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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小說+動畫混合設定
*改寫於動畫23~25話之間
*混雜不少個人私設定


0.

「我是貝特魯吉烏斯・羅曼尼康帝!這身體已經是我的指尖——!」

「——開什麼玩笑!閉嘴啊混蛋!我可是菜月昴!」

黑髮的少年抱著頭大吼,臉部因為和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傢伙爭奪身體自主權而扭曲著,舉步艱維搖搖晃晃的走到尤里烏斯面前,一把抓住對方雙臂。
從手臂上傳來指甲嵌入肉裡的痛覺沒讓尤里烏斯太多注意,反而震驚的看著他的友人——菜月昴那雙幾乎作為個人標誌的三角眼如今睜得老大,眼白佈滿血絲,琥珀色的瞳孔縮得極小。
他的友人在向他提出懇求。

「殺了我,尤里烏斯——趁現在,用你的劍,殺了我——」

「你在說什麼,昴——?」

「不趁現在阻止我的話、⋯⋯你會輸的⋯⋯」

昴的額間全是汗水,蹭到了尤里烏斯的騎士服上,和先前打鬥的髒污混到一塊。
很快的,他就要沒有力氣再跟怠惰對抗了,昴鬆開尤里烏斯向後退去,右手抓著不斷作痛的心臟,喘著氣,尤里烏斯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在他面前晃過卻無法聚焦,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失從容的最優騎士在此刻也失去了原有的風度優雅,昴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一下,昴!你之前不是說過還有話要跟我說的嗎!」

「那種話、已經不適合在這種時候說了⋯⋯」

啊啊,太糟糕了,這種身體掌控權要被奪走的感覺超難受啊,不僅是講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著,就連看出去的視線也都開始飄忽不定,四肢末梢都已經沒有感覺了,真的要不行了⋯⋯
昴只能轉向站在一邊的貓耳偽娘,看著對方因被自己叫喚震了一下的身子,昴知道菲利克斯已經知道自己要他做什麼。

「菲利克斯⋯⋯拜託你了。」

「恨我吧,昴,我也會恨我自己的。」

一股血液沸騰的爆裂感在身體中迅速蔓延開來,昴忍不住放聲大叫,喉嚨在燃燒、肉體在燃燒、血管在燃燒、內臟在燃燒、不管是哪一個地方好像都被極為高溫的火燒過一般,體內水分瘋狂暴走,再也動不了,即便是狂人,也無力挪動這副軀體一絲一毫。
昴倒在地上,面前尤里烏斯跟菲利克斯的爭吵模糊得聽不清楚了,不,其實他也聽不到了吧,在命脈暴走的同時他的耳膜也跟著炸裂開來了,現在應該是七孔流血吧,這一次也死得很難看呢。
憑藉著最後一絲意識壓抑貝特魯吉烏斯・羅曼尼康帝對自己身體的侵略,他所剩不多的觸覺感覺到尤里烏斯那把虹色之劍的前端抵上了自己的喉嚨。

「⋯⋯讓你跟菲利克斯做出如此決斷,是我的過錯⋯⋯我會遭到報應的吧⋯⋯」

澄黃色的瞳孔猛然收縮,虹色之劍高舉揮下。





意識被拉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周身一片黑暗,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
他感覺自己飄在空中,像回到母親子宮裡被層層溫暖的羊水包圍住那般,只覺得自己不斷不斷的墜落,他不知道這裡該被命名為什麼地方,時間跟空間的概念在這裡並不存在,時間過去多久在這裡並沒有任何意義。
在視網膜上的影像只是一片虛無,大片大片的黑佔滿了整片視野。

「愛啊⋯⋯」

誰的聲音在悠遠的黑暗中響了起來,不斷的重複同樣的單詞,飄飄蕩蕩地朝他撲向過來,如同浪潮蠻橫的拍入他的意識,侵門踏戶充滿他的思考。
是誰、是誰在那裡?

「愛啊⋯⋯」

這道聲音流淌過的地方建構他的形體,將思緒拘留於中,黑暗中他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暴露在外的皮膚觸到了流動的空氣,雙足也終於踏回實地。
隨著他的軀殼逐漸成形,原本在耳邊輕聲呢喃的細語此刻也急躁起來,想要把這些濃烈的情感毫無保留的傳達出去。
想抓住他、擁抱他、想擁有他、想佔據他、這份被命名的情感名為愛,強烈的衝動促使他開始向前跑去。

「愛啊、愛啊、愛啊、愛啊、愛啊、愛啊、愛啊、愛啊、愛啊、愛啊、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這樣不斷的奔跑著,終於迎來了白色的光芒,他就這樣不顧一切的朝著光芒中心跑去,而位於中心的是——

「我啊,其實蠻想跟你當朋友的呢。」


1.


再次睜開眼睛是耳垂傳來濕濡的觸感的時候。

「嗚啊——!」

一陣驚呼化作慘叫響徹雲霄,昴向後退了幾步後捂住自己的耳垂,意識到自己遭受到了意料之外的攻擊,耳朵一瞬間紅了大半,「不要這樣準確攻擊我的敏感點啊!」

「欸——看你走神了所以忍不住想要調戲一下喵,你反應也太大了吧喵。」

罪魁禍首毫不在意地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還露出了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昴無力地看著菲利克斯,後者擺了擺手後就走到隊伍的一旁坐下。
昴再次環顧四周,確認自己站的位置是攻略完白鯨的草原,原來存檔點已經更新了啊,好險——如果所有事情都要從頭再來的話,他也會瘋掉的呢。
用手大力地拍拍自己的臉頰,昴白皙的皮膚上立刻出現兩個紅印,但他本人並沒有太在意這個,現在是需要重新恢復清晰思考的時候,必須得讓自己快點從死亡的衝擊當中復原回來呢。

「剛剛不小心在回想關於魔女教的事情的時候,發呆了一下子呢。」昴向全部人說,稍微替剛剛出神的行為做個解釋,雖然實際上並不是這樣,但唯一能看出他在說謊的庫珥修並不在現場,所以這樣打渾過去也是可行的。

「昴親過去感覺真的是有非常不好的回憶呢喵。」

「是呢。」這並不是謊言,過去面對魔女教還真的沒有一個好一點的經歷的,「關於魔女教,我有幾點想要告訴給各位,不過這些事情還請大家不要在外面到處說比較好。」

將這一次率領魔女教教徒的「怠惰」大罪司教全盤托出,包含了對方所擁有的權能「不可視之手」、以及那在死後會依附到其他肉體身上的「附體」等等,說出來讓眾人心裡有個底,同時也按照前一次輪迴所用的說詞將自己能夠看見「不可視之手」這件事情說出來,並根據這個條件制定了一個與先前相同由自己擔當誘餌的計畫。
大抵上和前一次所進行的作戰計劃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怠惰」手下的「手指」必須全滅已經是上一次死亡後就確立下來的事情,只是村民的疏散要重新找個說詞了,這一次不能讓愛蜜莉雅被牽扯進來。
說來也奇怪,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覺得不能讓愛蜜莉雅和魔女教徒有所接觸,但這件事情的確在他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陰影,那種強烈的牴觸感讓他還是決定了不和愛蜜莉雅見面,而是直接將對方送出領地。
除此之外,剩下的計畫也就差不多是那樣,綜合起來,就是在昴在自己能夠想到、能掌握得到的範圍內能制定的最佳計畫。
只是還是有一個問題必須要被解決⋯⋯

「那個,我,好像也是被附身的其中之一呢⋯⋯」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整個作戰計畫的時候,昴略感抱歉地舉起手來,從他口中說出的駭人發言連隊伍裡頭最冷靜的威爾海姆・范・阿斯特雷亞與菲利克斯都驚訝的發出聲來,坐在稍微遠處的騎士甚至有些已經將手扶在了腰間的佩劍上頭,整個團隊瀰漫著詭異的氣氛,昴乾笑著,舉起雙手試圖緩和現在的氣氛。

「⋯⋯我只是說有可能啦、畢竟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不是嗎?」

「昴,你是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能被怠惰的大罪司教附身?」

隨著坐在昴前方地尤里烏斯出聲詢問,原本對昴存有防備意識的眾人才放鬆下來,從後邊傳來小聲的「原來是這樣」、「早說嘛昴大人」等等之類的話語,尤里烏斯在化解氣氛這部分做得很好啊,昴想著。
果然就這樣說出來還是太魯莽了,唉,做為家裡蹲還是缺乏與人良好溝通的經驗啊。
為自己悲慘的人際關係處理手腕投以哀悼的心情,在尤里烏斯準備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眼神之前,昴再次開口。

「總之呢,魔女教這種討人厭的能力真的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情啊,想著白鯨討伐完後就結束凱旋回去王都的,但接下來還是得麻煩大家了,真的是非常感謝啊,願意留下來陪我,真的真的非常感謝大家。」
昴雙手伏地,朝著眾人非常真摯的低下了頭,在昴還未抬起頭來前,如雷一般的歡呼就在這個圈圈內炸開來。騎士們高舉著劍,舉著他們的榮耀,在劍身折射下來的光輝中吆喝著各種鼓舞士氣的話語,當昴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而尤里烏斯仍然坐在原地,微笑的看著昴。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笑容,昴的心緒就這樣穩定下來,有如有一股暖流射進心中,一掃先前面對眾人時的緊張感。昴清清喉嚨,將坐姿換成了盤腿坐,伸直右手。

「總而言之,剩下的就路上再慢慢討論吧,首先要先讓村民全部撤離,之後殲滅所有的手指!」

這一次一定要全部人一起勝利的回來啊!





不像先前幾次輪迴那樣姿勢難看的扒在帕特拉修身上,如今的昴已經可以很輕鬆的騎乘地龍行走了,先前他一邊騎著地龍一邊向身邊的菲利克斯及威爾海姆詢問關於「附體」的事情,縱使眾人在出發前已經知道了關於「附體」的事情,然而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猜測。
大概是覺得再這樣猜下去也沒有什麼幫助,昴被菲利克斯說了「試著去問問看尤里烏斯吧,也許他會知道什麼。」像這樣的話,威爾海姆也在後邊沈默的點了頭,昴只好硬著頭皮拉著韁繩到跑在前面地尤里烏斯旁與之並行。

「那個、那個啊,雖然不太想來問你,不過對於怠惰那個附體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嗎?」

「嗯⋯⋯這麼說的話,我之前有在很古老的文獻中看過類似的記載,雖然很久以前就已經失傳了,但在精靈使用的魔法當中,有類似的術式可以達到這樣的結果,要達成這個的條件非常嚴苛,需要在目標體內埋下相對應的術式才行。」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被埋下什麼術式啊,如果有那種東西在我體內的話,感覺真是噁心極了。」昴做出一個十分嫌棄的表情。

「嗯,伊婭她們確認過這件事情了。」

「喂!不要自作主張確認別人的身體啊,就算動手的不是你,感覺起來還是哪裡怪怪的!」

昴不滿的叫道,底下騎著的帕特拉修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從鼻間噴出一聲悶氣,沒有理會昴的抱怨與黑色地龍的反應,尤里烏斯繼續剛才還沒有說完的推測。

「但如果只是單方面的附身的話,如果是與精靈相性很好的人,雖然沒辦法達到百分之百的掌控,但還是有機會成功附體上去。」

「原來如此,我的情況應該算是後者吧⋯⋯」昴左手抵著下巴思考,前一次輪迴的時候也有聽尤里烏斯說過自己和精靈的相性很好這件事情,「不過還是沒有想到該怎麼抵禦怠惰鑽到我身體裡面呢。」

兩人的對話就這樣中斷了,昴仍舊在腦中不斷思考著計畫,雖然說因為有死亡回歸存在,讓他手上可利用的情報多了不少,但並不是那種讓他有充分思考來制定計劃後再進行讀檔的模式,即便他認為自己的頭腦還算好使,這樣短的時間要制定非常周詳的計劃也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情。
上一次就失敗在他的計畫有所缺漏,不僅是他個人的死亡,也導致隊伍中其他人的犧牲,注視著那些原本死了又因為自己的死亡回歸而活過來的人們,昴就感受到一股非常沈重的責任感。
——希望所有人都好、一切事情都能順利完成。

「對了,昴。」

聽見尤里烏斯喊他的聲音,昴從思考中回過神來,轉過頭,就看見尤里烏斯蹙著眉頭看他。
⋯⋯可惡這個男人連皺眉都那麼好看嗎?感覺真的很討厭啊!

「怎麼了?」

看著尤里烏斯欲言又止,昴就有種不快感油然而生,他挑起眉來,「有什麼話想說就快點說出口吧?」

尤里烏斯看起來仍然是找不到適合的句子開口的樣子,幾度試著張口沒發出聲音又閉起嘴來,過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沒事。」

這人還真奇怪,昴心想,不再去理會尤里烏斯,又低下頭來繼續完善自己的計劃,因而錯過了尤里烏斯對他投射過來的擔心眼神。
尤里烏斯沉下目光,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後便不再作聲。





「喲西——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將混入行商人裡的魔女教內奸狠狠踩在腳下,昴掀開織有魔法術式的斗篷,旁邊其它的魔女教徒已經優先被威爾海姆及尤里烏斯制服,下意識拒絕理會被斬落到一邊的斷手,昴露出一副與不良少年無異的表情,「打擾我跟愛蜜莉雅之間的感人會面,你們的罪可是很重的啊!」

「這樣的行為跟路上的小混混沒有什麼兩樣了吧喵。」

「是的,一點都不優雅。」

菲利克斯手指捲著棕色的髮絲,讓尤里烏斯將內奸的手反綁到背後,確保對方無法逃脫後,蹲到內奸前方,「昴親,你說這傢伙叫什麼名字喵?」

「嗯,我記得好像是科迪吧,唉這種不重要的大叔我記得那麼清楚要做什麼,記憶力太好有的時候還真的是非常困擾的一件事情啊。」昴拾起內奸大叔手中握著的黃銅色圓盒,將東西拿在手上把玩,「看來這個東西就是你們用來聯絡的東西吧?」

尤里烏斯定睛一看,確定了昴手上的東西是一種可以用來雙面溝通的魔法器,替內奸回答了昴的問題,「嗯,是對話鏡,只要透過魔法追蹤就可以定位到和這個連接的另一面鏡子了。」

「那就好,」昴點點頭,如果可以不用像上次那樣讓他一個人走進森林裡面,用魔女的殘香引來那些「手指」的話自然是最好,他看了看手中的黃銅器,覺得自己應該完全不會用之後就拋到尤里烏斯手上,「那這就交給你處理了啊。」

尤里烏斯接過對話鏡,走到另一邊,指尖凝聚起魔力擺弄起來,昴走到菲利克斯旁邊蹲下,「能問出些什麼情報嗎?」

「口風太緊了喵。」

菲利克斯搖搖頭,看著站在一旁擦拭劍上血跡的威爾海姆,威爾海姆沈思一會,回應:

「這也大概就是為什麼這四百年來都沒辦法摸清楚他們的底細的關係,被抓到後就集體自殺等等,什麼都沒能問出來。」

「也就是說這個人會選擇自爆嗎?」昴大驚失色。

「所以小菲利在這邊啊。」菲利克斯上揚的語調與他接下來的舉動極不搭調,右手撫上男人的額頭,藍色光暈從手掌間散發出來,包裹著男人的身體。
明明是看起來十分柔和的光線,男人的手腳卻開始止不住地抽搐,雙眼發白,口吐白沫,「不乖乖聽話喵,小菲利就只能來硬的了喵。」

「欸——菲利克斯你做了什麼!」想起自己之前被治療的時候也曾經被相同的光線包裹著,昴不禁向後退了三步,天知道下一秒自己會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太可怕了。

「簡單來說就是變成魁儡、魁儡啦喵,小菲利想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喵。」

⋯⋯還真是方便的技能呢,昴暗自腹誹,不過這樣一來也不用思考要怎麼讓這些人配合著欺騙另一邊的魔女教徒,畢竟按照他們原定的計畫,抓到暗藏在行商人內的魔女教內奸後,便利用這個人告訴其他魔女教徒錯誤的出發時間,藉機推遲他們行動的時間,替己方爭取到讓愛蜜莉雅與村民避難及前去清除已經暴露位置的「指尖」的機會,菲利克斯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最快速也最簡單的。

「計劃很順利呢。」
威爾海姆見昴蹙著眉頭,所有事都放心不下的樣子,便走過來拍拍昴的肩頭,昴抬起頭來,對上年邁長者堅定的眼神,心裡踏實許多,果然實力夠強悍的人在身邊就是讓人很安心啊,昴這樣想,覺得自己也該振作起來,便挺起胸。

「嗯,如果能一直順利下去就好了。」

「昴大人的話,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