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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邱師徒向,沒有攻受。文略長。
玄幻架空,嚴重師父控的邱非,而葉修不是徒弟控。
寫的是我認知裡的,原著的感情。

“前輩,下一次,場上見。”看到要走,邱非說。
“場上見。”葉修笑。

不用翻原文我也打得出這段對話。
雖然我對葉修的心日月可鑒,可是忍不住埋怨,為什麼能這麼不打磕巴的許下根本不打算兌現的約定呢?


【邱葉/師徒向】那條有去無回的路


聞理捏著一隻符鳥敲開邱非的房門。
“興欣那邊的消息。”他說:“蘇沐橙接任掌門了。”
埋首在卷宗裡的年輕掌門抬起頭,臉上的表情讓聞理瑟縮了一下。
邱非放下筆站起身,一手扶著桌沿慢慢跺了幾步,深吸口氣,問:“他呢?”
“葉秋、不是,葉修前輩已經前往長生道了。”聞理說。

長生道。數年前葉修強行解除和嘉世的契約時便走了一回,今次他和興欣的緣份已盡,這條號稱有去無回的路,他還得再走一遭。

邱非抬手招來牆角立著的戰矛,一言不發的向外走,聞理連忙跟上去。
“掌門,你去哪?”這臉色,不是去興欣踢館吧?
邱非腳下不停,淡淡道:“長生道。”
聞理有些磕巴:“可那是條死路……”
“我知道。”
“你會回來吧?”聞理一把抓住邱非的衣袖,“不會就跟著葉秋前輩走了吧?”
“你在想什麼?我當然會回來。”邱非把袖子從聞理手裡扯回來,表情有些慍怒:“這可是嘉世。”
他自願留在斷壁殘垣中獻出此生去成就的嘉世,才堪堪在強敵環伺中站穩腳步,正要開始書寫新的歷史,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聞理灰溜溜的回去幫邱非收拾書桌,散落的書簡吸引了他的目光,一卷卷翻閱過來,有講武技心法的,教導陣法的,鑄劍煉器的,看筆跡,全是前掌門葉秋的手跡。
聞理把筆啊墨啊都收拾好,看著散在桌上的書簡,想著剛才邱非那麼理所當然的跟他說,這可是嘉世。
“……可是那是葉秋啊。”聞理喃喃說。

是那個早就和嘉世了斷乾淨,走過一回長生道,改了名字,還是被你一心一意信仰著的葉秋啊。


嘉世的管事又一次迎來他們的掌門,陪著笑臉躬身要拜。
“免禮。”葉秋隨手虛扶,管事原本就只是做個樣子,站直了笑著說:“您有一陣子沒來了,外門可多了不少弟子。”
“有什麼好苗子麼?”葉秋站在高牆上,視線掃過底下正在練功的外門弟子,裡頭有人有妖有精怪,確實有幾個是生面孔。
管事明智的沒有吱聲,默默站在後頭陪著,要說這些弟子資質如何,他的眼光怎麼可能比得上自家掌門?葉秋問他一句是給他面子,他可不能再腆著臉去讓人打。

葉秋看了一會,指著遠處的角落問:“那個小傢伙是誰?”
管事望過去,心裡納罕,難得這回葉秋掌門看中了一個他也一直很看重的人,“那是邱非,自稱是綠竹所化。入門不久,進境飛快,我關注他許久了。”
他是十五、六歲的人類模樣,身形不高,長相也不算出眾,在他們一問一答間,正好持著粗陋的戰矛把一個同門打倒在地。
邱非彎下身想扶起對方,伸出的手被一巴掌打開,原本在旁邊看著的幾個人不懷好意的圍上去,嘩聲漸起。

“喔。”葉秋笑了一聲,管事有點擔心掌門嫌他管束不力,有心辯解,又知道葉秋不是好糊弄的,硬著頭皮說:“邱非招惹了不少嫉妒,我勸過他收斂鋒芒,但是他年輕氣盛……”
“不怪他。”葉秋倚在欄杆上,遠遠看著邱非和那些人對峙,臉上的笑意越發地大:“這樣的天份是藏不住的,連你都能看出他的潛力了不是麼?”
管事乾笑,忽然對邱非升起了一點嫉妒。
“他明明勢單力薄,手裡的戰矛也不比其他人的強,氣勢卻不同。”葉秋還在說:“嘉世境內使戰矛的多,可是技巧能練,這份氣質卻是得天獨厚,學不來。”

管事忽然又不嫉妒了,他已經有了預感,將來邱非在同門間的日子只會更難過……
葉秋掌門,那是個相當任性的人呢。


天上正落雨,山林裡一片淅瀝淅瀝的雨聲,葉修雖然打著傘,寬鬆的衣袍和褲腳還是溼了。
這裡是前往長生道的必經之地,向來杳無人跡。他們這些仙妖魍魎能搬山斷水,牛逼得不行,天命到了還是得乖乖回歸無極,自然個個對這條路厭惡至極,長生道這名字取得諷刺的很。
葉修倒是坦然,這條路他是第二次走了,上一次他還叫葉秋。
他慢悠悠的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

前方一道懸崖,腳下泥濘的道路陡然隔斷,取而代之的是泛著暗青微光的透明階梯,一級級蜿蜒盤繞而上,隱在一片連他也看不穿的霧靄中。
和他上回來的時候沒什麼不同。
讓葉修停下露出驚訝神色的,是斷崖旁的人。


有好長一段日子葉秋天天往外門跑,按說他一個掌門日理萬機,還要付出比任何人都多的時間修煉,否則憑什麼擔那天下第一人的名頭?可他再怎麼忙碌,都會挪出時間去瞧瞧邱非。
其他弟子看在眼裡,別提有多嫉妒了,對著邱非都有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你可真是交了好運吶。”有當面說酸話的,也有背地裡說小話的:“不知道是怎麼拍上了掌門的馬屁,哼。”
前者邱非祇是一笑,也覺得自己運氣挺好;後者他潛心修行,根本入不了他的耳。

有些人就口不擇言了:“跩什麼呢,不過是一隻竹精!”
要說起來,竹子自然比不了那些原形是猛獸的,比如霸圖掌門韓文清,吊睛白額大虎,現出原形就能嚇倒一片,那些花花草草的精怪就沒有這份功力。
罵人家的原形,在精怪裡就像罵一個人類的爹媽一樣。
饒是邱非也要變一變臉色,可他從來不做口舌之爭,祇拿戰矛指著對方說,場上說話。

這樣的戲碼上演了無數次,後來葉秋知道了,笑著摸了摸邱非的頭,“他們真是誤會你了。”葉秋打趣他:“你連竹子都還不是呢。”
邱非就紅了臉。
誰能想到他在修道的路上已經初窺堂奧,原形卻還是一棵底下圓胖,頭頂尖尖,嫩綠青蔥的竹筍。
葉秋第一次看見也嚇了一跳,蹲下去在尖尖上摸了半天,才嘆:“……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蘇沐橙在旁邊笑了起來:“我叫廚房晚上給你做道辣炒竹筍?”

葉秋說太好了。
蘇沐橙真的去了。
竹筍邱非什麼都不想說……他現在也沒辦法說。


葉修站住,邱非也沒動,立在崖邊看著他,戰矛拄在地上。
葉修一臉措手不及,長生道上不興送別,大家都是悄悄來悄悄走,他自己就沒送過當年和他一起建立嘉世的吳雪峰,也沒想過邱非會出現。
“興欣的消息?”他問。
邱非點點頭,葉修算算時間,多半是一接到消息就來了,半點沒耽誤。
他心裡其實不像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麼驚訝,邱非對他的尊敬他心裡有數,再考慮到較真的性子,邱非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你又長高了。”葉修來了一句長輩式的招呼兼誇獎。
邱非抿了抿嘴唇,不冷不熱的說:“我長得很快。”
葉修挑起眉,眼下不是什麼喜慶的場合,但他怎麼覺得邱非像是怨氣不小?


葉秋是個好老師。除了將所學傾囊相授,也不吝嗇口頭上的鼓勵。
“別理他們,竹子有什麼不好?長得快,又堅韌,小時候還很好吃。”他笑瞇瞇的拍拍邱非圓滾滾的腰:“遂茂而不驕,瘁瘠而不辱。這是詩人寫來讚美你們的。”
“?”
邱非沒聽懂。

似乎沒有提過,葉秋是個千年道行的仙人,因為過於缺乏仙人的氣質,許多人都會忘記這一點,邱非也在其中。
偶爾葉秋冒出幾句艱澀的古語,他才恍然想起這人本是活在千年前的凡人。

後來邱非確實長得飛快,沒幾年身高就超過15尺(竹形),修為更高。
人人都說他是葉秋屬意的下任掌門,是卻邪的繼承者,說了幾年,葉秋卻甚至沒有讓他正式拜入嘉世內門。
由此衍生出多少風言風語就不提了。葉秋沒有對他解釋過什麼,邱非也不問。再給他一點時間,讓更強大的他站在葉秋身邊,他不急。

某一天清早,一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嘉世。
傳到邱非耳中的時候,他正握著戰矛回憶昨日葉秋指點他的細節,那一刻血液都是凍結的。
──葉秋去長生道了。

邱非沒有質疑消息的真假,葉秋已經活了超過一千年,什麼時候離開凡間都不奇怪。但他一直以為既然這個人能從千年前走到今天,遇見他,應該也能再等他幾年……
為什麼不告訴他呢?昨天,上個月,去年,葉秋日日都來見他,為何隻字不提?一聽見消息,身旁的同門盡皆將視線投向他,他們都認為邱非之於葉秋是特別的,邱非自己也這麼相信。
可事實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葉修有點累了,他能感覺到在長生道的上面,比霧更深比雲更高的地方,有股意志在召喚他。
可是他沒有動,也未曾催促邱非道明來意,讓後輩鬧一下別扭,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邱非發現了,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張口欲言,竟又有些不想聽到答案,躊躇了半晌,最終問了一個其實並不那麼在乎的疑問:“……以前,前輩一直讓我留在外門,是有意為之嗎?”

這個問題沒有出乎葉修的意料,“契約一旦結下就不是輕易能解除的,我離開之後嘉世一定有一番動盪,誰知道你會被安到什麼位置去?”
“可我不在意。”邱非說,“不論是什麼地位,我都會守著嘉世。”
“所以我也沒想著把你送到別的門派去,王杰希可是很歡迎的。”葉修笑笑:“我只是覺得,比起被契約綁著不得不繼續效忠,讓你看著嘉世改變,再決定是否定下契約,對你比較公平。”

邱非皺起眉想了想,嗯了一聲,輕聲說:“謝謝前輩。”
“好說好說。”
戲肉還沒到呢。葉修想。
他可不信邱非特地在這兒堵他只為了問這個。


邱非和嘉世簽過兩次契約。
第一次在葉秋離開後不久,雖然嘉世並未給他應有的地位,邱非還是沒有猶豫的獻上自己的血。
第二次則十分有懸念。嘉世被葉秋率領興欣擊敗,昔日的〝嘉世境內〞幾乎都成了〝興欣境內〞,隨著鎮派之寶卻邪被輾轉賣到輪回,從長老到外門弟子幾乎走得乾乾淨淨,各找出路去了。
擺在邱非面前的路有兩條,一是留下,拿自己餘下的生命去填嘉世的窟窿;二是離開,他甚至不需要煩惱該往何處去,微草掌門早已遣人來延攬他。

兩個選擇,哪個更聰明一目瞭然。
以至於後來聞理問他有沒有對微草的邀請心動過,邱非都說不出什麼大義凜然的話。
“有。”他很乾脆的承認了。
聞理也不意外:“幸好你沒去,去了我們嘉世的復興大業就黃了。”他頓了一下,竊笑著說:“而且你要是去了微草,指不定怎麼被欺負呢。”
“怎麼說?”邱非不懂。

“你沒聽說麼?王杰希掌門對他徒弟寵愛的不得了,那可是位隱形太子,叫什麼來著。”聞理瞇眼想了想:“據說王掌門曾經把自己的原形剁了一塊下來給他吃,你知道嘛成精的人參,大補之物,就這樣讓他吃了,外頭都說他是王掌門的私生子──”
“胡說八道。”邱非喝斥,兩道眉豎了起來。聞理立刻噤聲,眨巴著眼不解的看他。

要說邱非接掌嘉世後學到了什麼,那就是一派掌門所做的選擇無論鉅細,都不會是出自一己之私。他與王杰希素不相識,但是同為掌門,推己及人,王杰希對徒弟的一片〝真心〞,必定是為了微草的鼎盛強大,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如果沒有這種近似不近人情的專心致志,是不能將門派領至一流行列的。
所以他聽不得微草掌門無私之舉變成旁人佐酒的談資。

但是邱非不知該怎麼向聞理解釋,祇嚴肅道:“以後不許再提,我門中都不准妄議他人是非。”
“喔喔……”聞理諾諾應了。
邱非較真不是一兩天的事,他也習慣了,撓撓頭改口問道:“那麼,你後來是為什麼決定留在嘉世?”
這個問題讓邱非靜了一下,“嘉世才是我心頭所繫,還有……我想讓葉修前輩覺得,他沒有白收我這個學生。”

他是笑著說的,語畢,笑容卻漸漸收了起來,半晌之後極輕的嘆了口氣。
“是我當局者迷了。”邱非說。他的神情複雜,像是不甘,卻沒有與之相應的懊惱,倒是有幾分理解和釋然。
總之那並不是什麼開朗的情緒,聞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卻也體貼的沒有再問。

那是邱非第二次認識到,自己之於葉秋,興許不是一直以為的那麼特別。
王杰希是掌門,葉秋也是,是比王杰希更了不起的掌門。
原本這也沒什麼。
可誰能想到,那人已經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走了一回長生道,竟還有第二回──


“想說什麼就說吧。”葉修看著邱非變化不定的表情,也開始好奇究竟是什麼讓他這樣猶豫。
邱非一直看著他,一刻不曾移開目光,聞言垂下眼,說:“前輩是不是忘了曾經答應過,要在論劍大會上與我一戰?”
“……”葉修的笑意僵住了。

所幸邱非低著頭,葉修收拾表情,苦笑道:“我說沒忘,你信麼?”
“去年你提出論劍之約,我那時便知道我等不到那十年一次的大會。”葉修不等他回答,自顧自的說:“我答應下來,一是不知道怎麼向你解釋,二來,也是真心想和你交手。”
邱非抬起頭,葉修直視著他,坦然道:“我真沒忘,你可能覺得我不當一回事,我卻希望你也不要太當一回事。我已經過去了,你會走得比我更遠,看到我沒看過的風景。我不是在誇你,你比我年輕,所以這是必然的。”

他是這麼認真的開導他,不是面對後輩的哄勸,是真實的闡述自己的想法,希望得到他的理解。
其實如果興欣陳果長老在此,必定開始懷疑葉修是否又在一臉正經的忽悠人了。
邱非不是陳果,他的眼睛一酸,“但是,前輩為何不告訴我……長生道……”喉嚨有些發緊,他深吸口氣緩了緩,才續道:“若說上回是事出突然,這一回我又是從不相干的人那兒得到你的消息……”
“我只是想聽您親口說。”

這下換葉修說不出話了,他看著邱非,有心想問這重要麼,卻沒有問。
他知道邱非會用一貫認真的表情告訴他,這很重要,再重要不過。
而他也是打從心底覺得,這不重要。

邱非打開了話匣子就索性不闔上了,看著葉修把心裡埋了很久的念頭一股腦倒了出來:“還在嘉世時,我一直以為我在前輩眼中是特別的,後來做了掌門,看著門裡的弟子,才知道前輩是怎麼看我的。這次的事,您沒有告訴我,但興欣的人想必知道。”
“只是這也不代表他們的地位高於我。”邱非的臉上沒有喜意,用平穩的語氣作結:“唐柔,喬一帆,和邱非,在您眼中都是同樣的。”

“不一樣。”葉修嘆了口氣,“你不一樣。”
邱非第一次對葉修露出懷疑的表情。
“我有過很多學生,教過很多人,妖,精怪,甚至鬼魅。”葉修的語氣特別平靜,一點也不像在哄人:“這麼多人之中你最愛我,所以你不一樣。”
……也確實不是哄人,是常人聽見了會怒斥無恥的話。

邱非完全怔住了,他呆立著,平靜的表情慢慢融化,變成聞理曾見過的,既不甘又理解,並且釋然的表情。
不同之處是這次他沒有沉默,而是低聲說:“是的,前輩,我愛你……”還有誰能比他更清楚他多愛葉修?只怕葉修都不能想像,“你是我唯一尊敬,信仰,崇拜,努力想成為的人……”
他閉上眼想深深彎下腰,卻被葉修一把扶住。

“你看我們說了這麼久,雨都停了。”葉修收起傘,抬手撩了撩邱非被打溼的頭髮,微微一笑:“你都在這了,就送我一程吧?”
葉修將千機傘甩到肩上,施施然踏上長生道,腳下的步伐輕得像踩著回憶。邱非呆了一瞬,戰矛右手交左手,從後趕上去牽住了葉修空餘給他的那隻手。
“怕不怕?”他們踏進沉沉霧靄的前一刻,葉修問。
邱非確實是怕的,他在這片異樣的霧中連身邊的葉修也看不見,只能憑著手中的溫暖埋頭向深處走,而這是一條有來無回的路,是所有修道者夢中最懼怕的未來。

“前輩已經是第二次走了。”他喃喃說。
“是啊,都習慣了。”葉修說,“到了該掉頭的地方,我會告訴你的。”
邱非感覺到葉修緊了緊和他交握的手。

“我不怕了,前輩。”邱非握緊戰矛,彷彿葉修的力量透過交握的手流到了他的兵刃上:“再也沒有事情能讓我害怕了。”

FIN.


大概是,邱非找到即將退役的葉修說心事,得到勇氣之後繼續站在賽場上的的故事?
我只是希望葉修退役前能再和邱非好好說一次話。

有個很想寫的梗沒用到,迷信說竹樹開花,必有大災,想看邱非晃著滿頭小花驚慌的跑去問葉修怎麼辦XDDDD(被打)

標題以我一貫的風格應該是《有去無回》,硬是加了四個字(炸
這篇我每天至少寫5小時寫了五天,求評論求留言回血,拜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