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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頭淅瀝,方從雨勢之中回到了住處,許博遠急急忙忙地上了樓,兩手拎著裝滿日用品的塑料袋,全身無一處倖免濕淋,模樣實在狼狽得很。

  甫扭開門鎖,沒理會向他擺尾招呼歡迎回家的愛貓,便慌亂地將購物袋給擺置餐桌,邊褪去上衣,邊進房裡胡亂拿了套換洗衣物,就直闖浴室。

  才剛拉開門,未料裡頭氤氳一片,許博遠先是愣了會,望來人將溼透的頭髮撥往後腦,扭頭腹誹,「真有默契,都沒帶傘。」

  許博遠嘖了聲,沒打算回嘴對方那句調侃。顧自脫得赤裸,倒也不避諱對方正打量自己的目光,微開著門將溼透的衣物給扔進洗衣籃內,再將門拉攏關上。隨後就著那人手握蓮蓬的熱水澆淋全身,好讓凍僵的體溫回暖,絲毫未覺一旁葉修擠了沐浴露,笑得促狹,顯然意有所圖。

  在感對方溫熱的掌心直貼他後背時,許博遠不禁揚聲,「……怎麼?」

  先前也有過類似案例,許博遠暗忖。擦槍走火收尾的次數歷歷在目,又未聞來人接應的聲嗓,他只好又重述,試圖不讓類似的戲碼再度重演。

  ──只可惜效果不彰。

  葉修掌心撫過他的腰腹,來回摩娑後,略有向下趨近之態,讓許博遠嚷了聲,「別、別鬧,我還有家務還沒做。」

  「那些不急。」

  「衣服都堆滿整籃沒洗了,是想沒衣服穿啊?」他才回嘴,忽又想起塑料袋裡的食材,順道叨唸幾句。想匆匆洗去身上泡沫去備料晚餐的食材,便被一旁的葉修給搶過花灑,往他額心彈了一記,「急於一時也沒用。」

  「要不等會衣服你洗。」

  「……不就是丟洗衣機裡頭,加幾匙洗劑嗎,難不倒哥。」葉修悶應,尾句說得有些底氣不足,聽得許博遠不由忍俊。

  前段時日,清理除塵的家務事方完,許博遠就瞅寵物在旁直叫嚷著,他才想起自己還未餵食牠,想安撫揉摸還連連被躲閃而過。急忙備好糧,卻發覺愛貓沾了幾口就不再進食,食量明顯大減。沒遇過這情形的許博遠只好麻煩葉修,幫忙把未洗的衣服全數扔進洗衣機裡運轉,好讓等會回來的自己能直接曬晾衣服。

  大致交代後,許博遠便帶上貓,出門前往動物醫院諮詢。

  一回到家,估算葉修大抵沒將他的囑咐給聽進,可經過客廳,探了眼房門也都沒望見對方身影。一步步地越是趨近洗衣間,越是讓他莫名興起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探頭一看,就見那人拎了件滿是泡沫殘留的棉褲,還沾到身上襯衣。見葉修試圖湮滅自己做出的糗事,試圖往洗衣機裡加水倒洗劑,看得許博遠急忙制止。

  大抵是耳尖,捕捉到了他伴隨而至的嘆息,抬眼見來人神情無奈,葉修不自在地撓了撓頰,訥訥應答,「不知道怎麼會洗不乾淨,我就倒了一些進去而已。」

  葉修口中的一些,肯定遠超乎機器螢幕上顯示洗劑的建議用量。許博遠望著那僅存半瓶的洗衣精,把約略的數字給掐在腦裡,縱使無奈,可沒盡到清楚說明的自己也有責任。他只好象徵性地掐捏了下葉修雙頰,以表懲罰。

  後來葉修幾次成果都算得上讓人滿意,可仍舊難以洗去起先那樁糗態。

  「深淺色衣服記得分類。」許博遠才做叮嚀,即聞對方嘟嚷,不由失笑地傾身咬了來人頰畔,「甘願點,這條件交換應該還不賴?」

  「都跟誰學壞了,我當初那個憨厚懇直的小藍去哪了?」

  「這不是大神指導有方嗎。」甫出調侃,葉修倏地傾近探吻。舌尖勾起對方軟舌,恣意翻攪,汲取彼此溫熱氣息。

  藉著一室熱氣,他們之間的氛圍逐漸旖旎撩人,許博遠暈呼呼地想,自己也真不容易,絆絆嗑嗑地就跟著眼前人發展關係,還是身心都親密的那種。

  料當時的自己怎麼也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許博遠腹誹。

  來人啃咬頸部的力道稍重,卻恰如其分地讓他感到興奮,許博遠不由自主將手探至彼此下身,將兩人勃發的性器相互湊近,雙手來回撫慰的動作幫他換取到葉修附耳的幾聲低喘。好一會後,對方終是忍不住攏近他的腰,探往牆面架上抓取早些天用罄而購新的潤滑液,溽滿掌心後,抹滿揉勻他飽滿的雙臀,就直往股間戳進一指。

  許博遠被葉修忽然的探入驚得低叫,差點掐了對方命根,聲嗓囁嚅,「都不先招呼的。」

  葉修只管悶著笑,指節仍不忘反覆安撫內裡,幸得潤滑得以順利擴張,讓他三指沒入抽弄時還能發出淫靡的水漬聲,聽得許博遠不自在地低下頭,卻見彼此身下勃發的姿態,索性整張臉直抵對方肩窩,十足鴕鳥心態。

  對方的行為全數落進了葉修眼裡,視線清楚勾勒出青年難遮赧意,連後頸都暈紅了片。

  用可愛一詞形容眼前人似乎有些扭捏,葉修暗想,沒能多加著墨這突如其來的想法。

  念及許博遠方才那聲抱怨,葉修便是挺了挺下身,張嘴咬了對方後頸,還趁勢調侃,「博遠啊,可以進去了嗎?」

  「……滾……!」許博遠話還來不及說完,葉修早抬起他左大腿,熱挺性器摩娑股間的觸感太刺激,使他不禁顫了聲,「別,別這姿勢。」

  葉修甕應些什麼,許博遠倒也沒聽清,自己倒是主動地背過對方,回頭一瞅,即對那人舔唇的模樣,下一秒就覺那人撥開臀肉,扶著性器往內裡抵入。

  肛口被撐開的感覺實在鮮明,許博遠只管著調節吐息,試圖轉移後頭侵入的不適感。葉修隻手扶著他腰側,另手也沒得閒地撮動著他因侵入而略顯疲軟的性器。幾十來回的淺抽磨得許博遠實在難耐,不住沙啞地叫喚葉修,「……夠、夠了。」

  一得旨意,葉修便加快挺進力道,性器一次次深入淺出,撓得許博遠終究禁不起前後夾擊的雙重快感,悶哼低吟不說,還哭得眼眶泛紅,看得葉修是不住落吻他眼際,直喚著他名字好聲安撫。

  待葉修沖去彼此身上的黏膩後,拭淨殘存的水珠後,見許博遠仍顯迷濛,似是未脫方才情潮,葉修只好揉了揉對方雙頰,便瞥來人淺瞇著眼,活像家養寵物的撒嬌姿態,不由莞爾。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葉修忖度。

  眼前人成了榮耀之外,成了最能勾動他思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