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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千個世紀

我要和你一起走過一千個世紀
每次誕生 我都要與你相遇
每次輪迴 都為你
—五月天《一千個世紀》

「你說你想養寵物?」出門開店前,聽見虹村如是提議的灰崎蹙眉,語帶詫異地問道。

「嗯,我想我們現階段挺適合的。」抬高脖子,讓同居人幫自己拉好領帶,黑髮上班族語氣輕鬆,居高臨下的視線卻異常常堅定。

以灰崎超過十年來對這男人的認知,虹村百分之百會在今天下班前有所行動。

嘛,雖然他也不反對養寵物,但⋯⋯

自己心中,萌生出一個頗負面想法。

「你⋯⋯打算養什麼?」背對西裝筆挺的虹村,灰崎極力被他看見眼底異樣情緒。

「還不知道欸,明天一起去寵物店挑吧,你早上沒班吧。」提起公事包,感覺氣氛有些奇妙虹村故做自然,但眉頭揪起一個懷疑弧度。

「我得去市場備貨,你自己挑吧。」隨口掰出個謊言,他推拒掉讓心旌動搖的邀約。

「啊,是噢。」快步與虹村擦肩而過,灰崎始終沈默低著頭,直到玄關才回頭補充一句。

「啊,記得別挑狗啊、貓啊那種會活十幾二十年那麼久的。」儘管他們風風雨雨、從十幾歲到奔三的年紀,從窮苦大學生打工族到經濟穩定上班族及居酒屋店長,但誰知道二十年後會怎樣呢?

他當然想走下去,無時無刻渴望未來的每天早晨都像今天一樣。
不過他也記得,自己跟虹村的差距有多大,兩個男人想要在現今的日本光明正大過一輩子難度多高。

他們能共同陪伴那小動物直至牠生命盡頭嗎?如果不能,是否又徒留一場悲劇呢?

「到時候有變化,會很麻煩的。」他相信,這樣的說辭虹村絕對聽得懂。

以光速套上鞋子,他趕在被逮回去痛揍一頓前甩上門逃下樓,留下虹村一人望著驟然闔上的大門,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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