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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是把手術刀。被他握在手中的手術刀。
赤司仰躺在k-size的大床上,眼神有些恍惚。
小巧的刀鋒在他的肌膚上遊走,或是輕劃,或是以刀面撫過腹部的肌膚。接著微微發力,將之切出一道口子。
在床上他大大的敞開他的身體,赤司不知為何感到心跳有些加快,指尖使了點勁抵住胸口,留下一道紅印子。
還不夠,再更靠近一點。閉著眼睛,對著一片黑暗想像戀人的臉。
他會溫柔的撫過每吋身體,感受他體內的每樣器官──他會愛撫他的肺葉,讓肺泡全為了他而張開──然後胃就會激烈的蠕動起來。渴求身體熱度的、飢餓。
他的身體因飢餓而難受的蜷成一塊兒,連喉頭都宛如火燒一般的乾渴。
也許這時他會親吻自己,如果要求的話。
會將手伸進肋骨裡嗎?想著戀人珍惜捧住自己心臟的模樣,赤司就不可避免的一陣顫抖──他想他勃起了。
不夠。不夠。不夠。
想打開自己的身體,直到將對方全部包覆進去的程度,讓他成為自己內臟的一部份。
另一隻手湊進了總是包裹著戀人的部位。那裏的入口正一張一合的收縮著。赤司一下塞了三根手指進去,有些粗暴的攪動著內部。
痛得要命。
和降旗的性器比起來完全不夠。
該是如何?更加──更加炙熱的──更加有力度的──
「──」
赤司張唇,顫動的唇極細微的吐出兩個音節。音波微弱的振動空氣,又傳進自己的耳內。
「──」
壓抑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光是說出那兩個字就足以令他無法克制的收縮內壁。
「光樹......」
空氣再一次回歸沉靜的瞬間他咬住床單,連喘息聲都吝於給予空氣。赤司繃緊了大張的大腿,直到從未觸碰過的性器射出精液為止。
「......」
把憋了一陣的氣舒出來,赤司輕輕嘆息。
「全部──」
這個身體的全部。
不論手腳。腸胃,心肺,血管,全部。
都渴望被你占有。
「──都是你的。」
高潮後的疲憊感讓他慢慢的拉入睡眠的深潭。
在模糊間,赤司隱約感覺有人輕柔的抬起他的下顎,和他接吻。
啊啊,來了嗎?
他微笑。
然後放心的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