成這樣不感興趣，第二，我不像你一樣喜歡散步。」於是他否認退伍軍醫的猜測，「我只是想帶你出來，你喜歡這裡，雖然有點太過簡單，不過我不討厭。」

Sherlock並沒有想到這句話在real person耳裡聽來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我就帶你來了』在普通人耳裡聽起來令人有點無奈的話──但不一樣的是，他是Sherlock Holmes，於是他的醫生只是愣愣的盯著自己瞧，那張臉上的紅潮沒有退去，就像每一次顧問偵探一向不擅長利用言語表達情感，而總是習慣付諸行動的時候，John H. Watson都能順利解讀他的心意一樣，「Well…thanks.」而他也用一貫的單詞來回應他。

「John, could you help me?」

「What?」

「今天早上我借了你的手機，」顧問偵探沒有再嘗試拉近彼此的距離，只是放軟語氣按低聲線，退伍軍醫曾因為他這樣靠在自己耳邊說話而差點失手打翻一整盒剛打開的鮮奶，「Now, can I borrow your kiss?」

「Wha—are you crazy?」他的同居人簡直不敢相信在這個時候他還有閒情逸致說這些，畢竟變小的人是自己，而他很清楚因為這裡是公園，雖然沒有人看到，但不代表絕對不會被看到──「Come on, John, 我可不想因為你變成這個樣子錯過平時那些讓人開心的小玩意，最重要的是我今天還沒得到我的早安吻。」

顧問偵探慢慢靠近他的同居人直到對方只要往前一小步就可以貼上自己的唇，他沒有預期自己會被拒絕，事實上根據退伍軍醫沒有吼他只是氣鼓鼓的盯著自己看：他也不會被拒絕，「John?」

當退伍軍醫最後屈服於他的任性的時候，Sherlock再一次的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做出帶情人出門散步這種、『太不Holmes』的行為──他還睜著眼，可以清楚看到John H. Watson的睫毛，在退伍軍醫輕輕貼近他的時候，顧問偵探還可以看到那張對自己來說過小的臉龐上有淺淺的紅色。

這是他的習慣，在接吻的時候似乎不能不閉上眼睛，顯然是因為他不閉上眼睛就會緊張到呼吸都亂了套，但Sherlock並不喜歡在情人之前閉上眼，他喜歡去感受和John的任何『有趣的小玩意』，但他也喜歡看退伍軍醫認真的模樣，在吻上自己之後闔上雙眼、因為他的主動或回應而輕顫與呻吟，他甚至可以把這稱做虔誠即使real person不這麼說，但那就好像──Sherlock Holmes就是John H. Watson在那一瞬間的整個世界。

而那總是可以讓他的壞心情煙消雲散，於是顧問偵探扯出一抹皺巴巴的微笑，「Thank you.」

「Sherl……嘿！你的鼻子！」他的同居人突然大叫起來然後慌慌張張的抓起手帕往他的鼻子塞去，他不是閃不掉只是他沒辦法在不讓John H. Watson摔下去的狀況下閃掉同居人這個絕對可以稱得上莫名其妙的舉動，「It’s fine, absolutely.」

「NO! It’s bleeding!」John這次根本是吼了起來，但他的鼻黏膜可沒這麼脆弱，任何人都不應該因為自己那變成十五公分高的同居人滿臉通紅的親了自己一下就流鼻血，何況他們可是親了無數次，他──他想叫John別再一直叫自己的名字了、更別把那條手帕拼命往他的鼻孔塞！還有到底是誰一直在拍他的手臂？喔，想必又是習慣破壞別人約會該遭天打雷劈的Mycroft──

「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

「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 Sherlock!」退伍軍醫用在軍中訓練出來的宏亮嗓音吼了一句，不像他之前聽到的那種溫和的聲音，Sherlock這時突然發現他是躺著的，而這是John的房間──他躺在對方的床上，跟『今天早上』不一樣，只是John.H Watson一點都不小，明顯他現在這個身材只能踩住他的手，沒辦法坐在自己的手掌心和他接吻……嘿、為什麼他穿著衣服！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