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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說好的更新,這次是有點肉的烽火

2. 由於連隊戰太肝了,我的進度嚴重落後

3. 下週準備進入期末,會斟酌狀況看是否停更一次

4. 下次換三日骨肉了wwww

5. 我知道這點肉對給我大典太的天下大人不會滿意的......

6. 上次是骨喰幫三日月咬,這次......(RY









烽火不通書05(一期鶴/三日骨)古架paro測試

  今天是三条城城主三日月宗近的生辰宴。三条城雖然不是什麼大城,但是在幾年前的戰爭中,都是中轉的要塞。身為三条直系的三日月在戰亂中一直恪守本職,在每次的戰亂中扮演重要的翻盤關鍵,幫助天皇與大將軍反敗為勝,因此得到極高的榮譽和封賞。如今雖然吉光城破滅的關係,軍事力量轉移,三条的軍力限縮,但三日月依舊擁有相當高的聲望。各方大名將會在今天出席年僅二十一歲年輕城主的生辰宴席,並在這時談好商業合作、或是增加交流機會。
  身為三日月的副官、三条底下的分家五条,鶴丸理所當然也得出席這場他一點都不喜歡的酒會。
  雖然鶴丸每次都會喝得醉醺醺的,也把全場灌得醉醺醺的,但是他一直對壽宴這種「生意場合」沒有興趣。把大家灌醉,看著大家的醜態成為了他唯一的樂趣,但也因此常讓伴隨鶴丸去宴會的光忠操碎了心。
  這次指定伴隨的隨從,鶴丸卻不如往常那樣帶上光忠,而是不顧大家的反對,說了聲帶一期一振過去,就決定所有的事情。
  出發前,一期如往常一樣幫鶴丸更衣。畢竟是高級的喜慶場合,鶴丸這次不再是一身純白,而是要一期幫他拿件天青色的華服。
  不明白鶴丸為何如此選擇,一期一振還是盡責的幫鶴丸褪去家常和服,換上那件可說是相當醒目的衣服。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沒有,您多慮了。」幫鶴丸披上羽織,一期答道。
  「想瞞我?」轉過身捏了一下一期的臉,看到對方吃痛變形的俊顏,忍不住笑了出來,「快!坦白從寬!本鶴現在可是覺得很無聊的!」
  揉了揉被捏紅的臉,瞥見鶴丸朝雙手呵了一口氣,壞笑著又要伸手來撓自己,一期趕忙抓住對方雙臂攔下,「別鬧了,鶴丸殿!」
  「你說不說啊?」帶著促狹的笑容,鶴丸將額頭靠上一期,堅持要呵癢的手依然沒放鬆力道。
  「我只是擔心您會不會冷。」順著對方靠過來的姿態摟住身軀,一期索性順勢讓那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腰,手指滑過單薄柔滑的布料,替鶴丸整了整領口,「要是讓您感冒了,我可是會被燭台切殿責備的。」
  「現在還是夏天耶!」偏頭看看窗外,鶴丸把所有重量都壓在一期身上,「而且我沒那麼脆弱好不好!光忠就只是愛碎碎念,你不用理他啦!」
  「現在已經暮夏了,燭台切殿的擔心不無道理。」一期說道,「您那麼怕冷。」
  「真是的,那就多注意我吧!照顧我是你的責任吧?」眨了眨眼,鶴丸不懷好意的戳著一期的腦袋,「我冷的時候溫暖我啊!」
  「在下會適時地替您加件衣服的。」替鶴丸披上一件外衣,一期一振微笑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呿,偽君子!」離開一期的懷抱,鶴丸領頭走出房門,而一期一振則謹守本分的跟在鶴丸身後。
  「準備出去了?」這次和大俱俐一起負責顧家的光忠非常不習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鶴丸良久,最後叨叨絮絮的和一期說著,「不要讓鶴丸喝太多,他愛喝但是酒量又不好,喝多了就發瘋......唉,雖然沒喝太多也發瘋。也別讓他和其他大名接觸太近,經常沒大沒小的,還去找人家划酒拳。還有記得在幫鶴丸帶件比較厚的衣服。要進入秋天了,夜晚的天氣比較冷,他前天還再犯鼻子過敏你也不是不知道,記得要——」
  五条家風氣開放,比較沒那麼嚴謹主從制度,光忠這樣熟不拘禮的碎念態度也是鶴丸慣了的。只是翻個白眼,轉身拍了拍光忠的肩膀:「我的娘親,你兒子已經十七歲了,是大人了!不用你再操勞下去,留在家安心養老享福吧!」
  「如果不是你太不會注意自己,我不需要這樣。」撥開鶴丸的手,光忠嘆了口氣,「你是越活越比小俱俐還不會照顧自己。」他當然知道鶴丸為什麼越來越無法無天。身旁多了一期一振這個處處縱容主上的近侍。鶴丸以前還會怕光忠嘮叨的,現在一期擋著可是放心得很。
  無辜中了一槍的大俱俐伽羅瞪了光忠一眼,簡短的說一句:「路上小心。」
  「我會照顧好鶴丸殿的。」看見光忠依然憂心忡忡的眼神,一期答道,「盡我所能。」
  「別寵著他。」
  馬車停在大門口,一期掀開門簾先讓鶴丸進去,最後才和光忠點頭示意,用口型答道:「我會的。」
  「不,你不會——」看著馬車駛去,這句話光忠也只能在心底哀嘆。
  果不其然,才坐上馬車的鶴丸,沒多久就大喊無聊了。彼時一期一振正在整理光忠交給他的名單。裡面有著這次三日月生日宴中所有到場的賓客,若是三日月有所不便,身為副官的鶴丸國永就必須代勞。
  「所以我可以和這二十多個人喝酒嗎?」
  「燭台切殿說過您最多只能喝兩小瓶清酒。」
  「二十多個人兩小瓶哪夠啊!」鶴丸抱怨,「我們的小光娘親就是太愛操心,只是喝點酒又不是上戰場。」
  「這是三日月大人的壽宴,那些客人是去找他的,並不是來陪您喝酒。」一期一振苦笑,「您的壽宴大家也盡著您喝了,還有次郎殿陪同。」
  「無聊......」
  微笑搖了搖頭,一期一振整理好光忠寫給他的行程,以及再度確認給三日月的賀禮沒有短少,「在到達之前,您先休息一下吧?」
  「不要,我好無聊好無聊——一期我好無聊——」大概是得知自己不能喝酒喝個盡興,鶴丸開始撒潑起來,「我不想去找三日月那個死老頭!我覺得好悶好無聊啊——一期我們逃跑算了!」
  「大名手下的副官跑不見可不是開玩笑的。」伸手把準備開始在車內打滾的鶴丸抓住攬在身邊,一期柔聲道,「畢竟這也是您工作的一環,您就忍一忍。如果真的覺得悶,我就在您身旁,偷空陪我說說話吧?」
  白色的腦袋在一期的肩膀蹭了蹭,接著他索性跨坐到一期腿上,「嘛!一期你知道嗎?其實我把那些大名灌醉是在救三日月喔!」
  「這是您想要多喝幾瓶的歪理吧?」沒有阻止,扶穩腿上的身軀,一期好脾氣的笑道,「我不會接受。」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完!」垂下腦袋靠上了一期的前額,鶴丸眨了眨眼睛,「三日月身邊有個侍童的傳聞聽過吧?我聽他的家人說,他藏一個非常受寵的小姓在『寢室』。那個潔癖三日月欸!小時候我碰了他最喜歡的扇子,他就要把扇子丟掉的三日月欸!」
  「我聽大俱俐說過,那是您以前喜歡用吃過東西的手去碰人家的東西。我相信一定是您手上的餅乾碎屑沒擦。」替鶴完整了整有點亂掉的頭髮,一期答道。
  「才沒有......欸?好像我在那之前吃過醬油仙貝......啊,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比起和那和群道貌岸然的大名喝酒,還不如早早送他回寢室去和他的小姓共度良宵!所以我是在幫他!」
  「這可是歪理了。放著各地方的大名不理會,跑回房裡和侍童在一起,那是玩物喪志。」
  「真是乖孩子的回答吶......但是一期,玩物喪志的滋味一旦嘗試過後,就很難改過來囉!」
  偏過頭,鶴丸國永露出個可說是魅惑的笑容。一期微微一怔,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對方挑起下頷,兩人的唇靠得極近,隨著馬車的顛簸,若有似無的蹭著彼此。鶴丸的另一隻手卻已經隔著衣物貼在一期的下腹,慢慢游移著往下。
  「鶴丸殿,別鬧。」稍稍後仰著拉開些許的距離,一期蹙眉低喊,「我們很快就要到了。」
  「但是我好無聊,想要『玩物喪志』一下。」再度貼近一期,鶴丸說道,「現在忽然覺得有點冷了......」
  聽到鶴丸說冷,一期下意識的環抱住對方,想用自己的體溫傳遞溫度,卻正好如了鶴丸的意,傾過身吻住了一期。
  鶴丸的吻有點像是被融化的雪,偏涼但又有些溫度。沒有太大抵抗,一期順從的回吻著對方,唇舌交纏,發出曖昧的水聲。但是才吻了沒多久,鶴丸的手終究是不安分的撫上了情人的跨下。
  趕緊把在自己身上作亂的人堆開一點,一期低聲警告:「鶴丸殿!」
  「一期,我冷......」鶴丸靠近一期的耳朵,「有點冷,又覺得好無聊......做些什麼不冷又不無聊的事吧?」
  從一期身上退開,鶴丸這次卻是悄悄拉開一期的褲頭,用了個像是臣服的姿態趴在他的跨間,卻揚起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
  「鶴丸殿!」
  「......這裡,比較溫暖嘛!」鑽入下擺,憑藉著觸感,鶴丸握住了還沒勃起的分身,將他含入口裡,滿意的聽到一期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下身傳來被舔舐的感覺,一期原本想將鶴丸拽出來,卻因為柔軟濕潤的觸感滑過柱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原本想拉開鶴丸的手,不由自主隔著衣料揪住髮絲,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感到頭皮傳來輕微的扯力,又略有重力下壓,感受得出一期在外溫和有禮的面具逐漸崩毀,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儘管在衣物內悶不透氣的感覺並不好,無法看到一期的表情也讓人不太滿意,但他還是樂於服侍口中逐漸脹大的物體。
  腥澀的味道流入喉中,脹大的性器讓鶴丸越發覺得呼吸困難。稍微放開口中的柱體喘口氣,鶴丸悶悶道:「第一次好像也是這樣啊......」
  感受到一期的身軀震了一下,他才又低下頭舔舐兩旁沉甸甸的球體。雙手也不忘撫慰一旁的昂揚。
  他有點慶幸現在看不到對方的下半身是什麼樣的情景,光靠觸覺都能感受到怒昂的性器會是多可怕的光景。鶴丸偶爾也會困惑為什麼自己的身體總是有辦法一次次容納這個東西。
  「一期,那次我是怎麼做的?」再一次把聳立的柱體含入口中,粗長直抵喉嚨,精液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濃烈腥澀,但是他甘之如飴。鶴丸嘗試了幾次,稍微移動了幾次頭部,幫對方做了幾次深喉。
  一期一振喘息了幾聲,理智終究敵不過慾望,忍不住將鶴丸的頭顱壓下,狹小的喉嚨內壁收縮撫慰被挑起的慾望。雖然現在無法看到衣物遮掩下的光景,但愛人如何賣力服侍自己慾望的想像,還是擊潰所有矜持。一瞬間,腰身挺動強行將深入了幾下,忘記憐愛只想折磨到對方哭出來。
  他們的第一次,也是鶴丸主動做出這件事——
  那是兩年多前的冬天,自己忘了幫鶴丸烘好棉被。儘管室內已經一片暖意,被褥中的溫度還是不符合鶴丸的期待,甫一鑽進去就冷得嗷嗷直叫,猛拉鈴把睡在隔壁房的一期一振給叫了過來,逼他非給自己「暖床」不可。
  那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也是第一次發生關係。原本一期只是打算陪著鶴丸睡一晚,用自己的體溫替怕冷的鶴丸禦寒。房內和被中的溫度對一期來說足夠溫暖,他要做的只是當對方睡覺用的暖爐。
  但是鶴丸在窩進他懷中後,就沒一刻安生,扭動翻身是小事,一直打擾一期入眠吵著要聊天也能忍,到最後居然解開一期一振的衣服,撫觸上了他的身軀,靠上耳畔的低語像是裹著蜜的毒藥:「一期,我冷......這裡,比較溫暖嘛!」
  白色的腦袋鑽入被窩,青澀又執拗的含住了他的性器,每次不熟練的舔舐含吮都是極致的撩撥。在一期僅剩的記憶裡,這是他的第一次,沒多久就宣洩在對方口中。生理暫時的滿足是得到了,但心裡的戀慕卻無限膨脹起來。他粗暴的將還窩在被裡的念者抓了出來,撕毀他的寢衣,壓下所有的掙扎吻遍雪白的每一處,看著那雙蜂蜜色的雙眼驚惶的大睜,最後陷入情慾變得渙散。
  貫穿白鶴的身體時,櫻色的唇瓣發出動聽的哭喊,蜂蜜的眼眸濕潤惹人憐愛,流出來的淚水彷彿都是甜的。四肢無力的蹬踹,卻阻絕不了初次的瘋狂,最後只能然纏繞施虐者的身上,乞求一絲溫柔。
  ——腰身一挺,一期一振終究還是在鶴丸口中射了出來。
  高潮的餘韻讓全身都放鬆下來,但是才沒多久,他就想起更重要的事。趕忙將還趴在身下的人拉了出來,一期扶起鶴丸的臉龐,卻見喉頭滾動,鶴丸帶著茫然的微笑,將所有的白濁全部嚥下。
  「鶴丸殿!」翻出手帕,將汗水和嘴旁一點髒污擦去,一期緊張的低喝,「你沒必要做到這樣!」
  「這大概是就是玩物喪志的感覺吧?」想靠近親吻一期,鶴丸卻想到自己嘴裡殘留的腥穢,只能輕啄一下唇瓣,但立刻被對方壓過頭,溫熱的舌毫不避諱的探入,掃蕩口中的一切。
  分開後,一期蹙了蹙眉,「到達後我拿一些水給您。」說著,擁緊了懷中的身軀。一手稍微撥開布簾,確認馬車走到哪了。
  記得初次過後,一期在隔日早晨就做好心理準備要被鶴丸趕出五条家門。然而對方非但沒有反感的情緒,反而更見親密。
  若論年齡或地位,自己該是若眾才是,但他們的行為,卻像是反過來一般。向來不拘小節的鶴丸也沒多糾結,將兩人的關係延續下去。
  確認快到達了,趕緊幫兩人整理好衣物,替鶴丸撫順亂掉的頭髮。一期快手打理過後,兩人的衣著再度規矩整齊,難以想像他們之前經歷過淫亂之事。
  「一期,晚上讓我喝三小瓶吧?就三小瓶!」下車前,鶴丸悄聲笑道,「看在剛才你那麼舒服的份上?」
  狼狽的臊紅了臉,一期一振只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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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浮華宴在三条城的主宅邸盛大展開——
  三日月喜靜,平時都是帶著骨喰住在靠郊區的一座小宅院,處理各項事宜也是在那裡。主宅一直都是在盛大的宴會時,才會使用。在今日早晨時,三日月就已經帶著骨喰先回到主宅邸。
  如往常一般,骨喰只能待在三日月指定的房內,享用一頓大餐。自己一人總是孤零零的,隱隱聽到宴會廳傳來的笑鬧聲,讓他更覺百無聊賴。
  每道料理依舊精緻美味,他知道每道都比照外面的賓客辦理,沒有不好的道理。三日月甚至屢次派侍女拿來幾道可口小點。上頭有稍微動過筷的痕跡,是三日月嚐過後知道自己會喜歡才賞賜過來的,但他就是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扒完了主食和鮮美的魚料理。他聽到大廳的笑鬧逐漸增大,還隱隱有泛舟划水的聲音。
  猜測大概是三日月的那位副官又醉了,可能做了許多好玩的事惹得大家哄堂大笑,也可能是跳到鄰近宴會廳的人造湖邊戲水去了——依照三日月對那名副官的形容,對方像是會做這些事的人。
  不過這個不重要,他希望那名副官不要又把三日月灌得醉醺醺的。喝醉的三日月難以伺候,像著小孩子一樣容易鬧脾氣。今天自己要做的事,也不那麼適合面對爛醉的三日月......
  「打擾了。大人說要把這些拿來給您。」拉門再度被侍女推開,年輕的侍女用托盤端上了一道精緻的豆沙點心。
  「謝謝。」點頭道謝。在侍女離開後,骨喰才咬下那做工精緻的甜點。白豆沙的甜味中,有著一絲絲酒的香氣。
  有點訝異。三日月一向很少給自己碰酒的。就連月圓時分賞夜景,骨喰也是在一旁倒酒服侍三日月,聽著他偶爾詩興大發,吟誦和歌;或是陪著三日月閒聊,應要求靠在帶著酒香與薰香縈繞的懷抱中,傾聽一些淒美的故事。
  吃完了最後的點心,骨喰發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耐不住好奇,起身離開房裡,走向宴會廳的門口。
  一眼就好,悄悄偷看一眼......他想知道這次大家又都在做什麼?裡面又是怎麼樣的場景?
  悄悄拉開拉門的縫隙,映入眼簾的不意外又是幾名爛醉如泥的大名和官員。
  那名白色頭髮的副官沒有掉到水裡,而是站在正中央,一手抓了一個小瓷瓶,不知道在發表什麼高見的,惹得大家哄堂大笑。這次來勸阻的人卻不是上次那名獨眼武士,是一名湖水色頭髮的男人,背對著自己看不清。但依然可以看見對方扶著搖搖晃晃的副官大人,正和大家道歉著。
  三日月坐在主位,神智看起來還算清晰。白瓷般的雙頰被酒薰得通紅,坐姿隨興又不失氣質,連大笑都比旁人優雅,越發顯得他的俊美中帶著幾分男女都難以抵擋的撩人。
  感到胸口突了一下,骨喰收回視線,茫然了起來——所以,這樣的自己對三日月又算什麼?或是自己那份說不明的情感又算什麼?
  感激?一時的悸動?還是......對方永遠不缺的戀慕?
  忽然感到有些疲憊,他不擅長思考這些東西。確認了三日月這次應該還不會太醉,自己晚上也比較好服侍對方入睡後,他準備闔上拉門時,瞄見地板的影子晃動了一下,順勢往上看去——
  在鶴丸掙脫了一期的束縛,又醉醺醺的跑去和石切丸大人喝酒時,忽然響起杯盞的碎裂聲。
  「嗯?什麼?」帶著醉意的轉過頭,映入眼前的卻是一名蒙臉的黑衣人士翻身落下。
  「刺客!保護大人!」
  話音才剛落,大名身旁被允許帶刀的保鑣武士紛紛刀刃出鞘,圍攻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刺客。
  兩三招俐落的打落武士手中的刀劍,刺客的身形不高,卻極為敏捷迅速,在圍攻者的武器脫手時,他也毫不戀戰,立刻踩著其中一人的尖頭飛撲而去,目標竟然是朝著三日月!
  還沒摸到腰間的武器,比鶴丸快一步出手的是旁邊的一期一振。他解下放在一旁的佩刀來不及出鞘,只能橫過刺客的身前,往他的面部打去。然而,蒙面的刺客只是身體一扭,利用身形的優勢驚險避開了一期的攻擊,揮出手中的脇差準備突破最後一關往三日月攻擊。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間,原本正和三日月閒聊的小狐丸稍一猶豫先給家主當個肉盾,還是衝上前拔出一期的佩刀迎戰時,一道身影忽然閃在三日月面前。
  兩把脇差的互砍發出清脆的聲音。刺客一擊不中,第二下又來,招式迅速有力,刀法詭奇,但刺客的對手雖然穿了一身不怎麼方便活動的和服,還帶了個影響視線的十六面,但出手毫不遜於刺客,對於怪異的刀法凝神接戰,次次穩當擋了下來。
  在他們交換兩三招的同時,最近的一期一振也拔刀參戰,斜刺過去劃破了刺客蒙面的布料,露出一撮黑色髮絲。
  刺客拔出藏身短刀隔開一期一振的一擊,再度對保護三日月的十六面發動一次攻擊。短刀和脇差一拋,陡然換手。沒料到刺客突如其來過於華麗炫技的手法,十六面一個猶豫,立刻被刺客的短刀削斷面具,刺傷肩膀。
  「骨喰!」
  但是在此同時,一期一振的救援再度趕到,不讓刺客對十六面有近一步的傷害。險險的避過刀刃,自知無法一打二的刺客迅絕無倫的翻了個身,跳入水裡遁逃而去。
  「追!」
  鶴丸拉住了並不擅長水性的一期,立刻指使趕過來的侍衛家臣繼續追擊,務必想辦法把刺客抓住。
  此時,在混亂中三日月抱住了那個受傷的十六面少年,少了能面具的遮掩,在其他人有意無意想看清他的長相時,三日月立刻讓他的臉埋入自己的懷裡,按住他受傷流血的肩膀,接著指揮所有趕來的家臣,讓他們開始打撈搜索躍入湖裡的刺客,然後命人請醫者過來。
  將一切暫時交給自己其他兄弟以及副官處理後,三日月橫抱起懷中的少年,在侍衛的保護之下先行離席。
  原本三日月養著一名小姓這件事只是個傳聞,這次陡升的變故反而意外的確立這件事情。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前來救援小姓會帶著能面具,也不懂三日月對若眾為何保持這樣遮掩的態度。在這之上,各城大名依然關注的是突如其來的刺客。
  搜索刺客的行動進行了一整夜。鶴丸拉住了身旁的一期一振,開口問道:「在宴席上,你有沒有聽到三日月喊他的小姓叫什麼?那個......鯰尾曾經說過他的雙胞胎哥哥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