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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親吻後的併發症/4400字試閱

Ch.1

  「唔……放開、嗯……」
  「噓……太大聲會被發現我們在做壞事喔?」
  「唔嗯……」

  月島被黑尾壓在更衣室的角落裡親吻,兩人赤裸的上身緊貼在一起,彼此的體溫被若有似無的摩擦弄得升高了不少。
  月島的手抵在黑尾的胸前,明明是想推開的,但被親吻弄得軟呼呼的手,這會兒反倒讓這舉動增添了一股欲拒還迎的感覺。
  黑尾單手捏著月島的下巴逼迫他把嘴巴張開,伸出舌頭輕舔過月島的上唇,接著就探了進去。月島嗚咽了兩聲,黑尾的舌在他唇中肆意的攪弄著,無法嚥下的唾液就順著月島的唇角流了出來。
  呼吸急促的時候黑尾就吻了過去,他幾乎是粗暴的啃咬著月島的唇,月島仰高了脖子承受著黑尾過度激烈的吻,雙腿都快要站不穩了。黑尾的手緊摟著月島的腰不讓他摔下去,另一手就按著他的後腦勺,不給他任何脫離親吻的機會。
  月島被吻的雙眼都有些迷濛,不知不覺間雙手也纏上了黑尾的脖子。黑尾滿意的勾起了笑,雙手伸去拖住月島的屁股,直接把人正面抱了起來。
  月島被抱起來的時候還有些發懵,那樣的親吻讓他大腦缺氧,根本無法思考。黑尾仰起頭看著還傻呼呼的月島,臉上掛著特別滿足的笑容。

  「月,再不回神我會做更過分的事情喔?」
  「!」這一句話立刻就讓月島清醒了過來,一意識到兩人正以什麼樣的方式擁抱著,月島就掙扎著要從黑尾的身上下來。
  黑尾捏了捏他的臀瓣讓他老實點,然後把臉湊了過去。
  「……前輩?」
  「給你一次逃開的機會。」說完後黑尾就閉上了眼,即使他沒有說明白,噘的高高的唇卻清楚的讓月島知道,黑尾是要他主動給他一個吻。
  月島蹙著眉頭雙唇緊閉,微微聳起的肩膀輕輕顫抖著。
  黑尾即使不用睜開眼睛也感受的到月島的掙扎,他知道這樣的舉動對月島來說有多困難,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喜歡做這種事情。
  被逼到手足無措的月島,在他眼裡可是一等一的可愛呢。
  「月再不趕快逃開,其他人要從澡堂裡出來了喔?」澡堂的打鬧聲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依照合宿以來每天一起洗澡的經驗,這就代表大家都洗的差不多準備出來了。
  月島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本來就糾結的心情這會兒又多了焦急,捏在黑尾肩上的手收緊了不少。
  黑尾瞇著眼睛看他,「月。」低聲的呼喚讓月島輕輕一顫。
  
  「月,沒時間了喔?」又一次低聲的提醒,就好像什麼咒語一樣,引導著月島去觸碰他。

  當月島的手顫抖的捧住黑尾的臉時,黑尾滿意的笑了。

  「耶----洗完澡果然很、哎、月島!你幹麻!」舉起雙手的高喊被撞擊給打斷,日向轉過頭,看見的是月島莫名有些狼狽的背影。
  「他現在才要進去洗啊?剛剛不是一起過來的嗎?」
  「是阿!剛剛可是我拉著月過來的喔!」木兔跟著日向一起盯著澡堂,兩人都皺著眉頭。
  「啊!難道月島自己偷偷的加練嗎!太狡猾了----!」
  「喔喔!什麼!月自己加練嗎!?」
  「木兔學長!我們不可以輸啊!」
  「好!走吧日向!我們必須補上月多練的時--」話說到一半就被人狠狠地往後一扯,木兔腳步一個不穩差點就摔在地上。
  「赤、赤葦!」
  「主將,剛洗完澡你還想幹麻?」
  「赤葦!身為主將我必須││」
  「必須回房好好休息,明天還有練習呢。」又是一次打斷木兔的話,赤葦扯著他的領子也不管他站穩了沒有,直接拖著人就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日向本來想過去解救木兔的,結果自己也被大地揪住了後領。轉過頭看見大地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後,日向立刻安安靜靜的縮回了影山的身邊。
  對此影山居高臨下的給了他一個「白癡啊?」的眼神。
  如果不是大地還在盯著他看,日向肯定會不顧一切跟影山打一架的。

  「黑。」
  「嗯?」
  「你現在才要洗嗎?」從他們洗完澡出來到他們收拾好東西,黑尾都一直坐在長椅上沒有移動。研磨走到他身前,看他還裸著上身圍著浴巾,就猜想他是不是根本還沒進去洗。
  「對啊--」
  「黑剛剛不是走在第一個嗎?」研磨想到剛剛要來澡堂的時候,黑尾可是抓著毛巾走在最前面的人。
  「我去了趟廁所,晚餐吃太多了啊--」黑尾抓了抓頭,說的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的樣子。研磨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上的毛巾交給黑尾,自己在他身前坐了下來。
  黑尾看了看手上的毛巾,然後無奈的一笑。
  「研磨,不能總是這麼懶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黑尾還是替研磨擦起了頭髮。
  黑尾的動作很溫柔,纖長的指撥弄著他的頭髮,適當的按摩力道讓瞇著眼睛的研磨差點直接睡著了。
  黑尾看著研磨一點一點的頭,嘆了口氣後輕輕扳過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研磨下意識的蹭了蹭,髮絲搔的黑尾覺得癢癢的。擦拭著頭髮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黑尾把毛巾丟到籃子裡後低下頭一看,不出所料的,研磨已經睡著了。
  黑尾的手輕撫過研磨的髮,「……拿你怎麼辦好。」
  「嗯……黑……」
  「……別在睡夢中叫我的名字啊……我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的回應……」
  黑尾看著靠在自己腿上那小小的身軀,剛剛那一聲呼喚彷彿還在耳邊,一直沒有消失。他彎下身把人抱了起來,也不管自己只圍著一條浴巾,直接把研磨帶回了房間。

  而當黑尾再一次回到澡堂的時候,月島的東西已經全都不見了。

  黑尾脫下浴巾進了澡堂,泡進溫熱的水中時,他放鬆了一整天都很疲累的身軀。靠著牆仰起了頭,黑尾一閉上眼,月島在他的親吻下喘息求饒的樣子,立刻充斥他的腦袋。
  黑尾蹙著眉,一股衝動從心底湧上,就快要控制不住。
  好想完全佔有這個人。
  想想讓他哭泣、讓他呻吟……想徹底把他弄壞的心情,已經快要按耐不住。

  「……螢……」
  那不大不小的一聲呼喚,確切的傳進了靠在門上的月島耳中。
  
  早知道,就不回來拿東西了。
  在看到黑尾和研磨那樣相處的畫面後,竟然又讓他聽見黑尾這樣低聲的呼喚……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從黑尾這個人闖進他的生活開始……他的步調就完全被打亂了。

  「月?」黑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月島是想要逃走的。他連頭都不敢抬,轉過身就想要跑。
  被拉進溫熱的懷抱時,月島縮起了脖子,眉頭皺的緊緊的。
  「請……放開我……!」
  「欸--我不要。」
  「前--」下巴被抬起來的同時,唇上就多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就像是觸電一樣,月島整個人狠狠的一震。
  黑尾感覺到了月島的不對勁,他收緊了手環抱住他,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月島的雙手用力的抵在黑尾的胸前,雙腳也不安分的亂踢著。
  唇被翹開的時候,月島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咬了下去。下一秒,血腥味就在兩人的口中擴散開來。
  黑尾痛的鬆開了手,就那麼一下的空檔,月島就推開他跑了出去。

  黑尾用手背抹去唇上的血,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他看著月島跑走的方向,唇邊漸漸勾起了笑。

  逃吧。
  不管你怎麼逃、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現在……你就儘管逃吧。

  X

  「研磨--!」遠遠的就看見研磨和黑尾的身影,日向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影山眉頭一皺也跟了上去,見日向跟研磨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自己就擺著張臭臉看著他倆。
  「你在幹嘛阿?」黑尾扯著打趣的笑容看著影山,從影山的角度來看,黑尾這張臉簡直跟及川一樣欠揍。

  「早安啊,黑尾。」
  「早啊菅原--」
  「你們的人呢?都去食堂了?」
  「沒,還有人賴床呢--研磨今天是難得自己爬起來。」
  表面上好像很認真的在跟菅原聊天,實際上,黑尾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菅原的身上。他斜眼瞄著走在最後面的月島和山口,那樣融洽的聊著天的樣子,他看了就覺得特別礙眼。
  「今天第一場你們跟誰打?」
  「跟梟谷--昨天木兔還說一定會贏我們呢。」菅原的話一句又一句不間斷的拋過來,黑尾雖然注意力不怎麼集中,應對起來卻也很輕鬆。
  「菅!帶個人過來幫忙一下!」比他們早一步起床的大地從食堂裡探出頭,他向著菅原招了招手。
  菅原應了一聲,才想著要找誰去幫忙,山口就自告奮勇的跑了過來。山口從身邊跑過去的時候,黑尾的腳步就漸漸慢了下來。
  月島一下就發現了黑尾的舉動,他低下頭僵著身子想快步跟上菅原和山口,卻在經過黑尾身旁的時候被抓住了。
  手腕被捏的生疼,就像在不滿他想要逃走一樣。
  月島握緊了拳頭,到最後也沒有狠下心甩開黑尾的手逃開。

  兩人的腳步放的越來越慢,慢到前面的人都一個一個進入了食堂,不再有人注意他們。
  黑尾看著身旁瑟瑟發抖的人,輕輕的舔了舔唇。
  被推進轉角的時候,月島差一點就叫了出來。但那過度熟悉的親吻,非常容易就阻隔了他的聲音。
  月島閉著眼睛任由黑尾親吻他,即使再怎麼努力告訴自己不可以淪陷,最後雙手還是不受控制的纏繞住了他的脖子。

  唇上傳來那溫熱的觸感……已經快要把他逼瘋了。
  
  「黑、嗯……」
  「月,昨天怎麼擅自逃走了呢?」
  「啊、不要咬……唔嗯……」下唇被黑尾懲罰性的咬了一口,月島疼的一抖,淚水都被逼了出來。
  黑尾不只沒有停下動作,反而咬的更大力了。
  月島痛的想推開他,結果雙手都被黑尾給抓住,拉高到頭頂壓在牆上。唇上被黑尾咬出了一個傷口,血從破掉的地方湧出,腥澀的味道讓月島不太舒服。
  「前輩、放開、唔--」黑尾舔過了月島的傷口,每一下都舔得特別用力,明顯就是故意的。
  月島不喜歡這樣的疼痛感,被黑尾壓在頭頂的雙手緊握成了拳。
  唇上的傷口被黑尾一次又一次的舔過,到後來也不怎麼出血了。月島已經難受的臉色有點發白,黑尾舔了舔唇,側過頭吻了過去。
  月島被整的沒有力氣,只能無力的靠在黑尾身上任由他親吻。
  「唔唔……前、嗯……」
  「噓。」

  黑尾今天的吻一點都不溫柔。 
  這是被黑尾放開後嘴唇紅腫到必須回房拿口罩才能去吃飯的月島的心聲。

  不對,他幹麻要希望黑尾的吻能夠溫柔?
  他應該要想想,怎麼樣才可以逃離黑尾才對。

  月島回到房間翻找自己的行李,當初自家媽媽因為擔心兒子可能會不小心感冒,所以堅持要在他的袋子裡塞上一個口罩和一盒感冒藥。
  當初他還覺得自家媽媽總是窮擔心,這一刻卻感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月島翻出了純黑色的口罩戴上,誰知道嘴巴才被輕輕的摩擦到就疼痛的可以。腫起來倒還好,主要是黑尾在他嘴上留下了太多的傷口。
  沒錯,太多傷口。
  只咬破一個的時候就夠月島難受了,誰知道後來他不知道又發什麼瘋,簡直要把他整個嘴巴都啃破,留下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樣的嘴巴不管是誰看了,肯定都會覺得奇怪的吧……。
  「哈啊……」
  月島無力的扶住額頭,對於黑尾那個不受控制的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那張總是掛著笑容的臉皮下,藏著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看不透黑尾的情緒、猜不透他的想法,偏偏這樣一個摸不透的人又總是纏著他,那些超過曖昧的舉動到底想表達些什麼,月島不想知道,或者說……他根本無從得知。

  「好痛。」稍微調整了下口罩,疼痛就從唇上傳來。
  月島盤腿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發著呆。

  昨天他從澡堂出來的時候,才拉開一點門就看見研磨靠在黑尾腿上昏昏欲睡的樣子。
  雖然月島不想承認,可是看到的那一刻,喉嚨就好像被什麼哽到一樣特別難過。
  黑尾替他擦頭髮的動作是那樣的溫柔,臉上的神情也是寵溺的。這樣子的黑尾,月島可是第一次看到。那時候就突然想起來,日向似乎說過,研磨跟黑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一直孤零零一個人的研磨,小時候身邊一直都只有黑尾一個人。
  如果這樣的話……他們感情會這麼好也很正常吧。
  想到昨天後來他居然就沒用的關上了門,而且還抱著膝蓋蹲在門邊等他們離開,他就覺得特別懊惱。
  明明,他就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啊。
  「……真煩人……」月島仰高了脖子,最後乾脆就順勢躺了下去。想了太多搞不清楚的事情,心情鬱悶到都不想吃東西了。

  說來說去,都要怪那個擅自闖進他生活的人。
  黑尾鐵朗,真是一個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