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盧劉】開始之前 再往後一點
-[系統提示:您的節操已耗盡]
-只有小別出鏡,嗯,所以,就是那啥,懂?
-靠,我到底寫了什麼


和盧瀚文分開過了三天劉小別才完全脫離發情期,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身體比以往更空虛更難以滿足,原因為何他再也不想回顧。

說白了,他不只在腦中甚至在行動上都玷汙了“朋友”,或者說曾經的友人整整兩日兩夜。

第一天在盧瀚文離開不久後抑制劑如他所料快速退去,原本被強壓下的沸騰和焦躁洩洪般洶湧得差點讓他發狂。明明過去類似情況時腦袋裡除了性慾外再無它物,這回他卻不可思議的還有心力胡思亂想,想著剛剛才被他趕走的那個人。

盧瀚文告白時的堅定雙眼,以及險些讓人就此沉淪的溫柔懷抱。

明明只是區區盧瀚文。正因為他是盧瀚文......

因過度隱忍泛出的生理性淚水在劉小別眼眶中打轉,他執拗不肯發出任何一點呻吟的緊咬自己下唇,牙齒深深陷入肌膚擠出了淡淡血腥。床單被他不客氣的蹂躪成一團破布,下意識的緊緊擁抱著沾染不屬於自己氣息的被單,猶如船難般為了生存竭盡所能不對浮木放手,曬過陽光的青草香是他現在唯一的慰藉。

為了獲得那於事無補的微末安全感,四肢被收緊使肌膚最大限度的相貼,劉小別那雙賽場上絕不顫抖的手無法抑止的搖晃前進,伸向踏入房間前被盧瀚文刻意穿戴整齊不易鬆脫的勒緊皮帶。

在與鈕扣抗爭間劉小別除了解不開的惱怒外,心裡浮現更多的是盧瀚文在替自己繫上時的神情和想法。越是難以解開,他就越加確信自己深受盧瀚文尊重,儘管他所尊重的事物和他本身的期望背道而馳。

劉小別被盧瀚文珍惜並且深愛著。

終於脫下的長褲被毫不留情的扔下床,落地時卻發出了劉小別意料之外的塑料袋聲響,他不記得自己跟盧瀚文在逛街時有這東西的存在,在他勉強爬到床沿查看後他只想大笑三聲。

盧瀚文你他媽到底在來酒店的路上買了什麼。

塑料袋裡除了備有三日份的乾糧和數罐飲料外,底下還埋有緩解發情難耐的各種道具及潤滑液,甚至連衛生用的保險套都買了好幾盒。

劉小別光是想像盧瀚文拖著陷入發情邊緣的自己走到店鋪購買這些玩意就想發笑,他請店員幫忙揀用品時究竟是什麼表情,又是如何頂著被旁人鄙視浪費春宵的竊笑。望向夾雜其中的幾枚硬幣,劉小別都想替他的憋屈哭了,定然是既窘迫又著急吧,居然連找零也不收好。

“盧瀚文你到底多喜歡我啊…………”,懷著難以明狀的負罪感,劉小別拿起盧瀚文的幾項禮物再度滾回床上,滑進褲襠間的手握上已然滾燙的性器來回擼動。

被剛才這麼一齣打亂,劉小別心中那股不被他諒解的欣喜與幸福瞬間擊敗了他的理智,讓無謂又可笑的猜想在他腦中打轉。他竟開始關心被自己趕走的盧瀚文去向,思考著幻想著被影響的他此刻也正撫摸自己發泄精力。

那張不笑就糟蹋了的爽朗臉龐佈上微紅,情慾將他那雙好看又精神的眼睛染上朦朧,天生就該在鍵盤和滑鼠上飛舞的修長大手套弄著自己正熱切渴望的粗長。

明知是自作多情的想像,劉小別還是無法抗拒在他腦海中自慰的盧瀚文用被情慾沾染的喑啞嗓音低吟自己的名字,聲聲顫抖的“小別”根本是惑人墮落的妖語。每一個呼喚都讓他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性器更硬挺發燙,後穴更空虛得渴求被猛烈侵入貫穿。

“盧、嗯……瀚文…………”劉小別隱忍多時的呻吟在一番掙扎後還是失守,被想像中的盧瀚文帶動,不自覺的回應在現實中不被允許的渴望——想獨佔盧瀚文,想接受他的擁抱。

果不其然,在名為盧瀚文的“配菜”幫助下,由自我欺瞞和罪惡感構成的本能行為很快就達到暫時性滿足,日後足以讓劉小別懊悔無數夜晚的腥羶白濁就這麼射在他手上和兩腿間,雪白床單上頓時染上他不願面對的骯髒慾望。

劉小別確實想被他的朋友,他最重視的盧瀚文操到高潮,甚至因此被標記也無所謂。

通常在射精後會有長度不一的時間足以喘息,但剛冷靜下來的劉小別發現盧瀚文不知何時遺落的外套時簡直想一槍斃了自己。

盧瀚文信息素獨有的乾草香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強力的催情藥,好容易消退的慾火瞬間又燒遍他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吶喊不夠不滿足,渴求更多的愛撫,更粗暴的被精液灌滿生殖腔的每一個空隙。

實際情形劉小別已經記不得,他只知道朦朧間自己一手抓著那沾染迷香的外套狂亂的埋頭舔舐,一手將按摩棒粗魯塞入後穴。在被圓柱充滿的那瞬間他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急不可耐的把功率調大後推至深處,感受異物在體內翻攪的快感。甚至在習慣頻率後還開始手動的抽插自己,想像被信息素的主人擁抱入懷,被他無數次毫不留情的撞擊,激烈得肉體交合處都發出淫液被一再帶出又塞回肉穴的黏膩噗啾聲。

然而一切純屬意淫,盧瀚文並沒有跨越劉小別所劃下的最後底線。

“瀚、瀚文…………對不起……”

明知衣物上的信息素根本不足以抑制發情,甚至可能加劇情況,劉小別還是捨不得放開外套。

他怎麼可能捨得放開盧瀚文?如果做得到他就不會把自己逼上絕路,也用不著把盧瀚文一腳踢開,大方接受好兄弟的協助便是,全當青春期偷偷躲在房間裡的互相幫助。

所以一切都是愛情的錯。

含住衣料的雙唇一張一闔的間或吐出不成聲的嗚咽,唾液更在幾度吟喔後變得黏稠乾澀,讓沒有聽眾的呼喚在放棄自制後因牽出的銀絲情色非常。

幾滴淚水滑落,澆濕了草原,卻由於鹽分過高反而讓土地無法生長。劉小別不想知道正由他眼中排出的水分究竟飽含怎樣的情感,痛苦也好懊悔也罷,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有好結果,只要謹守自己的感情就能一直待在盧瀚文身邊,而不是相看兩厭的終結。

儘管知道盧瀚文對於自己弄髒或者使用過他的外套不會介意,劉小別還是心懷愧疚,他無顏面對自己。

劉小別拒絕看到盧瀚文在收回外套時的任何表情。

那張從不吝惜笑開的雙唇會少見的沉穩,明明心裡對於自己一再違反原則這件事得意到不行,卻為了顧及自己顏面選擇收斂。

如此只因劉小別改變的盧瀚文實在太犯規,害得劉小別根本沒有除了愛上他以外的選擇。

但這是錯的。

在下身習慣刺激後,幾經擺弄劉小別驚覺自己怎樣都不能得到滿足,就算生理上快感已經在高潮邊緣徘徊,卻遲遲無法更進一步。如鯁在喉的鬱悶纏繞著他,折磨竭盡理智試圖將糟蹋"朋友"想法驅離腦海的他。可笑的是,正因為那僅存的理智與良知劉小別得以挖掘出他一輩子都不想知道的真相。

意識到的瞬間,他將前一秒還緊抓在手的外套立刻舉起想要扔開,丟得越遠越好。

凝滯。

劉小別不死心的揮舞手臂,但是那早已被他沾染弄髒的外套卻沒能如期望離他遠去,反而再次墜落到他那雙佈上黏稠情慾的大腿上。



不知第幾次的情潮再度襲向身心俱疲的身軀,帶著些許哭腔的乾渴呼喚全爛在別無二人的空蕩房間裡,盧瀚文永遠不會知道他錯過了多少聲向他無助呼救的"瀚文"。



——拼命到絕望才知道非你不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