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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花】春懷如茜

*大略的設定大概是什麼各大幫派一起為了某個目的而組成祕密結社
*不過這篇有沒有設定都不重要啦其實
*因為我只是想寫肉而已←(滾
*我的邏輯……好吧我沒有邏輯qq
*OOC←
*有BUG的話輕請拍TT感謝



  孫哲平倚在窗旁,遠遠地就看見一抹茜素紅從地平線那頭破出,飛速而來。在一片銀裝素裹當中那道艷色特別顯眼,像是在雪地裡掙扎著破土而出,瑟瑟顫抖著卻依舊傲然挺立的花。他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卻發現那人不僅速度極快,身形更是輕巧靈動,這一路來身後的雪地上愣是沒留下半個腳印,儼然一身踏雪無痕的好功夫。於是孫哲平又觀察了半晌,發現那人似乎正往他下榻的小客棧而來。這個地區並不繁榮,加上長年天候寒冷,人也稀少,能落腳的地方還真沒幾處,這裡便是其一,有人前來是非常理所當然的,可孫哲平就是覺得這人不為其他,定是衝著他來的。

  會這樣想一方面是出於直覺,另一方面是覺得來人身姿熟悉。雖然孫哲平在第一眼就下意識認定了那人的身份,可仔細一想卻又沒敢太過篤定。畢竟孫哲平最後一次見到他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雖說是見,其實也只是自己單方面的遙望罷了。記得那時候他早不穿這樣鮮豔的顏色了,一襲素黑裘衣襯得他面色蒼白,眉眼抑鬱,可卻讓淡粉的唇色顯得更加嫣紅……孫哲平恍了下神,然後低笑出聲來。

  怎麼會是他。孫哲平沒敢去想這個可能。

  ……向來直接灑脫的自己竟也有這樣迂迴膽怯的時候,要是讓他知道了不知道得被嘲笑多久。

  孫哲平又笑。那人眨眼之間已經來到客棧下,卻不去尋那大門走,而是在他窗下附近徘徊,似是要找個能供他攀越的東西。孫哲平這下更肯定這人是來找他的,看來沒有惡意,卻不知目的是什麼。

  離窗口不遠處有幾棵樹,在寒冬裡落盡了葉子,光禿禿的,不過枝椏很是粗壯結實。來人一個點足跳上枯樹,沿著枝幹走了幾步,尋了個適合的角度,猛地發力縱身一躍,輕輕鬆鬆翻上了孫哲平房間的窗台,寬大的兜帽在過程中滑了滑,露出一雙明亮瀲豔的眼睛和小半張臉,過分熟悉的面容讓孫哲平不禁愣了一愣,心裡各種滋味混雜,百感交集。

  居然真的是他。

  「你這是什麼反應!」來人不高興了,他推了孫哲平一把,逕自進了房裡,大大方方地往炕上一坐,給自己添了杯熱茶。

  「我沒想到是你。」孫哲平實話實說。

  「除了我還能有誰?」那人哼哼兩聲,「不然你原本盼著誰來呀?」

  他伸手把帽兜給摘乾淨,一張清俊白皙的臉徹底露了出來。茜紅斗篷印得他濃墨似的眼睛更深更亮,這抹黑又點得紅更豔,似是連蒼白的頰邊都打上清淺的水紅色。孫哲平記得少年時的他最喜這樣張揚的緋色,比血還濃幾分,卻少了鐵腥味,多添一抹花骨朵兒的甜。眼前的青年眉間鬱色稍減,又一身紅襯得氣色鮮活歡快、眸光靈動粼粼流轉,竟有幾分當初年少輕狂無懼的模樣。

  孫哲平有些懷念,又有些無奈,最後長長吁了口氣:「……你鬧什麼彆扭呢,張佳樂。」

  張佳樂聽了眉眼一挑,橫斜過去的目光裡滿是惱意,他衝著孫哲平扔下一句:「你還好意思問我!」,可孫哲平這頭卻毫無反應,慢條斯里地關了窗,回過來也坐到炕上,淡然從容地看著對座的張佳樂。

  兩人就這麼大眼看小眼,倒是張佳樂先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指著孫哲平的鼻尖吼:「不然你自己說!你手好了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最後一個?」孫哲平有些不解,「我可是寫了信給你的……」

  說到這孫哲平一頓,倏地歛起表情,銳利的眼眸一抬直直瞪向張佳樂,「你丟了?」

  「我沒有!孫哲平你居然懷疑我!」張佳樂急著吼回去,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等等……你、你寫在信裡?」

  看這反應孫哲平大概也猜到張佳樂做了什麼蠢事,卻還是故意去撩他,「真丟了?」

  張佳樂吃驚地張著嘴愣了好半晌,跌坐了回去,一副洩氣的樣子,「哪捨得丟,信都留著呢……但是、但是,沒敢拆……」

  怕裡頭是不好的消息,怕你說再也不回頭。
  寧願透過他人得知你還安好,至少哪天真的發生什麼,還能夠欺騙自己、一定都是假的。

  張佳樂垂著頭,他本來就生得俊,唇紅齒白,眼眸清亮靈動,又常是一臉笑容爛漫,很是招人喜歡。眼下他歛盡笑意,委屈地皺起臉來,看起來格外可憐。再加上張佳樂平常說話時就是一口柔軟的南方口音,這時服軟討饒起來更是軟糯,任誰的心擱在這兒都得化了。孫哲平緩了緩神色,伸手過去揉了揉張佳樂的腦袋。「又不怪你,嗯?……現在能說了吧?你來做什麼?」

  卻見張佳樂豎起食指壓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抓過孫哲平的手在他掌心裡寫了兩個字:有人。孫哲平被張佳樂的動作弄得有些癢,手無意識掙了掙,張佳樂馬上就瞪了過來,孫哲平嘖了聲,後來真沒再動過了。張佳樂寫完後偏頭想了一想,似乎覺得說明得不夠明確,一邊漫不經心地回了句「來找你玩唄」,一邊又補上:沒看過。不是我們這邊的。

  孫哲平點點頭。

  「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張佳樂說著便撩開斗篷下襬,露出藏在下頭的重劍一角,孫哲平見了表情微動,伸手就要去拿,卻被張佳樂扭身躲開。張佳樂把斗篷又掩回去,衝著孫哲平得意洋洋地笑:「不問問我?」

  「愛說不說。」

  張佳樂撇撇嘴,哼哼兩聲,往他手裡寫下「葉修」兩字,「我來之前去了一個朋友那裡,從他那裡拿的。」

  「你居然會去找他?」孫哲平逗他,「哭沒哭?」

  「……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愛問這個!」張佳樂有些惱羞,用力打了下孫哲平的掌心,「滾滾滾,沒你份了,我自個兒留著。」

  「你留著能幹麻?練臂力?」孫哲平毫不留情地笑他,然後倏地抓住張佳樂的手翻了過來,指尖在他掌心裡點幾下,「給我。」

  張佳樂不樂意地嘀咕幾聲,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把重劍遞過去。孫哲平接過來擺弄了幾下,隨即擱到一旁,「和我一起去杭州?」

  說完孫哲平在張佳樂手裡輕輕畫了個叉,寫上另一個地名。張佳樂頷首表示同意,嘴上卻應了:「我跟你去做什麼?你要去哪和我有什麼關係?」一句話說的半真半假,除了作戲外又多了點別的意思。孫哲平當然聽明白了,望向張佳樂的目光裡含著深意,他警告似的用指甲往張佳樂掌心劃了兩下,好笑地看張佳樂如受到驚嚇的貓兒一樣飛快縮手往後頭躲。

  「這可沒得商量。」孫哲平說。下一秒一簇茜紅朝他顏面襲來,同時張佳樂翻過兩人中間的矮几和他砸出去的斗篷一塊撲向孫哲平,把孫哲平按在炕上。孫哲平一把扯下兜在頭上的斗篷,便見張佳樂膝行了幾步騎在他腰間,他居高臨下睨著孫哲平,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張佳樂的瞳色不是純正的黑,湊近了看才能瞧見那圈栗色,裡頭含著點似笑非笑的惱意,他伏低身子逼到孫哲平面前,把字一個一個地叼在唇齒間,再悠悠地用嫩色的舌尖一點一點推了出去:「我──偏──不──」句末的不字倏地壓低,帶著柔軟的吐息撲在孫哲平頰邊,似吟似嘆。或許這是一種暗示,或者根本什麼意思都沒有。但孫哲平才不管,他猛地翻起身來反把人壓在身下,捏著張佳樂的下頜親了上去。

  張佳樂去了斗篷還是一身紅,淺金色的腰帶被孫哲平扔到地上,混著金線紡成的月白裏衣也被撕開,外衣和罩衫零亂地散在炕上,漫開一片水紅。孫哲平在張佳樂蹬開靴子時貼了過去,把襪子也給褪了下來,帶著繭的指從踝部一路溜到足心,卻感覺懷裡的張佳樂縮了一縮,不似是情動的樣子,更像是疼的。孫哲平眉間緊皺,扳過張佳樂的腳,不意外地看見略微紅腫的足底,有些地方還擦破了皮。

  「怎麼磨成這樣?霸圖連雙合腳的鞋都供不起?」孫哲平放緩力道按了按,「疼不疼?」

  「大概是走太久了。沒事,不太疼。」

  張佳樂足部的皮膚很薄,又嫩,不容易生繭,遇到鞋子不合腳或是走得太久經常就磨得足底一大片紅,有時還會磨出好些水泡。以前張佳樂可是個鞋子不稱腳就不肯下地的主,走得久了乏了就不肯再挪半步。可瞧瞧現在,腳都磨破了卻是吭都不吭一聲,孫哲平心底莫名難受,他捧著張佳樂的腳掌,親吻著因長時間步行而淺淺浮上皮膚表層的淡青血管,隱約的淺青色透過薄薄的肌膚,像是攀延的花的莖枝。這讓張佳樂有些難為情,可他只要一抽開腳又會被孫哲平再抓回來,最後張佳樂羞得惱了,猛地收了腳掙脫開來,卻又伸過足去勾孫哲平的肩膀。

  「你、你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張佳樂自己動作都做完了才反應過來,躁得連耳根都紅了,嘴上卻還是要逞能:「你到底行、啊……」

  張佳樂沒想孫哲平居然擰他,未完的話語生生被驚喘截斷。孫哲平沒留情,這一擰在腿根內側印出一塊明顯的紅痕,張佳樂來不及抗議又被擰了好幾下,針刺一樣的疼,可痛感綿延到後來竟走了調,脹疼裡頭絲絲滲出了點酥麻,張佳樂蜷了蜷腳趾,低低哼了幾聲。

  「讓你玩……你怎麼老是學不乖?」孫哲平彎身去親張佳樂的膝彎,隨即張嘴咬了一口,張佳樂抽了下,腳反而勾得更緊。

  孫哲平警告似的瞪他,「樂樂,別撩我。」

  張佳樂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他的柔軟度好的驚人,竟就著這個姿勢折起上半身,雙手環住孫哲平的脖頸,湊過去含住孫哲平的下唇,說話卻毫不含糊:「我、偏、要──」



  瘋狂地鬧了兩輪後孫哲平把汗涔涔的張佳樂撈起來,一掌拍在張佳樂臀上要他自己坐上來,張佳樂也沒反抗,迷迷糊糊地照著做了,他摟著孫哲平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慢慢慢慢地往下坐,中途卻腳一軟,一下子全吃了下去。張佳樂哼出長長的咽鳴,偎在孫哲平懷裡發抖,孫哲平沒等他緩過來,掐著張佳樂的腰往更裡頭埋,張佳樂哆嗦了下,壓著聲音細細呻吟著,軟糯綿密得像隻幼貓。孫哲平聽得情動,沒控制住加大了勁,張佳樂被折騰的連聲音都喊不出來,攀著孫哲平的背直喘,一雙長腿緊緊纏在孫哲平身上,足背都弓了起來。

  「太用力了、疼……」張佳樂偏過頭去在孫哲平耳邊抱怨,卻像是黏呼呼地撒嬌,「輕點……嗯、輕──」

  「不疼的,乖。」孫哲平低喘,把人往後放倒,伸手扳起他的腿,沒想到張佳樂突然掙扎著支起身子抱了過來,沒剩多少力氣的手臂拚了命箍在孫哲平肩上。突如其來的動作牽動到身下的動作,誤打誤撞讓孫哲平進得更深,張佳樂給頂得手一軟差點又要跌回去,卻在最後又爆出一絲力量,纏在孫哲平身上不肯撒手。

  「樂樂?」孫哲平空出一隻手按在張佳樂後腰上支撐著他,低頭用鼻尖去拱張佳樂那紅彤彤的臉頰。張佳樂眼睫半斂,濕透的髮絲貼在額上和鬢側,目光渙散。聽到孫哲平喊他也沒應聲,只是又收緊了手臂,恨不得把自己整個黏到孫哲平身上。今天的張佳樂似乎特別纏人。孫哲平想著,心軟的一蹋糊塗,抽插的動作不禁溫柔了幾分。

  「你、你不要鬆手……」張佳樂這時卻突然激動起來,抬起痠軟的手去捧孫哲平的臉,哀求似的啄吻他的臉頰、唇畔,一遍又一遍,「……不要放開我。」

  孫哲平怔了怔,沒得到回應的張佳樂抬眸望著孫哲平,迷亂而心慌,「大孫、大孫……不走好不好?」

  「你傻了?」孫哲平把人按在懷裡,輕輕去咬張佳樂的臉頰,「這不是回來了麼……好了,哭什麼,我哪兒都不去的。」

  「真不走?」張佳樂問,可孫哲平的動作卻一下子激烈的起來,他沒功夫多想,只能隨著孫哲平的攻勢發出零碎的低吟。孫哲平低頭去咬張佳樂的下唇,舌尖沿著唇線劃過,又淺淺地探進去把張佳樂的舌勾出來,用唇輕輕含住。張佳樂羞得要命,連忙縮回去,還把唇緊緊抿起來,不料孫哲平卻扣住他的胯骨狠狠往裡頭碾,逼得他顫抖著低喊出聲,孫哲平趁機又吻過去,揪著就不放了。

  「你咬得這麼緊,我哪走得了。」孫哲平一下一下吮吻著張佳樂的上唇,低聲調笑道。張佳樂不甘心地偏頭掙開,轉頭就往孫哲平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勁下了十足十,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牙印。

  「你要是又自己偷跑,我就、我就──嗯、孫哲平……我話還沒說完……」

  「嗯,好了,知道了……樂樂、來,腿張開──」

  張佳樂尷尬得脹紅了臉,不肯從,結果被孫哲平硬是把腿扳開,張佳樂想踢他,整隻腳卻軟得使不上力氣,正好落到孫哲平的控制之下,「你別、啊……你慢點兒……」

  孫哲平沒理會張佳樂的討饒,力道狠地像是想把他壓進身體裡,張佳樂哼出一串黏膩的嚶嚀,修長柔韌的十指掐在孫哲平頸肩處,情動時一個顫慄便在上頭豁開了細密的口子,指甲沾上血花零星。孫哲平把張佳樂的手拽下來,含在嘴裡去吮那染著血腥的指尖。張佳樂最怕這個,整個人無法遏止地抖了起來。他腳嫩手也嫩,這兩處每回被刻意地撫摸撩撥時都會讓他動情不已,偏偏孫哲平這時候又拿舌尖去探指甲與指肉間的隙,張佳樂連眼角都憋紅了,蜷起身子想舒緩這股情潮,早就看穿他的孫哲平強橫地把張佳樂的身體展開,逼得他在無處可逃的情況下達到高潮。

  力氣用盡的張佳樂往後躺倒在胡亂丟在一塊的衣服堆裡,累得幾乎要睡過去,卻還是勉強睜著眼睛。孫哲平見了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拂開快扎到張佳樂眼裡的額髮,彎身湊過去親吻他的額頭。

  「睡吧。我在這裡。」










*容易磨到腳的其實是我(rofl)我非常不適合出遠門←
*寫到一半莫名很睏還差點睡著,這是什麼、詛咒……嗎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