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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 Road Leads Home to You】
X-MEN:Fisrt Class crossover Harry Potter
Erik Lehnsherr x Charles Xavier



﹡全文為Harry Potter背景架空,無法接受者敬請迴避,感謝您。
﹡借用原著人物學校職員、學院幽靈,及部分原著出現物品。
﹡Erik Lehnsherr:史萊哲林學院,六年級生,魁地奇球隊隊長;
    Charles Xavier:雷文克勞學院,六年級生。
﹡時間點設定在史萊哲林學院得到四院總冠軍之後,也就是成績公布之後,學生們上火車返家過暑假的前一天。



「告訴我你三十分鐘之內會回到你的臥室,求你。」

「我會的,親愛的。」Charles的手滑過他妹妹的金髮,柔順的長金髮從他的指縫之間溜過再垂下,跟鋪了大片暗紅地毯的地面、也和她同色的眉毛呈九十度角。

Raven皺起眉頭,過了兩秒就又鬆了開來,她把羊皮紙捲塞進了Charles手裡,她所有的朋友,包括Alex和Sean這兩個闖禍大王在內,每個人都覺得她每天晚上都利用這張地圖溜去雷文克勞跟Hank幽會,卻沒有人懷疑到和Hank同一個學院的Charles身上──他才是那個三天溜下床、五天溜出校門的違規王,還每天帶走她的地圖。

「你怎麼可能在這個時間進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

「我沒有要去史萊哲林的交誼廳。」

Raven的嘴唇張成了圓圈,但Charles在她說出下一句話之前就打斷了她:「我也沒有要和Moira碰面。」

「我以為你不知道自己實在太常和她碰面了,Charles。」她狡猾的笑了起來,Charles挑起眉,藍眼睛在牆面上火把的照映下變成了接近茶褐的顏色,裡頭盡是拿他妹妹無可奈何,還有他難得一見的不知所措,Raven勾起唇角,狡詐之外還多了一些憐惜和更多的驕傲,就跟Charles每次面對她的時候一樣:「別讓你的魔杖燒到他的鼻子,Charles,他全身上下就那張臉最好看。」

「這是我該說的,Raven。」

「對,因為你急著把你的臉和他的貼在一起,或是其他我不曉得的地方上。」

Charles不曉得該不該皺起眉頭,當他們三個人共處一室的時候,這兩個人從來沒有給過對方好臉色看,Erik和Raven水火不容,但他有種感覺,覺得Raven和Erik大腦中的某一區塊,都瘋狂同意該把Charles從那個認為全世界都該彼此尊重愛護的框框中拖出來,而且他們都不惜為此而戰──比如他們選擇彼此詆毀、忙著比較誰把Charles看得更重,用行動來證明他們深愛著自己的兄長和男朋友,但同樣重視他的兩個人無論如何無法和平相處,最後,等到Charles又單獨和他們其中一人在一塊的時候,再拿詆毀對象回過頭來嘲笑他。

「最後一件事,別睡在占星塔上,拜託,我不想聽到雷文克勞和史萊哲林的高年級生因為這種蠢理由被罰勞動服務。」

「Raven!」

「我邀請Hank到我們家過暑假,明天告訴我你要帶誰回來。」

他的妹妹無辜的看著他,Charles瞪了Raven最後一眼,嘴角卻揚了起來,看上去想訓她一頓,又想把她摟進自己不算大的懷抱裡,就像他們從小到大做的那樣,現就讀葛來分多五年級的孩子王睜著眼,巴巴的看著她哥哥,他張開隱形斗篷裹住自己,葛來分多偌大的交誼廳裡只剩下Raven的身影,她打開門讓Charles爬出去。

× × × ×

Charles Xavier也許不是最清楚霍格華茲內部結構的學生,但他絕對是師長們最愛也最無可奈何的學生。

他總是可以知道身邊每一個人的近況,不管他們在一般人眼中多麼不近人情;他總是可以說服頑固的教授,讓他們舉手投降,放棄用更折磨人的難纏魔藥和等級過高的符咒來折騰學生們的五官和頭腦;他總是可以第一個注意到誰皺著眉頭,也總是可以第一個讓這些人笑出來──當然,是大部分時候,現在他得處理的也許是綜合以上特質的人,以及更加棘手的問題。

Charles藉著照上葛來分多交誼廳門前胖女士畫像的火把,一一打量劫盜地圖上的小點──他們親愛的管理員先生現在和愛貓一起待在管理員室裡,走廊上稀稀疏疏的,他們神通廣大的校長似乎也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也許還在和畫像們小酌,也難怪,現在是凌晨四點,違規的學生差不多被逮光了,這個時間留在學校走廊上的不會是莽撞犯規的人,要不是初犯,要不是慣犯,前者是Erik Lehnsherr,後者是自己。

他用手指比畫過地圖上標有自己名字的黑色小人,接著他看到霍格華茲最高的占星塔,那兒現在沒有人,但那個標著「Erik Lehnsherr」的黑色小人正往那兒移動。

Charles沒有發現自己正微微揚起唇角,他只是一手拉著隱形斗篷,再一次地確認自己準備走的路線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阻礙,另一手敲敲自己的魔杖:「路摸思。」魔杖的頂端竄出一小團明晃晃的亮光,他再敲了敲地圖,讓它變成一片空白。

夜晚的霍格華茲魅力十足,壯麗的建築群內部是同樣華麗繁複的構造,一石一斧鑿出來的城堡,再加上層層堆疊的防禦符咒,學生在這裡學習永無止境的深奧魔法,映入眼簾的盡是讓人懷疑自己是否身在凡塵的美麗風景,以及以精妙術法造出的奇特景象,比如餐廳的那片滿是浮空蠟燭的夜空;不管哪一條走廊都有會活動的畫像,不論是瘋狂的爵士或者優雅的中世紀貴族,他們比起人類更加健談,也更加坦然;低頭和抬頭都可以看到以幾何花紋為基底的細緻雕刻──當然,就算是Charles也會因為城堡全年無休、不斷轉動的樓梯而迷路,但他是難得可以免去被霍格華茲幽靈糾纏命運的學生。

不是每個學生都能毫無障礙的面對留存人世間數百年的幽靈,葛來分多的駐塔幽靈──擁有一份堅持及優雅氣質的爵士,以及赫夫帕夫的駐塔幽靈──溫和又大氣的胖修士不算在內,他們面對學生客氣的不像樣,也或許他們和其他幽靈比起來更加明白自己已經不是凡人,他們能做的有限,能牽掛的也有限。

但相對爵士和胖修士,雷文克勞和史萊哲林的駐塔幽靈──美麗的灰衣貴婦和陰鬱的血腥男爵,他們連浮在半空中也會讓人感到壓迫感,當Charles和Hank還有Emma Frost留在雷文克勞的交誼廳時,灰衣貴婦不常出現,但只要她出現,平時已經不算吵鬧的交誼廳簡直靜默無聲,至於血腥男爵更不用說,他眉間的皺褶已經夠嚇人,更遑論那拖著手銬的銀色身影。

Charles走得飛快,那速度可以讓平時最愛嘲笑他體力的史萊哲林六年級生閉上嘴,他現在也想著該用另一種更快速的方法,讓總是把話題往更糟糕的方向牽引過去的Erik閉嘴。

他走過一張幾乎整張都是粉紅色的愛情精靈畫像、兩道得敲敲扶手才能讓它們不再瘋狂旋轉的長階梯,這是他們上天文學的必經之路,天曉得當初他們在這兒吃了多少苦頭,接著他繞過零星幾隻忙著在夜半清掃城堡的家庭小精靈,感謝天,他們的法術和巫師隸屬不同系統,但他們仍然看不到披著隱形斗篷的自己,Charles走過占星塔頂前最長的一道懸空走廊,他的左右邊是滿天星斗,彷彿置身在星空之中──「Erik!」

高大的史萊哲林高年級男孩回過頭來,英俊的面孔緊繃著,較常人更深的眼窩讓那雙翡翠色的雙眼看上去陰鬱又憤怒,他的眉間隆成幾座迷你山丘,罩著斗篷的身影看上去比實際上嚇人,Charles居然在這個時候想到,要是他把隱形斗篷纏上Erik的腳,或許會有人把他誤認成史萊哲林的駐塔幽靈。

Charles小跑步衝過自己和對方之間最後一小段距離,他在Erik身邊停下,不忘吹熄魔杖上的小光點再拉下隱形斗篷,他清楚看見和自己對上眼的Erik臉上開始混雜了別的情緒:驚訝、困惑──也許還有喜悅。

他眨了眨眼,多半是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Charles Xavier,他臉上緊繃的線條因為困惑或者更多其他情緒而軟化,Charles又從Erik臉上眼裡看到那種不知所措。

「──現在是凌晨四點鐘,Charles。」

「我不覺得你有資格說這句話,Erik。」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親愛的朋友,我要是告訴你,也許之後就不能再用同樣的方法找到你了。」

他們又陷入沉默之中,Charles更靠近Erik一點,伸手握住他的臂膀,並為了手裡明顯緊繃又鬆懈下來的肌肉鬆了一口氣,他們都會比對方先一步知道彼此的錯誤,但承認總是比明白更難實行。

「你喜歡星星嗎,Erik?」

× × × ×

沒有多少人曉得,占星塔從來不會上鎖,一來是因為這是霍格華茲最高的地方,不會有人在深夜的時候溜上來,二來是因為這兒平日只有天文學課程才會被拿來利用,而天文學課程上,學生們忙著記行星的岩石和大氣成分分層,或者更多星空現象的背後意義,這些已經足夠讓他們焦頭爛額,時常讓人遺忘他們在觀察學習的是多麼美麗的事物。

Charles踏進塔上的圓形天台,靴底和石地上的細碎石塊或沙粒磨出了聲響,在靜謐的夜晚之中特別響亮,Erik半被動的被Charles拉著踏上天台,「你喜歡星星,Charles。」

這不是問句,而是普通的直述句,Charles回過頭來,看著夜空之下的史萊哲林魁地奇隊長。

他們頭頂上滿佈整個夜空的星點,拱著彎成眉型的銀色新月,銀亮亮的細碎光輝撒上城堡,他和Erik之間的距離甚至不到一個手掌長,德國男孩剛毅的臉部線條被夜裡的微亮光輝映得無比柔和,如果Erik不是緊張得揚起下巴,固執的盯著遠方幽暗無光的湖面瞧,他就會發現Charles看著他的眼裡滿是憐惜:「你知道灰衣貴婦和血腥男爵之間發生過什麼嗎,Erik?」

「──我從來沒有和他們交談過。」

Charles忍不住為了Erik沒有反過來嘲諷自己小小鬆了一口氣,這是個好的開始,配上Erik明顯掙扎著要不要和自己對上眼的手足無措,也許這開始好的超乎他的想像,「相信你見過葛來分多的爵士和赫夫帕夫的修士,但我猜想他們不像灰衣貴婦和血腥男爵那樣關係深遠。」

「關係?」

Erik終於還是放棄望著那根本什麼都看不到的一片幽暗,半低下頭對上仰著臉的Charles的目光,後者笑得露出牙齒,愉快的程度遠遠超過Erik的想像。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