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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年戀話

鬼灯x白澤 R18小說 正稿約35000字

白澤發情期設定 (這邊要先講一下沒有獸交請放心)

作者:小山羊  繪者:夢梓


以下是試閱XD(敏感字眼會作簡單的消音處理)(正文不會有消音)




(試閱1)

  點起了油燈,屋子總算暈開了溫暖的光線。
  來到餐廳的兩人各自拉出一張椅子坐下,此時披著漢袍的白澤不像剛剛在床上那般慌張甚或是可說是淫亂,反而像是久病初癒般虛弱地捧著茶水細口喝著。鬼灯則是確認了茶水只有煮滾放涼的,柴火通通已經收起無法即時生火,明白無法泡杯熱茶或煮點熱的,就認份的坐到了桌子旁。
  「對不住啊,沒有可以招待的。」喝了水緩口氣的白澤客套似的說了。
  「的確是沒有可招待的。」鬼灯則是說著不知算不算酸言的話,然後口吻平靜地問著:「那麼你這狀況到底是?是病的一種?」
  「都被你撞見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白澤露出淺淺略帶疲憊的笑容,側頭傾靠在撐在桌上的手背上,瞇眼說道:「這是發情期喔。」
  「齁喔--」鬼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神獸也有發情期。」
  「可不是嗎,我也算是生物嘛。生物有繁殖欲望自然就會有發情期。」
  「照你過去的生活方式,難道不是全年發情期嗎?」
  「非也,真正的發情期乃十年一次,維持一個月的週期。你可以這麼想著吧,縱然平時可排解情欲,卻不具生殖力,在發情期以外的時候交合是不會生下混血孩子的。」
  「神獸的生態雖也在我的求知範圍內,但聽你這麼一說我就不懂了。」鬼灯微微皺起眉頭,「發情期也不是那樣得避人耳目的事,你就找個喜歡的女人廝混就是。平常早就已經是出名的不重節操,何必到了關鍵的時候才這樣遮遮掩掩的?」
  「哈哈哈,最初也是有過那樣的時期呢。」聽到鬼灯的質疑,白澤苦澀的傻笑起來。「我最早的時候就是放任自己去跟女人媾合,但畢竟我不是人類......這樣說你懂嗎?我的身體能力及欲望跟人類不是同一個層級的。最初只是被同寢的對象抱怨太過纏人,然後有一天把女孩子弄哭了,還有點受傷出血,才讓我感覺到『我不是人類啊!不能只是放任自己去做。』啊,這裡我解釋一下,我至少知道我發情期需要交配的次數及程度,本來就沒有只讓一名女性承擔我的身體狀況,但就算如此還是會讓她們受傷.....曾經有段時間我是去找較懂得保護自己的風塵女子,也儲蓄了很多錢供給她們,但就算如此她們也老實的承認無法應付我的狀況。我啊,最喜歡女孩子了,說要讓我因為自己的欲望傷害女性最重要的器官我可做不到。我可不想在我恢復理智的時候,抱的是女人冰冷冷的身體。」
  「......實際上有發生過那種慘事嗎?」
  鬼灯問,白澤搖搖頭。
  「就是不想發生才一直閉關的,我好歹也算是掌握知識的奇獸,有些道理單是推算就可以知道答案。」白澤說著顯得無奈地嘆了口氣,「打個比喻來說,就像被禁慾三年的十名監獄兇漢碰到單獨一名九歲小女孩會發生什麼事的嚴重程度。」
  「真是顯而易懂的恐怖比喻。」光想就覺得戰慄,讓鬼灯開始考慮是否要給這隻淫獸去勢來維護世界和平,若不是這隻神獸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關緊閉,鬼灯會馬上用狼牙棒下手吧。「這就是你十年閉關一次的真相了......外傳什麼修道、靜心也是旁人未知所傳出的謠言吧,但若被大眾知道發情期這項真相,我看主動投懷送抱的仙人跳或是惡質推銷也會滾滾而來,那樣也有另一種有趣的地方......不過......關於你的身體狀況,我很好奇單單是閉關就可以解決的嗎?」
  聽到鬼灯這樣的疑問,白澤頓了頓,然後輕輕地笑了兩聲。
  「怎麼可能呢,並不是解決而是忍耐而已,那可是非常難受的,難受到事後可能會把自己抓得滿身是血,敏感處也因為摩擦過度而破皮紅腫。」
  「那可真是...」
  「我現在能這樣跟你平靜講話,是多虧剛剛的意外讓我出來,身體才得以暫時平靜下來的緣故。但事實上在發情期中雖然常保慾望高漲的狀態,卻要更多的刺激才能達到高潮,經過這麼多年的忍耐,僅是自己一個人的撫慰要出來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了,我才剛開始三天,連同剛剛玩笑似的一次也僅出來兩次,真的是非常不舒服的。現在也才剛開始,中間還有約一星期到十天幾乎失去理智的高漲期,失去理智可不是說假的,你看我把柴火跟廚具都幾乎收進關上,一個月的食物飲水先做能長期保存好讓自己最低限度不會餓死,連酒也不能喝......畢竟酒也會喪失理智嘛,兩者加在一起就會更嚴重,但現在說真的我好想喝酒啊...好想快點恍惚一下就睡著,可是喝酒的話會更難勃起嗚嗚...」
  聽著就是一個無法解放性欲的男人的苦訴,這種話題在現代來說,就像是思春期男生笑談彼此自●性事的低級話題那般,一直靜靜聽著白澤苦訴的鬼灯此時所能做的應該就要像個損友一般地,好似關心又好似不關自己的事的一般挖苦著「那還真是辛苦啊」「這本A書不錯喔借你」「我推薦你這個AV女優超好用」,然後互比大姆指以後就離開裝滿他人隱私的潘朵拉之盒(房間)。
  鬼灯卻沒這麼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研究精神太過頭,還是有其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心情,鬼灯發現他平靜地聽完白澤那隱藏許久的苦惱,現在所想的居然是怎樣幫忙解決問題。
  「願意聽我的意見嗎?」鬼灯開口了,白澤抬頭看著他,眨眨眼。
  「聽起來你的狀況是因為缺乏刺激導致無法排解生理現象。」
  「這麼說也算沒錯,我只有一個人嘛。」
  「能夠自己來的方法大抵都嘗試過了嗎?」
  「算是吧,現世發明的玩具也試過幾個,自●套最初還挺新鮮的後來還是扔了,震動的小玩意要自己橋位置最後還是雙手最萬能。」
  「前●腺按摩呢?」
  要解釋前●腺按摩這種行為,簡單的說就是將手指或是其他物品從●門進入直●,往前●腺的位置按壓刺激的治療動作。由於會產生前●腺的快感,有別於男性主流的●●快感提供另一種刺激,若是正確頻繁的刺激可達到另一種高潮。男性性行為間的●交即是用此原理達到高潮,就連異性戀者也能使用手指刺激來獲得情趣上的滿足。
  平日過得荒淫無道整日堆在女人中間的白澤,對這個名詞絕對不可能陌生,聽說現在也有女性性工作業者提供這樣的服務,所以絕非一般人難以得知的資訊。
  白澤聽到這個名詞的確沒有害羞,而是搖著頭,瞇眼傻笑。
  「試是試過了,不過該說是不得要領呢,還是覺得一個人這麼做只為了●●而羞恥呢,總之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做法。」
  「我幫你的話,你要試試嗎?」
  鬼灯一臉平靜地說著。
  白澤呆呆地望著他,由於鬼灯的態度太理所當然,反而讓白澤有點懷疑鬼灯是否真的從口中講出這種驚人的話,那個......幫他做...前●腺按摩什麼的。
  「那、那個,我能確認一下嗎?」白澤笑得有點不安,「你說要幫我做,呃,前列腺...?伸進●門進入直●...的那個?」
  「有疑問嗎?」
  「......你別跟我說你是要把你的狼牙棒塞進我後門的那種刺激法。」
  鬼灯挑起眉頭。「我不知道你的需求是這樣強烈,我是不會把自己的愛棒拿去做這種事的,如果你真的這麼需要我就去找來適合的替代品。」
  「就說不要了啊啊啊......」
  靜靜地看著慌張不已的白澤,鬼灯停下來一會,然後開口:「我說的是...醫療行為也好,性服務也罷,你怎麼想都可以。我只問這一次。」
  聽到鬼灯這句話,白澤驚訝地張開口,確認鬼灯的眼神中沒有戲謔玩笑的意思,反而是完全認真的神情,白澤拉緊了披在身上的漢袍,半瞇著眼對著鬼灯笑著。
  「一個勁的自●的臭男人你也想要啊,小哥你意外的人還挺不錯的。」
  完全自虐發言。一方面是自嘲,一方面也是對鬼灯的感激。明明沒有什麼深刻的交情,彼此是看到就生氣肯定會吵架的死對頭,縱然偶爾也能好好對話,討論著學術上的問題或是共同解決難題,但怎樣都不會好到願意去替對方解決性欲的程度。
  白澤並不打算多想,只覺得「這個人本性還真的是好人」,於是虛弱地將杯裡的茶水喝完,補充剛剛因為發情未解而消耗的水份,白澤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顯得老實的說道:「我肯定會醜態百出,搞得十分骯髒的,想停下、想離開,隨時都可以,因為你沒義務......」
  「廢話少說。」鬼灯微微皺起眉,說完話就起身將白澤給拉起,直接拉回滿是擦過的衛生紙的凌亂臥室,然後將白澤拋到床上。






(試閱2)

  「現在工作已經結束了」
  在晚上七時的時候鬼灯發了簡訊出去。
  雖然加班了兩個小時,但工作在監督下其實比預估的早完成。鬼灯想著昨夜離開時留下了字條註明隔天會再到但會更晚一點,以及工作間又傳了預計幾點完工的簡訊的事,一面暗自吐嘈自己是幹練精明的老公嗎?一面又對白澤沒回簡訊這事有點耿耿於懷。
  倒也不是擔心白澤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回人簡訊是禮貌吧需要我再整治一下嗎」的小小不悅。但自己定下的約定是一定要守的,哪怕對方片面不接受也一樣。將工作告一段落,鬼灯也就直接走向前往天國的出口,前往停止開放觀光的桃源鄉。
  中藥店極樂滿月依然閉門,一點燈火也沒有。
  鬼灯也不管什麼日本人的禮節或是法律,他直接伸手嘗試推門,門沒鎖。
  才一推開,鬼灯即被一雙白晰的手給拉了進去,黑暗中可以看見在空中晃啊晃反射著光芒的銅錢,以及咧開一口好牙的嘴。
  「小哥,等你好久了,我等的都寂寞了。」
  雙手熟練地繞過自己的脖子,然後是送上一吻,與其說是新婚夫妻的互動,不如說更像黑道組長養在公寓的淫亂情婦。
  所以下一秒給這輕浮的傢伙一記手刀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一直在這等?」黑暗中的那個人好像正因為手刀而哀鳴,鬼灯心想要不要直接在黑暗中用心眼把這個人往死裡揍一頓,只聽到那人一邊唉呦喂啊的像在揉著被毆疼的地方,一邊對鬼灯說話。
  「反正在床上怎麼忍耐也沒有用,就先到這等了。所以說要現在開始嗎?人家很乖先做好擴張跟潤滑,而且也事先清理過了喔,反正也沒其他事可以做啾咪。」
  咚。鬼燈將狼牙棒扔到黑暗中的發聲體上。
  「你的口氣太令人煩躁了。」確認對方再也沒發出聲音,鬼灯往前將狼牙棒收回,「你說清理過了?吃了東西不就又要再清?」
  黑暗中只聽到白澤哀鳴了一陣,然後是軟綿綿的聲音:「今天沒有食慾~」
  鬼灯馬上抓起地上的傢伙的領子直接拖向廚房。

  點起了放在高處的紙燈,把白澤拖上椅子讓他坐好後,鬼灯將一只黑色的漆器放到桌上。那是賞花時會用到的便當盒,總共三層,內裝許多小格,鬼燈將其一層一層的拿下,三色飯團、炸雞肉丸、海膽魚子、水果甜點,豐盛宛如年菜的盒裝料理就這樣擺滿了桌子。
  「這是食堂大媽的愛心,不要浪費的吃完吧,這也是我的晚餐。你啊光靠那一個月份的饅頭是沒體力撐下去的。」鬼灯說完找出了筷子放到白澤面前。「吃完以後再跟我討論生理的事。」
  坐在桌前的白澤茫然地發著呆。現在的他滿臉通紅,兩眼無神,穿著單薄的白色裡襯袍,若隱若現的胸口透出玫瑰色的桃紅。
  他持起筷子往漆盒裡點選了幾下,然後停留在空中。
  「你想說日本料理不合胃口嗎?」鬼灯冷淡地問著。
  搖搖頭,白澤笑出聲。
  「我只是想,你這傢伙真的是出乎我意料的好人。」「快吃。」
  吃飯的過程沒什麼對話。
  白澤就默默的吃,鬼灯則是環顧四週。廚房已經整理得很乾淨了,臥室用餘角瞥見,看起來也不像昨天滿地面紙團的凌亂印象。鬼灯猜測白澤在白天單獨一人的時間已將整間屋子收拾過一遍,看來昨夜的縱慾讓他舒坦不少。本來白澤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會將自己的店面及屋子一直保持得非常乾淨,乃至於年末大掃除都不用的地步。之所以得保持乾淨的理由據說是為了來店的女性客人,愚蠢至極。
  現在有誰會來拜訪這棟房子呢。
  靜下心來將便當裡的菜一點一點吃了,一邊督促著時而發呆時而玩食物的白澤,等到總算把食物都吃得差不多乾淨,鬼灯幫忙收拾並將食具清洗乾淨,同時問了:「身體狀況如何?」
  「好想睡,可是下面又漲漲的,好難受。」白澤半伏在桌上低聲嘆息著。
  「這不是很有精神嗎?」將食具洗完擦乾,整齊地收好,鬼灯回頭看了白澤一眼,「你今晚打算怎麼做?」
  白澤眨了眨眼,從椅子上起身,腳步輕盈地來到鬼灯的面前,鼻子輕碰鬼燈的鼻頭。
  是打算在廚房直接做嗎?性急的野獸。鬼灯才暗地抱怨,白澤就輕輕一笑,噗地一聲蹲跪下來,隔著鬼燈的外袍輕吻著。






(試閱3)


  白澤不知道有沒有清醒。
  不論睜開眼或閉上眼都是一片漆黑...嗯也是,現在已經入夜了。
  焦慮地把棉被捲成了繭狀物,努力摩蹭也只是將棉被搞得濕黏而出不來任何東西,白澤發現他要是重新回頭去回憶那沉溺在女人香的日子,不僅是出不來了還會有種「咦?這很興奮?」的困惑感。想不到只是被人捅過幾次居然就從直給扳得彎彎的,明明是為了繁衍後代而產生的發情期現在卻一直渴求男人的進入?一面感受著從體內不斷冒出的焦慮又一直胡思亂想,白澤淚眼朦朧地咬了枕頭幾下以後,還是爬下了床。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廚房,白澤有點恍惚地點起了燈,沒有目的的隨意在廚房裡翻找著。好難受、好想要、想被進入、快點進入...雜亂的思緒在腦中一直沒停過。
  回過神的時候,白澤從菜籃中翻中了一根胡蘿蔔。
  他恍惚地看著那根蘿蔔,張口,輕輕地含入,咬著,然後帶著魅惑的笑容,用臉頰輕輕摩擦,用雙手撫摸了蘿蔔好一陣子。
  「----.!我在想什麼!」
  等意識到哪裡不對的時候白澤慘叫著將胡蘿蔔丟進洗菜籃中。
  「不可以啊,再怎麼想要也...太那個了啊!說起來就算用了這根蘿蔔要何去何從呢,我才不要吃插過自己那裡的胡蘿蔔啊!而且就算洗過我也不覺得給兔子吃是好主意!這根蘿蔔會在我的逞欲之中被浪費了嗚嗚嗚...」
  邊擦去從眼角滾落的眼淚,白澤吸著從鼻子冒出的鼻水,開水將胡蘿蔔清洗了一遍,連皮也不削就直接生啃起來。一口、兩口的啃下,白澤開始哭得連吃都吃不下來,直接靠著流理台坐下,放聲大哭起來。
  只是那傢伙沒來、就是因為那傢伙沒來!
  他為什麼非得像現在這樣想出來出不來還在那邊苦苦等待?為什麼要對一根胡蘿蔔生氣?
  白澤邊吸鼻邊將衣服褪得精光,整個人赤裸地坐在地上,張開雙腿然後將手伸向腿間,嘗試用手指進入,好求像昨天一般勉強將自己的屯精給逼出。然而不管怎麼動作、怎樣刺激,下體還是半漲不勃的,像病弱的老人般茍延殘喘般緩緩吐出透明的液體,白澤不禁放聲大聲起來。
  「可惡...可惡...!」一腳踹倒離自己最近的椅子,白澤半跪在地,按著地板哭鬧起來:「你這個大笨蛋...鬼灯是大笨蛋!」

  「你說誰是笨蛋?」

  冷酷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然後是踢向白澤的一腳。
  在白澤裸著在地上滾個兩圈以後,他總算看到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個男人,總是穿著一身黑,難怪沒注意到啊他根本有保護色啊。
  「...那個,小哥,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差不多在你喊著胡蘿蔔的時候我進到大門吧。」
  幸好最後沒真的用胡蘿蔔,白澤別開了頭。



(試閱4)

  鬼灯感覺有點苦惱。
  他的確聽說過白澤十年一度的發情期到最嚴重的時候會喪失理智的事,不過,說是喪失理智,不如說是失去了人性。
  「先說好,我可不幫你整理。」
  幸好藥材都已經事先收進了倉庫,否則看著那些倒下或是撞歪的櫃子,損失能有多少就有多少。鬼灯靠在大門旁邊的牆,看著捲伏在傾倒櫃台旁邊的白澤,思考應該怎麼辦。白澤現在正氣喘噓噓,張口吐著熱氣,九隻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沒有一個焦點,還顯露著兇光,耳朵及尾巴垂下顫抖,蹄子正躁動磨擦著地板,有著雪白毛絨的龐大身軀不安地扭動,看起來快把地板撞出一個洞。
  全獸化是可以預測但不想碰到的狀況。鬼灯也老實的承認這超出他精神與肉體能夠負荷的極限。
  鬼灯想起昨天晚上,也就是白澤閉關的第十八天,白澤已經很難維持單純的人貌,尾巴不但收不回來,連意識都有點混亂,在自己身下扭動的時候一直胡言亂語的(聽起來像混雜著漢語以及中國邊疆地區的方言),隱約能聽懂的大約就是「明天會很嚴重、別來了」。
  別人越說不要來就越想來,難得的機會可以學術考究一下,結果還真的出現十年來才能見到一次的驚人狀況。發情期的神獸(獸化),真的非常驚人。
  「我是知道歐美地區偶爾會出現跟自己畜養的動物性交的案例,也聽說過不論人或是動物都能因此得到滿足的情況也不少見,但...」鬼灯盤起雙手,認真地看著甩頭的白澤問道:「你需不需要我跟牛頭去借畜牧用的人造牛陰道?能留下你的遺傳因子,搞不好還能賣個高價。」
  白澤用前蹄踢倒了櫃台的座椅,雖不知道他能否理解,但他看起來十分不爽。
  都已經來了,應該怎麼做呢?得先讓白澤冷靜下來嗎?拿狼牙棒毆打他有用嗎?鬼灯開始回想起過去所有拋擲閻魔大王的記憶,以應要是白澤變得比奔牛節的牛還難應付三倍該怎麼解決。
  而白澤勉勉強強地站直身體,終於不像剛剛那樣一直持續對著桌角摩蹭,但這也意味著白澤想移動身軀了。鬼灯先將極樂滿月的大門反鎖,然後握緊他愛用的狼牙棒,雖然白澤的處境很可憐,但早點讓他倒下總比他繼續傷害自己及損壞財物來的好。
  只見白澤搖搖晃晃地朝著鬼灯跨步前進,鬼灯雖保持警戒,但也十分驚訝;白澤應該是已經失去理智了,但還能辨識他是誰嗎?亦或只是察覺到有人入侵自己的領域,想作驅逐的動作?



(試閱就到這邊!謝謝大家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