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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生》外傳〈舞冬雪〉-〈邦樂調的香味〉 試閱截錄

● 片段一 ●

　　忙了一段時間後，不知不覺時針緩緩地邁向我們假日開店的九點，外場的服務生也全員到齊了，莉莉亞正在幫他們複習最後一次店內的活動規則。
　　順便一提，我們平日是十點開張，假日提早一個小時。
　　畢竟是以販售點心茶水為主的喫茶店，不需要去跟早餐店搶生意，雖然這條商店街也沒有早餐店的樣子。
　　「外面有客人在排隊了，真是一群不畏寒冷的死小孩，這種精神如果用在讀書或修練不是比較實際嗎？雖然我承認大冷天就是該吃暖呼呼的點心……嗚，我怎麼記得我們家的點心好像都是冷的？」確認店門口情況的詩織在看到玻璃門外的排隊人潮後，她走進廚房對喵喵問道：「門外有十七名客人在排隊，今天要提早開張嗎？」
　　「因為我們有提早來準備，所以差不多都好了。」喵喵轉頭望向正在盤點點心盒的雪兔。
　　「五百個限量的聖誕和菓子禮盒、三百盒限量雪花飯糰、一千條限量聖誕蜂蜜蛋糕……」手指邊點、嘴巴邊小聲唸的雪兔很快地清點全部禮盒數，「禮盒這邊都沒問題了，玻璃櫃那邊呢？」
　　「沒問題。」千冬歲推了推眼鏡，表情非常自信。
　　「遊戲區如何？」一直待在廚房的喵喵向外場確認道。
　　「都好了，小饅頭的量我也確認過，絕對足夠撐到今天打烊。」走進廚房的莉莉亞拍著胸部保證，「外場人員都記好遊戲玩法了吧？」她轉頭對湊到廚房門口等候開店指令的一票女給問道。
　　我們店裡的女性員工壓倒性多過男性，男孩子基本上只有從最開始就被抓來幫忙的我們這票熟人。
　　『記得。』幾個女孩子紛紛點頭。
　　「那就提前一點開始營業吧！」喵喵拍板定案。
　　「那麼大家各就各位。」外場領班莉莉亞開始指揮自己底下的小妹。
　　「咦？」就在詩織想把「休息中」的門牌轉為「營業中」時，玄關的地方忽然出現傳送陣，而且還是繁複到相當誇張的那種。
　　這個傳送陣我很熟悉，因為我還是菜鳥時就在用了！
　　「學長？」我一點都不意外出現在我們店裡的人是學長，但他老人家沒坐鎮自家溫泉飯店跑來我們這做啥？
　　「冰炎殿下，如果急著想吃點心的話，我們〈嘉蘭〉不是已經送一大批過去您們的〈空泉〉了嗎？難不成我們送過去的點心已經全數銷售一空？不至於吧？」詩織疑惑地問道。
　　學長、夏碎學長和審判學長聯手開的溫泉飯店名為〈空泉〉，位置就在我們喫茶店〈嘉蘭〉的隔壁，由於位置近、大家都是熟人，所以他們溫泉飯店提供的茶水點心都是由我們代為準備的。
　　「欸？學長來了！」一聽到心愛的學長大駕光臨，原本坐鎮廚房的喵喵瞬間衝出來。
　　「你們今天不是打算提前開店嗎？」鬼！你是鬼！明明我們幾秒鐘前才決定好今天要提早開店，為什麼學長你馬上就知道了！
　　正當我在腦殘時，學長的紅眼警告似地朝我瞪過來。
　　你不是說你沒偷聽了嗎！
　　「所以學長你來買點心嗎？」發現學長想揍人、那個人九成九還是我，我趕緊轉移話題。
　　「主要是商店街闖關活動。」學長彈指變出了一棵大約三十幾公分高、可以隨手攜帶的聖誕樹，今天每個參與商店街闖關活動的參賽者都會拿到一棵。
　　喔喔！沒想到萬年翹活動的學長居然會主動參賽！
　　不用說理由肯定是要去死對頭那踢館！
　　今天的闖關活動中，每位參賽者都會被發到一棵小聖誕樹，每通過一家店的遊戲就可以得到那家店準備的特殊掛飾，掛飾當然是用來掛在小聖誕樹上的。
　　在今天日落前拿到全部店家掛飾的參賽者就能獲得最終神秘競賽的參賽權，聽說太陽學長會作為特別嘉賓出賽，贏得冠軍的話可以得到由他親手準備的特別禮物。
　　據說有不少高手都衝著可以與太陽學長一較高下而來，當然也有為了得到特別禮物而參賽的參加者，例如太陽學長的後援會。
　　太陽學長果然是算盤打很精的頂尖商人，他搞出這種活動十之八九是拿自己的知名度與人氣當宣傳和誘餌。
　　學長手上的聖誕樹已經掛著一只圓形的掛飾，乍看下透明、細看卻會發現裡面轉著水波蕩漾似的流光。
　　學長你居然偷跑！
　　「各家店活動開始時間自己決定，只限制得在今天太陽升起與落下之間，我們店裡的活動早開始了。」根本是把我的心聲從頭聽到尾的學長冷哼一聲，一張口就瞬間反駁我的作弊論點。
　　對喔，差點忘了學長他們飯店基本上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那麼就由學長擔任我們今天的第一位參賽者吧！」喵喵一秒將原本打算提前開店的計畫拋諸腦後，今天應該待在廚房的她二話不說地跑到店內的活動區。
　　「我們這邊是摸饅頭借物賽。」反正還沒開店，我也就沒必要非得一直待在展示櫃這邊，於是我走到活動區的小桌子，上面已經擺了好幾盤五顏六色的小饅頭。
　　「活動內容是什麼？」在眾人的目光下，學長走到活動區的小桌前。
　　「抽一顆饅頭，裡面有紙條，必須把紙條上指定的目標帶來。」也跟著湊過來的千冬歲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我們店裡辦的活動結合了日本的一種遊戲與一種競賽，摸饅頭與借物賽。
　　活動區那張桌子上擺著一大盤色彩繽紛的饅頭，那些小饅頭的餡料各有千秋不說，裡面還各藏著一張紙。
　　原本摸饅頭是日本某個地方的小遊戲，玩法很簡單，就是閉上眼去拿盒子裡的饅頭，拿到的饅頭裡面的餡料代表自己的運勢，例如細豆沙餡就是大吉，黑豆沙餡是財運旺，很像在廟裡抽籤，不過這個遊戲裡面並沒有任何代表不吉利的饅頭，總之就是要以皆大歡喜為結束。
　　我們則是將摸饅頭的遊戲與借物賽結合，每個饅頭裡面都放了一張紙，紙上寫著的內容就是借物賽指定要拿到我們店裡給關主過目的「目標物」。
　　「我們這場借物賽的題目比較特殊，並非普通的物品，而是『活著的生物』喔！」喵喵補充道。
　　也就是說，只要是活著的東西都可能成為題目。
　　例如喵喵就準備了波斯貓、摺耳貓、三花貓等等很可愛的貓咪題目，不過這種題目無害歸無害，還是有點麻煩，忽然生一隻原世界的貓出來不困難，但如果要指定貓的確切品種就麻煩了。
　　雖然我不覺得能難得倒學長啦！
　　聽完大致規則後，完全沒有猶豫，學長立刻就挑了一顆白色的饅頭。
　　在學長慢條斯理地撕開饅頭並細嚼慢嚥將饅頭吞下肚時，他也抽出了藏在饅頭裡的那張黑色小紙。
　　「……欸！」喵喵瞪大眼。
　　「……咦！」千冬歲震驚了。
　　「……哇。」不知道什麼時候晃到這邊的萊恩跟著發出感嘆，還嚇到旁邊同樣目不轉睛盯著那張黑紙的莉莉亞。
　　「真的假的。」莉莉亞整個難以置信。
　　「哎呀呀……」詩織掩嘴，她露出大事不妙的神情。
　　「不愧是學長……」我的眼神徹底死了。
　　學長的籤運果然比普通人強，他居然一抽就抽到店裡的終極籤王！
　　我們藏在小饅頭裡面的題目紙全都是白色，唯有最大籤王是黑色！
　　籤王題是詩織心血來潮設計的，除了她之外店裡沒有其他人曉得題目。
　　「恭喜冰炎學長，您抽到我們的魔王題！」千冬歲清了清喉嚨，店裡所有人馬上騷動起來。
　　「欸欸！直接抽到籤王了！」老早就變成圍觀黨的外場組不用說，現在連廚房組的女生也通通奔了出來。
　　「……籤王題是什麼？」跟我同樣不曉得題目內容的莉莉亞對詩織問道。
　　「話說那個真的能達成嗎？」出題的詩織興致勃勃地說出讓所有人三條線的懷疑。
　　於是我悄悄地湊到盯著題目站定不動的學長身邊，沒想到連學長一時間都沒能有反應，籤王究竟是什麼題目！
　　那張黑紙上用白色墨水寫了兩個字，看起來不吉利到極點，內容也確實讓人無言到了內心會狂飆髒話。
　　紙上寫著：『鬼王。』

● 片段二 ●

　　「話說回來，上星期的跟蹤狂還沒抓到？」萊恩忽然殺出一問。
　　「前兩天找到兩個，順便也通報太陽殿下讓他派人處理掉了。」效率很高的千冬歲如此說道。
　　「這種事情居然有一個以上的人在做嘛！」喵喵震怒了。
　　「喵喵冷靜點，以太陽學長的手段和性格，應該已經沒事了才對。」太陽學長主事的上商店街非常注重治安問題，況且當時被跟蹤偷拍的是我們店裡幾名正在念國、高中的小女生，肯定被當重大危安事件處理。
　　誰讓這裡是天使族的地頭，不管是哪族的天使都非常注重年幼者的安全，對年輕少女進行偷拍與跟蹤等下流行為的變態毫無疑問會被列作第一級害蟲，並且優先揪出來消滅。
　　要不是對方真有個三兩三，大概東窗事發一天後就死無全屍了吧！
　　上個星期發現有女給被跟蹤的莉莉亞當下就反追蹤回去，沒想到追到一半就被斷了線索，害她氣好久。
　　知道這件事後，詩織在第一時間內就通知身為地主與地頭蛇的太陽學長，商店街瞬間進入最高警戒。
　　畢竟馬上就要舉辦聖誕節活動了，當然不能讓那種變態影響業績，更何況商店街裡有很多工讀生，年紀半大不小的女孩子也不少，就連戰靈天使族那邊也有年幼者在商店街打工，例如主導〈Angel〉甜點屋的那位混血天使少女。
　　所以這件事當然馬上被當作最高危機處理了！
　　結果居然一直到兩天前才抓出兇手，可想而知對方敢在太陽學長的地頭上做出如此行徑還是有點本事的。
　　「那種人真討厭，欺負我們店裡都是小女生，讓喵喵逮到喵喵一定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喵喵認真地說出以她身為藍袍的實力絕對做得出來的暴行。
　　不過落到太陽學長的手上肯定比被喵喵修理更慘就是了。
　　「我覺得妳說不定還有機會。」千冬歲語帶雙關地說。
　　「什麼意思？」萊恩警戒地問。
　　「還沒抓完？」連我都驚嚇了，不會吧？太陽學長親自出手耶！
　　「我說過目前只逮到兩個，應該還有一名同黨，但是太狡猾了，連我都抓不到他的老鼠尾巴。」千冬歲的眼神非常危險，很少有人能逃出他的追蹤術，「那條溝鼠不知道是鑽了什麼地道逃走了。」
　　千冬歲顯然把對方當成害鼠了，事實上也確實是害鼠沒錯！
　　靠，有那種實力的高手沒事來跟蹤我們店裡的女生做什麼！
　　吃飽太閒還是真的是變態！
　　「有提醒妹妹她們出入要小心一點嗎？」喵喵總是將在店裡打工的學妹們稱作「妹妹們」，店裡只有兩個學姊年紀比我們大，其他要不是同年的友人，要不就是些年紀小的學妹。
　　「先前就規定她們要結伴下班回學校，商店街內很安全，況且一把有跟蹤狂的事情通知太陽學長後，商店街裡的所有店家都有配合在留意，想在商店街裡進一步危害到她們的人身安全不可能，而且只要一出商店街馬上就會被傳送回學院裡。」當初在招募工讀生時千冬歲有考慮過安全因素，「那種外校人士沒辦法隨便進到我們學院裡，會被驅逐。」
　　我們學院的安全機制還是相當完善的，乍看之下不太管事的惡魔也不會真的放任危險分子危害到學生的安全。
　　「一定要快點抓出來，琉璃學姊和蒂娜學姊還沒問題，我們幾個也不怕，但店裡的其他妹妹們都不是戰鬥型的。」身為店長、又是學姊的喵喵擔心地說。
　　我們店內原本就是女服務生居多，「女給」也是店內的一大招牌，會來我們店裡打工的女孩子幾乎都在學院裡就讀，而且年紀都不大。
　　原因很簡單，除非是個人有興趣之外，想賺零用錢的學生不選擇出任務而是跑來兼職這種普通打工的最大原因就是實力不足。
　　只要在我們學院裡念個幾年書，地球人都能飛上月球，所以想當然那種實力不夠得跑來甜點店打工的都是年紀小或剛入學的學妹居多，而且以像我當年那種不小心踏入異世界的原世界學生為主。
　　我知道一定有人問為什麼那類的學生不乖乖待在學院裡要跑出來打工，當然是為了賺學雜費啊！
　　雖然學費很便宜，可是上課時的消耗品很可怕的好嘛！
　　不說那些水晶，光是符紙的種類就好幾種，因為符紙除了等級之分外還有屬性之分，以前我在百年老店買的初階符紙一盒一百張就要兩卡爾幣，相當於要兩千元新台幣！
　　當年要不是有被學長帶著出任務，我恐怕也是得去打工的人之一。
　　很多從原世界跑來守世界念書的學生多半瞞著家裡，再說也不好意思跟家裡要那麼多零用錢，自然得出來打工，不然別說繼續升學，口袋太淺就會悽慘地連符咒作業都交不出來。
　　或許是因為我們店裡時薪高、待遇也好，我們只要有空時甚至還會教導一些小法術或是指點學妹們功課，來店裡上班的學妹們都很積極上進，工作態度也相當認真，別說翹班，連偶爾因為上課遲到都會先發簡訊通知。
　　所以有變態敢欺負這樣的一群小學妹才會讓喵喵震怒，而且是怒到最高點。
　　「今天店裡客人那麼多，得小心一點才行。」畢竟敵暗我明，這種人真的是防不勝防。
　　「詩織有在店內佈結界，我也放了各種術法和使役監視有沒有任何騷擾的行為。」根本把自家使役當監視器在用的千冬歲冷笑兩聲，「一逮到先修理一頓，然後打包送去給太陽學長如何？」
　　毫無疑問，他決定讓那個跟蹤狂死到不能再死，這點我們全員贊成。
　　「莉莉亞似乎打算整天坐鎮外場。」萊恩抓了抓頭，看來莉莉亞是真的鐵了心想洗刷先前被對方甩脫的恥辱，「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跟她交換？不然她都沒有休息。」
　　「等等我去。」千冬歲自告奮勇。
　　「二、三樓呢？」雖然那裡沒有一樓那麼混亂，但也不能疏忽大意。
　　而且我們的座位區和學生餐廳一樣，都有用植物盆栽或屏風等做出間隔，讓大家可以保有舒適的用餐空間，不過女給們就得辛苦點，每次帶位與清理座位後必須在每個樓層都有的管理台做好登記，這樣才知道哪個位置有客人哪個沒有。
　　我們並不後悔這樣的設計，只是如果有跟蹤狂混進來會有點危險。
　　「早上有兩名學姊盯著，下午胡鈴、雕羽、朝露要來接班，我有請他們三個要留意這件事。」熟記店內全部排班的喵喵想了想說：「我也有把情況告訴常常來消費的豆里他們，他們也都說會幫忙注意有沒有可疑人物。」
　　胡鈴、雕羽和朝露都是詩織的好友，他們那個圈子總共有十個死黨，詩織最後只把他們三個和雪兔拖來打工，另外一半的人要不沒興趣、要不抵死拒絕了。
　　只是沒來打工的人雖然也有嘴上說著對喫茶店沒興趣的傢伙，可是在我們開店後卻全部自動變成熟客，真是讓人不解，或許只是單純不想到甜點店上班吧！
　　「總之今天絕對不能大意。」萊恩氣勢熊熊地說。

● 片段三 ●

　　這個下午注定不會安穩。
　　剛送走奴勒麗沒多久，我們店門外傳來一陣鑼鼓喧天，我的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漾！」在大冷天穿著屬於海灘的花襯衫與短褲，某隻我今年已經不想看見的雞衝進我們店裡。
　　都已經快要年末了，你就不能讓我平安地渡過今年嗎？
　　想當然的，惡名昭彰的殺手家族登場馬上讓許多客人退避三舍。
　　即使是不認識西瑞的人，一看到在冬天穿著五顏六色繽紛花襯衫以及短褲和夾腳拖、頭上頂著彩色頭毛的神經病，不管是誰都會反射性避開。
　　倒是看過他跑來找我的幾名女給學妹已經練就無視他的功力。
　　「……西瑞，你來幹嘛？」這隻肉食性的雞一向對我們的喫茶店沒興趣不是嗎？
　　「我家僕人在辦聖誕節活動，為了幫你們提高人氣本大爺特別叫來了花鼓陣和舞龍舞獅！不然你們這間寒酸的小店一點特色都沒有！」五色雞頭得意洋洋地如此說道。
　　「……」我忍！
　　什麼叫我們小店沒特色！
　　我們可是以日治時期的喫茶店為背景，設計出明確的商店主題和風格耶！
　　最好以和服當制服、混合西化氣息的和風店家會沒特色！你才全家沒特色好嘛！
　　……不對，這隻人來瘋的雞說他叫了什麼過來？！而且外面未免吵過頭了！
　　我隱約還聽見了相當熟悉的、以前常常在廟會聽見的吆喝與鑼鼓聲。
　　我馬上和同樣一臉驚恐的千冬歲交換一個眼神，接著我把展示櫃丟給學妹們管，和他一起衝出店外。
　　就在我們店門口的馬路上，完全就是搞錯節日跑錯棚的舞龍舞獅正在大街上表演，旁邊還附帶超大型的花鼓陣。
　　我和千冬歲整個傻眼在那。
　　路上行人也有不少面露錯愕，但也有愛熱鬧的人在旁邊圍觀拍照，大家都在竊竊私語這該不會是商店街特別舉辦的表演吧？
　　我相信曾經住在台灣的太陽學長絕對不會在耶誕節叫來這種民俗表演！
　　要叫也是過年的時候叫啊！
　　「本大爺夠意思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出來的五色雞頭把他的雞爪搭上我的肩，「本來還叫了電子花車，結果開不進商店街就放棄了，真是的，這種節日應該還是要有花車女郎助興才對！我還應景找了聖誕裝咧！」
　　「……」所以只看到舞龍舞獅和花鼓陣我該慶幸嗎？
　　話說這樣真的不會被太陽學長秋後算帳嗎？！
　　「不良少年你果然沒腦袋，你現在是打算害商店街的所有客人通通跑光嘛！」終於回過神來的千冬歲開罵了，眼前的景象貌似勾起了他在契里亞城的某個他想永遠丟在記憶黑盒子的糟糕回憶，只見他的臉變得比平常還黑。
　　「哼，你這個四眼書呆少不知感恩了！本大爺要不是看在僕人的面子上，才不會先讓舞龍舞獅團和花鼓陣到你們店門前助興，會直接開去我家產業那裡！」五色雞頭馬上和他槓上。
　　不，我情願你不要給我任何面子啊！
　　……呃，這邊順帶解釋一下，在上商店街正式開張前，太陽學長就提前把消息放出去了，除了宣傳外，主要是想吸引其他集團找上門來加盟。
　　所以像是雪野集團和羅耶伊亞集團這些大型集團都有讓自家產業進駐，順便一提，兩家開的店似乎都是餐館，這讓我覺得他們會是世仇真的不是沒理由。
　　一言不合，我身邊的兩名死對頭差點大打出手……沒打起來的原因，當然是我跳進去阻止了啊！
　　這兩人和學長、太陽學長不同，他們的級別我還能介入，如果現在換成那兩個魔王準備開打我一定有多遠閃多遠！
　　而且怎麼說也在Atlantis學院混了那麼多年，此刻的我當然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樣拿命去擋在他們中間。
　　『水之影、水之形，聽我命令！』在千冬歲抽出弓五色雞頭甩出獸爪時，我搶在繼續鬥嘴的死對頭真正出手之前放出了水之力，『以水為名，連瀑之鏡！』我在他們之間拉出一道薄如水幕的小水瀑，但即使只隔著乍看之下單薄無比的水幕，五色雞頭與千冬歲也無法看見彼此，他們只能在水幕中望見無數個自己的倒影。
　　「漾你居然下暗手！」五色雞頭抗議。
　　不，我是光明正大動手的謝謝！
　　「漾漾，不要袒護這個白癡！」失去理智的千冬歲下定決心要在今天給五色雞頭一個痛快。
　　不，我沒有要袒護誰，但我得保住你們兩個的小命！


● 試閱結束 ●


某雪備註：
當你的開店夥伴中有最愛亂來的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親手調教出來的太陽小隊成員的話，請繃好神經，他們不是喜歡亂來，而是他們對「亂來」的定義不太一樣，大概是隊長跑去當魔王差點毀滅世界才叫亂來，其餘都不算～（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