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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團辦公室與球員休息室的後方,有一個連通兩處的小倉庫,裡頭堆滿了雜物,陰暗而滿佈灰塵。Gregory按開牆上一盞暗黃的小燈,燈泡不時閃爍,僅能照亮倉庫的一角。Wirt跟在他後面,經過球員休息室時,裡頭到處都是剛換下的球具,但卻不見一人。

Wirt踏入倉庫後,不斷往外張望,緊張地問:「其他球員呢?他們不會過來嗎?」

Gregory走去反鎖倉庫裡的另一扇門,說:「在西街的酒吧有慶功宴,他們先過去了。」

「那你……」

「我晚一點再過去。」他鎖好一道門,便去關他們剛進來的另一扇。門板拉上的瞬間,陰影覆上Gregory的面容,掩去那張臉上的五官表情,只剩低而渾厚的嗓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我想先吃屬於我自己的『慶功宴』。」




Gregory將Wirt壓倒的身勢太過猛烈,Wirt有一瞬間被撞得喘不過氣來。

「嘿!」Wirt本想大聲抗議,又怕給別人發現,只得用最大音量的氣聲喊道:「你已經下場了,別拿場上那套用在我身上。」

Gregory將他鬆開了些,Wirt還想抱怨兩句,綿密的重吻便堵住了他的嘴。這下別說是埋怨了,他連吸口空氣都難。

Gregory攫掠的攻勢彷彿將場上比賽的野心和侵略延續到Wirt身上,Wirt就是他的戰場和獵物。Wirt微弱的掙扎只會讓Gregory更為亢奮,他像個等待被生吞活剝的弱獸承受著獵食者的擠壓、拉扯、撕咬和從Gregory喉間滾出分不清是笑聲還是嘆息交雜的低鳴--而那聽上去真是該死的性感。




在Gregory將注意力從Wirt的嘴上往下轉移到脖頸,並專注地往領口內鑽舔時,Wirt總算偷到一大口空氣,張著嘴喘了幾下。

他們在雜物上頭糾纏的動作揚起許多灰塵,Wirt吸沒兩口氣,忍不住嗆咳起來。「等、等一下……」

然而Gregory對他的侵襲沒有任何消停的跡象,空氣中除了飛散的灰塵,此處久未通風的霉味混雜著亂堆於此的球具球衣飄出的汗臭味,隨著他們帶起的氣流擾動,瀰漫在這個狹小凌亂的空間裡。

Wirt克制地小口吸吐氣,Gregory對他的不適毫無覺察,撕扯完他的領口後,又回到Wirt的唇上舔咬。「Gregory,先停、停……唔!」

Wirt喊停的呼聲屢遭掐斷,他推不動體格有如巨石般的Gregory,只能伸手擋住下一個強吻。Gregory的動作暫停一瞬,Wirt正要說話,Gregory卻趁他不備,一手扯下不知何時解開長褲。

「Greg!」Wirt差點就要尖叫。他用力往後縮了縮身子,雙腿露出更多光裸的部分,長褲堆在腳踝處。

聽見Wirt用一種弦線繃緊而瀕臨撕裂的高音喊自己,Gregory倒真的停下探往Wirt腿間的手,終於正眼看他。

為了區分有著同樣名字的兩人,Wirt幾乎不以暱稱稱呼Gregory--特別是在這種時候,喊上暱稱總會讓Wirt生出奇異的罪惡感--

「你是有什麼問題?」Gregory明顯不悅,「你要知道,只有防守絆鋒能讓我暫停。」

Wirt雙手捂住口鼻,聲音模糊地說:「好、好臭,我快窒息了。」

他擺出問題不解決就絕不配合的姿態,Gregory發出一聲不耐的輕哼,轉頭看見旁邊雜物裡卡著一罐不知道是誰丟在這裡的制汗噴霧,他取來那罐東西,在半空中隨手亂噴數下,然後隨手丟到一旁。

「噢不——」

「好了,問題解決。」Gregory道。伸手扯開Wirt遮掩的雙手,再次將彼此距離拉到極近。

空氣中的氣味變得更加詭譎了。制汗噴霧的香氣尖銳地竄流,雖名為香氣,但跟好聞或舒適扯不上半點。Wirt絕望地接受這個事實,他現在寧願將鼻子埋入Gregory濃密的體毛之間,相較之下,純粹而唯一的雄性賀爾蒙氣味顯然是好多了。




Gregory將Wirt翻了個身,讓他背對自己。Wirt看不見後方的動靜,只感到一種冰涼黏稠的流體塗抹在臀縫之間,伴隨而至的是一根擠進他體內的手指,有著與稠狀液體截然不同的熱度,在他身體裡抽動。

Wirt嘆了一聲,嘆息裡充滿忍耐。「你從哪裡弄來這個的?」

「有人丟在旁邊,看來不是只有我們在這裡幹這檔事。」Gregory俯下身,貼在Wirt的耳邊說道:「時間有限,我們得快一點。」

沒得商量的除了Gregory的語氣,還有在Wirt身體裡反覆挖掘的手指,硬是加到兩根,然後在Wirt的喘息變成斷續的呻吟後,他又塞了一根進去。

「這裡該不會也剛好有保險套吧?」Wirt微微轉過臉,空氣不甚流通的狹小空間,室內溫度逐漸攀升,他臉上冒著一層薄汗,回望的眼角含著些許汗珠。

「有是有,」Gregory抽回手,轉而扣穩Wirt的腰,他說:「只是你不會想用別人用過的。」

「噢,天啊。」

Wirt的嫌惡尾音還沒消失,Gregory便以另一種更巨大、更堅硬的侵入,逼得他又重複了一次:「噢!天……」--以一種截然不同的語調和情緒。





Gregory伏低身子,整個人幾乎貼覆在Wirt背上,他的身量足以將Wirt藏起,只有幾個刁鑽的角度,或可見到Wirt屈起的小腿,在Gregory的兩腿之間偶爾顯露。

Gregory的下半身緊貼著Wirt的臀間,抽插的幅度小而快速,動作更像是胯臀相抵、摩擦。

跟Gregory上床的幾個模式中,這算是最和平的一種,Wirt不用承受力道過猛、比起做愛似乎更像受到處罰挨打的撞擊,或是因為不小心就會整個人摔飛而驚呼連連。(但Gregory似乎很習慣這種將全身的力量都施加在他身上的性愛方式,高強度的碰撞跟上場比賽簡直一個樣)

雖然場地欠佳、時間緊迫,但在Wirt體內抽送的巨大器官,一次次精準地碾著他脆弱而敏感的區域,他甚至情不自禁地抬起臀部主動迎合,交付對方自己最私密的深處,甘願被弄得雙腿無力打顫,全身只剩扣在腰間的手是唯一的支撐。

兩人頭部緊靠著彼此,Wirt有一對顯眼的招風耳,此時Gregory的唇就壓在Wirt的耳殼上,喉間不斷響動性感的嘆息,顯示他在Wirt的身體裡有多麼地滿足。低頻的嗓音直直傳入Wirt的耳裡,鼓震他的耳膜,鬍渣和銳利的犬齒偶爾劃過他的耳殼都讓他失聲尖叫,腿間的性器官更為昂揚。

耳朵裡外都是來自Gregory的刺激,他腹胯之間的體毛同樣也搔著Wirt的臀瓣,更別說他是拿什麼樣的部位侵犯Wirt臀間的穴徑。那裡次次令他迷失而幾欲瘋狂,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甘願待在同一處地方尋求快感,那兒濕潤、溫柔,彷彿能夠承受無論怎樣的犯行,也仍然願意緊緊吸含那根粗暴的大傢伙。

就像現在這樣。





Wirt跪趴在Gregory的身下,這一次他們沒有換過姿勢,Gregory從一而終地將自己反覆拔出又塞入Wirt體內,直到Wirt嘴裡破碎的呻吟嘎然而止,他顫抖地抽了一口氣,繃著身子沒有吐出。

這是一個信號,Gregory的動作變得更快更猛,而Wirt不知道懸著那口氣多久了,在一次深深的抽送後,一聲哽咽般的呼喊隨著他雙腿間的噴發一併宣洩而出。「Gregory……!」

Wirt喊他。這是絕對不能喊錯的。





最後Gregory沒能收斂,留了些東西在Wirt體內。Wirt不太高興,更不願意Gregory撿地上那些不曉得多髒的球衣替他擦拭。

他穿回褲子時,發現方才腿間許多液體、體液相混,滴到堆在腳踝處的長褲上,濕濕黏黏地貼著他的肌膚。

上半身的襯衫一直沒脫,但也比脫掉好不到哪裡去,Gregory把他的上衣揉得極皺,他們滾在雜物堆上,灰塵和泥土髒了Wirt的衣服,就好像他剛從泥地上爬過一樣。

空氣中制汗噴霧的香氣又混入一股腥鹹的氣息,但Wirt已經不在乎了,可怕的氣味早已麻痺他的嗅覺,甚至讓他有些過敏,講話時聽得出鼻音。


Wirt狼狽地跟Gregory分手,Gregory還要趕去西街的酒吧吃真正的慶功宴。Wirt仍要從原來離開又折返的小路回去,但那與往西街方向相反,他們只得道別。

月色將Wirt腳下的影子長長拉開,他走不快,也累得不想走太快。微風陣陣吹來,小路兩旁的灌木沙沙作響,Wirt身上剛出過汗,此時感到有些寒涼。


他盯著腳下的影子走路,走著走著,影子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Wirt沒有停下腳步,低著頭踩著他的步伐。

另一個影子更大上一些,黑影悄然無聲地朝Wirt伸出手,碰到Wirt後將他的影子吞沒。

兩個影子現在變成一個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