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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盟] Overtime


***


王盟在眼角餘光瞥見那隻每天晚上七點都會準時經過這條巷子的虎斑貓,天色昏暗,其實他現在憑著幾盞濁黃的街燈根本看不清貓兒的毛色,只是每天下班路上總遇到同一隻貓,難免在明亮的地方也看過幾眼。
他吐了一口氣,接著一隻手扯著他後腦杓的頭髮逼著他仰頭,深藍的天空隱約能看見幾片淺灰的雲,象牙白的月亮缺了一半。
濕濡柔軟的觸感在肩頸游移,嗆鼻的尼古丁混著土腥薰得他頭暈頭轉向;把他死死壓在牆上的那人一隻手從腰間滑進襯衫,粗繭刮著腹部及前胸,說不上來是癢還是痛,只是後背那潮濕而冰冷粗糙的牆讓他不好受。
對方一直沒出聲,腦袋埋在他的頸間,墨鏡壓在下顎,唇舌不時掃過喉結,氣息粗重濕熱。
王盟慶幸起這條街上人煙稀少,即使兩個男人形跡可疑的擠在巷子裡也不容易被發現。
但是誰知道?指不定會有哪個大媽散步經過,然後他們倆個都被依妨害風化扔大大牢。
他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的肩膀,「噯、黑爺,你確定要在這裡?」
對方抬眼,從王盟的角度能看見黑瞎子淡如茶水的虹膜,大約是打擾對方的興致,那雙眼睛裡帶著怒氣,同時是一種肉食動物大快朵頤時被打斷的不滿及敵意。
這讓王盟下半身感到灼熱。
  「沒事,你繼續。」他舔了舔嘴唇,挺腰蹭上黑瞎子的襠部。
幾乎沒有間隔時間,對方張嘴咬上他的肩膀,痛得他一聲近似尖叫的呻吟,兩排牙齒陷進皮肉裡的觸感太清晰,皮膚溢出鐵鏽味的血珠,眼角禁不住濕潤,強烈的疼痛感讓他原本混濁的腦袋瞬間清醒,與此同時,他們倆個徹底勃起了。
下身硬得生疼,王盟現在只想著用自己的手狠狠撸一發--或者用黑瞎子同樣硬挺得那兒磨蹭舒緩,在對方隔著衣料啃咬自己的乳尖時,他很快的選擇後者,半掙扎的伸手試圖解開黑瞎子的皮帶,估計是急躁亂了手腳,瞎忙了半天也沒得解開,索性隔著褲襠布料握著勃發的柱身胡亂把弄,一面挺腰往對方身上蹭。
黑瞎子隔著衣料吸吮挺立的乳尖,一隻手掐著王盟沒長什麼肉的大腿,一隻手從脊椎滑進褲縫略施力的抓揉著光滑的臀部,王盟腿一顫,自喉頭發出壓抑的嗚咽,腰臀緩緩地扭動,貼在黑瞎子身上,眼眶發紅,而按在黑瞎子性器上的那隻手還不忘上下撫摸刺激。
要是沒在下班回家路上到到黑瞎子,他應該早就在公寓裡悠閒的吃晚飯看電視;巧遇?怎麼想都不是。
在黑瞎子後退一步,壓著他的肩膀讓他跪著時,方才清醒一些的腦袋又模糊起來。
上一次做愛是甚麼時候?大約、兩個月之前的事。
積太久了,胃口被養大之後右手變得索然無味。
王盟口鼻貼著黑瞎子燙人的硬挺,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清楚描繪形狀細節,畢竟那是不只一次捅進自己身體裡的東西。
他伸出手,咬著皮帶的一端,顫抖的掰開金屬扣環,灼熱帶著腥氣的陰莖彈到他的面頰,王盟手指輕握柱身,舌尖由下而上沿著馬眼隙縫滑過。
少許半透明的液體從前端的孔洞溢出,王盟垂著眼用下唇抹去,暗自竊喜頭頂上越發紊亂的喘氣,黑瞎子的十指揪著他的頭髮,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按著他的腦袋來個強制深喉,但顯然王盟健康整齊的牙齒是個威脅。
黑瞎子不是沒吃過苦頭,王盟第一次給他做口活的時候沒個訣竅,只知道張嘴就含,倒像是在啃甘蔗,咬得他還沒陽痿真是個奇蹟。
  「黑爺你有帶套子嗎?」
王盟嘴唇幾乎貼在龜頭上說話,氣息沾黏得像蜜糖一般。
  「沒事,我射在外面。」
上一次,確切來說是某一次也說過同樣的話,都射了不少才記得拔出來,那天弄得王盟得忍著黏糊糊的底褲上班。
  「你上次也沒忍住啊...」王盟皺著眉頭抱怨,食指指腹微微施力輾過柱身上的青筋,接著手掌圈著冠狀溝摩擦,舌頭大面積舔拭正歡快吐出半透明液體的前端。
又脹大了一圈,王盟低喘著氣,不住扭腰,好生伺候這人的小老弟,自己的兄弟倒脹的要炸了一樣,沒得緩解;他鬆開握著柱身的手,張開嘴唇把眼前的性器吞進口腔,一隻手則伸進自己的褲襠草草的為自己的小兄弟緩解。
他一面吸吮,一面努力用舌頭纏捲那根主人已經忍不住挺腰在他嘴裡抽插的東西。
時間晚了,氣溫開始下降,膝蓋跪得生疼,大腿小腿都開始痠麻,加上一根帶著腥臊味的東西在接近腦袋的器官躁動;所以王盟不大喜歡在外面做,每每到半途疲憊感就會遽增。
他拍拍黑瞎子的大腿,使勁後仰讓自己的嘴巴脫離對方的性器,「你快進來,我想回去了。」
言下之意是我嘴痠了、腿軟了、人累了、快處理完讓我回家休息睡覺,方才的興致早飛到九霄雲外。
而這句話黑瞎子解讀成:你再不好好伺候我老子就不幹了。
說真的吧,他會喜歡王盟給他做口活就是因為喜歡用精液糊人家滿臉,只是在人在外頭,也沒帶個紙巾什麼的,總不能讓人整張臉白白糊糊的回家;於是他一把扯起王盟,順勢扯下長褲連同底褲,手掌用力揉捏著掰開對方全身上下唯一能感受到豐腴的臀部,食指和中指指腹按壓著穴口的皺摺來回磨蹭,不一會,穴口滲出些微濕潤感,但顯然是不足以潤滑的。
套子沒帶、潤滑劑也沒帶。
黑瞎子一開始來找王盟只是想一起吃個晚餐。
肯定是積太久了,地下就只有一堆讓他硬不起來的男人和看了陽痿的......墓主人。
這要直接說死人對人多不尊重。
王盟窩在他胸前,喘息著發出濃濃鼻音的呻吟,那近似幼犬的鼾聲,撓得他渾身不對勁。
他捏著王盟的下巴迫使對方抬頭,這才發現王盟紅腫的唇邊沾著黏稠的白濁,混亂的思緒中不知怎麼的,他翻出自己說的那句"射在外面"。
兩根手指在王盟嘴裡翻攪,不時掐捏柔軟的舌頭,惹得王盟不悅的啃了幾口亂來手指,留下幾道殷紅齒痕。
他倆在性事上似乎特別喜歡用到牙齒?
手指緩緩擠進緊緻的穴口,層層緊縮的腸壁絞著手指,黑瞎子把食指頂到最深處,緩慢抽出時又順勢一起塞進中指,王盟震了一下,揪著他的外套,皮膚佈滿細細的薄汗,表情也不是疼,或者可以說是有點難受有點爽,蹙著眉,泛紅泛淚的眼睛盯著地下,側著臉用力靠在他肩頸磨蹭。
兩根手指在一寸寸輾壓,抽出擠入,直到腸壁開始收縮,他彎曲手指關節,刻意朝某個他再熟悉不過的點來回按壓。
王盟猛地顫抖,死死抓住他的胳臂,黏重的吸呼吐在他頸子上。
很癢,癢得他幾乎按捺不住。
他按著王盟的腰窩,讓兩個人的下半身貼再一起,兩根勃發的性器緊靠摩擦,燙的有一種灼傷的錯覺。
這讓王盟很受用,沒一會便發出像是抽泣的鼻音,扭腰上下的一蹭一蹭。
  「你進來..」
  「明兒早我告訴你老闆你要求我在大街上把你操壞。」
  「你娘的!你愛做不....!」
話沒說完,後穴猛然被撐開到極限,強烈腫脹的異物感讓王盟仰頭張著嘴,一時半刻吐不出半個字。
黑瞎子沒了耐性,拉起王盟大腿,一手扶著腰就往深處撞,沒幾下,王盟的腿軟得不行,腰部的肌肉卻很緊繃。
太脹了,不管是後面還是前面,王盟被頂得搖搖晃晃,腦袋迷迷糊糊就一口咬住黑瞎子的喉結,估計是用力過猛,嘴裡嘗到腥甜的鐵銹味。
到底還是兩個人之間的經驗豐富,脹疼感很快磨成酸爽,腸肉一圈一圈收縮蠕動,包裹著裡頭挺進抽出的性器。
前端淌著液體的分身蹭在黑瞎子腹部的衣料上,粗糙的觸感磨得他軟綿綿的喘,這衣服肯定是髒了,髒得讓他有成就感。


還射在外面嗎?
兩個人心理同時響起了這個疑問。
這時王盟還叼著黑瞎子的脖子,不時用舌尖掃過方才啃出來的傷口,其實公寓離這裡不算太遠,這樣一段路應該還能忍受黏答答的下半身....
反正都是要洗澡。
他這麼想著,在體內性器抽出時刻意縮緊後穴,逼得黑瞎子發出一聲沉沉的呻吟,黑瞎子頓了頓,喘著粗氣揚起嘴角,「騷貨。」
  「黑爺不喜歡我就不玩了。」王盟鬆開他的喉結,湊上來舔他的嘴唇。
  「哪裡不喜歡。」黑瞎子沉下腰,猛力往前列腺的位置一頂,得意的聽王盟黏糯拔高的哀叫,「我愛死了。」



事實上不是沒人經過巷口,只是王盟被黑瞎子的陰影圍攏看不到臉,而黑瞎子就外觀而言就算是光線昏暗的狀態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善類,這路人也不是愛惹事的,裝作沒看見就算了。
儘管王盟被頂的射精時的叫聲怎麼樣都不算低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