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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 同人 赤安 【眼淚】
http://blog.yam.com/nightfall228/article/172032630 →
這十題依舊是一開始的起源想法,有許多最近想微調的地方,但目前還是留下暫不變更

  不管是共有的過去還是各種命運交織的如今,我想赤安這CP對我來說最大的魅力的確是悲劇成分
  像是宮野明美,像是Scotch、像是關於憎恨與愛
  ※【私設】:1. Scotch本名為洋一(Youichi) 2.降谷零→ Scotch /單箭頭
  ※這次最想寫的:men's talk...兩個成年男子的告解...............其實我喜歡看零哭哭,不過最想寫赤井哭哭(?
  以下本次正文-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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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莫名地和那個男人有了肉體關係,且對於赤井秀一這個人也有了更多的接觸、被識破了隱匿的身分以及他那句真正的敵人意指的對象,降谷了解自己對於Scotch的死有私自的憤恨。
  他很喜歡洋一。
  但並沒有打算說出口,或是說根本沒想過要說出口。
  從公安訓練時期便總是一塊行動,笑的有點靦腆但又驕傲神氣的模樣、打從心裡為人開心著想的樣子,他認識的洋一總是那樣。

  降谷零趁著這次在波洛咖啡的假期以及組織沒任務的閒置期間回到公安總部,風見向他說過這幾天有新人訓練,或許有機會的話想請自己回去當監考官。
  他想著這也是不錯的機會便答應下來、上午的測驗讓他發現了幾個很有潛力的後輩,而下午也有各類型的模擬考驗,降谷看了一場又一場,聽著耳麥傳來後輩及佯裝成敵方的同事,有模擬各種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以及爆破處理的關卡,當然,這些測驗都不會有危險性:炸彈是鬧鐘、子彈裏頭是漆彈,刀子是塑膠製品。
  有位高大的後輩面臨的關卡是遇上臥底身分被揭穿、友方及敵方皆在周遭,在僵持的過程中他看著顯示為友方的其他後輩朝著對方過去,但等到快接近時,那位高大的後輩便折斷手機以及舉槍自盡。
  他嚇了一跳。而監視器看來扮演敵方的同事也停止了動作,把這組的兩位新人叫上前來開始分析及評語。
  
  降谷納悶地打開耳麥,他向著同事說希望能向自殺的那位後輩問個問題。
  「你為什麼這麼做?你的同伴不是追了上來嗎?」
  「抱歉前輩、」嚇了一跳、沒想到竟會被個別問話......看來自己真的判斷錯誤。懊惱地他又繼續說明,「但這樣的情況下我認為追上來的是敵軍,而這個任務中資訊的保密更為重要,況且落入敵軍後我有可能成為負擔、連自我了斷的機會都沒有......」
  「......」降谷零不記得那位後輩後來又說了些什麼,甚至於後來的幾場模擬他都無法完全專注。
  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降谷零現在只想去找他。



  「赤井。」電話撥通後他單刀直入地開口,「我有事情想問。他的事。」
  「......」電話那端沉默許久,「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赤井,你還記得的吧?那天的事。」降谷來過這房子幾次,但每次來的原因都差不多、幾乎沒好好看過赤井秀一在隔壁城鎮裏頭的隱密公寓。他幾乎只要來這都只有窩在床上的份。
  「我記得。」從來沒忘記過。「但我想先聽你是怎麼想的。」

  Scotch的事情是他們下意識並未攤牌講過的事情,彷彿什麼不能討論的話題似地,赤井十分明瞭降谷零對自己的恨意,而對方的推論他大概想得到。
  降谷零開始談到4年前他所看見的、以及推論的,「他的手上並沒沾到鮮血。他是自殺的。」停頓了一下,「我認為是你要他自殺的。」
  赤井秀一並沒有回話。
  「但是。」降谷零望著赤井,提到了他今天下午看到的模擬訓練,「我想到那天、我在樓梯上狂奔到一半,總算要到達頂樓時卻聽到槍響。」

  「Scotch,是自己決定的對吧。」他的問句並不上揚,幾乎是肯定但又希望聽到對方否決自己。
  「......」赤井秀一繼續沉默著。「他是被我害死的。」看著降谷零,他說。
  「騙子。」降谷零看著對方的所有言行舉止,「我想不出來身為FBI的你、還有你這性格,到底有什麼樣的理由逼迫他自殺。」他遲疑了一下但仍說出口,「而且Scotch那傢伙、一直把你當成朋友......那傢伙看人很準的啊!」每每想到過往洋一談到自己在組織裏頭的搭檔時,總像是在講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Rye他這個人真的很有趣欸,那個性真的是...有夠招人怨的哈哈哈』降谷零那時還以為對方是個好人,雖然自己有看過Rye幾次,但總無法把洋一口中的那形象跟眼前那個蓄著長髮、表情淡漠的男人作聯想。
  「......我......」赤井看著降谷零激動的神情以及握緊的拳頭,「真的希望那時我有成功阻止他、希望那時沒被奪走自己配戴的手槍、」聲音越發高漲,他一直以來都會想起那個莫名死去的人,即使赤井所見過的死亡不算少,但Scotch不是應該就這樣死去才對。
  明美也是。他也是。
  總有幾次他不斷想著那些人究竟是為了什麼死去、可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莫名死去,那是個永遠沒辦法得到解答的問題。

  然後降谷零逼近他、一拳揮了過來。
  赤井後退了一步,並不反抗。「我對他的事,真的很抱歉。」

  降谷零覺得好不容易將那些悲傷不滿疑問全都轉為憤怒,但等到出現合理的推理甚至人證也默認時,自己卻成為那時的關鍵。他是間接引發洋一死亡的原因。
  因為他。

  緊抓著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肉內但這樣的疼痛只教自己感到羞愧。他覺得好想死去、但已經過了4年,洋一現在又在哪呢?
  那傢伙絕對會原諒自己的吧,可是我辦不到呀、我沒有辦法原諒造成洋一死亡的自己,甚至連祈求贖罪的機會都沒有,還抱著這樣的罪惡活過了這4年而不自知。
  幾乎忘了赤井秀一在眼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被深深的自責矛盾懊悔痛苦所包圍,感到心碎成粉末、感到血液中的細胞正在哀號。

  「我該怎麼辦......」他牙齒打著顫陷入惶恐、而後又緊咬著下唇苦思而難耐的模樣,好比將要掉入懸崖深淵,降谷零停止了思考現實而滿腦子都是瘋狂。
  「......零。」赤井秀一猜想過這樣的狀況,他一直沒打算提這樣的話題一半是因為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懊惱,而另一半是因為那樣的真相過於殘酷,尤其對眼前這個如此執著的男人來說、倒不如讓他一輩子憎恨來的合適。「恨我吧。」硬是逼迫降谷零將目光焦點轉移到自己身上,費盡力氣抓住對方進而強推到沙發上。

  「......」降谷零的眼中早已霧濕、他茫然地想著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又在做什麼。然後想著他的名字、赤井秀一,諸星大,Rye,FBI。「你為什麼、從不解釋?」
  「......」
  「你明明知道我是真的想要讓你落入那群人手中、想要揭開你那該死的面具,甚至想要親手殺死你,但為什麼就是不解釋?還三番兩次地賣我人情?」
  「那沒關係。」
  「我恨你。」
  「我知道。」
  「恨到真的親手殺死你。」
  「這個我知道,你剛才也說過。」

  他們沒有辦法有更多的對話。並沒有人想對於那樣的真相多說些什麼。
  「零、」赤井想了許久後開口,「他們死去,而我們仍活著。」
  然後降谷零嚎啕大哭。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得聲音哽咽、哭到對方默默拿起杯子倒了一杯又一杯的水示意他喝下。
  降谷仍對自己有說不出的各種懊惱悔恨,但對於赤井秀一已經沒有辦法再恨了。
  從今以後甚至沒有把握能在面對赤井、而赤井究竟怎麼想的,他不願再去思考。
  「Scotch的名字叫洋一嗎?」
  「......」降谷零擤了下鼻子往赤井那看去。他們兩個坐在地板上倚靠著沙發當墊背,弓著身屈膝席地而坐的樣子比好端端坐在沙發上的模樣讓自己能穩定情緒,而赤井秀一索性也坐在他旁邊。手裡還抓著一包衛生紙。
  
  「你的名字、秀一(Shuuichi)和他的...洋一(Youichi),有那麼一點相似的地方。說不定是這樣洋一那傢伙對你真的很親近。雖然那時他並不知道你叫赤井秀一。」
  「我很抱歉。」
  「為了什麼?」
  「也許是名字也不一定。」赤井頓了一下後承認,「我也不知道。但我的確這麼想。」
  「這幾年來雖然不多,但我的確哭過幾次、但沒有這次這麼慘。」他吶吶地想著,為哭累而暫時無法思考得自己又增添了不少懊惱。
  「我啊,似乎沒有辦法。」赤井看著手上的衛生紙,倏地開口,「我的家人甚至曾說幾乎沒有任何關於我哭的記憶。我媽說的。」又看了又降谷零,「我也是。自從有記憶以來,我似乎真的沒哭過。」然後抬起手來伸向對方的臉龐,食指指節輕輕抹去殘留在眼角的淚珠,「......甚至連幾個月前......」他說著,降谷零看見赤井秀一臉上那不協調的表情,也許可以稱作苦笑、但他墨綠色的瞳孔倒映著滿是悲傷。
  他知道赤井說的是什麼。是宮野明美。
  「我沒有流淚、一滴也沒。」這句話聲音像是說給自己聽的那般虛渺。

  他知道哭泣可以是一種宣洩行為,同時對於降谷零在過往那幾次親近的肉體性愛中有時突然湧起的淚水甚至感到有點著迷,赤井曾吻去降谷的淚水,唇上濕潤帶鹹的感受讓他越發想寵溺這個男人。
  然後知道自己或許把對於內心那微弱壓抑的愛人渴望轉為對降谷零的需求。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為他著迷。
  所以更不希望對方感到痛苦。

  降谷零聽著赤井說的那些話,不合時宜地想到萊曼法蘭克包姆的綠野仙蹤。
  他想到裏頭的錫人。他說他沒有心、但錫人卻更為此而溫柔小心,甚至還會流淚。那時幼小的自己想著的是、這樣的錫人不就是有一顆心的嗎。
  那些悲傷也是,並不是哭泣才是彰顯自己的痛苦的唯一方式。
  「......並不是流淚或是大哭一場才是悲傷。每個人的方式不同。」他帶著鼻音但試圖好好說出這句話。

  「赤井。我要向你道歉。」降谷零整頓了思緒,他今後仍會懷著這樣的懊悔與痛苦活下去,會永遠懷著對洋一的虧欠及回憶、並盡全力完成最後的那些任務,即使失去這條性命也沒關係。這點從未改變。「......還有謝謝你」他發自內心地向赤井秀一說,緩和著情緒、真誠地微瞇起眼帶著笑臉開口。努力地故作精神。
  姑且不論赤井對他的各種行為─性愛的關係也許能說是一種宣洩管道─而藏在後頭的那些留心及自我解釋的溫柔都讓他不去思考那種可能。
  跟Scotch的事情一樣,並沒有人說破、並沒有人想開口那便由自然地沉默下去。
  
  赤井看著那嚎啕大哭接近1個多小時的男人逐漸平靜、聽著自己說的話,然後抽著鼻子、揉著成團的衛生紙思考著什麼似地模樣,像是接受了這些事情、大概打算永遠背負著這樣的哀痛繼續往前,真誠地向自己道歉甚至道謝。
  感覺自己被那張哭得很慘但又強打起笑容的樣子給掐住了神經。
  降谷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堅強、坦率以及堅韌。
  
  想繼續看著這個人。
  聲音、笑容。一舉一動,以及所有。
  是屬於自己的救贖。

  「零。」赤井喊著他的名字,「零、」又一遍。然後看著對方轉過頭來一臉驚訝的表情望著自己、接著旋即伸出手來撫上自己的臉。
  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視線飽含水氣而略顯模糊、鼻子悶悶酸酸的,讓自己忍不住吸了吸。
  眼淚從赤井的眼眶滑落、沿著顴骨臉頰,然後滴落。
  「我愛你。」他忽然很想這麼說。把那股情緒和感受好好傳達,透過言語。

  「零。」他抱住降谷零,深深地擁抱著,「不要離開我、待在我身邊。」鼻音讓他的聲音聽起來糊在一塊。
  「......我在這裡。」降谷感覺到自己又忍不住想要哭泣,「我在這裡。」然後安慰著那個把自己抱的緊緊的男人。
  「零。」赤井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待在我身邊。」
  「不會走的、會跟你在一起的。」降谷說,「......好嗎、秀。」
  然後被抱得更深。
  「好。」赤井知道自己的眼淚緩慢而無法抑止地留下,「零。我愛你。」
  「嗯,我知道。」降谷回應,他是隱約知道的、但事到如今那又如何。腦袋消化著這一切的一切,頓了下後降谷說,「我也是。我也愛你。」
  「......謝謝。」赤井蹭了蹭對方的肩頭。謝謝你說愛我。


  請讓我們能分擔憂傷。能分享喜悅。
  能解決那些應該解決的罪惡與痛苦。
  然後讓這個人能夠帶著幸福活下去。

  如果可以,請一直待在我身邊。零。


END. but The Other 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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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後記

幸福是相似的,但不幸卻有各種面貌
寫過百字的BE大綱、認真想過排列組合(某方死亡/真相&誤解etc)大概有8種BE的情況
雖然這只是短暫時間的想法,但還是有難以言喻的悲傷
如果可以,希望最後看到青山能用好的手法來表現出 降谷知道那天的真相後的想法
赤井他是真的感到懊惱,畢竟可以的話誰會希望朋友/好傢伙死去?

總之是喜歡上赤安滿一個月後的暫時性結論思考出的同人,充滿了各種自己的設定及想像
下次見

大寫 16'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