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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下流、通篇私設，請勿代入三次元。







00.

既然是大人，就完美的達成承諾吧，索性只有三個月的時效。

緊蹙的眉頭終於懶散平攤後，他才將視線從招牌上吸睛的「情趣用品」四個大字那移開。他心情沉重的按下鐵捲門開關，厚重緩慢的如同舞台劇場的布幕一樣隆重，一齣喜劇將從這裡揭幕開演的預感。

鐵捲門完全上昇了之後呈現在他眼前的不外乎火辣辣的情色海報和裸露字眼，無聲卻又激情的靜物襲向他平靜無瀾的雙眼，他想這也算是一種修練吧。

噢天啊，他當初就不該答應他那不正經損友的畢生請求。損友住院開刀前臨時通知他，隨即神祕又可憐兮兮的求他，他就查覺到不對勁，什麼樣的代班不好從網路上或報紙上應徵，只能讓損友對久未連繫的自己百般討好，才有人來代這所謂櫃臺接洽和全權管理的高薪肥差。

他推開了玻璃門，門把上綁著鈴鐺因而傳出了悅耳的叮鈴聲響，按開電燈的總開關後店內的景象頓時一覽無遺。そらる想告訴自己這間店想推廣的並不是一件多可恥的事，只是用了較為激烈的方法，但身為日本人，外在該有的矜持和保守實在讓他難以消化，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坦然。

各類情趣用品和號稱絕版的典藏AV在他面前靜置著，對比著他內心磅礡草原上正踢踏四足狂奔的斑馬。他伸出手去取其中一盒包裝：「豔麗人妻巨乳誘惑。」然後面無表情的朗誦著副標題，「巨乳。」無視了上方三次元的照片，重複唸了裡頭最讓他舒心的文字以後，他突然感到些許釋然，反正世上所有人都知道男性普遍會對這些感興趣，那麼他又何必對這些正常的事掛懷呢。

「好，開始營業吧。」


01.

「歡迎光臨。」そらる用平淡的語氣招呼著。第一位光顧的客人看來人模人樣，西裝筆挺形象很是精明幹練，卻直搗黃龍往他一直不敢靠近的區域走去，そらる的目光不自覺地直直盯著來者看，腦袋和雙眼放空的模樣令人發笑。

那人顯然不在意他的走神，悠悠開口道：「老闆，結帳。」

「好的。」回過神來收回自己不怎麼禮貌的視線，他將塑膠袋反套在手上，「不好意思，希望您不介意我這麼做，我剛上班還不太習慣。」然後將假陽具用像是抓寵物隨地便溺的方式將假陽具抓進塑膠袋裡，接著放入牛皮紙袋當中。

西裝男一言不發的接過牛皮紙袋離開。「謝謝惠顧。」そらる雖然忍不住腦內一整串為什麼需要呢難不成是因為他早洩或沒辦法所以只好買這個來滿足女友嗎……等等等忘了標點符號的猜想，但他還是一臉淡定，看著電腦顯示倉庫內的存貨，這些DVD幾近性暴力的標題字眼他快要看到性冷感了。

叮鈴，門把上的鈴鐺響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客人來得挺頻繁，還以為現在是網拍當道的時代呢。そらる從屏幕上抬起視線，看見的是一名貌似比自己小三四歲的青年，「歡迎光臨。」那人聞聲後毫無猶豫的迎上他的目光，兩人的視線對上時也沒什麼電光石火的浪漫，卻有長達五分鐘的對視。

「……啊，那個，請給我一個保險套。」青年察覺自己的失態，有些尷尬的說道，そらる雖然心裡奇怪，臉上倒沒表現出來，盡責的展現自己短期間內學到的專業：「只需要一個嗎？我們現在有新進一種草莓口味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別有一番滋味喔，需要的話可以聞聞看。」平淡的表情和聲線讓人覺得他是坐在星巴克裡喝咖啡看雜誌。

「酸酸甜甜的……戀愛的味道？」

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回應他，そらる看著眼前的客人陷入呆滯狀態彷彿尚未清醒的模樣，知道眼前人把自己當作發呆的定點盯著瞧，但一直一對一的被盯著還真是挺不自在。

「這位客人認為是就是吧。一個就好了嗎？」

「啊！是！」

現在真是什麼怪人都有啊，便利商店不是就有賣保險套了嗎？何必跑進需要鼓起勇氣才能踏入的這種店來買？啊，還是說覺得面對便利商店店員結帳時更尷尬呢？

そらる至今仍在尋找屬於情趣用品店的正義。


02.

那位青年今天也光顧了，買的一樣是草莓口味的保險套。每次都只買一個這問題也就不去計較，但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

該不會是那個吧，煩惱相談室？沒辦法滿足女友的時候就想找個人談談，面對熟人訴苦又太丟人，只好隨便找人問的情況？そらる看著對方一臉很想開口和他搭話卻又故作灑脫的模樣，呵，一邊心不在焉的翻看跳蛋和情趣內衣一邊往他這邊偷瞥好幾眼的模樣倒是挺逗趣。そらる就把這當作和對方搭話的籌碼，唇角微勾開始了他們之間的交談。

「這位客人需要幫忙嗎？」そらる把這次的主動搭話作為第一次，當然也是最後一次。公私分明，就算是這種自營的小生意也不例外，雖然他是代班的。

一天只買一個保險套，感覺就像是害怕被抓到出軌而耍的小手段。因為正式的女友現在並不想達到那個階段，可是家裡卻出現保險套，被女友發現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鬧分手，所以和其他女人解決性慾時得謹慎小心的一個一個買？小說或者電視劇不是常常有這種情況嗎，他回憶著上一秒才在網路討論板刷過的一篇熱門。

啊！還是說只是為了省錢？為了不浪費，所以強迫自己每次只買一個，然後就用這一個從頭做到尾？天啊，最近的孩子性教育真是不及格。

腦子裡的念頭已經轉了幾百圈，這時青年才終於開口說話：「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啊？」他此時的音調比商業用的還低三階。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只是想認識你！因為我覺得……我覺得你很迷人。」

這還叫做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擺明了就是看上了他的意思。千思萬想都沒料到會有客人衝著自己而來，但そらる畢竟也是出了社會的人，青澀的反應還是留給DVD裡那些穿著水手服喊老師不要的美少女們吧。

「可以啊，」他隨手抓了個DVD，「那這套『家教蜜汁～巨乳女教師不可告人的秘密教學～』你會買下來吧？」他一臉平靜的介紹手中的DVD給眼前的青年，既然是識時務的大人就必須做不浪費時機的事，眼前正是敲竹槓賺業績的好機會。

「……我對女人沒興趣。」

哦，是這樣。「那這個呢？『和美少年～在癡漢電車中激情的搖晃～』。」

「……美少年的皮膚白嗎？髮型是黑色捲髮？氣質慵懶？性格冷靜？呻吟會帶點鼻音嗎？」青年頓了頓，意有所指的直直看進他的眼裡：「嗯，這是我的天菜。」

「……哦。」不緊不慢的回了一聲，對方似乎也沒對他的回應感到著急。

眼前的這位青年──名為スズム的顧客突然開始自述在第一眼瞧上自己之後隔天就和女友提分手的情形。

天知道地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可以在瞬間天搖地動震撼了一對小情侶的命運，他只不過說了一聲歡迎光臨，一聲歡迎光臨藏得了多少玄機？幸好他只是個代班的，三個月之後逃之夭夭，誰也不認識誰誰也碰不見誰，抱著有限時間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想法，他盡可能的敷衍眼前人。

「現金還是刷卡？」他將DVD一同放進牛皮紙袋裡，指尖點了點收銀機顯示的價錢，送客的意圖一目了然。

他只想拜託這人趕快從錯覺裡清醒，這只是一場貪圖刺激的美夢而已，的確進入了這個滿是淫穢詞語和圖片的地方會讓腎上激素高速分泌，這是本能無法反抗，但是如果把生物的本能牽連到他頭上來他就真要頭痛了。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至今為止你做的哪件事不是跳躍性的飛速而是慢慢來？他看著スズム瀟灑的推開了店門，才剛跨出門檻連門都還沒闔上卻又縮了回來，對方一臉認真的凝視著他，そらる回望：「怎麼？」

「今天份的謝謝惠顧你還沒對我說，那是我每天的甜點。」

「……」他堅持不開口。


03.

自從上次和自己攤牌以後，スズム就每天帶著笑臉來和他示好。他只好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多多推銷他們店裡滯銷的產品，スズム也隨和的說可以用二手價轉賣給身邊的朋友，そらる遞給對方什麼對方就買什麼，スズム雖然一副不缺閒錢、來者不拒的態度，但是そらる還是很有分寸的停止了他的強迫推銷。

「そらるさん有女朋友嗎？」

「有的話還會在這裡嗎。」

「說的也是。」

「那……男朋友呢？」

「去幫我把商品上架我就告訴你。」

他挑眉命令，スズム老是不厭其煩的和他進行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雖說對話老是很快結束的始作俑者是他，但是一想到對方接近自己的原因和結果，胸口就堵的慌。

是在耍著他玩嗎？因為覺得自己藐視了情趣用品店這樣的專業而想教訓教訓自己？そらる用乾抹布擦拭著DVD，看著スズム義不容辭替自己將商品往架上擺的背影，そらる心想或許該下一劑猛藥來試試眼前這位虛實未清的客人，至少得讓自己搞懂眼前的人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スズム。」他在櫃檯招了招手。

「是？」對方像隻被喚名的黃金獵犬甩著尾巴跑了過來，そらる雖然坐著氣勢卻居高臨下，企圖製造一種自己站在高處俯視スズム的氣場。

「我不喜歡男人。」他往スズム身邊靠近，在對溫度敏感的耳朵旁不自覺呼出剛才還殘存在他口腔內的熱氣。這幾段發音夠令人全身酥麻，也夠令人全身僵硬麻痺。

「我大概猜的到。」スズム的聲音聽起來很平穩，そらる往後退開，剛才那句話沒有表現出失落沮喪，卻模糊界定了無奈的稀鬆平常。そらる剛才那在同性友人間什麼都不是的惡作劇，用在眼前人身上倒顯得自己壞心眼。

スズム像是學著他，往そらる的耳畔親近，意外的沒有收到冷言冷語和躲避的スズム安好一個曖昧無比的姿勢後告白著：「不瞞そらるさん，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喜歡女人，逼著自己定期到這間店來更新A片，看著螢幕上的男女咿咿啊啊做著愛，就想像自己在和女人做愛時也能勃起，習慣這麼自我欺騙後，活了好幾個年頭，我還是覺得男人性感。」

「不認輸的交了女友上了床，認為自己已經聽天命盡人事，卻沒有融入社會大眾的感覺仍舊累得半死，或許就這樣過一輩子吧，之類的想法出現沒多久……就遇見了そらるさん你。」

「所以……」

「所以被你徹底迷住的那瞬間，我就放棄令人疲倦的天命了。」

眨了眨眼，他伸手撐在スズム的肩膀上後大力推開對方，但卻沒有放開手而是緊緊抓著，像是在傳送力量。實際上他聽完這段話後有些不能自已，這些話要有多沉重就有多沉重，而偏偏そらる是個喜歡考慮完事情的嚴重性後，再放寬心腸去接納的那種人，所以他覺得有點疼，胸口那裡莫名的緊揪著。

欺騙自己活著再去承受社會壓力該有多難受？他或許不會懂，但也不想雪上加霜。於是他點了點頭表示接受，スズム微笑算是回應他。

氣氛沉默的很壓迫，そらる腦袋脹脹的隨便開了個話題，「……所以你草莓口味的保險套都沒用？」

「そらるさん要陪我用嗎？」スズム開心牽住他的手，不吝讚美道：「そらるさん的手好軟好好摸。」

「想的美，放開我。」


04.

スズム從口袋掏出手機，そらる上次發來的訊息是四個小時前，看來得等包裝完網拍上買家們訂購的商品，待宅配公司離開以後對方才有鬆一口氣的時間吧。據そらる的說法，光臨店面的人比想像中多，但真正忙碌的果然還是架設在網路上的買賣，畢竟這樣的作法算是最含蓄的。

既然是勞動那麼需要一直彎腰直身應該挺累的吧？思及此，下班後他繞去附近的藥妝店買了幾包痠痛貼布，推開店門時そらる已經收拾好坐在櫃台後的轉椅上等打卡了。

「下班了？」そらる的聲音雖然一直都懶洋洋的，但今天又平添了些疲憊。

「嗯，辛苦你了。」

懶得回應的そらる點點頭，背部緊靠在椅背上胡亂揉著腰，「需要按摩嗎？我很厲害的哦。」スズム精神煥發的毛遂自薦，自告奮勇的同時已經繞到そらる背後，「稍微坐直點，我先幫そらるさん捏捏肩膀？」他刻意放輕了語調和動作，循循善誘的同時也心懷鬼胎。

「嗯……你不累嗎？」そらる半瞇上眼睛雙眼朦朧的模樣像極了一隻正曬著日光浴的野貓，スズム微笑搖搖頭，手指覆上對方的肩膀緩緩施力，力道足夠捏緊氣球卻又不至於讓氣球爆破，「太大力的話反而會不舒服吧？」

「謝啦……スズム嗯……」這悶哼般的尾音好死不死接在スズム的名字之後，還讓不讓人好好按摩了這隻野貓？他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內裡的波濤洶湧卻是そらる無法體會的。

そらる很可愛，簡單說就是他的理想型，夢境中會出現的假想戀人。スズム嚥著口水讓雙手遊盪在朝思暮想的身體上，儘管只能侷限在有限的範圍內，戰戰兢兢的反覆著揉捏的動作，恰巧證實了他腦內的浮想翩翩，就本性來說這人的外型正中他的紅心，就理性來說對方的性格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啊──致命的吸引力，多麼美好的詞，為了這五個字再怎麼做牛做馬也甘之如飴。他對於討好そらる不遺餘力，但そらる很明顯的對他還有所保留，那又如何？這並不是他最在意的事。

「怎麼？」そらる揚起眼簾看著動作停頓的他，眼神帶點疑惑。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該怎麼把我的全部都給你。」

「……我可沒和你承諾過什麼，別這麼急著給我。」

「沒關係，至少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嘗嘗將自己的全部付給某人的滋味，而不需要遮遮掩掩。」

真想咬一口そらる通紅的耳朵，他內心的惡魔低語著。


05.

そらる開始正視スズム的追求後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他的兼差也快結束了。雖然並不是不能接受向他獻殷勤的對象是男人，但處於被動的角色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中午正苦惱要吃什麼，スズム就準時派送了熱騰騰的午餐，才匆匆趕回公司上班；假日約出去時基本上也都是スズム搶著請了客；就連有時候他不經意的惡言相向，在對方的應對之後都變得有點像自己向對方野蠻的撒著嬌，そらる每次意會到時總會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但這感覺並不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相處之後是他一開始從未設想到的合拍。

怎麼辦，自己真有可能被スズム給追走啊！接連被送了鮮花、巧克力、情書，這些老套的手法沒想到對著身為男人的他也是管用的，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對方異常凶猛的進攻後早已來不及堤防。不敢承認自己的城牆快被攻破，倔強的冷哼一聲，そらる翹起二郎腿打開通訊app，開始今天的欲擒故縱。

──別過來。

三秒後已讀。

──五分鐘後到。

他滿意的勾起嘴角，諒對方也不會在獵物還沒到手時鬆懈。そらる愜意的坐在轉椅上確認著今天自己清點完貨物後整理出的清晰條目，徹底為自己的勞動果實自豪了一番後，スズム便準時推開了門把，伴隨著清脆鈴鐺聲出現。

「晚上好そらるさん。」

「晚上好，你走路過來的？」

「嗯，今天想要走走。」

「那麼一起走吧。」

他將晚上的事務交接給晚班的員工後，才和スズム並肩離開。八月的晚風有些悶熱，但幾場午後雷雨倒讓天氣涼快許多，他們漫步在路燈照耀的街道下，城市的光害倒矇不住他們彼此閃爍的目光，一抖一顫的在瞳孔中搖擺，像要舞奏出腦內所思考的那些動搖于最初有多麼荒唐。

這廂そらる還在想自己到底動了多少心。

那廂スズム已經準備好收穫自己的耕耘。

「そらるさん。」一聲叫喚豐富了徒有腳步聲的歸程，「嗯？」他魂不守舍的回應對方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只是スズム接著問了一個有些令他不知所以然的問題：「之前そらるさん……不是曾經在我耳邊吹氣嗎？」

「……那種事有必要重新提起嗎。」そらる覺得現在有點小清新的氛圍瞬間染上了奇怪的色彩。スズム舊事重提有點陰謀的味道，他不敢放鬆警惕。

「當然有，總覺得我被占便宜了。」

「……啊？」誰被誰占了便宜沒在看的人用聽的都能聽出來，難不成スズム是打算把再更之前用他的「歡迎光臨」和「謝謝惠顧」當配菜的事一筆勾銷嗎？

「所以想要占回來。」

「怎麼占？」

「法式舌吻。」スズム笑得跟狐狸似的狡猾，そらる這才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看來スズム倒對自己動了多少心很有把握。

忘了是哪種昆蟲，在交配前會先盡力討好雌性。不過也多虧了スズム曝露了本性，そらる才知道無法在第一時間拒絕對方無理取鬧的自己，早就沒有隨心所欲指使對方的資格了。

那是被愛才有的資格，而現在動了心的他哪怕將自己全部奉獻出去，定也渾然不覺，還樂的跟傻子一樣。想在天羅地網內用空洞的眼神再望最後一眼美好夜空，所以抬起頭來看見一片烏漆的天幕時，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そらるさん怎麼了？」

「自認倒楣，誰叫我就吃你這套。」

「嗯──還以為そらるさん會暴怒說我犯規呢。」

「不會，反正我也喜歡你，所以你來吧。」

語音方落，他就被拽過去狠狠親了一口、兩口接著三口，到最後他喘不過氣才告終，一雙手不安份的在夏日薄衣上來回摸索，兩片唇瓣在他的頰上額上鋪了好幾個吻。該死的，這傢伙虎視眈眈自己也許真的太久，一但放出籠子來就開始啃這裡咬那裡抓哪裡了。

「……夠了嗎？」そらる還是很喘，看著眼前這人恨不得把自己吞吃入腹的表情，他挑釁的抓住スズム的衣領，再度犯下會被反占便宜的前科，輕聲在スズム耳邊細語著：「我現在有個要求，願不願意滿足我？」

「什麼？」對方柔聲回。

他用氣音暗示道：「我想吃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