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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淺談清末兩廣土客大械鬥 (修訂版)(轉載)

《被遺忘的戰爭》這本書利用大量檔案、官書和方誌等資料,對清朝鹹豐同治年間廣東土客爆發的一場曠日持久的民間大械鬥作了比較詳細的記述和評論。

作者通過多角度分析,指出除了經濟因素,文化、種族(廣府人與客家人)的因素是暴力發生的強大動因。 
 
讀後,我覺得應該介紹這本書描寫的土客大械鬥的前因後果了(加上自已的主觀看法)。


起因:明末清初,珠三角是戰場之一,清兵大屠廣州及在珠三角地區之後,珠三角人口劇減。康熙初年,為收復臺灣,實行了海禁,令東南沿海各省五十裏的居民全部遷回內地。同時,粵東已開發的差不多了,人口稠密,土地貧齋,加上水土流失嚴重,生存環境惡化,故客家人已經在蠢蠢欲動向各地作試探性的移民了。康熙後期,清政府解除海禁,但是因為缺少開發者,加上粵東人多地少,所以鼓勵粵東惠潮梅之人移民到現在的寶安,江門,中山,珠海等地。當然,廣府人也是這次移民的主力。


經濟原因:土地有限,移***多,加上人口增長奇快,客家人的生存環境再度惡化,開始向土人(廣府人,下同)租種田地。“客家占地主”,“地主排客”惡性沖突也時有發生。至十九世紀中後葉,廣東土客之間的經濟矛盾已相對尖銳。 
 

根本原因---土人的歧視:同一時期,粵東的客家人也有大量移民到江西(很多是棚民),因為爭田地,爭水利等,也產生了不少的小沖突,為什麽沒有釀成像“廣東土客大械鬥”那樣大規模,有組織,長時間的沖突呢?其原因,關鍵是廣東土人對客人的歧視程度令人發指。主要有以下幾點:

1、語言歧視:土人謂客人的語言“南蠻結舌”、“入耳0曹0曹”,雖也“習土音”,但不忘“鄉音”顯得與土人不同。

2、風俗歧視,土人十分反感有“古怪”葬俗等“奇特”風俗又迷信風水的客人,視‘洗骨檢葬’的‘二次葬’是極端野蠻不開化的風俗。

3、“種族歧視”,雖然客家人和廣府人都差不多模樣,應該屬同一種族吧。但是因為語言和風俗的迥異,以及各方面的原因,土人認為客人“野蠻不開化之民族”,和福佬人一樣均是“非粵種,非漢種”,甚至是非人,是“犭客”,“獠”,等。


先天原因:在客家先民遷移過程中,為了對付遷移途中強盜,土匪及不歡迎他們的土著,客家人的家族均是半軍事化的組織。女的均是大腳婆,包攬家務活和農活,男的都是半軍事化的戰士,具有極具強略的攻擊性。同時,客家人十分善於修鞏防禦工事,土樓和圍龍屋就是明證。而且客家人的家族之間,也存在著極端殘忍的鄉族械鬥,這些地鍛煉了‘客家戰士們’。

當然廣東的廣府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歷史上都是出了名的“強悍好鬥”、“奸滑好訟”,其家族間,大族欺負小族,大房欺負小房,強房欺負弱房,令客家人也相形見拙。廣府人也有很強的防禦軍事堡壘--圍村。


主觀原因:(客家人性格方面原因)客家人因長期生活在飄泊離蕩的艱難環境,及不斷的武裝沖突的環境中,其性格:堅毅剛強、視死如歸、好鬥勇猛、殘忍暴烈、開拓進取、極富攻擊性,且個個都想當頭,結果一個頭都沒得當(洪楊就是明證)知恥達禮、極端的好面子,不容得歧視、極富個性、不團結,剛愎自用,這也是土客戰爭中客家人最終失敗的原因之一。


太平天國運動中,不但領導層和太平軍有大量的客家人,清兵中也大把的客家人(俗稱潮勇)等。

廣東土客戰爭的導火索(直接原因):由於種種原因清末廣東經濟破產,清朝鹹豐年間的廣東天地會總暴動-----洪兵暴動(也叫紅巾軍暴動,起義士兵以頭帶紅巾為記號,故也叫紅巾軍)(曾經席卷粵西,粵南,粵北)由於適逢太平天國等國內叛亂如麻,清政府沒有兵及錢糧鎮壓洪兵起義,於是廣東地方政府鼓勵各地方政府發展民團對付洪兵。雖然當時土人客人都有參加了洪兵起義的,土客也有參加民團的。但是天地會暴動(洪兵起義)的軍隊以土人為主,客人不多。而鎮壓的民團則以客勇為主,民團中的土勇戰鬥力差,客勇是圍剿洪兵的主力。由於官府的支持,客勇在圍剿洪兵中發展壯大,一時“持功氣驕”、“盛氣淩人”。某些客勇以為,他們的美日子來臨了,從此可以一洗當年被歧視,被奴役的恥辱,並且過上土人那樣的‘美日子’。於是,在部分地方,出現了客勇搶掠土人財產、霸占國產及殘殺土人的事件。面對客人的突然“崛起”,土人感到萬分的驚恐,忙組織反抗。土人中的“有識之士”(實為害群之馬)也在造謠說“客人要反客為主”,要“鏟絕土人”,綿延十幾載,屠殺過百萬的舉世罕見的廣東土客大械鬥從此拉開了序幕。

一開始,是客勇們攻寨掠地,在廣東各地到處進攻,然後是程膠著狀態,互有攻守,最終,廣府人憑借人口多,經濟雄厚(可以雇傭湘兵,甚至英法軍隊),加上官兵的助攻下,客人全線敗退,逃的逃,遷的遷,大多數都被殺或餓死。
 
據史載,客勇們是相當的殘暴勇猛的,他們的殘暴,主要體現在,破村屠村,基本不留活口。他們的勇猛,主要體現在,面對著幾萬官兵的圍剿,以三四十人為單位,沖進前進中的官兵群中,橫沖真突,以此來阻擊官兵對客寨的進攻。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彈盡糧絕才投降的。曾有開平土紳譚三才用錢誘騙四十英兵用槍來打客寨,一上岸,這幾十名英軍就幾乎全軍覆滅了,大部被客家人殺掉。但土勇們的戰鬥力雖不如客勇,但也不是省油的燈,殘暴一點也不遜於客勇,每打下一個客寨,也是照樣屠殺。一時間,廣東各地,死屍遍地,慘不忍睹。

但是,在戰爭中,客家人和廣府人的死法有點不同:廣府人因為有大後方,所以土寨被破之後,能逃的人都可以得到其族人的蔭佑。客人的寨子如果被破,能逃離的人,因為沒有後方,餓死者眾。戰爭中,大多數土人是死於屠殺中,而大多數客人死於饑餓。而且由於因為客人沒有後方,為了生存,客勇們到處搶掠,這也是客人得不到官府支持的原因之一。客家人得不到官府的支持,原因除了為了生存,到處搶掠外,還有就是客家人在廣東的政治影響力遠遜於廣府人。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廣東政府因為客勇們剿匪有功,而有點放任客家人當地主,但後期,受到廣府人的壓力,包括廣府官員的上訟,廣府人不斷地上訟(因為客人不近省府,上訟者較少),廣府豪強的經濟壓力及賄力,官兵的天平終於偏向土人。官兵的參戰是客人失敗的重要原因之一,但不是唯一的原因。經濟力也是重要的原因。

其實,作者認為,根本原因是廣府人的歧視,是很有道理的。那時候,土人不但視客人為‘野蠻不開化的民族’,‘非粵種,非漢種’,還說客人是‘犭客’,‘獠’,等。視為非人類了。顯然比現在某些廣府人稱外省人為“撈佬”,“北佬”,“撈松”,“撈頭”等要惡毒的多。作者還認為,其一切的源的均來自客家人的獨特的語言,客家人獨特的風俗與土人格格不入。所以,廣府的一些地方的地方誌說這場械鬥是分聲械鬥,即因為語言不同而產生的戰爭。有趣的事,當時土人說客家話“入耳吵吵”,說廣府話是“中原古韻”。客家人反譏土人的語言“隔縣或隔幾裏路就不能通曉”而客家話“雖因地勢及河流的不同有不同,但不同省份客家人交流,八***九可以通曉”。而且客家話“最合古韻”。可見,廣府人和客家人都是偏執的‘大漢族主義者’,互不服誰。

土客械鬥十二年,紅巾軍起義失敗之後,廣東清政府大規模地捕殺天地會起義農民。於是地主階級為了本身利益,又挑撥起土人與客家人之間的械鬥。這場械鬥從鹹豐四年(公元一八五四年)起於鶴山,延及開平、恩平、高明、新寧、陽江等縣。原來,廣東的土人和客家人都由中原遷來,只因遷來的時間有先有後,先入為主,後至為客,故有土客之分。

自雍正年間,惠州、潮州客家人遷到新寧、開平墾殖以後,土人與客家人和平相處,達百余年之久。鹹豐四年,廣東天地會紅巾軍起義。這時,鶴山縣許多農民參加紅巾軍,無分土客,同心戮力打擊階級敵人。他們很快就攻下鶴山城。當時,客家地主高三的幼子被殺,他不惜傾家泄憤,與秀才張寶銘推出武舉馬從龍為領袖,募集客家壯丁與紅巾軍為敵。這支地主武裝,後來協助清兵收復了縣城,並在江門、長沙等戰鬥中得勝,擒殺了鶴山紅巾軍領袖大鯉魚、何困仔等。由是省清政府嘉獎客勇勇敢,並令鶴山知縣統率客勇清除紅巾軍余黨。當時,清兵和客勇進入各村搜捕紅巾軍,乘機洗劫財物,傷害及土人中的地主階級的利益。因此,鶴山土人中的地主階級揚言“客民挾官剷土”,發動土人起來報復。械鬥於是開始。同時(鹹豐四年十月),恩平客勇也因協助官軍平定紅巾軍而掌握了部分地方實權,使聚居雞啼營、尖石、夾水等地的客家人,凡佃耕土人的田,都抗拒不交田租。這一來,直接影響了土人中的地主階級的利益。土方地主為了維護自己利益,並進一步霸占客家人的村居和田產,就煽動土人“逐客”。因此,在鹹豐五年,土客械鬥迅速發展到開平、恩平、高明;六年,又波及新寧。新寧的土客械鬥始於那扶。原來,在鹹豐四五年,新寧的土人與客家人見到鶴、開、恩、高等縣械鬥慘劇,觸目驚心,已互相協約和好。到五年二月,開平土客械鬥在鄰近新寧的赤水慘烈地進行著。而新寧縣鄰近赤水地區的三合——大隆洞——深井——那扶一帶,正是客家人聚居最多的地方。這時,新寧縣的土客雙方,互相疑忌。土人在地主當權派李維屏、陳郁良的挑撥下,於上澤設立均和局,於沖蔞設立升平局,於海晏設立捷勝局,編練壯丁備鬥——後來又成立了指揮全局的寧陽局。客方地主當權派鐘大鏞(武舉)和鄭容等,也在深井圩設局,編練壯丁備鬥。到三月,雙方終於在那扶一帶打了起來。嗣後,互立營寨,互相報復,互相燒村搶財物,互相殺人擄人,很快就波及全縣,並與開、恩、高、鶴等縣的械鬥連結起來。那時以知縣洪德芳為首的新寧縣政府,倒向土人一邊,並沒有進行積極的調解,反在火上添油。 
 
新寧的土客械鬥,一開始就非常慘烈。從鹹豐六年三月至七年二月這一年間,死人數十名以上的械鬥有二十多次;其中鹹豐六年五月的恩平松柏山械鬥(附近三縣土客會鬥),六月的大門(深井地區)械鬥,七年正月的大隆洞械鬥和豐江——白石械鬥,每次死者達千多人以至四千人。經過這一年的械鬥之後,在土人多客人少的四九地區,客家人站不住腳了,紛紛西遷三合、深井等地,或先遷都斛的蓮花山、員山頭地區,後來又西遷深井地區;而原住在田頭、楊梅地區的土人,也不堪客家人的攻擊,北遷都斛。

土客械鬥是斷斷續續地進行的。鹹豐七年三月至八年六月的一年多的時間內,雙方只有小接觸,情勢已經緩和了。可是,在地主買辦階級的組織下,不久又把械鬥的火焰鼓吹起來。看!《赤溪縣誌》附錄的同治四年六月總督瑞麟和巡按郭嵩燾給皇帝的奏摺說:“土民驅逐客民起於開平譚三才,各縣從而效尤,大都攔截其輜重,占據其田產,因以為利。”這是事實。鹹豐八年七月,開平籍香港富商譚三才陰謀占據恩、開、新邊區客家人的田產,從香港買回一批紅毛快槍,聯合這個地區的紳士設立“萬全局”。他們招募來外縣流氓數千人,配合土人二萬余人,分隊出擊,打破了恩開邊境和新寧的那扶、深井、大門、三合以及赤水、東山等地的許多客村。這時,客家人又起來抵抗和報復,擊破土村二百余條。至十月,譚三才又與都斛紳士成立“偉烈堂”,招募外縣流氓幾百人,配合土人三千余人,進攻客家人聚居的曹沖。於是,東面又起火了。

鹹豐九年(1859年)正月,香港英兵(大部分是漢人或印度人)駕駛汽船到赤溪,上曹沖勘測地形,侵犯了我國的領土主權。當時,曹沖居民突然見到大隊的外國兵登陸,紛紛走避。這件事傳到洋買辦譚三才耳裏,以為客家人害怕洋人,可以借助洋人來壓倒他們,就以失竊案件(未詳)為借口,引狼入室。他與香港英當局約定於五月二日聯合行動,從南北兩面夾攻曹沖。誰知急不及待的英兵,竟於五月一日預期乘艦到達赤溪,由角咀登陸,逕自向曹沖攻擊。駐在曹沖南營的客家壯丁奮勇迎擊,於深灣海邊打敗敵人;另一隊壯丁又乘泥板滑行,取海灘捷徑直奔角咀,截斷敵人退路。這一戰,打死英兵三十余人,又生擒了十余人,繳獲洋槍四十多支,來犯的敵人無一漏網。第二天,譚三才指揮偉烈堂人馬分水陸兩路殺來,又被客家人設伏打敗,遺棄洋槍百余支而退。於是,赤溪人大獲全勝。他們把俘虜的英兵狠狠地教訓一頓,才讓他們駕艦回去。後來,偉烈堂於七月和十一月,又派大隊人乘船向曹沖和田頭發動兩次進攻,但都以失敗告終。 
 
械鬥中,土客雙方人民都蒙禍,唯有官僚地主坐收漁人之利。寨門地區的械鬥結果就是這樣:土客械鬥最初的幾年,寨門地區客家人勢大,絕大部份土人逃亡陽江。八年十二月,土人紳士容休光等,在陽江與陽江局(土人械鬥機構)聯系起來,招募陽江壯丁***打回寨門。到九年二月,把客家人全部趕到那扶、赤水等地去了。按新寧與陽江土人紳士的預約,應把全部客家人田地交給陽江局作酬勞(新寧知縣批準)。可是,廣東省清政府這時又下令將客家人田產充公,迫使寨門土人出錢六千貫和交出田地四百六十六畝給陽江局。清政府官吏把一紙命令得來的大量客田投充了,就撈了一大筆錢

械鬥中,許多地方的客家人寡不敵眾,連年被迫遷居曹沖的甚多,逐漸把曹沖的荒地開墾了。鹹豐十年冬,寶安縣客方紳士李道昌等,率領壯丁千余人到曹沖支援,鞏固了曹沖。十一年,客方紳士揚梓楠和吳福堂等又率領大隊壯丁連同眷屬移駐赤溪、田頭,築寨護耕。從此,客家人控制了整個赤溪半島。這一年三、四月,鶴山、高明、恩平、開平、陽江各縣土客講和,新寧縣西路土客停止了械鬥,東路土客也獲得了協議:“劃界西自沖金咀直抵海濱,東自鼠山咀直抵海濱,凡界內屬潮居、矬峒兩都土產悉歸客民;其沖蔞、四九、五十等處客產屬歸土民。”到十一月,赤水、深井等地客方富裕戶四千多人,聞赤溪可以安居,集中大門乘船東遷。出海,突遇海盜陳列仔(海晏人)打劫,被殺及封閉艙內死者達二千余人。

同治元年春天,土客恢復械鬥。八月至十月,新、開兩縣土人***聯合攻占了那扶一帶的客村。客家攜男帶女,向深井、大門逃去。十一月,客方紳士湯恩長(秀才)等設立福同團,以統一西路客家人武裝的指揮,湯恩長為團長。十二月,他帶領壯丁三千余人,護送難民東遷曹沖。他們在廣海城郊的西村一帶,與土人開展劇烈的械鬥。明年年初二,湯恩長指揮客勇攻占了廣海城。這一役,單是土人就死了四千余人。於是省清政府以客家人攻城略地為大逆不道,於三月間派兵五、六千名到廣海,分水陸兩路駐紮,圍困廣海城。至七月,城內客家人缺乏糧食,開城出走,遭到官兵及土人的截擊,死者千余人;其余逃回深井大湖山。

在此之前不久,廣西也發生了土客之爭,與廣東不同,廣西的“土人”不全是廣府人,還有壯民以及廣西的桂柳人(曾經在修訂前的文章說廣西的“土人”也全是廣府人,這其實是錯誤的),廣西的土客械鬥,與廣東的戰況而截然不同。廣西地貧民瘠,環境惡劣,導致民風彪悍,其民風的強悍程度要遠強於廣東,在廣西境內,無論是廣府人,還是桂柳人和少數民族,都極為善戰,自明代素有“廣西狼兵雄於天下”之稱,客家人在廣東那裏表現出很強的戰鬥力,但是與廣西本地土人的戰鬥力相比,客家人則要遜色不少。

說起廣西的土人,就不得不說“桂柳人”,其實當時廣西並沒有這個說法,是後人加上去的,從字面上看當然是居住在桂林和柳州的人,其實所謂“桂柳人”是指廣西境內一切說西南官話的人,此一類廣西土人,最初大規模遷入,可追述到明朝開國,數十萬明軍從四面八方進入廣西,此後與當時的廣西本地人融合,漸漸形成了這一類廣西土著人------桂柳人。桂柳人十分善戰,兩廣官員曾經指出,桂柳人極能戰,恬不畏死,沖鋒陷陣,無所畏懼,視自身為無物,其堅韌程度,世所罕見。

廣西的土客械鬥是太平天國的起因之一:廣西的土客械鬥指清道光(1821~1850)末年潯州(今廣西桂平市一帶)地區客家人與土人的械鬥。明清兩代客家人從廣東、江西、福建遷到潯州府漸增,主要是從廣東的欽州(現已屬廣西)一帶往北進入廣西,在廣東欽州,客家人與兩廣交界的廣府人和壯民交手,戰場上其實雙方不分勝負,但是清政府為了緩和矛盾,把欽州一帶的廣府人和壯民向廣西一帶移民。隨後客家人自以為“得勝”,妄圖向北擴張,隨即與廣西本地土人發生了劇烈的沖突。

廣西當地人把這些客家人稱為來人。廣西土人是在潯州落籍較久的居民包括操白話的漢人和講壯話的壯民等。來人與土人雜居一方,歷史上就有隔閡,往往因土地、山林、水利、風水、墳山之爭,或男女關系、口角爭吵而激發矛盾,同族相幫,導致械鬥廝殺,世代相仇。1850年10月,貴縣(今廣西貴港市)發生大規模的土客械鬥,雙方有數***卷入,實力相當,根據史料記載,此次械鬥,客家人一共有3***投入,而廣西本地土人也有2萬余人投入(曾有文章說客家人人數處於劣勢,其實是錯誤的,客家人在此次戰鬥中,人數應該還略占優勢,這在清兩廣地方官員在1850年的奏報朝廷的奏折中有記載),雙方互相廝殺40多天。客家人漸漸勢弱,被廣西本地土人擊敗,廣西本地土人對客家人展開了大規模的殺戮和驅趕,一時間,客家人屋宇被焚,無家可歸,生命無保,超過10萬多客家人幾乎被廣西本地土人殺光,適遇金田起義,數千幸存下來的客家人即奔赴金田參加太平軍起義。從此,廣西的土客械鬥結束,客家人往後也不斷進入廣西,但是不敢再向廣西本地人挑釁,廣西的土客矛盾,漸漸緩和,但是廣西政府為了防止少數民族起義,強行把少數民族內遷山地,而同時利用桂柳人、廣府人和客家人共同牽制防止廣西少數民族叛亂,使得廣西的“土客械鬥”停止後,又不斷發生漢族和少數民族之間的矛盾和械鬥,這是後話,也不是本文討論的內容,反正從此以後,廣西的客家人和廣府人、桂柳人達成了共同的團結。再往後,廣西的民族矛盾也全面緩和,出現了原先的桂柳人會說白話、壯語、客家話;客家人也會說桂柳話、白話;廣府人也不斷有人會說桂柳話、客家話、少數民族也開始會說客家、桂柳、白話;民族之間語言已經漸漸融合,桂柳人、廣府人、客家人、少數民族之間,也已經漸漸融合,出現了比如說桂柳話、白話的少數民族,以及會說少數民族語言的廣府人、客家人等等,廣西的內部已經開始融合,但是矛盾也開始多元化和復雜化。
 
廣西的土客械鬥結束後,廣東的“烽煙”有起,從1856年起,在廣東省臺山縣發生了持續12年的“土客械鬥”(“土”即講粵語的原住民,“客”即講客家方言、從外地遷徙而來的居民)。這場械鬥波及恩平、開平、陽春、高明、陽江、新寧、高要等縣,因械鬥造成的死亡人數就有兩三***之多。械鬥雙方抓獲的俘虜,不少被押往香港、澳門,再賣往美洲充當“豬崽”華工。僅就客家人而言,被土人掠賣或自賣到南美的即達二三***,其他不堪械鬥之苦的農民,亦大批逃往香港、澳門和海外。

兩廣的土客械鬥,造成了數以百萬計的傷亡,損失之大,屠殺之慘,是相當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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