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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略)
金黃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封面寫著年月的墨色字體,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過往的事總有些停滯不前,因為這幾次的出陣經驗或更甚是幾百年前就缺失的那一段記憶,本以為自己一直都相當堅定,最近卻漸漸開始感到困惑。


(中略)
在夢裡有一股被大火近身的熾熱,熱風無法迴避地迎面撲上,火舌像是要紋身一樣纏來,但強烈的自尊心無法逼使自己低頭,有必須達成的事物在,有必須守護的人在,想到這裡又感到一陣懊悔。

右手伸到睡的凌亂的浴衣開口處,又緩緩地移到心臟仍在跳動的胸口前,有一點清醒的現下,不久前出陣的記憶便像潮水一般突然灌進來,這樣一幕一幕清晰的畫面讓一期完全地醒了過來,黏膩的汗水讓浴衣緊貼在背上,令人感到一陣惡寒。


(中略)
最初成為被重新召喚於現世的付喪神,目的即是為了不讓歷史被改變,也為了作為在那麼長的時間裡仍存在於現世的刀劍的義務,雖說並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就像過往在面對刃生裡每一個未知的變卦一樣,只是形式不同罷了。


回到不同的時間點也必須在那個時代有著某些條件下才能成立,或許可以說是能讓遡行軍與刀劍付喪神在有靈力的狀況下回遡到某個時代的前提,但這樣的困難度卻漸漸愈來愈高,被推測是因為某些事件被改變,時空也跟著變異,無論是遡行軍或是本丸的刀劍付喪神的人數都在銳減中,這樣下去這場戰役應當會有終結的一天,若沒有其他的因素應該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了。


(中略)
再來便是時間和空間微妙的變異感,雖然僅是直覺,回遡來到的時間、地點與事件和於現世所記載的偶有出入的情況愈來越強烈,也或者說這是被敵方所成功改變的歷史,因果像成團的線球很難再重新打開,也不能完全辨明是真的存在於過去或只是時空中的另一個空間裡,如審神者所說無論對於哪一方都是越來越棘手。


(中略)
無法在焦慮中繼續等待下去,一口氣決定向上突入,偶有幾個遡行軍突然攻擊過來,在陡峭的樓梯間閃躲著敵人前後方的夾擊,火光中反射出雙方利刃的刺眼光芒再加上狹隘的空間中無法大幅地揮動手中的太刀,甚至稍有不慎都會撞上裡頭的梁,情勢相當危急,熒熒的熱度映在側臉,腦海裡又不時浮現出了關於這裡模糊不清的畫面……要將紊亂的氣息穩定下來,一直這麼想著腳步卻始終沒有停下的餘裕。


(中略)
當時的懊悔、當時的不甘與強烈的憤怒全都一起在這座城裡燃燒殆盡。即便是現在,體內那股毫無理由的衝動都不能理性地壓抑下來,原來再刃後的自己也有著嗜血的一面,不由得嘲諷般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