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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切爆新刊《小心火燭》試閱


  耳朵裡除了自動鉛筆在講義上書寫的唦唦聲,再來就是爆豪講解題目的聲音。這都不是些有趣的事,切島一點也聽不懂爆豪嘴裡說的公式,但臉上的笑容從中間開始半分消退也沒有,只有越發燦爛的跡象。

  日落橙色的陽光照耀進教室,爆豪的髮色是偏淺的黃色,稀疏幾絲光線灑在頭頂,看起來就像彈珠表面似的閃閃發光。

  切島眨眨眼睛,心裡莫名其妙浮出一股想伸手撫摸的衝動。

  等到回過神,手掌已經在爆豪的頭頂搓搓揉揉,一根一根豎起的髮絲都像根針,觸碰瞬間切島還以為會被刺傷,彷彿他給人的印象一樣,爆豪的頭髮稱不上柔軟,他的髮量很多,毛茸茸的,搔得切島手心好癢。

  自動鉛筆被折斷的聲音清晰無比,切島想,幸好他的個性是硬化,否則下一個該斷的就是他的手指了。

  「……自己去死跟被我殺死,選一個吧,啊?」爆豪一手拍在講義上,手心周圍的部分在幾聲悶響過後變得焦黑,切島覺得自己如同面對獵食者的羚羊,身後就是斷崖,無處可逃。

  「哈哈……需要這麼生氣?」

  「老子生不生氣你管不了,混帳狗屎頭!」

  「是切島喔,之前說過了。」

  「關我屁事!」

  切島搔搔臉頰,爆豪全身都像佈滿敏感點,野貓似的充滿警覺性,一靠近就炸毛,銳利的爪牙隨時會在人的指尖留下一道不深不淺卻冒著血珠抓痕;他的手心向上,火花彷彿隨時會像搖晃後的碳酸飲料噴發而出,看起來滿是催促的意思,切島卻無視所有爆豪表現出的情緒,就像他往常不顧對方意願任意勾肩搭背,只不過這回他是將手疊在爆豪的上頭。

  「那,」沒有硬化的手心直接與小小的爆炸接觸,再多一點恐怕就會皮開肉綻,可是他一點退縮也沒有,眼睛直直望向爆豪,在酒紅色的瞳孔中切島看見自己的臉,依舊笑得連他都覺得好傻。

  「你和我,我們交往吧。」

  我們交往吧。

  這比爆豪任何一次的惡言相向都來得威力十足。

  霎時,爆豪的嘴開開闔闔遲遲吐不出半句話,突如其來的話語讓他措手不及,甚至忘了要把手收回來,切島又加重握住他的手的力道,似乎是要讓他更加明白那句話的含義。

  心臟跳動的聲音響得切島耳朵好痛,即使如此他仍然一字一句,希望能將簡單的四個字以最深刻的心情傳達給眼前的人。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