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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ged Birds


印象裡，那人總是一直看著窗外。

就只是靜靜的，透過窗觀察外頭景色。
無論是在房間裡，或是會議室，走廊，餐廳或是其他地方，有時常會見到對方望著窗沉思的身影。

他看久了也不禁好奇起來。

「一直看著，都不會想出去瞧瞧?...還是說你根本就無法出去呢?」
相當不錯的晴朗天氣，看了眼窗外，他對倚在走廊窗邊的紫髮少年問。

來到這至少也有段時間，但似乎見對方的活動範圍都在這房子裡，除非真是有甚麼重大要事，不然還真沒見他離開過這裡幾次。

...這是怎麼回事?照理說對方應該是這裡的主人才對。
暗暗觀察一段時間，只覺得玩味，他乾脆直問。

「就如你所見，我無法離開這裡。」
聽見對方暗諷的語氣並不以為意，僅瞧了他一眼，視線便轉回窗外。
一隻飛到窗櫺上的白鳥，不怕生的探頭進來。

手指觸了觸白鳥，意外的牠並沒閃避。
少年用手撫著鳥羽，柔軟的觸感讓他原先冷冽的神情放鬆許多。

「...挺訝異的，這麼說能證明你生存的地方，其實也是囚禁你的牢籠是嗎?」
他笑了笑，毫不避諱的直言，一邊看著少年和鳥類的互動。

「...你不也自願的踏進了這個牢籠?」
而且還是在有選擇權的情況下。
沒將後頭的話說出口，紫髮少年微側臉，看著與自己歲數相差不多的異母兄弟。

與自己不同，他大概也沒發現自己擁有的，那是會讓他羨慕的事物。
紫色的深瞳黯了黯，手心裡觸摸的白鳥也是，他們都有選擇的餘地。

明明擁有所謂的"自由"，卻還是－－－－

瞇起眼，在對方驚訝的目光注視下，他收緊手裡握住的力道，無視手心裡那微弱的掙扎，直到那小小的溫熱停止動彈。


「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瞥了褐髮的兄長一眼，在窗邊放下帶有柔軟觸感卻逐漸僵硬的幼小軀體，他轉身離去。


是啊，...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看著對方的身影離開，他的目光不遠處的白色小生物上停留了會兒，便移開視線。



原先。


只是，在知道那件事之後－－


急促的步伐，他不管行經走廊上的其他人訝異注視，便闖進了對方的書房。
不等紫髮少年開口說話，他直接扯開對方衣領，果然真如自己所預料的狀況。

眼裡毫無波瀾的對上他金色目光，對方只是面色平靜的瞧著他的舉動，然後撥開他的手。

「...你現在知道了。」
一個精巧的黑色項圈繫在紫髮少年的頸上，儘管神色並沒多大變化。
「一想要拆除或是離開超過一定的範圍，裡頭的炸彈就會爆炸，他想這麼做的話也可以。」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是他的－－」
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頸上的看似裝飾品的東西，居然還是他們兩人血緣上的父親所給的“禮物”。

「...因為他知道這樣做才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回來這裡。」
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紫髮少年撫上他的臉，順勢吻了上去。
下一秒被他整個抱在懷裡。

「...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沉默著感受著對方在懷裡的溫度，他向對方許下承諾。


「結果你還是跟我一樣，一起被鎖在這個牢籠了呢...」
被他緊緊抱住，少年在他懷裡的低嘆帶著輕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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