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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不明》衍生



「拿去。」
玖深本來站在櫃子前往裡頭塞最近剛去補買的儲備糧食，安靜的空間內忽然響起不大不小的聲音，雖然很熟悉，卻還是把他嚇了一大跳，用力抖了下還差點沒用櫃子門夾自己的手指。
「老、老大，唔──？」轉過身才看到他家老大的臉沒幾秒，視線就被一個大大的黑影給遮住，把虞夏拍在他臉上的東西拿下來看，才發現是南部某間很有名的糕點禮盒。「欸？土產？」
完全沒料到對方下南部出任務還會好心情的帶土產回來給他，玖深單手抓著那盒東西不曉得該先道謝還是先問虞夏是不是有事要找他幫忙。
還在猶豫的時候對方反倒先開了口：「路過看到，你不是很喜歡這種甜死人的東西嗎？」
「喜歡喜歡！謝謝老大！」本能反應地立刻道了謝，玖深本來想把他跟其他儲備糧食一起塞進櫃子裡，結果體積太大塞不進剩餘空間，他回過頭朝著虞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要不去休息室泡個茶配來吃，老大也一起？」
虞夏表情有些微妙地瞥了玖深一眼，不過很快就又恢復原狀，搧了搧手道：「免了，我還要忙，你自己去吃吧，吃完最好快點給我上工。」
「喔、喔好！」

虞佟進到休息室裡頭就看見一群人窩在小沙發喝茶吃點心，他看了下手錶，剛過下午四點，也差不多是一些忙了大半天的同僚短暫休息的時間。
「阿佟，要不要喝茶，還有點心可以吃。」其中一名同事發現他進來，便一手抓著吃了一半的糕點向他招呼。
「麻煩了。」微笑地道了聲謝，虞佟走近那群人圍著的桌子，才發現桌上擺的點心盒看起來特別熟悉，好像今天早上上班前才看到虞夏抓著一起出門。
「阿佟吃點心。」見虞佟有些若有所思地盯著點心盒看，玖深把吃完的包裝袋揉成團扔進垃圾桶後拿了一個遞給對方。
「謝謝。」笑著接過並撕開包裝紙，甜膩的香氣很快撲鼻而來。「這是夏拿過來的嗎？」
「咦？是玖深拿過來的喔。」
「啊、是老大拿給我的，櫃子塞不下而且想說保存日期比較短就拿來一起吃了。」玖深抿了一口熱茶沖淡口腔裡甜膩的味道，這麼回答。
「原來如此。」虞佟了然似地點了下頭，面對其他同僚疑惑的眼神他只回以一如往常的親切笑容，沒再多說。
等到吃飽喝足後休息室裡頭的人潮差不多都散去了，玖深把散亂在桌上的殘骸稍微整理了下回復室內整潔，而靠在沙發邊的虞佟將最後茶飲盡後將手上的紙杯壓扁。
「聽我兒子說，夏在回來前好像問了他哪家糕餅店的東西比較好吃，嚇了他一跳。」只剩下兩個人的空間，虞佟語帶笑意地輕輕開口。
「欸？什麼意思？」正彎腰把該回收的東西壓進回收箱裡的玖深就著這個姿勢回過頭，不太明白虞佟的意思。
準備離開休息室的虞佟在和玖深擦肩而過的時候只留下短短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想通了比較好呢。」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玖深滿臉疑惑地看著消隱在門後的虞佟的背影，還是沒有得到解答。一直到很久很久、明白了虞佟話中含意的之後，他才好像有點知道最初虞夏表情微妙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