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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俏】黑羊

神蠱溫皇是一隻毛色純黑的羚羊、原本這並不代表什麼，但就在他九歲那年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隨著年紀增長他所表現出的行為以及態度都不像一般羚羊般溫馴，反而更加偏向狐狸般狡猾多智，於是在先天毛色的問題之下便不是太受歡迎的狀態、因為後天的態度與行為兩者的影響下更是讓他遭受羊群的完全孤立，最後由他的父母將他親自驅逐。

俏如來與神蠱溫皇所面對的情況相近、但處境卻天差地別，他是一隻生活在黑犀牛群中的白犀牛、一隻個性溫馴如綿羊的白犀牛，黑犀牛易怒暴躁的個性他完全沒有、也因此他在犀牛群中反而因為好相處而人緣不錯，所以當神蠱溫皇被羊群驅逐時、俏如來在牛群中備受寵愛。

※

被羊群驅逐對神蠱溫皇來說從來都不算什麼大事，至少直到他修練到能化成人形並認識他那維二的好友後過去所經歷的到也不算什麼，當然如果羊群有發生些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絕對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一向以誠待人、說不放在心上自然便不在心上，但如果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那便怪不得他了。

俏如來會修煉成人形完全是因緣際會，但在能化人之後他便離開牛群四處遊歷、同時去尋找能夠減少或者該說阻絕族人被盜獵者割去牛角的方法，因為失去牛角所代表的意思等同於死亡。

※

「真是少見、難得會有除了千雪與羅碧之外的人到來。」

打趣的語調在空無一人樹林中響起，俏如來心知約莫是踏入私人領地，生性有禮的他決定先為自己的無心之過表示歉意，「不知有前輩在此居住便擅自闖入、俏如來十分對不住。」

「唉、我只是恰巧在此居住，更何況我並無責怪之意，閣下此言到顯得溫皇氣量狹小了。」

沒料到自己的言語會被曲解、俏如來連忙出聲反駁，「我並無此意。」

「真是容易較真的個性，不過此地確實鮮有人煙、你為何會路經此地？」

「這...」

「如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無妨。」

見對方似乎真的只是一時興起才詢問，俏如來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目的就是在找尋能夠幫助自己的人，於是便不打算在繼續隱瞞，「我在找尋守護黑犀族的方法。」

「聽你語氣、似是已多次無功而返。」

「是、但俏如來不會因此放棄。」

「哦？那讓我助你如何？」

「這....太過勞煩前輩。」

「哈！其實反而是我要借你之力來找人、何來勞煩一說。」

「如果俏如來能幫上忙、前輩但說無妨，只不過不知前輩所尋何人？」

「只是一名故人。」



【溫俏】黑羊之一

與神蠱溫皇結伴而行的日子俏如來著實覺得自己受益良多，只是他不明白為何擁有如此淵博知識的前輩會一個人孤居在荒山野嶺之中，這個問題在他心中浮現無數次、但礙於此問屬於個人私事的範圍所以他便一直問不出口。

「前方便是黑犀族的範圍了！」

踽踽而行多日總算回到領地、回到歸屬之地的雀躍感讓俏如來情不自禁得拉起神蠱溫皇的手，熨貼的掌心不知不覺在兩人心中留下一抹痕跡。

「哦？來的好快。」

興致盎然的語調、以及一瞬間漫延開的氣勢，俏如來停下腳步不解得看向神蠱溫皇、隨後只見對方鬆開自己的手，下一秒迅捷的身影在眼角留下一抹殘像，『發生什麼事了？』

俏如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一陣似磨擦又似箭矢破風飛來的聲音，隨即便是往四周席捲的狂風、他轉過身只看見一隻巨大的黑犀與一隻毛色漆黑得羚羊正用角互相交擊，正確來說應該是黑犀但方面用角試圖衝撞羚羊、而羚羊則以一種驚險萬分的姿勢用自己的角擦過黑犀角來達到借力避開攻擊的效果，交擊數次發現無法達成目的的黑犀從獸形變化為人形，「躲在荒山野嶺這麼久、看來你的身手沒有因此而退化。」

見黑犀化為人形，羚羊也跟著變換成人，「如果有所退步那今日溫皇便不敢來找好友你敘舊了，不過好友的見面禮依舊讓人應接不暇阿！」

「哼！你來黑犀族是為了什麼事？」

「是你們家的小朋友請我來的、當然主要是我剛好有事要找你，所以便順道跟他一起來了。」

「嗯、俏如來是這樣嗎？」

見一見面便打了起來的兩人敘完舊、並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俏如來才找到談話的突破口，「叔父、你認識溫皇前輩？」

「哼！只不過是一段孽緣！」

「唉、好友這樣說真使溫皇傷心。」

「會吃你這套的只有千雪、在我面前你少來。」

「哈！」

『所以叔父跟溫皇前輩不只認識、而且還交情深厚阿。』俏如來從兩人的談話內容默默在心中下了定義，他調整了下心情、帶著淺笑開口，「叔父、不管溫皇先生來此所為何事，我們還是回到族裏在詳談吧。」

「嗯。」



【溫俏】黑羊之二

聽完俏如來解釋離族的原因以及延請神蠱溫皇來黑犀族的考量，藏鏡人只是將目光一轉定在自從入坐後便淡然喝茶、不發一語的神蠱溫皇身上，「敢這樣隻身前來、想必你應該早有腹案。」

見話題轉到自己身上、神蠱溫皇放下茶杯，隨手幻化出羽扇輕搖，「腹案談不上、只是有想試驗的方法。」

看神蠱溫皇從容不迫、氣定神閒的模樣，藏鏡人皺了下眉、雖有些許不滿倒也明白對方再打什麼算盤，「我來當你的試驗品。」

「唉、雖然溫皇很想答應好友的毛遂自薦，但只怕試驗還未完成、那些盜獵者便會亡於好友角下。」

「哼！那你想如何做。」

「最適合的試驗者現場不就有一個嗎？你說是嗎？俏如來。」

相交許久藏鏡人一下便知對方在盤算些什麼、所以他自然不能接受地一掌拍在桌上、嚴正的開口，「我不同意！這個試驗太過凶險，俏如來太過良善、不適合擔任試驗者。」

不在意藏鏡人暴跳如雷得拒絕、神蠱溫皇淡然得將目光停在沉默的俏如來身上，「俏如來你自己如何想？」

不待藏鏡人新的拒絕語句出口、俏如來對上神蠱溫皇飽含興味的目光，「我願意成為試驗者。」

「但俏如來、」

「叔父、我明白其中的危險性，但我離族便是為了此事、如今既然可能有解決的方法，那俏如來便不可能放棄。」

明白俏如來心意已決，藏鏡人也不願強留，「那你自己小心安全。」

「俏如來明白。」

知道不能阻止、但決定至少要做下防範，藏鏡人控制住想一拳打爛神蠱溫皇那張氣定神閒的臉的想法，語氣僵硬的開口詢問「你決定何時試驗。」

「擇日不如撞日，試驗便在今日吧，正好黑犀族附近也來了一群盜獵者。」

「哼！你最好保證俏如來的安全。」

「此乃當然。」

※

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在被麻醉槍射中倒在地上、看著盜獵者拿著割角用具一步步朝自己走近時，俏如來心中還是感到恐懼、一股非常想要用妖術逃離現場的恐懼本能，他閉上眼逃避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不過在他閉上眼許久後依舊沒有感受到應該受到的痛楚、於是他睜開眼，而在他睜眼瞬間映入眼簾的是盜獵者七零八落倒落在地上的身影，『發生什麼事了？』

「看來效果不差、只是還需要後續的觀察。」

視線餘光看見神蠱溫皇正蹲在盜獵者身旁觀察，俏如來心中疑惑，「前輩是用了什麼方法？」

看俏如來變回人形依舊使不太上力的模樣，神蠱溫皇放棄觀察的動作上前將人打橫抱起，「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罷了。」

被直接抱起俏如來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使不上力的手腳讓他無法說出拒絕對方幫助的話語，「所以前輩是在他們身上下了麻藥？」

「嗯、正確來說是下了蠱，只不過效力需要再觀察一番。」

「所以他們死了嗎？」

「沒死、但可能會忘了一些事情，譬如說自己是盜獵者這件事情。」

「這個蠱這麼神奇嗎？」

「我也不確定、所以送你回族之後，我還要回來觀察。」

「俏如來明白了。」

在交談之間兩人回到黑犀族地、神蠱溫皇將俏如來交與在邊界等待消息並戒備的藏鏡人手中便轉頭奔往盜獵者所在之處。

※

過了整整一天、俏如來才再次見到去追縱蠱蟲效力的神蠱溫皇，「前輩情況如何？」

「如我所料，倒是你的身體不要緊了嗎？」

「嗯、但還是無法太過用力。」

「這是正常現象，畢竟對盜獵者而言、犀牛的殺傷力太過強大，為了確保割角途中不會發生意外、所以麻醉的藥量會非常的多；不過無需太過擔憂、在過半天你身上的藥效便會散去。」

「俏如來明白了，前輩一日未歸想必也累了、讓俏如來帶你去客房休息。」

「勞煩你了。」



【溫俏】黑羊之三

俏如來從沒想過自己會看見神蠱溫皇發怒的模樣，因為對方在幫助自己時，總是笑語晏晏、即便在解決犀牛角盜獵的事件後偶而前來黑犀族坐客也從沒變過臉色，頂多只是因為看到、聽到、吃到、聞到自己不喜歡的事物而皺皺眉頭罷了；但現在他能清楚感覺到由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

「不要、溫皇前輩...不可以殺人、」

神蠱溫皇知道自己正在發怒、平常總是控制得很好的脾氣再看到俏如來受傷的身影時，就像火山爆發般完全失去控制，也許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受傷、而是那個畫面讓自己瞬間想起了一些以為早已忘懷、早已不再在意的過去，於是他感到憤怒、那是對自己與對這個世界的不平；但即使怒氣讓他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神蠱溫皇還是聽見那微弱卻確實為自己而發出的悲鳴，最後他還是沒有動手殺了那些人、不過他也沒有輕易放過他們，所以他在他們身上下了蠱、只要日後他們有與今日相同的想法全身便會感到如有蟲在鑽動的痛楚，直到他們真的洗心革面不再進行盜獵為止。

「還好嗎？」

「只是輕傷、倒是溫皇前輩你...」

明白俏如來在擔心什麼、神蠱溫皇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盜獵者，語氣依舊難掩不悅，「放心、我沒事，當然那些人也沒事、我沒有動手殺了他們。」

「嗯、那就好。」

「那些人傷害了你、你還擔心他們的性命，真的是太過良善了。」

對於神蠱溫皇擺明的不悅以及顯而易見的誤會，俏如來搖了搖頭、臉上掛著淺笑輕聲解釋著，「不、我不是擔心他們，我是擔心前輩、因為對於妖族而言輕造殺孽會影響修練，而且對於日後度雷劫也會有所不利，所以溫皇前輩沒事真的太好了。」

摸了摸勉強幻化回人形俏如來的銀白髮絲，神蠱溫皇將人打橫抱起，「那也是多虧你努力的傳達心意，所以我必須要好好感謝你才行。」

「這是俏如來該為之事、前輩不用放在心上。」

見俏如來在感謝的事情上起了執著心，神蠱溫皇看了看他受傷蒼白的面容、便不想讓話題繼續下去，低下頭安撫般的在銀白髮絲上落下親吻，「該不該放在心上、等你傷好之後我們再來討論，現在先好好休息吧、一切有我在。」

安撫的親吻、認真誠懇的諾言，讓俏如來覺得內心一暖、他聽話的閉上眼，但內心卻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正在悄悄改變。



【溫俏】黑羊之四

神蠱溫皇最近總覺得俏如來有意無意的在閃躲自己，這種被當成瘟疫的感覺讓他覺得不太愉快，而對於一個再閃躲自己的人最好、最快的解決方法便是─直接堵人。

走在住處被突然拉進暗處、俏如來正想發出驚呼就看見臉色陰鬱的神蠱溫皇，「溫皇前輩？」

「你在躲我、為什麼？」

背抵著牆、身旁兩側是對方的手臂，前進無路、後退無門的處境讓最近確實刻意在避開與對方相處的俏如來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前輩多心了、俏如來並沒有閃避前輩。」

俏如來毫無底氣的反駁、讓神蠱溫皇內心的不悅又多添一分，「如果是溫皇做了什麼讓你覺得不快的事情、你可以直說，不必用這種方式。」

「前輩並沒有做什麼讓我覺得不快的事情。」

「既然不是，那就剩下你討厭我的選項了。」

「我沒有討厭前輩。」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前輩！」

原本只是想問清楚俏如來反常的原因、沒想到聽到如此意外的答案，疑惑解開神蠱溫皇正想說些什麼，便聽到一個帶著十足怒氣的嗓音。

「神蠱溫皇！你在對俏如來做什麼！」

還來不及說出解釋、藏鏡人便將俏如來拉至身後十足母雞護小雞的架勢，神蠱溫皇對於這種像是調戲別人家閨女結果被未來岳丈大人逮個正著的場面當真是又些無奈又想笑，但這種時候如果做出不對的回應、不用多想藏鏡人一定直接送自己去投胎，「冤枉、溫皇只是請教俏如來幾個問題而已。」

「哼！問問題需要到暗處嗎？」

「那些問題私下問比較不會尷尬。」

「是這樣嗎？」

對於藏鏡人擺明不信的態度、神蠱溫皇明白今天跟對方一定得打一架，於是他走到院中、伸手請招；俏如來見兩人真的要動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精忠、這是？」

院中兩人已經打得如火如荼、俏如來想不到阻止的方法，這時不知該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是天將福星，路經此處的黑犀族族長史艷文聽到動靜、便來到現場試圖了解發生何事。

聽完俏如來將事情發生的原因鉅細靡遺的講了一遍、當然連喜歡神蠱溫皇這件事也沒有隱瞞的坦白說出，史艷文內心感到十分複雜、但臉上卻要不動聲色，他想了想只問了俏如來一個問題，「精忠、父親知道你明白神蠱溫皇對你而言並不是最好的對象，要跟他在一起你勢必要受到許多艱難、委屈，即使這樣你還是想跟他在一起嗎？」

「我明白、但我真的想跟溫皇前輩一起度過一輩子。」

「嗯、父親明白了，但你要記得你的身後不是沒有任何靠山。」

「嗯。」

這邊史艷文與俏如來的談話到了一個段落、另一方面藏鏡人與神蠱溫皇的搏鬥也結束了；俏如來看了眼臉上互有掛彩的兩人、再看了眼史艷文，對於自家長子的求救目光、史艷文心領神會，他站起身走到藏鏡人身邊，「打成這樣、我帶你去上藥吧。」

「小傷而已、不用上藥。」

「小弟、」

看史艷文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已經有過數次令人不想再回憶的經驗的藏鏡人，皺著眉「囉哩囉嗦，你真的很婆媽。」

雖然沒好氣的抱怨、但藏鏡人還是跟著史艷文離開了；在目送兩位長輩離開後、俏如來走到神蠱溫皇面前，「還好嗎？」

即便與藏鏡人交手、但不忘在俏如來身上留一分心思的神蠱溫皇，自然沒有漏聽對方與史豔文的談話，「無礙、倒是你方才所說的是真心話？」

「是。」

「那麼溫皇會期待接下來的日子。」

看著神蠱溫皇帶著興味的眼眸、俏如來露出自信的微笑，「俏如來定不會讓前輩失望！」

『即使現在是我單方面喜歡前輩，但妖族的一生很長、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一定能讓前輩你也喜歡上我。』

─完─



【溫俏】黑羊─《番外》

「真的是氣死我了、那個豹族的臭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儘管嘴上怒氣翻騰的抱怨著、但俏如來明白對方其實並沒有生氣，充其量只是有些不高興，所以他拍了拍正枕在自己腿上的神蠱溫皇，「鳳蝶喜歡就好、何況劍無極並不像前輩說的那麼差。」

「俏如來、你到底是站哪一邊？」

在一起接近百年時光、俏如來對於神蠱溫皇有時幼稚的脾氣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他安撫的摸了摸對方漆黑長髮，「當然是跟你同一邊，只是鳳蝶一向很有分寸、更何況有你在她的背後當靠山，我想劍無極也不敢欺負她，不是嗎？」

「也對、但想到還是令人不悅。」

明白神蠱溫皇護短的脾氣，俏如來只是笑了笑、畢竟跟自家戀人相比，鳳蝶真的不是會讓人擔心的孩子；但他也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如此在意這件事、只是沒想到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當初那隻在滅族之禍僥倖活下來的小黑羊、如今也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那是在神蠱溫皇與俏如來成為戀人後的第十年發生的事情了，即使成為戀人但兩人還是住在各自的居所、只不過互相來往的時間變得更多了，而鳳蝶便是神蠱溫皇因為無聊而四處行走的路途中所撿回的，那時的鳳蝶還只是一隻剛斷奶的小黑羊、正當所有人都質疑她會不會早夭或者被當成養蠱的容器時，她卻是健康平安的被養大了、當然這其中也費了俏如來不少的心思，只因當初鳳蝶被帶回來時、毛色與外型與神蠱溫皇太過相像所以被藏鏡人誤會是神蠱溫皇的私生女，為此那時俏如來光是解釋與勸架就忙得焦頭爛額，幸好史艷文幫著勸架才沒造成太大的災害。

不過因為當初自己跟神蠱溫皇在一起這件事讓藏鏡人覺得不太高興，所以現在當神蠱溫皇因為鳳蝶與劍無極的是跑來黑犀族找安慰時，藏鏡人便會用一種『你現在終於知道我當初有多不高興了吧。』的眼神看著神蠱溫皇，之後兩人便會打上一場，再後來神蠱溫皇變會像沒事般的離開黑犀族、直到下次受了氣再跑來或是自己過去找他。

對於藏鏡人與神蠱溫皇明明熟悉、卻還是會一言不合動起手來的相處模式，俏如來有些羨慕的開口，「叔父與溫皇前輩真的是好友。」

聽出俏如來話中的羨慕，藏鏡人只是不悅的挑眉、臉上滿是不耐，「哼！他那脾性幼稚起來比千雪還麻煩，所以在他鬧得雞飛狗跳前趕緊處理才是上策。」

明白藏鏡人在表達『那種個性的好友、你也不用羨慕。』，俏如來露出微笑，「嗯、只是每次都勞煩叔父了。」

「哼！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更何況我一看到他就會有種想打他的衝動，所以一切只是剛好罷了。」

「精忠明白、但還是感謝叔父幫忙。」

對總是習慣將心事放在心裡、脾氣修養又太好的俏如來，藏鏡人總忍不住想多照料他幾分，就怕他是不是會受了委屈又不好意思開口，想到此他決定再多叮嚀一遍，「你就是心腸太好、但是不要忘了如果溫皇讓你受委屈了，你的背後也是有靠山的。」

「嗯！精忠明白。」

摸了摸俏如來的頭、藏靜人轉了下脖子，「下次溫皇又因為鳳蝶的事情跑來、一樣通知我。」

「好。」

得到俏如來的應允、藏鏡人拍了下他的肩離開了；只不過神蠱溫皇沒有再因為鳳蝶的事情跑來了、因為在他回去之後沒多久劍無極與鳳蝶便結為妖侶一起闖蕩江湖去了，為此俏如來還怕神蠱溫皇感覺孤單而陪著他雲遊四海、四處散心。

「俏如來。」

「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你真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