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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致冰上的你(一台腳踏車)



12話衍生,有捏,大捏,花式捏。
維克多被勇利套路了的一個故事。

在看生肉的時候,我就覺得旅館談話完的鏡頭轉換很生硬,諸岡還說什麼勇利缺習了一天的公開練習……
在浮想聯篇之餘,我第一個念頭是:
官方爸爸我給你跪下了,謝謝你沒有開車,還留了車給我們開(眼裡流出淚來





「就讓這一切,結束在這場決賽吧。」
「欸?」
「維克多已經為我付出得夠多了,因為你,我才能盡全力挑戰自己最後的賽季。」
「一直以來都非常感謝你,維克多。」勇利低下了頭,那是一個致敬與感謝的姿勢,「做教練辛苦了。」
但維克多卻覺得,這個動作只是把他們分成了兩個國度。就像勇利在國境的一邊,而維克多在另一邊,所以當勇利想跟他說些客套又友好的話語時,只能垂下他堅毅的頭顱,而不能帶著笑容直視他的眼睛。
眼淚無預警地就下來了,維克多自己都有點發愣,但是也沒有關係吧,在勇利面前,怎麼樣都沒有關係。

「維克多?」
「啊啊……沒想到勝生勇利既然是這麼自說自話的一個人。」
「是的,我自說自話地、決定要引退了。」

維克多沒有接話,他垂著眼,心想勇利會是什麼反應。
好久沒哭過了,但是在勇利面前的話,示弱也沒關係的吧。上次他弄哭勇利的時候他是多麼緊張啊,勇利現在會是什麼反應呢?會不會內疚呢?
要是有內疚的話,就能說服勇利改變主意了吧?

勇利沒有說話,他伸出手來,撩開維克多眼前的瀏海。
「勇利,你在幹什麼?」維克多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平穩,而勇利近乎沒心沒肺地回答,「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原來維克多也會哭啊。」
維克多忍不住了,他憤怒地拍開了勇利的手,大聲地道,「我是在生氣啊!」

「做教練到大獎賽決賽為止是維克多自己說的吧。」
「我以為你會需要更多我的幫助。」
「維克多不打算回歸競技嗎?我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
「自己打算引退,然後讓我繼續競技──」維克多憤怒地道,伸出的手猛然按上了勇利的肩膀,冷笑道,「這種話真虧你說得出口呢!」

維克多的動作太突然又太用力,勇利猛地被他壓到了床上,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而維克多的錯愕只持續了很短一段時間,身體的本能快過他的思考,另一手壓在勇利的頰側,整個人伏了上去。
視界轉換間、呼吸交錯間,彷彿是誰幽暗了他的光源,勇利眨了眨眼,才意識到那是因為維克多靠得太近,擋住了床頭昏黃的光線。維克多溫熱的淚水流進他的眼眶,讓他刺痛地眨了眨眼,又順著眼角滑下去了。

在月下、在冰上、在霧間起舞的那個少年張開雙手,從冰之國度的彼端滑到了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一步一步地從幻境中走下來了。

「維克多?」
維克多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體溫很暖,淚水也是,勇利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困惑地又呼喚了他一聲。
「嗯?」維克多的鼻音太明顯,他偏了偏頭,終於有柔黃的燈光從他的側臉漏了過來,讓勇利清楚地看見了他上的淚痕。勇利微笑了起來。
「為什麼又笑了啊?總是搞不懂勇利為了什麼笑的,滑冰的時候也是,現在也是。」維克多抱怨道。
勇利摸了摸他的臉,心裡在想,都是因為見到了你平凡的一面才笑的。而維克多反手抓住勇利按在他臉上的手,低頭吻了上去。

這是維克多第二次吻他。



                    致 冰 上 的 你




維克多溫熱的呼息吹拂在他的臉上,淚水慢慢地變得冰涼,這個吻比第一次綿長多了,勇利還想說些什麼,「等等,維克、多……」
「閉嘴。」維克多難得有些粗魯地說,他的另一隻手撩開勇利的瀏海,蓋在勇利的雙眼之上,「我不想聽勇利再說什麼退役。」

『到我退役之前,我就把自己交給維克多了。』
『如果勇利能一直不退役就好了。』
一直跟我在一起不好嗎?
依賴我不好嗎?
自說自話地決定了什麼呢?

每一個動人的神話裡,高高在上的神祇之所以會墜入人間,都是因為他愛上了凡人。
脆弱的、卑微的、狡猾的凡人。

他們成對的金色指環在手上閃閃發亮,在視界陷入一片昏暗前,勇利捕捉到了維克多眼底一閃而逝的兇光。他不期然地顫抖,近乎顫慄,抗辯的話語被維克多吞進了喉間。勇利在掙扎,但收效甚微。混亂之間他的手抵上了維克多的胸膛,卻不經意地沿著垂落的浴衣滑了進去。
維克多愣了一下,勇利抓到了機會,靠在維克多的耳邊,他的聲音還帶著吻過後的低喘,氣氛輕易地改變了,他說:維克多,你……你想幹什麼?

真可愛啊,勇利居然還沒弄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或許他是不了解──可能嗎?勇利也二十四歲了,但是他有時候看起來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因為沒自信而大哭時尤其如此。他不會以為在教堂戴上的戒指真的只是個護身符吧?完全可能的,不然他今天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如果只是個護身符的話,為什麼要用那麼珍惜的眼神盯著看呢?如果沒有意思的話,在我說要離開你的時候,為什麼要哭呢?
這不是就在跟我說、你非常需要我,你離不開我嗎。

維克多笑了一聲,笑意沒有進到眼底。勇利的順從卻明明已經構成邀請,安靜卻又變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冷酷,令人焦躁又困惑,複雜的感情變成了慾望,更深層的色慾之歡。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他的手從勇利的衣服下緣摸了進去,低聲說:「你覺得我要幹什麼?」



「啊……維克、多……」呻吟的聲音變得破碎,衣物凌亂地丟在床尾,拖曳到地板上,維克多的手游走在勇利身上,四處尋找敏感帶。
長期的鍛鍊使得勇利的身體有著流暢而漂亮的線條,東方人特有的蜜黃色皮膚細膩,上面卻佈滿了因為在冰上摔倒而留下的傷痕與淤青。維克多的手很熱,帶著情欲濃厚時的力道,但撫過每一道受傷的痕跡的時候卻又特別溫柔,溫柔到讓勇利從心裡都開始發癢。
「勇利真是不小心呢。」維克多說,勇利瞇起紅褐色的眼睛,忍不住反擊,「小心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吧……」
「哦?這是指責我趁人之危嗎?」維克多輕笑,手下滑到勇利的性器上,對著勇利的耳朵吹了口氣,「是勇利不好喔,為什麼要說讓人傷心的話呢?」
性器被人拿捏在手裡,輕慢地把玩,維克多的動作看起來就是漫不經心的,但他的眼神卻深沉又專注,勇利整個腦子都混沌了,他的手環著維克多的脖子,不自覺地開始在他手中抽送,瞇起眼睛半喘氣地道,「維克多明明那麼眷戀冰場的呢,我在的話……」
勇利的動作帶著不自覺的色情,但維克多卻很縱容,「看來勇利對於我的貪心還不夠了解啊。」維克多說,「不行,要罰你。」他說著就鬆開了手,快感的來源突然被中斷,勇利張開了眼睛,像是困惑又像是惱怒地看了維克多一眼,猛然坐直了身子,一把把維克多按倒在床面上,整個人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慢慢地俯下身,對著維克多已然翹起的性器吹氣,「你要怎麼罰我呢?維克多教練。」最後兩個音節轉為氣音,語尾變成了勾子,把維克多整顆心都勾了過去。
那瞬間維克多心想:絕對要一輩子當勇利的教練,不能把這個位置交給別人。

維克多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勇利你……」本來不是這樣的設定吧?
「維克多,我也二十四歲了喔。」維克多驚訝的表情太明顯,勇利忍不住笑了起來,雙手捧著維克多的性器,張開嘴就舔了上去。
勇利柔軟的舌頭舔過性器表面的青筋,氣息吞吐在表皮上,然後將之完整地含了進去。他的動作很笨拙,維克多的性器又太過巨大,只吞入了一半就卡在一個進退不得的位置。
勇利抬眼,用求救的眼神望了維克多一眼。

純潔的色情、無辜的放蕩,維克多覺得自己要瘋掉了。他猛然拉起了勇利,把人翻成了背後的位置,拍了拍他的大腿,「併攏。」
「等等、維克多,這、這樣不行……」勇利回過頭,還想掙扎,本能地往前爬了兩步,卻被維克多抓回來。維克多整個人伏了上去,一手扣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捧著他的臉,在唇邊偷了一個吻,「不會進去,你後天還要比賽。」
那你想幹什麼啊──勇利的抗議還沒有出口就被維克多撞碎了,維克多併緊了他的大腿,模擬交歡的步調,貼著陰部撞進了腿間。性器上溼滑的液體消減了乾澀的感覺,隨著維克多的動作,他的性器會貼著勇利的兩腿之間快速地擦過去,頂在勇利的囊袋之上。
肉體拍擊的聲音過於明顯,勇利難為情地呻吟,「維、維克多……」
「勇利你不要這樣叫啊,我還沒有進去呢。」維克多咬著他薄軟的耳廓,「這樣下去,今晚不會放過你喔。」

這又有什麼差別?勇利感覺他已經被維克多捕捉了、俘虜了、深入了、殺死了,維克多的氣息無孔不入地包圍他,溫熱的手掌撫摸他的身體,牙齒輕咬著他的頸脖,但是身下的動作卻是毫不留情的猛烈,抽送之間一度讓勇利懷疑維克多會失去理智,直接進入他的身體裡。
勇利並不覺得害怕,只覺得煽情。他斷續的、小聲地道,「維克多,能不能摸摸我……?」
維克多捨不得拒絕他,明明心裡想著要罰他。

勇利的身上到處都是練習時留下的淤傷,跟吻痕交錯在一起,維克多幾乎產生了一種施虐般的錯覺,彷彿這些痕跡都是某個時空的自己殘忍而愛憐地留下的,這個想法奇異地讓他覺得更興奮了。
如果勇利會讀心,一定會被我這個念頭嚇壞,他心想。
但是絕妙又極致糟糕的,勇利不會,他永遠不會知道此刻的我是怎麼想的,就像我也不知勇利心裡在想些什麼。



在浴室清理身體的時候,他們都忍不住又硬了。
維克多硬是壓著勇利在鏡子面前做,這樣他就能同時看到勇利背面與正面的淤痕。
鏡子跟維克多的體溫比起來彷彿兩個極端,卻也慢慢地被勇利的呼吸弄得溫暖了。勇利撫過鏡面,額髮因為水氣服貼地攏在額前,卻被維克多撩了上去。沒有帶眼鏡的雙眼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在微笑。
「勇利在想什麼呢?這樣的表情。」維克多的氣息自後方傳來,落在肩頸的吻很輕柔,身下的動作卻是完全不相符的急躁,近乎是亢奮。
勇利伸出手,向後方伸展,勾住維克多的背,這個動作完全把他訓練花滑時的身段給拉開了,緊繃、流暢,而美麗,他喘息著回應,「什麼樣的表情?……沒有眼鏡,我看不見啊……」
「這個表情是專屬於我的,勇利也不能分享。」維克多輕笑,他的吻蔓延到了勇利背後輕薄的蝴蝶骨,近乎耳語,勇利幾乎聽不清了,「就是,非常EROS,非常誘人的表情呢。」

勇利垂下了眼簾。
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親吻。
那時他剛結束自由滑,維克多在KISS & CRY區等他,他飛奔過去,卻迎來親吻與擁抱。落在唇上的溫度很柔軟也很短暫,勇利愣住了,但是維克多只是笑,『如此之外,想不到讓勇利更加驚喜的方式了啊。』
是不是那時候就明白了。
唯有在冰場上所展現的才能與魅力,才能獲得你的愛。
每一個驚才絕豔的跳躍,都能引起你的驚嘆。像Agape那樣的博愛,像Eros那樣的溺於感官。
說好只看我一個人的,再不好好注視著我的話,我是不會滿足的。

憤怒嗎?恐慌嗎?畏懼於失去我嗎?
好好感受吧,自雲端墜落的阿波羅,剝離神格的阿芙羅狄忒。

「勇利……」維克多的話語喚回他的神志,「今天就不去公開訓練了吧。」
勇利有點詫異,「……為、什麼?我想去、唔……」
在他懷裡還想著訓練,這樣的學生太不可愛了,維克多把頭埋在勇利的肩頸,輕輕吹氣,每說一個字就撞擊一下,「你不累嗎?」
以體力見長的勇利特別直率地道,「不啊……」
太傷人了,維克多耍賴,「可是我累了。」
「那我可以一個人……」
勇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維克多截斷,「不行,」勇利又想抗議,但是維克多完全不讓他說話,「絕不讓勇利一個人,你一定會胡思亂想。」他的手撫過勇利的腰,一直到胸口,最後在勇利的唇上摩擦,伸進他的嘴裡,擾亂他的吐息。

情慾湧動之間勇利聽見維克多在問:一直跟我在一起不好嗎?勇利難道不想跟我繼續滑冰?
勇利,不要離開我,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閉上了眼睛,在心裡回答維克多:做夢都想,想到要發瘋。
我永遠不會真心離開你的,維克多。

『──美男子來到某個城鎮,盯上了城裡最美的女子,但女子卻不為所動。』
『在他們的愛情博奕中,女子漸漸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無法自拔地愛上了男子。』
『最終,男子厭倦了她,無情地將她拋棄。』
是誰改寫了這段劇本,又是誰教會了他以自身來豪賭的無望之愛。
『因愛顛狂的男女的最後,女子甩掉了追到手的男人,去往了下一個男子的身邊。』
脫離了原來的劇情,在冰上的舞演中,他化身為顛倒眾生的美女,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多情的男子。
真的有下一個男子嗎,女子離開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黑暗裡,魅惑的聲音在低語。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已經得到卻又隨時可能失去的更是無上珍寶。
女子說:在進入這個小鎮的那一天起,你就註定別想永遠束縛我。

維克多把勇利整個人轉了過來,壓在鏡面上親吻,勇利仰著頭,依戀地摩擦著維克多的銀髮。
他在心裡想:愛我吧,沉迷於我吧。

不好好注視著我的話,我可是隨時會消失的喔,維克多。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