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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死之前不都是那樣嗎?一事無成的癱在床上,進食排泄什麼的根本也不能自理,只能靠著機器和藥物活在世界上。」他半倚著床板,有些慵懶的笑了「我家那個老頭也是......號稱在金融界創造奇蹟的傢伙,老了也是那個樣子呢。嘛,雖然是我很小的事了,但我還記著呢。與其要我變成那樣,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述說著殘酷的言論,赤司的指尖輕輕撥弄起置於枕邊的透明塑膠細管「連膀胱括約肌都無法使力,身上都是那種騷味,不得已只好用這種東西......聽人家說會很不舒服?但結果你猜怎麼著?明明是個過八十的老頭竟然勃起了呢。護士嚇得要死,以為老頭要掛了。」
「我想也許我們家都有這種體質也說不定?想想看能讓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勃起,究竟是怎樣的快感?我可是挺好奇的呢。你覺得呢?」
赤司頗為妖豔的瞇起異色雙瞳「我都講了這麼久,你心裡準備做好了沒有?」
微微上勾的語氣帶著些微的挑釁意味,降旗像是被刺激到了般猛然抬起方才因害羞一直低垂的頭
「怎麼可能啊!要是、要是我不小心弄傷你的話......」
「有什麼關係呢。要是不小心害我一輩子絕後,你就負起責任娶我好了?」
「唔、唔......」
拉著材質柔韌的透明細管,降旗的表情一如他剛接到赤司要求的驚恐和猶豫。
「還是......不行吧......就正常的做不好嗎?」
「不好。要說為什麼的話,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了。」
明明是蠻橫不講理的論調,配合著赤司懶懶的聲線卻帶來無以名之的性感。
降旗相當喜歡那樣的聲音。
但不代表他願意──或著說他有足夠的勇氣──執行這件事。
「那、那征自己來好了?」
「說什麼蠢話,我看起來像是能自己來的樣子嗎?」
赤司指的是自己的雙手──大約十分鐘前,他親自要降旗替他綁起來的。
簡直是誤上賊船。
真是糟糕透了
降旗這麼想。
赤司剛交往就毫不避諱的表示自己的奇異性癖──偏好混雜著疼痛的性愛。他這麼和降旗說。
「如果不是光樹的話,就不有趣了呢。」
真是一如往常的任性。
明明自己沒有那樣的興趣。
要說的話,就是第一次硬著頭皮試了之後,就無可避免的沉浸在對方陷於快感的表情之中不能自拔了吧。
「真是.....拿征沒辦法。」
降旗無奈的、又有些緊張的呼出一口氣。
「......我要試了喔。」
赤司闔起,又慢慢睜開他艷麗的眼瞳。
帶著期待和些許的興奮色彩,赤司輕輕微笑起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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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勃起的話會比較容易進去嗎?」
「我也沒研究,你隨意試。」
降旗對這樣的對話感到毛骨悚然,再和赤司交往之前,他絕對沒想過這樣寡廉鮮恥的話會由自己口中說出,他感覺臉有些燙,也不改方才的手足無措──他依舊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研究還玩啊......」
「看你慌慌張張的樣子也是樂趣之一。」
赤司像是對降旗的渾然不覺──或著該說是裝作沒看見。
赤司是言出必行的個性,即使在這方面也是一樣,從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還能出什麼問題?「最了不起也不過是一輩子生不了小孩?那有什麼問題,反正也生不了光樹的孩子,我就沒打算要生了。」
「話才不能這麼說。」
「反正我只要有後面就夠了,嗯?」
他頗有挑逗意味的瞇起雙瞳。
眼下瞧見說服赤司放棄大概不可能了,降旗也就認命的低頭,輕輕套弄了兩下他半勃的性器,直至完全立起。
所謂的導尿管......就是要插進尿道裡的吧,雖然沒有實際看過別人怎麼使用,但似乎大概想像的出來?降旗稍稍樂觀的想著,一邊把頂上的小小細縫撐開。
「呃......那、試了喔......」
聽到降旗依舊不穩的聲線,赤司微微吐了一口氣。
異物感,和疼痛。
降旗絕非專業人士,而是徹頭徹尾的初心者,讓這樣的人來執行這樣工作,醫護人員想必會搖頭嘆氣吧,但赤司就是喜歡這種感覺。那是宛如走在鋼索上的刺激,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能征服一切事物的他,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享受這種刺激感。
再痛一些,不要這麼小心翼翼。
赤司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這些話。要是說了,降旗八成會就此罷手吧。
矽膠材質的軟管一點一滴的入侵,他仰起了脖頸。
疼痛感藉著神經一路蔓延上來,通過脊髓時卻化為快感的電流。
再痛一些,讓我變成你的。
只有你能這樣待我,我也只接受你帶來的疼痛和快感。
讓我成為你的。
──如此一來,你也是我的。
布料因為赤司右手用力抓扯過猛的緣故發出些微撕裂聲響,如今也無人去在意那塊布料正可憐兮兮的在赤司掌中皺成一團。
降旗終於不敢再把軟管往前推,他鬆開手,又撫弄了兩下依舊挺直的器官。
「那個......你還好嗎?」
「不差。」
赤司的聲音開始夾著斷斷續續的喘息聲「......挺舒服的。」
「真的假的啊......」
插進去了然後呢?降旗完全沒了主意,只好如平常一般替赤司作擴張。而對方也沒有替這項行動提出任何抗議。
或許是有些累了?降旗看見他稍稍閉了閉眼。
「休息嗎?」
「不是......」
或許是軟管當真壓迫到前列腺,待異物感過去後強烈的射精預感一直朝他湧來──或許降旗方才再多刺激兩下就會真的射出來也不一定──赤司也無心解釋,沉默的看著降旗替他擴張。
直到降旗將自己完全埋入赤司身體為止,空氣都泛著一股曖昧的安靜,沒有人說話,只是一味的喘息。
也不是第一次了,赤司早已習慣,快意也來得相當迅速。
他知道降旗喜歡他的聲音,他一向不吝於貢獻自己的呻吟。他也知道降旗在過程中喜歡接吻,喜歡親密的小動作。降旗的個性就是如此,反正赤司也挺喜歡這些,這些瑣碎的小動作也就頻繁了起來。
「......我能把管子拔出來嗎?」
其實有點礙事,降旗暗暗的想。
「你高興就好。」
赤司無謂地回答:「你決定。」

他只管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