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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昨晚睡得好吧?」
   藍河位子還沒坐熱,隔壁桌的同事帶著調侃的笑容湊過來問道……順便摸走了他桌上的餅。
  不問還好,一問藍河像受到巨大驚嚇似震了好大一下,手指勾住的茶杯翻了過去躺在桌上。 一旁大口吃餅的同事愣得連餅掉了也渾然不知。

  「……我操不會吧你被吃了?!」
  他是鮮少幾個知道藍河跟葉修的事的,昨晚他們喝酒喝到一半葉修颯爽登場架走了已經趴在桌上裝屍的藍河,當時他還朝葉修揮了揮手開玩笑:「別弄得太慘啊他明天還要上班呢!」
  至於葉修有沒有聽到……誰管他呢。
  藍河一掌摀住他的嘴,低聲對著他叫:「小聲點!你想鬧得全公司都知道嗎!」
  同事驚魂未定地點點頭,又一轉話題。 「……能說說你被吃的過程嗎?」
  「滾!」
  藍河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衣領準備開始工作。
  同事眼巴巴地看著藍河露出的草莓印,終究還是沒去提醒藍河。
  誰叫他叫他滾呢? 他將椅子嚕回自己的座位,哼著小曲心情極好的開始一天的生活。

  藍河將送上的報表翻了開,腦袋的數字繞成一團將他的思緒繞回昨晚。
*
  「乾杯!」
  玻璃杯互相碰擊的聲音帶出輕鬆的氣氛,幾日的操勞下來今晚他們單位相約一起去喝酒吃燒烤。
  原本藍河是不參加這種活動的,不過今天他也是突然起意跟著大夥一起享受這難得的聚會。
  啤酒一杯接著一杯像永遠喝不完似,金黃色的冒泡液體刺激著胃部和喉頭,藍河在鮮少喝酒的情況下終於在某個乾杯聲中醉倒在桌上。
  眾人不知道他這麼容易就醉了,同事摸摸鼻子往他口袋找手機搬救兵來。
  葉修很快就到了,他蹙著眉頭將藍河抱起,幾秒鐘的時間又開著車往家裡奔,留下一群傻愣的同事。

  「嗯……熱……」藍河被安全帶固定在副駕駛座上,即使如此他還是用盡所能的扭動自己的身軀。
  眼眸掃上一層水氣,雙頰因為喝酒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坐好。」葉修幾乎是黑著臉說出這句話,可藍河不聽仍在一旁喃喃自語。
  葉修控制不住自己往油門下壓的腳,早就警告他晚上早點回家別跟同事去喝酒。 搞成現在這樣好受了?
  他瞄了眼藍河,覺得下腹一陣火。
  嘖,回家還不辦了你!

  他幾乎是用飆的回家。
  葉修抱著藍河,鑰匙一轉腳就踹了過去。
  大門細細搖晃著像受驚的小孩。 他將藍河安置在床上,原本想直接讓他睡去,看見藍河身上出了點汗還是繞去浴室弄了條濕毛巾。

  「藍、起來些我脫衣。」 葉修好脾氣的哄著他,藍河咕噥著熱往葉修身上蹭,葉修趁機將他上半身剝乾淨,濕毛巾細心不遺漏任何地方的擦過去。
  「嗯……」擦過胸前藍河哼了聲瞬間讓葉修手軟了下去。
  ……藍大大叫這麼色情犯規啊。
  好不容易擦完半身,葉修正想起身去浴室放毛巾就被藍河勾住。
  「嗯……葉、葉修……」
  「幹啥呢?」葉修拍了拍藍河的臉讓對方清醒些。
  藍河蹭了他的手,「熱…我熱……」
  「這不就開空調了嗎急什麼?」葉修騰出一隻手在床頭櫃摸索。
  「嗯……葉修……」藍河將臉往他手裡蹭,劉海幾乎蓋住整張臉,只露出了紅透的耳尖。 「……我想要……」
  葉修被這句話嚇得不輕,差點把床頭櫃上的東西全掃到床上。
  他強行將藍河的臉扳起,皺著眉說:「別玩火。」
  藍河不依他,宛如灑入星辰的眸子映出葉修的倒影。
  他抓住葉修的襯衫使力,往對方唇上一親,將這把火徹底點燃。

  不曉得是誰先加深這個吻的,他們像受傷的野獸互相啃咬對方的嘴唇,又像青澀的少年時不時磕到牙痛得齜牙咧嘴。
  葉修吮住對方的下唇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趁著藍河換氣時一舉攻破他的防線長驅直入口腔深處。
  藍河被吻得喘不過氣,只能拍打著葉修的手臂嗚嗚出聲。
  「啊、輕點……」葉修的唇膜拜得從唇下滑至喉頭,他吻了對方突起的喉結,細細咬了一口。
  藍河將頭偏向一側,拉出頸部優美的線條,葉修沒在客氣,覆上去吮出個印記鬧得藍河臉又更紅了些。
  藍河半抗拒的推著他:「別、別留痕跡……」
  葉修吻了他的嘴角允諾一聲,卻忘了他才剛在最顯眼的地方烙下痕跡。事後藍河看到肯定又要炸了,葉修這麼想,嘴巴的速度仍不減,綿密的親吻灑在他的胸膛。
  反正那也是事後的事,到時再來煩惱吧。
  顯然對自己的結論感到滿意,葉修含住對方的乳點,用牙齒去啃咬著。
  藍河受不了折騰,下半身硬得不行。手忙腳亂地將性器從內褲裡掏出,性器頂端已經興奮得泌出了液體,他就用這些當潤滑開始上下套弄。
  葉修沒讓他自個兒玩,用指尖纏住他的就往自己胯下帶。
  「藍,你也顧顧這兒嘛。」語畢還惡意地用胯部頂了頂他的手。
  藍河連忙甩開他,「流氓啊你!做這事都不害臊。」
  葉修也解開自己的衣物與藍河坦誠相對,在寬衣解帶時嘴巴也不忘回應幾句。
  「唷,還知道哥研究過流氓?真注意我啊小藍。」
  「走開、你明知道我唔……」藍河瞟了他一眼,剩下的字還堵在舌尖就被突如其來的吻全嚥了回去。

  當葉修進入時,藍河疼得差點哭了出來。雖然事前做過充分的潤滑和前戲,但本來就不是用來進行性行為的器官不管如何都不會習慣,更何況平時兩人都忙得很,回到家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哪有時間做運動。葉修忍著沒動,上下撫摸著他的背脊和敏感帶。
  「沒事、你動吧……」藍河親了葉修的嘴角,表示自己真的可以。
  葉修抓住對方的手攬住自己,低啞著嗓子:「抱著我。」性器開始挺弄。
  藍河難得沒有忍住呻吟,任由那些叫聲和挺入的水聲混在一塊。汗從葉修身上滴落與自己的溶在一起,藍河狠狠地抱著對方,剪得圓潤的指甲在情亂時抓花了背,留下血口零星。
  葉修吻住對方的唇,將所有呻吟吞入喉頭,藍河的那裡揪著他不放,他只能以更大力的撞擊回報他。
  無以名狀的情感在兩個人心中自顧自地膨脹,最後滿溢而出。
  室溫上升了幾度,床上的人宛如乾柴與火碰在一起一發不可收拾。無數的情感在體內叫囂尋找著出口,他們激動得喊著彼此的名,用著神聖且愛戀的口氣。
  葉修在藍河體內釋放了自己,而藍河也到了高潮,有些失神得躺在床上。葉修細細吻著他精緻的五官,與他交換溫存的吻。
  藍河眼一彎,比別人略為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月形陰影。
  「葉修,能遇到你真好。」
  藍河鮮少對葉修說愛,而葉修也不強求,對他來說這句話比愛啊什麼的還要有意義。
  兩個人要先遇到,才會有愛。
  他拍了拍對方的頭,將他攬至懷裡。
  「睡吧,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