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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的小旅行 數字松 試閱

*主要是組合成分,但有些片段偏十四一注意喔


「走吧──」「……喔。」
鮮黃色的衣袖被手掌撐出個剛好能容下另一隻手的空間,明顯的邀約。

半露的五指猶豫的輕碰,但正想抽開時被勞牢牢抓緊,也就沒在掙扎任由對方的手溫隔著層棉布感染自己,跨開的腳步稍大些,跟上比自己稍領先的腳步。

在某天空氣還未完全暖和的的早晨,其餘的四胞胎發現床位最左右兩側難得同時空了下來,餘溫已經散去,看樣子是離開了好一陣子了。

本來想大概只是十四松又拖著一松去河堤畔去練習幾乎十球接不到九球的傳接,或怎麼想也不科學的人體揮棒。

總之,雖然有時間過早了些這個疑點,但沒有人考慮其他的可能性就所幸沒在意下去。

直到晚餐時間過了兩人都沒回來,可就讓吃飽飯的一夥人開始著急起來,但想主動連絡也無從連絡起,畢竟這兩個人沒有手機想打通電話也沒辦法。

「啊,有張紙條……是十四松哥哥的字!」正當大家著急的時候,トド松從矮桌下摸到張上頭撇著十四松豪邁字跡的字條。

「我們私奔了,請別找我們~」字仍舊不算好看,甚至有些難懂,チョロ松秏費些腦力才解讀出來,仔細一看發現還有代表一松的紫色貓掌印附在紙的邊角,內容的震憾度讓所有人爆出驚恐的嘶吼。

「欸?」 「欸?」

「「欸欸欸?」」

「這兩個人又再搞什麼啊!」




「確定寫這樣他們會理解?」

「嗯……大概?」十四松歪著腦袋思考不到幾秒,吐出的答案讓一松既是無語又像是早預料對方的回答是這樣而無奈的額間擠了個川字,被直視自己的十四松用埋在袖子下的指尖按上撫摸著,試圖弄回平整。

「平平平平……啊平了。」十四松來回舒展了幾次,不知道是一松累了還怎麼著,再一次的由左而右,額間的皺折又消失了。

「嗯,平了──」一松也沒想去指正這個動作根本徒勞無功,隨便應和了聲,便把視線轉向他們所在公車的最尾端的窗外。

而十四松則雙掌輕抵在一松的腿間,臉貼著玻璃的部分,大眼隨著外頭朝後拉縮的景物而咕嚕咕嚕轉著,似乎覺得有趣而笑出幾聲。

大概是行駛至外縣市支線公車的緣故,又是在平日,車上的人除了一松和十四松外,只剩下偶爾隨心情而不固定報出站名司機的微弱聲音,老舊的車身隨著路面起伏輕微的擺晃。

而視線從窗邊收回來的十四松,則開始玩起隨著搖晃方向輕撞一松的左半邊身體的遊戲,期待一松也回應著著自己。

一松在跟十四松對看了幾秒後,也不甘示弱地撞了回去,接下十四松的挑戰狀似的朝對方扯出一個難得的自信笑容。

「喔喔喔──一松哥哥好厲害!換我換我──」

「哇啊──你還真敢──」

「耶咻──一壘安打──」

「蛤?」

正當一松要繼續還擊,朝對方右側碰撞被對方意義不明的話弄得一楞,而放輕許多衝擊力道,十四松像是算好似的趁機往後退開,讓一松的上半身準確無誤的落在自己大腿上,連給一松起身的機會都不給,便用過長的袖子在一松蓬亂的頭髮上撫摸。

「喂!十四松……」

「嗯?怎麼了嗎?一松哥哥。」

「啊,算了。」仰望十四松的臉和他始終咧大大的嘴,放棄原本想說的字句,閉上眼乖乖接受對方舒服的撫摸規律,和輪胎輾壓路上隆起不平的上下震動。



「話說回來,這是哪?」一松從公車落差甚大的最後一階不穩地下來,在自己前頭十四松正盯著老舊斑駁的站牌,不知道神智還在不在,只好出聲叫叫對方。

在出發前,十四松並沒有跟自己提過旅行計畫,不,仔細想想十四松腦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所以一松並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哪,在搖搖晃晃的車上一松迷迷糊糊地轉醒,發現背部多了重量,十四松正壓著自己睡得香甜。

好,這時候一松想想正常人應當有的反應,是慌張地把人搖醒,拉著就一股勁衝下車,啊,不過自己既不知道目的地,也就只好冷靜的輕推十四松的肩膀,等對方張嘴打個大呵欠,抹去掛在眼角生理泌出的淚水,才提出疑問。

「啊,要到了喔!」那時十四松語氣很平靜的對一松說著。

雖然這有一大部分一松認為這大概是十四松的直覺,但畢竟提出旅行的是他,所以就沒想多少就跟在弟弟後頭下了車。

「熱──海──喔!!」十四松從他輕便的背包撈出張被擠壓得皺巴巴、似曾相識的彩色傳單,開心的塞到一松眼前。


「這不是小松哥說要去的地方嗎?」一松回憶起自家兄長在雜誌裡頭拿到傳單之後,便每天不厭其煩的跟每個弟弟們提出去走走的邀約,搞得不耐煩的輕松把傳單揉掉,並趁著收垃圾的時間處理掉了才對,怎麼會在十四松手上,雖然一松滿腹疑惑,但想想這位弟弟的不可思議之處,在他身上發生任何事都沒有他本人來得神奇。


「嗯嗯,看起來很漂亮,所以想跟一松哥哥來!」十四松自然地抓起一松垂在兩旁的其中一隻,跨著大步超越站牌的位置。


跟十四松袖子相連的手腕,被半推半就自己跟著對方向前,兩人的步行速度不快也不慢,走在窄小沒有人行道的小路上,蓋著長褲布料的腿不斷跟路邊未經修剪的綠草擦過,也不知要走多久才會到,一松連十四松真的確不確定方向都不清楚。

通常應該感到不放心嗎?但一松並沒有,反而還有種跟對方就一直就走下去沒有盡頭也不是有所謂,家裡的人老是擔心十四松像不定時炸彈的驚人行動力和意外性,但此時一松卻覺得


——松野十四松能令自己安心和平靜


回過頭來,一松已經看不清剛才下車的位置了,站立在遠處的站牌也變成個細小的黑點,本來還直線前進的十四松突然向右旋了九十度停了下來,害得一松差點重心不穩摔倒,撞向差不多高度的肩膀,悶痛的摀著紅了的鼻尖。

「啊—到了到了——」一松痛得想出聲卻在抬頭的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弄得自己要碎念什麼都忘了。



「……你確定在這?」

「嗯嗯,對喔。」十四松很肯定的大力點頭,準備拉著身後的一松踏上石材砌成的階梯。

眼前是一間看起來有些歷史的木造房屋,上頭的木刻牌子說明了這是間旅館,十四松一推開拉門裏頭的景象讓一松猶豫怯步,裏頭的裝潢也沒有說多高級奢華,但也不是個在家當啃老族多年沒薪水的人住得起的地方。

「喂,我們住得起嗎?」只見十四松自然的和櫃檯的人講了幾句便拿到房間鑰匙,食指穿過扣環的部分熟練地甩著,發出清脆的鏘啷聲響。

「沒問題沒問題──」十四松愉快地踏著步伐,對方的室內拖鞋和長廊木板下的空間形成蠻大的回聲,牽著一松的手臂隨著上下甩動。

一松覺得他弟弟總有股神奇的魔力,讓這個一點也不可靠的話化為安下心神的鎮定劑似的,心裡的不安隨之消散,但或許也只有自己這麼覺得吧,不過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