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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寒寒,外頭的雪雖不至高但也足夠讓穿著鞋襪的腳丫感到寒氣,這時代的動盪配上不怎麼好過的寒風刺骨,多少蕭瑟。

  季節或多或少會影響人的氣命,二月紅拿著沾過溫水的毛巾擦臉,鏡子裡的他眼角看得出幾條細紋,像是水裡悠遊的錦鯉尾輕柔上揚,總帶著萬種風情的笑,不甚年輕卻有著韻味,丫頭曾說與當年攔街的勢頭相比已減去了很多令人畏懼的氣場,那份柔和讓二月紅在曠日經年的現在,依然讓人傾心。

  暖意退去,臉上殘留的水氣只能讓人見識到冬日的冷洌,二月紅以指腹沾了一些香膏對著鏡子仔細的擦在唇上,那是前些日子丫頭見自個唇裂所買的,他用的勤也用的細心。

  化妝鏡是橢圓形的,半個身子那麼長一隻胳膊那樣寬,鏡子本身有些厚度很沉鑲在木頭製的梳妝台上卻很合適,梳妝台是二月紅特意訂製的,幹了多年的戲子有些事已經習慣。

  「聽說你在解九那領了個孩子。」張啟山的聲音從化妝鏡後頭傳來,沉穩穩的隔著道牆聽不出什麼喜樂。

  二月紅沒有訝異,食指在唇邊勾勒線條抹去多餘的唇膏,緩緩道,「丫頭挺喜歡的。」

  鏡子被扣了個機關,整塊向前凸出一指的寬度,隨後左移覆蓋了梳妝台左側的那些雕花框式,露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地道,而張啟山便站在那,隔著一個梳妝檯與他對視。

  「大佛爺,你可是一大軍閥走這合適?」二月紅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