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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床邊窸窸簇簇的聲音干擾睡眠,腹部突然一個重擊,睜開眼就看到自家愛貓踩在自己身上,外加幾聲貓叫對著主人討早餐吃,尤里.普利谢茨基這下子可說是完全清醒過來。

「......好啦──哎呀知道了啦!不要踩我的臉......給我下去!」

嘴上語氣聽來惡狠狠,手上把在自己身上撒野的毛茸茸生物放到地板的動作,卻刻意放柔絲毫不粗魯。尤里坐起身,迷迷糊糊看著自家貓咪知趣的邁步離開房間,還帶著睡意的湖水綠眼睛目光渙散。從臉頰延伸到頸部的潮紅,原因除了溫暖到會讓人覺得悶熱的被窩,今天還多一個因素──

毛茸茸的尾巴最後一小截也消失在視線中,尤里馬上直直倒回床上,蔥白的手掌摀著漲紅發熱的臉,雙腿緊夾住被他磨蹭皺起的棉被,然後慢吞吞的曲起,膝蓋碰到手肘,縮起的身體曲線像是煮熟透的蝦。

好熱。不自覺緊咬牙關,發出細小的沉吟,讓身體發生變化的起因他心知肚明,卻怎麼也不能習慣。

尤里跳下床,起伏的棉被皺褶在腿間磨蹭時,產生出微微快感,他逼自己不要多想,維持理智好做些正事。

下腹內某個部位竄起麻癢難耐,現在還不強烈,但放著不管的話不久就會蔓延全身,最後連腦袋都會被那份麻癢帶動的情慾吞噬,除了在床上自我撫慰到精疲力竭,再也做不成其他事。

赤裸的雙足踩上冰涼的地板,從腳底板竄上的沁涼讓腦袋保持清醒,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那件被體液浸濕的褲子換下來。從衣服堆隨便抽出一件棉褲扔到床上,扯著身上那件的彈性褲頭,對於就連布料和腿內側的細小摩擦都能讓他感到酥麻搔癢,這一點趕到自暴自棄。底褲包覆住的物事已經半勃,分泌出的前液染濕一小塊布料,脫下時磨到前端的小頭讓尤里發出細小的呻吟。忍住再多磨蹭那處幾下的慾望,他換好棉褲,把換下來的兩件丟進房間角落的籃子,然後踏出房門。

經過餐桌順手摸了趴在桌面據地為王的寵物,他拿出平底碗──該死,他把貓咪的食物放去哪了?蹲在全敞開的櫃子前煩躁的搔抓頭,這才回想起大前天他換了個位子放,撇嘴快步走向另一個櫃子(自己沒事在家裝那摩多櫃子幹嘛,尤里咬牙吐槽)。找到之後倒進碗裡,再準備好一盆飲用水,又搔了搔貓咪的下巴,才回到房間。

尤里打開手機,在通訊錄上翻找,點開其中一人的聊天小窗,簡短打了句子送出,幾分鐘後收到回覆,這才像洩了氣的皮球躺回床上,手機順著鬆開的手滑落到枕邊。

他又爬起來翻出擺在床底下的東西,握上門把時猶豫一下,最後決定只將門虛掩。



尤里.普利谢茨基的第二性別是Omega,這件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而他自己從來沒有細算過,不知道第幾次的發情期,今天是第一天。

碰觸到柔軟的被褥沒多久,體內又襲來一股燥熱,肌膚因此泌出一層薄汗,他索性將衣服全數脫下,一絲不掛躺在床上,深色的被子沒有完全遮蔽住他的軀體,若隱若現白裡透粉的肌色更引人遐想。

就算如此,隨著潮熱蔓延全身,他仍然在出汗,股間的性器已經完全挺立,鈴口不斷冒出透明的液體。更不用提後穴,穴肉早已飢渴的縮緊蠕動,分泌的自體潤滑混著前液滴落在床單上染成一大塊濕痕。

單純磨蹭床單的動作逐漸沒辦法安撫,愈來愈貪婪的情慾教唆他跪趴在床上,漲紅的臉埋進枕頭,手伸到兩腿之間觸碰亟欲解放的分身,急躁的上下撸動,另一隻手往後搓弄飽脹的囊袋,輪流戳按敏感的會陰。難耐的低吟間穿插著嬌喘,讓安靜的室內氣氛變得更加淫靡。

「嗚嗯......哈啊......。」

快感蓄積在體內只讓尤里更加渴求情慾的釋放,加快手上的動作,上半身壓低好讓胸前勃起的兩點緊貼被單磨擦。快感層層疊加讓他繃緊雙腿,性器噴湧出白濁,下一秒便腿軟癱在床上,抱緊懷中的被子大口喘氣......。

就算已經去了一次,身體本能的騷動還是沒有消停,尤里煩躁地在床上打滾,把床上手抓得到的東西都收進懷裡抱個死緊。

闔上漂亮的湖綠色眼睛,尤里腦海中馬上浮現一個人影──他異國的戀人,奧塔別克‧阿爾京。

身為一個Omega,他的Alpha。

「嗯~。」明明沒有撫慰的舉動,尤里還是不自覺發出沉吟,腦中浮現奧塔別克就在自己身邊的綺想......。

奧塔別克會緊緊擁住他,溫暖厚實的手掌撫上戀人渴望撫慰的每個地方,另一隻手放上他的背部輕拍,為懷中微微顫抖的人順著背。

這時的尤里會靠在對方身上,像隻被主人騷下巴的貓舒服得瞇起眼,愉悅的呻吟著在奧塔別克的胸膛磨蹭,扭動身子催促那人趕快進行下一步。

引誘絲毫無法動搖哈薩克人固執的步調,探入穴內的手指熟練找到前列腺,按壓的角度和力道總是恰到好處讓尤里止不住愉悅呻吟,曲線美好的腰枝忍不住扭動,掌握在Alpha手上的挺立不停分泌愛液。

當手指往更深處撫摸到生殖腔的入口時,更加強烈的快感讓呻吟變了調,分泌出更多潤滑和騷水甚至打濕了穴口外的指節,肉穴止不住更劇烈蠕動。發情期渴望交媾的本能侵蝕理智,開始不滿足於僅是手指的抽插,希望更大更粗更熱的東西進入。

但是奧塔別克仍然固執進行他的開拓大業,像是非把發情的人摸到軟成一灘水不罷手。要不是股間蓄勢待發勃起的性器和感應到漲滿室內的信息素,尤里還以為是他的戀人性冷感,或者身為Omega的自己魅力不足。

最後尤里不是按耐不住反壓騎到戀人身上自己動,就是被手指磨到發軟,只能用帶哭腔的語音騷氣十足的求操。奧塔別克才會火力十足的用股間Omega覬覦很久的那根操到尤里第二天下不了床......。

因為職業選手的身分,雖然確認戀人的關係已有多年,發情期奧塔別克陪在身邊的次數少之又少。

記憶中床上的奧塔別克有時讓尤里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承認,每次有那人在身邊的發情期,總是能特別安心舒適的度過,那是一種身心都被填滿的饜足。

想到這裡,尤里開始想念起他的哈薩克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