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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尤】微醺（試閱）

今年的冬季來得忒早，飽含水氣季風強悍且遍及範圍極廣，連位於日本群島南端九州都罕見地連降好幾天鵝毛大雪。


九州唐津市的居民罕見地度過了足以把他們凍得出不了暖桌白色平安夜和白色歲末。


但區區零下兩三度對以「慶祝勇利獲得GF冠軍」「安慰尤里奧屈居第二名」為由來日本度假兩位戰鬥民族而言，根本只算有點涼爽秋夜氣溫。


像在自家一樣，剛吃完大碗豬排蓋飯的兩位一個大喇喇趴在地上，一個懶洋洋靠著和式桌小憩，作為東道主的勝生擁立倒是端端正正跪坐在暖被旁，比兩位客人還更像客人。
「啊啊剛好有酒跟打火機呢。」眼底赤裸裸寫著「無聊」兩個字男子藍寶石般眼珠掃過桌面，隨後停在某個點上，像發現寶物般孩子一樣閃閃發光。


「這個時間點是不是該來玩『那個』。」一手指著不曉得哪位旅客遺忘在此處打火機，笑得像孩童銀髮成年男子一手舉著白瓷製的清酒杯提案。


「哪個？」完全沒辦法把這兩樣東西連結起來日本人不明究理道。


「過年必做的那件事？維克多你還真小孩子氣。」呈大字型躺倒地上金髮少年倒一點就通，但他完全沒有附議，反而不屑的嘲笑。


「在俄羅斯，我們會把新年新希望寫在小紙條上，燒成灰燼放入香檳裡喝掉，據說這樣願望就會實現呢，放進清酒裡應該也OK吧？」沒有把小自己整整ㄧ輪後輩的話放在心上，維克多．尼基洛夫耐心對身為外國人的勇利說明。


「喔，尤里奧在偷偷寫什麼？」就在他解釋的空檔，原先還躺平的少年不知何時已坐直身子，靠在桌緣窸窸窣窣地振筆疾書，維克多好奇得探頭，卻遭先給吼了一頓。


「干你屁事！」聽見他從不認可、令人反胃綽號從熟悉嘴裡吐出，尤里˙普利謝茨基怒碎一口，接著眼明手快地伸長臂膀搶下打火機。


「啊啊啊，尤里奧危險啊。」勇利還來不及阻止，高溫藍焰就刷的一聲給點燃，擠著幾個扭曲難辨俄文紙調也隨之被毀屍滅跡，化作發燙黑色渣渣，落入尤里順勢從維克多跟前拿來小酒杯。


「哼！」輕哼一聲，尤里一口氣把從沒飲過透明嗆辣液體灌入喉。


「不可以一次乾掉啊！」扯開嗓門，勇利遲來的高喊迴盪整個「溫泉烏托邦」，屋簷上的雪也給震落好幾片。

可惜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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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洋溢除夕夜溫馨氛圍日式飯廳內，染上了不太恰當旖旎。

「好熱⋯⋯」腰部軟得撐不起身子的尤里半躺半坐的靠著和室椅，濃濃酒釀味道隨他每一次喘息飄散而出。

「這、這該怎麼辦？」憂心忡忡看著雙頰越來越紅尤里，做為成年人卻在滑冰外對「色氣」一知半解勇利還沒察覺到空氣變得截然不同，只隱約覺得奇怪。

「欸、維克多？」坐也坐不穩尤里硬撐起身體，幾乎是以爬行姿態挪動到維克多燙旁。

「嗯？」不冷不熱地應聲，維克多反射動作ㄧ樣的輕蹭過尤里發燙臉龐，可好看淺色眸子卻漫不經心撇向窗外的雪，完全沒映入ㄧ點點尤里的身影。

「熱死了，維克多你好涼、好舒服喔。」發出不符合原先倔強高傲性格迷茫曖昧嗓音，不斷蠕動尤里把接著做出脫序到讓勇利瞠目結舌舉動。

ㄧ面把自己的重量往維克多盤起腿上放，尤里一面胡亂拉扯套在身上、唯一一件黑色薄長袖，直至大半上身裸露冰涼空氣外。
「再多摸我ㄧ點⋯⋯」眨眨快重得要分不開眼瞼，尤里說，胸前黑色素甚少、櫻花瓣般薄紅兩點幾乎就要完全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