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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FAIR BOY(小熊貓WILL)

第一章 相遇
鋒利的手術刀切開皮膚,無視男人半昏迷中痛苦求饒的叫聲,Hannibal露出殘忍的微笑,熟練的戴著手術用手套往其體內探去,摘取其中一枚腎臟;再劃下一刀,取出兀自跳動的心臟,滿意於它的新鮮,可不能浪費這上好的食材,略為停頓動作,Hannibal快速在腦中思索食譜,最後決定製作紅酒燉心臟,用美妙的果香去除內臟的腥味再好也不過了。
當他將手自這頭豬儸體內抽出時,溫熱的鮮血緩緩流淌於白色半透明的手套上,顯現出奇異的美感,Hannibal難以自抑的舔了一口,讓鐵腥味在舌尖瀰漫開來,才滿意的脫去手套沖入馬桶之中。
就在Hannibal收拾好現場欲離去之際,突然一陣吱吱聲吸引了他的注意,轉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旁籠子裡的動物所發出來的。這個無禮的男人是個走私販,專門偷渡稀有名貴的保育類動物給富豪們取樂,因此車庫中堆滿大小不一的籠子。而這傢伙為了躲避查緝,刻意將住所選在窮鄉僻壤之處以方便藏匿這些動物,當Hannibal跟著對方回家時,一路上盡是數不盡的樹木,鮮少有人居住在此處,這對他來說是個再理想不過的地點,可以從容完成「外帶」。
仔細查看籠內情況,原來是一對小熊貓母子。依照母親僵直的程度顯然已經死亡,可能是出於營養不良或是缺水,通常走私動物多半捱不過漫長的旅程;失去媽媽的照顧幼崽往往也難以存活,眼下的場景就是這麼回事。
當Hannibal觀察時小傢伙只是瞧了他一眼就逕自回過頭維持躺倒的姿勢,彷彿已對自己的命運低頭,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這反而引起了他的興趣,沒想到動物也會表達出類似於人類的態度,甚至比某些人更加的坦然,瞥了一眼旁邊的屍體,Hannibal心念一轉,當下做出帶走幼崽的決定。
即使這樣做有可能留下線索而暴露他的行蹤,切薩皮克開膛手還是隨手抓起了毛巾將牠包起,連同戰利品小心的放在後車廂中一同返家。
回到家將食材快速做初步處理之後,Hannibal返回客廳,再次小心檢視幼崽的狀況,雖然以往接觸的都是人類而沒有治療過動物,不過幸好小傢伙看來只是有些擦傷以及營養不良罷了,憑著以往的醫療經驗給予傷口治療和包紮,再注射點滴補充體力,剩下的就交由自然法則決定了。

「就叫你Will吧。」

隨意拿起沙發上一個枕頭權充臨時的住所,再將新房客放在上面,望著牠縮成一團的可愛模樣,沒由來的讓Hannibal內心有些變化,弄得他略為心煩,只能歸咎於或許是晚餐的甜點擺盤不夠完美,也許該換種方式才是。
忙完瑣碎事務回到臥室時,Hannibal本想休息,想了想還是拿起一旁的平板查閱起來。網頁上指出小熊貓原產於喜馬拉雅山山脈南坡及中國西南,食嫩葉、漿果、小型鳥類等,尤其喜愛帶有甜味的食物。目前Will還小所以毛色尚淺,臉班也不明顯,要等到成熟後才會如成獸一般。好吧,看來未來的日子有機會多認識這種特別的動物,前提是Will必須遵守規矩,從小教育起才能有良好的儀態,即使身為寵物也沒有特權豁免。
勾起嘴角,Hannibal喜歡一切事物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或許衝動之下做出的決定並不會讓他後悔,反而是全新的挑戰也說不定。

第二章 論禮儀的必要性
等待咖啡煮好的同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團橘色毛球動來動去,Hannibal知道牠已經挺過最艱困的一夜,彷彿看見了那時的自己,不跟命運低頭而堅持下去,這更讓他確定將Will撿回來是個正確的決定,養隻寵物並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妨礙。
望著毛球又漸漸靜止下來,Hannibal默默地思考該添購哪些設備,又該如何訓練牠遵守規則,一個藍圖大致上成形,置放於精神宮殿中歸屬於Will的區域這塊。
又過了幾天,Will傷口癒合狀況良好,活動力也大為增加。Hannibal覺得是時候讓牠明白家裡的規矩,粗俗無禮絕對不能容許,即使要花不少時間訓練也在所不惜,耐心是美德,而他最享受其後帶來的甜美果實。
首先是衛生習慣問題。考量許久後買了貓砂盆,Will學得很快幾次訓練後就會固定至此如廁,這讓他感到愉悅,不禁在心中自豪“果然我的眼光很好沒撿錯”。
不過用餐問題可沒那麼好解決。
起初將餐碗置放於枕頭旁,但是隔沒多久Will就會將碗拖至餐桌旁,似乎是想與他一同吃飯,幾次糾正後Hannibal也就由著牠去了,反正這並未造成實質上的困擾,因此就默許了Will的行為。
一開始吃飯時總會灑得到處都是,Hannibal很有耐性的示範該怎麼進食,看得出來Will努力想要達到自己的標準,不過總是有進步的空間。某次Hannibal舉起手想要直接握住Will的前腳協助牠做出正確的餐桌禮儀時,沒想到對方竟垂下耳朵,用爪子遮住臉,身體瑟瑟發抖,彷彿害怕會被責罰一般。

Hannibal內心不禁咒罵起那該死的走私販,口氣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Will,我不是要處罰你。只是你在這個家,就必須學習禮儀,用餐時將食物灑出來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明白嗎?」

似乎是聽懂了,Will再次做出類似人類的行為點了點頭,進食時小心地用兩隻爪子握住生菜葉片慢慢啃咬,不時抬頭看向Hannibal,在其讚許的眼光中解決餐點,滿足地伸出舌頭舔淨嘴唇週遭的食物碎屑。

另外一個讓他頭痛的問題是,擅於攀爬的習性讓Will在用餐時間總是想爬上餐桌,逼得Hannibal不得不限制牠的活動範圍:
「Will,如果你想吃飯,就得遵守規矩。」

水汪汪的眼睛張望著自己,Hannibal差點就要屈服了,內心天人交戰後還是堅持原則,畢竟沒有嬰兒坐椅,就算有也不合適,而讓牠在桌上攀爬實在有礙觀瞻,經過開導後Will很快學會遵從命令,乖乖準時地在用餐時間蹲坐在餐桌地板上等待開飯。
食物方面則是將肉類燙熟後佐以檸檬汁或是柑橘汁等簡單調味後讓Will食用,有時也會採用新鮮漿果搭配生菜。看著牠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大大的滿足了Hannibal的表演欲,就像是懷才不遇的音樂家突然受到富豪賞識一般。事實上以這棟房子招待過的賓客人數來看,對自己手藝的讚美沒少收到過,然而此時Hannibal卻認為那些浮誇的言語完全比不上Will正快樂地享用著特製餐點的可愛模樣。嘴角微微揚起,Hannibal渾然不覺自己已經陷入“我的寵物最棒最可愛"的傻主人模式之中,只一個勁的覺得Will舔弄嘴臉的習性百看不厭。

最後是重要的睡眠問題。
依照原本的設想添購了犬貓專用的寵物床,讓Will睡在起居室。但是對方不領情老是半夜爬上二樓,抓著門板邊發出吱吱聲,照例又被訓了一頓。出乎Hannibal意料的是,小傢伙比他想的更有毅力,每隔二到三天就偷偷跑來抓門,被訓斥就露出無辜表情,一再挑戰他的底線。這場戰役最終由Will獲勝,Hannibal認命的將寵物床搬到主臥室的角落,就這樣被侵門踏戶的入侵了他的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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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嚴格的禮儀訓練,Will的行為舉止越來越像人類一般。如果不是毛茸茸的外表,有時候Hannibal甚至會忘記牠只是隻被馴化的野生動物,直到對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時,才恍然大悟有些要求過於強人所難。受限於生理構造,小熊貓的手不比人類靈活,也因此某些行為不管怎麼做就是無法達到Hannibal設想的標準。幾次試驗之後,Hannibal總算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火了,略為心虛的他也就不再事事勉強非得要怎麼做,而是以Will能辦得到的標準來要求對方,一人一小熊貓終於摸索出能讓彼此滿意的相處模式。
這天起居室發出咚的一聲,Hannibal打開門查看,發現Will在學習如何用雙腳走路。
小小的爪子靠著牆壁支撐自己,Will努力維持站姿邁開腳步。然而牠畢竟是動物,無法單純只靠後腳前進,於是一再跌倒在地,反覆的咚聲就是這麼來的。
沒有馬上阻止Will有如薛西弗斯的行徑,Hannibal反而是站在門口看著小傢伙重複站立跌倒的過程,他想看看對方究竟是會放棄還是堅持下去直到成功為止。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即使後腳明顯顫抖到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Will仍然持續著模仿人類走路的姿勢,這讓他有些詫異。嘆了口氣,即使心腸冷硬如他也不忍心再看著Will自虐,Hannibal蹲下輕輕握住其前腳,小心置放於地上讓牠保持平衡後,才按摩因施力過當而軟弱無力的後腳。此時Will伸出前腳往他懷中蹭來蹭去,像是在討抱似的,無法抗拒此等要求,Hannibal動作輕柔將Will摟抱在懷中,讓對方倚靠在他胸膛上,任由小傢伙撒嬌的同時邊親吻其額頭,Will舒服地瞇上眼睛,安心地享受著主人的安撫,形成一幅彷如文藝復興古典畫作般的唯美畫面。

第三章 學習當個真正的人類
這天天氣很好,庭院裡的花花草草在陽光照耀下顯得生機蓬勃,正在玩球的Will注意到窗外的景象,興奮地在落地窗前走來走去。

Hannibal送走病患後看見Will趴在落地窗上眼巴巴的望著外面的草地,了然於心的他便詢問對方的意願:
「你想出去玩嗎?」
(點頭)

恰好下午已無預約的病患,於是打開門讓Will走入庭院玩耍,小傢伙的反應非常直接,有如沙漠中乾渴許久的旅人終於遇見綠洲一般,簡直是玩瘋了,會如此誇張大約跟前陣子陰雨連綿有關,關在屋子裡都快悶壞了。
放Will出去後Hannibal替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涼亭旁的椅子上觀看。由於前足內彎的關係,Will在草地上走得並不快,略微步履蹣跚的樣態。從他的角度來看,正瞧見Will的屁股因為走路姿勢的關係而特別顯眼的上下起伏,忍不住揚起嘴角,太可愛了誰能抗拒?
看見Will如此快樂的模樣,不知不覺也感染了Hannibal,連帶心情跟著愉悅起來,被弗蘭克林弄得極度煩躁的陰霾也一掃而空,甚至加入Will玩起了丟球的遊戲,一同享受夏日陽光。
玩得興起,Hannibal也顧不得會弄髒衣服,連西裝外套都不脫就這樣乾脆坐在地上舉起Will,把牠當小孩看待轉而玩起飛高高的遊戲。在舉起時突然察覺他的脖頸空蕩蕩的,略微思考後,Hannibal拿出口袋中的紅色領結,抬高小傢伙的頭幫牠繫上,就像是打上標記似的,宣示著Will是他的心愛寵物。
有多久沒有這樣了?記得小時候還住在立陶宛時,常與妹妹米莎一起玩耍,兩人在諾大的庭院裡玩著各種遊戲,就像現在這樣,思緒不由得回到那段美好的時光,Hannibal感覺記憶宮殿中屬於米莎的這塊又逐漸明亮起來。
直到傍晚時分一人一小熊貓才終於玩累了進入屋內,Hannibal先將Will的手腳擦拭乾淨後才抱著牠回到主臥室。也許是心情太好,他笑著向小傢伙招招手,示意牠可以上床睡覺,這讓Will稍有遲疑,因為以往照規矩必須睡在角落的寵物床上。耐心地再次招手,得到允許的Will才爬到床上,將自己縮成球依偎在男人懷裡,Hannibal感覺就像抱著暖爐一般,邊撫摸牠柔軟的毛皮沉沉睡去。
似乎是作夢了。Hannibal覺得身體輕飄飄的,等到有知覺時他轉動身體,低頭一看發現手變小了,意識到自己回到了尚在立陶宛的童年時光。推開大門,眼前是在熟悉不過的庭院,但卻沒有米莎的蹤跡。
不自覺的往森林走去,遠方有個陌生的男孩正在呼喚自己,濃厚的霧氣使得Hannibal看不清楚其面容,然而莫名的熟悉感讓他無條件信任對方,追隨腳步來到池塘邊時,他終於忍不住問:
「你是誰?」

男孩沒有回答,只是對著他露出笑容,雖然仍舊無法窺看到完整的容貌,單憑那抹微笑就足以證明對方長相清秀,Hannibal就像被迷惑了一般,看著對方出神。
正欲走向前一探究竟,轉眼間男孩已奔跑至前方,無論怎麼追就是慢了一步,眼看快丟失目標,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等一下!」

男孩果真停下腳步,還沒來得及碰觸對方,地表就突然陷落,瞬間吞噬所有的一切,他的意識再度沉入黑暗之中。
再度恢復意識時,是Hannibal睜開眼睛的時候。抹去冷汗,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週遭的擺飾依舊,而他仍然是40多歲的外貌。令他驚訝的是竟然會夢見米莎,還以為從那次事件後已經把她放在精神宮殿最深處,沒料到還會有夢到的一天。
逐漸清醒後,Hannibal才發現身旁躺著一個陌生的男孩,不禁咒罵起自己竟然毫無警戒心,連有陌生人在旁都毫無所覺,簡直是不可饒恕的錯誤,要知道他行事向來小心,否則切薩皮克開膛手不會逍遙法外多年。
仔細觀察後,男孩頂多13到14歲左右,長相與方才夢境中的男孩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而且顯眼的耳朵跟尾巴會讓他聯想到Will………對了,昨晚自己的確允許Will上床睡覺,難道童話故事中動物報恩真的在現實世界發生了?!
注視著Will的睡顏,如果非要描述長相的話,Hannibal會說簡直就像是文藝復興畫作中走出來的天使一樣。微捲的栗色頭髮,不同的角度會顯現出淡淡的金色,就像他原本動物型態的毛色。細緻而又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活脫脫就是個美少年。
彷彿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Will睡眼惺忪的醒來,看見主人正在盯著他,直覺的撲過去撒嬌,將頭埋在男人的胸膛上邊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被渾身赤裸的男孩磨蹭,還是在早上這個尷尬的時刻,即使他當外科醫生時沒少看過男人女人的裸體,Hannibal還是不免有些臉紅,隨手拿起一旁的毛毯暫時遮蔽Will光裸的身子,讓小傢伙坐好才準備詢問對方。
很明顯Will尚無法像人類一樣說話只會發出呀-呀-聲,Hannibal決定用最簡單的方式來快速得到想要的答案。

「現在我問你問題,用點頭或搖頭代表回答。知道嗎?」
(點頭)

「你是Will嗎?」
(點頭)

「你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人嗎?」
(搖頭)
「既然你變成人類就得重新學習新的規矩,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明白嗎?」
(點頭)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首先你必須像我一樣穿著衣服。」

勉強找了件最小的襯衫,但套在Will身上仍是過大,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顯得極度滑稽可笑,雖不滿意也只能先湊合一下。Hannibal扁扁嘴,心想等等還是上網先買些衣物應急,之後再去訂做吧。拉扯著衣物,Will不明白為什麼要穿著這些,同時疑惑原本的長毛都去哪裡了?
用眼神示意Will別再試圖妄想脫下衣服,小傢伙不明所以的神情逗樂了他。接受Will變成人類這件事比想像中來得容易,Hannibal幾乎是沒有懷疑,坦然地認定眼前的男孩的確是Will無誤。反正荒唐的事不斷發生,區區動物變人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這打斷了擬好的既定計畫,現在得重新設計一套適合Will的課程。除了一般的人類生活知識之外,從算數、自然到英語,Hannibal為他安排了循序漸進的學習。基於自己的私心,另外準備了專屬Will的私人課程,初階的人體解剖學,包含人體的結構到肌肉的組成,運用他以往的經驗搭配長年來的實地演練,相信這門課將會非常豐富。
由於原本動物的習性,Will在白天的狀況並不好,時常處於昏睡狀態而無法集中精神。為了讓Will獲得最佳的學習效果,Hannibal將診療時間一律改為上午,餘下的時間專門進行安排好的課程,待Will學習一門知識後,用過晚餐再進行下一堂課。
很快的Hannibal發現,Will在學習上展露出來的才智,能夠舉一反三,並且對所有知識都擁有非常強烈的求知欲。他就像一塊潔白的畫布,任由自己添加色彩,從草稿逐漸形成一幅曠世巨作,Hannibal對此不能更滿意了。
隨著兩人相處日深,Hannibal逐漸察覺到自己對待Will的態度產生了變化。從Will還是隻小熊貓時,就已經百般寵溺;如今變成人類,對Will的疼愛有增無減,羞澀的微笑,熱情的討抱撒嬌,一舉一動都讓Hannibal心底變得柔軟,並且感覺到心湖揚起一陣陣的漣漪。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由於自己的個性使然,加上切薩皮克開膛手的身分,使得Hannibal從未想要與任何人建立穩定的關係;但是Will不一樣,就這麼突然的闖入他的世界,並且迅速的攻城掠地,等到發現時為時已晚,他已來不及抵擋,心靈城堡就這麼被攻破了。
Will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整個世界裡只有Hannibal一人,而自己又是如何看待Will的?把他當成小孩看待還是當成可供戀愛的對象?道德這種所謂文明社會的可笑規範是不能束縛他的,既然年齡跟性別不是問題,那還在猶豫什麼?
即便在教學上非常嚴格,Hannibal仍舊尊重Will是個獨立的個體,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做某件事,自己並不會疾言厲色強迫小傢伙非完成不可,而是待Will較為放鬆心情愉快之際才又勸誘他繼續;在建立伴侶關係上也是一樣,如果Will不允許他人碰觸的話,自己絕不會越雷池半步。而Hannibal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在等待,等待Will向他敞開心胸,心甘情願的奉上自己青澀純潔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