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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同室交換身體了


「不好了、不好了——」

三反田數馬著急地跑向保健委員的活動室,一路上不斷重複喊著這句話,直到他抵達了保健室門口,還未來得及說清楚發生什麼事時,就這樣撞上了前來迎接他的不運委員長。

兩個人就這麼好巧不巧地撞在一塊,吃痛地跌坐地上。

「嗚。」善法寺伊作用手揉著剛才和三反田數馬撞在一起發疼的下顎,說著:「發生什麼事了嗎……呃?」才正要問是怎麼回事時,只見伊作皺緊著眉頭,而未完的話語也停在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想必是三反田數馬的薄弱存在感,又令伊作忘記他的存在及名字。

「啊,那個,我是……」雖然對委員長忘記自己存在的這事情感到打擊,但他還是毫不氣餒,正打算在向委員長重新自我介紹一番。

不料,卻被善法寺伊作身後方的人給打斷。

「是三反田數馬吧?」說話的人搔了搔下巴,臉上表情顯得有些不理解為何身為保健委員會之委員長的伊作會不記得同委員會的學弟,「伊作,至少也記一下你們委員會學弟的名字啊。」

聽到了後方的人所說的話,原本在糾結著不知該如何稱呼數馬的伊作才露出豁然開朗的笑臉。

「阿,抱歉了數馬……我又忘記了你的名字。」他顯得有些過意不去,也許是自己的記憶能力太差了吧。

望著向自己道歉的數馬苦笑道。

「沒關係啦,畢竟伊作學長是忙碌的高年生,有太多事情要記,像剛才那樣想不起來其他人名字也是沒辦法的阿。」即使知道一切是自己存在感薄弱所造成,但他仍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

「真對不起……」相對於本人的毫不在意,伊作卻愧疚地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相當在意這件事。

「沒事的,只要伊作學長下次能記起我的名字就足夠了……」他搔搔頭,露出了靦腆的笑容,顯然是認為自己對學長說這話有些不合規矩。

即使對方是所有六年級生中好好先生之稱善法寺伊作,但他也不該要求學長什麼事情。

「我會的。」伊作苦笑道。

兩人之間散發出微妙氛圍,彷彿這對話沒有止盡的一天,他們會這樣僵硬的無法繼續對話下去。

望著那兩人相互凝視著對方,卻不知該如何接話下去,被晾在一邊的食滿留三郎緊皺著眉頭,有些安耐不下去的拍了下地板,慢慢地起身,接著將視線轉向了剛才急忙跑進來的數馬。

他問道:「你們倆在這樣下去,在重要的事也會被你們延誤到啊!」自剛才隱忍到現在,讓他感到相當不悅,甚至開口碎唸了兩人一番,「所以,發生什麼事情了?」他試圖將話題拉回來,此刻才讓三反田樹馬想起自己的目的。

「阿阿阿對不起……」數馬抱著頭狂道著歉,「我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真的對不起……伊作學長!」他眼眶積滿了淚水,不斷地奪眶而出。

究竟是什麼事情壤他會有這樣著急的表情。

善法寺伊作及食滿留三郎倆相互看了一眼,在三反田數馬的話語裡隱約察覺到了事態危險。

伊作緊抓著數馬的肩膀,試圖安撫情緒激動而無法將話說清楚的數馬。

「沒事的,告訴我怎麼了……難道是亂太郎他們又……」一切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即便自己早已和後輩們叮嚀無數次,嚴禁私自採藥,但他們仍是不聽勸。

雖然說是為了幫助預算不足的保健委員,但為了採藥而破壞規矩,甚至造成傷害,只會帶來反效果,因此他總是會在開會時告誡著他們。

若沒有他的答應,保健委員會的好孩子們一律禁止私自採藥,特別是過於危險的地方。

話雖然這樣說,但這句話等同於告訴他們不能去採藥這件事。

因為保健委員會長期缺乏的好藥材總是長在偏僻之處甚至是懸崖邊,若非身手矯健的高年生或是職業忍者,這份工作根本完成不了,換作是剛學習當忍者的忍蛋,這簡直就是送命行為。

「……」數馬低著頭猛擦著眼淚,緩緩地點著頭。

「那現在……」伊作抓緊著數馬肩膀的手微微顫抖著,就怕自己擔憂的事情發生,甚至到了他們都無法挽回的地步,「現在……」

他像是壞掉的收音機,重複著與剛才相同的話,唯獨那三個字卡在喉嚨遲遲發不出來。

注意到伊作的不對勁,留三郎將手放在他的右手背上,緩緩地牽起。

「伊作你冷靜點,現在先把話問清楚在想之後的事吧。」說完,他又問了數馬,「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們沒事吧?」

「……在我回來尋求救援前,伏木藏跟左近兩人掉到了懸崖邊的一根樹枝上,由於承受不了他們的重量而瀕臨斷裂……」說完他抱著頭大叫對不起,自己拖了這麼久才說,說不定已經釀成挽回不了的結局。

「已經這麼嚴重了,你怎麼不一開始進來就說啊!」一聽完數馬的話,留三郎整個火燒了上來,「可惡!」他怒斥了一番,氣沖沖的朝著忍術學園的大門衝去。

「那個……」正為難自己該安慰數馬還是救援的選擇,伊作顯得有些慌亂不已,「別難過了,我跟留三郎等會就把伏木藏跟左近帶回,當然還有亂太郎。」他輕拍數馬的肩膀,便尾隨在留三郎後頭追了上去。

為了不讓事情演變成難以挽回的結局,這一刻,兩人處於一種神經緊繃的狀態,那怕一丁點聲音、事情也影響不了他們。

就連來到學園門口遇上了門票之鬼的小松田催促他們簽下出門紀錄,他們就像聽不到聲音似的,快速的簽下名就這樣消失在小松田眼前。

「這麼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小松田滿臉困惑,沒來得及得到答案,最後只能搖搖頭說著,「算了,希望不是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就好了。」不知為什麼,小松田今日的預感卻這麼的準。





豬名寺亂太郎蹲在懸崖邊,為了確認下方的左近與伏木藏沒事,他重複問著:「左近學長、伏木藏你們沒事吧,樹枝的狀況怎麼樣了。」

而性命正在生與死間掙扎的兩人,觀察了樹枝狀況後仰頭回應。

「大概還能撐一分鐘,因為左近學長跟我已經沒法在封住裂開的地方。」兩人輪流握著樹枝裂開處,試圖在夾縫中找尋生存的一線之機,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那條細縫衍生的越來越大,變得有些難以掌握。

伏木藏望著兩手的水泡,淡淡地問著:「不知道伊作學長能不能趕來呢,不過就算趕來了……只靠伊作學長大概也沒法……。」過於灰暗的想法滿溢在腦海裡,讓他越來越消極。

「沒有這回事,雖然我們被稱為不運委員會,但每次不是都撐過去了嘛。」

「……」伏木藏不語,只是低著頭,將手放在左近手背上,「左近學長,我們一起來阻止縫隙撐大吧。」

川西左近望著剛才還處於負面狀態的伏木藏,現在多點樂觀的想法,心裡有些欣喜。

「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委員長及數馬學長!」說完,就聽見上頭傳來亂太郎的喜極而泣的聲音。

亂太郎感動的揉了揉眼,指向了懸崖邊處於危險狀況的左近及伏木藏。

「食滿學長,伊作學長……拜託你們將左近學長跟伏木藏他們救上來吧。」

「就算不說也會這麼做。」留三郎將手伸進上懷裡,從中拿出了條隨身攜帶的麻繩,將他遞給伊作。

兩人互看一眼,並沒多說什麼,便知道對方要自己做些什麼。

「我負責去救他們,伊作跟亂太郎你們兩個就拉住繩子。」留三郎指示著工作,沒多久卻被伊作給拒絕。

「不,救左近他們的任務交給我,繩子交給留三郎,這樣比較安全。」

「啥!」留三郎不滿地瞪了伊作一眼,臉上清楚寫著『你這傢伙說什麼的表情』無法同意伊作的分配,「現在可是重要時刻,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抱得動他們兩啊!」

留三郎說完,瞬間察覺到了什麼後,陷入了一陣沉思。

「我抱不動左近他們,但可以分批救他們,同樣地,由我拉住承受三人體重的麻繩,徒增加風險,當然是前者的安排比較穩當。」

「啊,這樣說來的確,抱歉剛才我慌了。」留三郎一臉歉意,瞥看了伊作一眼,只見他掛著溫和的笑容說著別放在心上。

因為是同室,總會特別照顧那個人。

因為是同室,相對地那個人所守護的孩子們也會一併地保護。

久而久之,對於保健委員會的責任越來越大,讓他時常會有種自己也是保健委員會一員的錯覺,直到看見了他們用具委員會的後輩們才會發現一切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慌,是因為你很愛惜這些後輩。」伊作淡淡地笑著。

他的笑臉,映入了留三郎的眼裡,就像看到了幅畫和背景逐漸合而為一,留三郎睜大著眼望著綁著繩子慢慢降下的伊作,不知怎地,心中騷動不已,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壓抑在胸口。

「食滿學長,可能要麻煩你注意一下繩子喔。」亂太郎的提醒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當然。」

「因為我們是不運委員會,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多注意比較好,我是這麼想……」亂太郎不安地說著,即使學長在怎麼可靠,但那肉眼見不到的不運仍有可能會降下災難。

「……不運嘛。」他與亂太郎拉緊著繩子,在收到底下伊作傳來的信號,便使盡了力氣將繩子下所綁的人給一個接一個逐一給拉起。

最後,總算順利救起了左近和伏木藏倆人。

「太好了,這次不運沒有發作了!」左近愉快地笑著,接著從懷裡拿出了他與伏木藏拚了命也有拿到的稀有藥草,據說那藥有治病與增加記憶力的功能,由於他們對藥草知識還不是那麼豐富,僅知道這些功能。

「呼,應該是剛才有在心底像老天爺祈求吧。」伊作笑著,將趴在他背上的伏木藏放了下來。

當他踏上地面,準備解開繫在腰間的麻繩時,突然一個不小心腳底打滑,整個人往後面懸崖傾去。

「伊作,危險──嗚!」負責拉住繩子的亂太郎早在伏木藏上來時便已放手,現在只剩下留三郎還握著繩子,撐住垂在懸崖邊搖晃不定的伊作。

善法寺伊作低下頭望了腳下那片大海,心裡頭不知正在想著什麼,最後開口。

「留三郎你放手。」

「伊作學長你在說什麼!」留三郎身邊的後輩們原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大家聽到的卻是同樣的一句話,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剛才還在救我們的你,怎麼可能現在你遇到危險還眼睜睜的看著不幫!」

他們無法理解伊作為何如此判斷,不僅如此,連與伊作同班六年的留三郎也不理解為什麼伊作會這樣地自暴自棄,甚至不要自己的命。

「我有我的方法。」

為了支撐著伊作的重量,逐漸失去力氣的留三郎一步步滑向了懸崖。

「我們來幫你了,食滿學長!」所有人衝上來一起抓著繩子,同時間使盡力氣向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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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交換身體,前面文章舖太長到不知我在寫幾點檔,然後超睏已經意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