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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背叛心靈的那一夜】

撰文:李清
東離劍遊記。BL向。
CP:殤不患X凜雪鴉




  「行啊,可以,那你這裡今晚就先借我使用,等我玩膩了再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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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雨過境,連日來躲在雲層後頭的太陽終於露面,為潮濕的大地帶來一片全新的生氣。
  刺眼的日光穿透窗櫺打在殤不患閉閤的眼瞼上,那長期照射的熱度有種皮膚就要燃燒起來的錯覺,但看似沉睡的人仍然紋風不動。
  其實,殤不患不知何時早就被那光線給熱醒了,之所以維持假睡狀態,是因為他知道他身邊有躺個人,而那個人縱使清醒也不打算離開。
  完蛋了,現在倒底是什麼時辰了?早上?下午?還是隔天了?
  殤不患很努力不讓自己的腦袋去回想任何關於昏睡之前的所有記憶,因為那一堆又一堆揮之不去的淫聲浪語、香艷刺激就算不用回想,也都一刀一劍地砍在他的心靈和肉體上,想忘也忘不掉。
  可、可惡!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明明只想要回敬那隻死鴉子的惡趣味,讓他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但結果怎麼會……
  唔……唔唔……我沒事跟他認真玩那麼多花招做什麼啦?
  都怪那隻臭鴉子誘人非常,一扒住我就死纏不放,現在搞到自己裡外都不是人了啦!唔啊啊啊……
  殤不患深痛悟覺地詛罵自己一連的失控與荒唐,也因為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所以只好決定暫時先裝死。
  說來,自己裝死假睡也就算了,但身旁的那個人明明早就清醒,還一直躺在床上不離開也不動作,他到底又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一想到這裡,殤不患突然想張開眼晴偷瞄身邊這個人究意在幹什麼,可又怕一動作對方便發現他早就醒來,於是便打消了念頭,繼續裝睡。
  就在殤不患以為自己的偽裝可以瞞天過海之時,他突然感覺有東西落到了他的鼻頭,跟著引起一陣強烈搔癢--
  「哈-哈啾!」
  殤不患立刻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整個人隨著這個噴嚏驀然地坐起了身。
  「唉呀呀呀,殤兄,你怎麼連打個噴嚏,舉止都這麼粗魯呢?」
  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殤不患身後便立即傳來一句再熟悉不過的調侃,在心裡先是一句咒罵,然後伸手一邊揉著頭子一邊回頭探頭。
  然後,他果然看到那道皓白若雪的人影半身赤裸地依坐床頭,一手抓著髮尾擺動一邊沖著他嫣然一笑。
  唉,為什麼現實總是這麼殘酷?誰來告訴我,我其實還在做夢啊……
  「早啊,殤兄。」
  殤不患強忍心中悲痛,回過了頭,瞄了一下房屋四周,沒有好氣地出聲回道:「早什麼早,看天色都已經下午了!」
  完蛋,還真的下午了?我是跟他做到天亮?還是做了二天?
  「殤兄還真是好記性,一清醒馬上就記憶如新,不像我全身乏的,直到現在還完全弄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何時了呢。」
  身後的言語如笀在背一句一字都在針札著殤不患那名為後悔的情緒上,沒有接應那話中的暗示,他一個翻身立馬下床,捨起丟在地上的褲子利索地套進自己光溜溜的腿上,背對床面避重就輕地道:「少開玩笑了,這天色如何你一看就知道,又何必要我提醒!」
  「欵,殤兄體力當真了得啊,與我這一連溫存,大夢乍醒就能翻身下床,可憐我一身筋骨連夜摧殘,現在就連下床的氣力也沒有囉……吶,殤兄,你既能下床,就幫我倒杯茶來吧。」
  聽著後頭之人數落著似假還真的話,原本滿心愧疚的殤不患也愈聽愈是有火,他將褲頭綁好後便轉過身去,指著床上人影劈頭就罵:「喂,你夠了沒有!連杯茶都要我倒,你現在是怎樣?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然而,殤不患這一轉身他馬上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那姿態庸懶單臂撐頭地側身躺在床上的人影驀然神色一怔,跟著又馬上破開笑臉地親切說道:「欵,看來敢情殤兄是不記得昨夜與我共赴雲雨的那段記憶,要不要我幫你恢復恢復啊?」
  說著,凜雪鴉抬起另一隻手作勢就要翻開那覆住他下身肢體的綿被。
  「不!不用!我都記得!不要翻開!不要!」殤不患見狀即刻一聲大吼,雙手不停向前揮動,臉面側向一邊,完全一副不想看到什麼髒東西的模樣。
  看著眼前這十足嫌惡的舉止反應,凜雪鴉沒有生氣也沒有皺眉,他只是放下那抬在半空中的手,笑著重申他的要求:「一杯茶,謝謝。」
  殤不患無奈地一聲嘆息,只好勉強地走到桌旁幫他添了杯茶,然後彆手彆腳的將茶放在床尾邊就彈跳到一邊去:「哪,給你了。」
  面對眼前之人的言行,凜雪鴉的白眼都可以翻到後腦杓去了,不過他還是耐住性子地和顏悅色道:「殤兄,你明知我動不了,還放在離我那麼遠的地方,你這是故意為難我嗎?」
  「就、我最多就這樣,愛喝不喝隨便你!」殤不患低頭找尋東落一塊西落一塊的上衣和配飾,就是不想再靠近床邊。
  「既然如此,那看來我只好招呼第三個人來幫我遞茶水了,店--」
  凜雪鴉突然放聲一叫,馬上就被殤不患出聲喝阻:「噓!小聲點!你這麼大聲做什麼!」
  「誰叫有人要凌遲我,不僅催殘我的肉體讓我動彈不得,還壞心的連一杯茶水都要為難我,我不向外救援,難道還指望你?」凜雪鴉不忙不亂,好整以暇地看著那神態窘迫站在一邊的人影。
  「你現在的狀態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嗎?也不想想是誰打死不放的死纏著我,逼迫我做這做那!任性妄為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現在這樣就是!」被他的話給逼急了,殤不患再開口也沒一句好話。
  乍聞此言,凜雪鴉那輕挑的笑顏瞬間凍結唇角,他微頓過後,再開口語氣微凝:「……假如,這是我一個人將我自己弄成這樣,那我無話可說,可是從頭到尾由始至今你可都全程參與到底,難道,你就一點問題、一點責任都沒有嗎?而我就下賤到連要求你幫我倒水這麼點事,都不能拜託你嗎?」
  「呃!」被那自貶的言辭擊中胸口,殤不患竟一時語塞,張口無言。
  哇?是我反應過度,還是剛才說的話太過傷人?
  我明明沒有要汙辱他的意思,也沒有想過要推卸責任啊--
  好吧,我承認我剛才的言行確有些過份,但!那是因為我由始至終都不想和這個人有更多的瓜葛,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唉……我錯了,是錯了,打自我踏進他設下陷阱的那一刻開始,我跟他的孽緣就再也斷不了,況且我還錯的跟他發生那麼多有的沒有的--呃,關係……
  回想起來,是我老是無法明確拒絕才讓我們的關係愈來愈複雜,就算這隻想偷襲我的鴉子有錯,但縱容事態一路失控的兇手,似乎是我……
  唔……為何會變成這樣?我明明想推開的,卻愈粘愈緊了,唉……
  殤不患在沉默間快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在混亂的思緒中暫時理出了一點頭緒,心情顯得有些怚喪人也跟著稍微冷靜下來,一思忖過後,他動身走到床邊拿起被他丟在床鋪的茶,來到了凜雪鴉觸手可及的位子,遞出了杯子,然後口氣平淡地說了聲:「吶,給你。」
  未曾想用那樣可笑的說法來形容自己,但沒想到話一出口,眼前這枚死腦筋又頑固如茅房石頭的千年化石竟然動搖了,凜雪鴉在心底暗自偷笑,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那雙媚眼看了一下那遞出的茶水,又抬眼看著上方那剛正的面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想了一下,會變成這樣確實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所以……」說到一半驀然語頓,殤不患搖晃了一下水杯,然後轉移了話題:「你不喝嗎?」
  看著眼前這欲言又止的彆扭反應,只見凜雪鴉唇角的笑意更深,他沒有回話,倒是伸出了手朝著那遞出的水杯接近。
  就在殤不患以為對方接受他的示意之後,那伸來的手沒有拿走水杯,反而突然抓住自己那拿著杯子的手腕,驀然一個拉力--
  「啊!」意料之外的舉動讓殤不患重心不穩地向前倒下,他跌坐在床畔整個上身撲倒在凜雪鴉的身上,杯子同摔落在地濺濕一片。
  「你又想幹什麼!」
  感覺自己又被對方欺騙,殤不患立即一聲怒吼地由那赤裸的胸膛起身,而就在他撐起上身的同時候,凜雪鴉另一隻手突然扣住那後頸,將他壓向自己,然後驀然問道:
  「殤兄,你覺得我好看嗎?」
  「什麼東西?放開我!」殤不患下意識便要掙開他的箝制,然而就在與那雙勾魂攝魄的美麗眸子近距離接觸的瞬間,一時間他竟然無法反應。
  噗嗵!噗嗵!
  哎呀,哪是什麼聲音?
  凜雪鴉長睫微瞇,眼色矇矓,一張麗顏故意挨在殤不患的臉龐,低聲細語地輕聲問道:「我從不認為自己貌美的宛若一名女子,但以一名男性來說樣貌應該算是清麗脫俗文雅秀緻,而你是不是最討厭長相精緻的男人?」
  噗嗵!噗嗵!
  「什、什麼東西?男人長相精緻還是粗獷跟我的喜好有什麼關係?」殤不患近距離地瞪著眼前那張面帶桃色的白晳面龎,不知是對方真的吐氣若蘭還是語帶芳香,莫名有種撩撥心弦的眩目感正壓迫著他的胸口,讓他覺得非常緊張。
  「怎會沒有關係?因為我覺得你似乎非常、非常的討厭我……」
  凜雪鴉言氣透著一絲哀怨地底喃訴說,唇瓣貼著殤不患的嘴緩慢遊移,讓嘴裡的氣息與張動的唇瓣時不時地輕蹭著對方的唇,然後再接續說道:「甚至,不想跟我有任何的牽連……不論我如何想接近你,你總是對我一再的切割,再切割……」
  噗嗵!噗嗵!噗嗵!
  殤不患沒料到凜雪鴉此刻這曖昧又刻意的舉止竟能如此渲染他的慾望與情緒,讓那壓在胸口的氣力在體內催化成一股想要品嚐他的衝動,教他僵直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作,連說話都能感覺到自己喉嚨的乾熱:「那是……那是因為……」
  像是查覺了他的硬直,凜雪鴉又再貼近,讓自己的唇幾乎是貼在對方的唇上說話:「因為什麼?」
  噗嗵!噗嗵!噗嗵!噗嗵!
  「因、因為……」直到這時,殤不患除了張大雙眼、硬直身體、耳裡全是轟隆隆的心跳聲外,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在做什麼。
  不!不要!住手!不要再勾引我了!快住手哇哇哇哇--!
  「嗯?」近在咫尺,凜雪鴉早已清楚看見殤不患的混亂與動搖,於是他唇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一聲輕吟過後,便直接親了那呆愣不動的唇。
  「唔…你……」貼上來的熱度又是另一種強烈震撼的沖擊,殤不患一時慌了手腳,完全不知該如何抵抗,只能任由對方吸吮著自己。
  噗嗵!噗嗵!噗嗵!噗嗵!噗嗵!噗嗵!噗嗵!噗嗵!
  媽啊!這算什麼!我為什麼要心跳啊?這發展太詭異了!
  停啊!停啊!快給我停下來啊!
  然而,就在殤不患理智線即將繃斷的那個瞬間,他察覺有一隻不安份的手突然攬上他的腰際,接著向下滑動--
  「等、等一下!」
  一聲驚天大叫,殤不患驀然推開那貼在身上的胸膛,還有親吻他的嘴唇,抓住那隻手臂,對著眼前之人大聲質問:「凜雪鴉,你這隻手又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做會開心的事啊。」不明白為何剛才還發展得好好的情節會被突然推開,凜雪鴉語氣平淡自然,眼神中卻透著幾分不解和困擾。
  「喂喂喂!你真是夠了!」
  殤不患受不了地一聲大吼,跟著甩開凜雪鴉的手,由床上退了下來,他看來非常痛苦的一邊抓頭一邊在床邊走來走去:「不知道是誰剛才在嚷嚷身體不適下不了床,身體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要玩樂?凜雪鴉,我真是敗給你了!」
  對比殤不患的不理解,凜雪鴉反而只有覺得莫名奇妙,眼看方才好不容易凝聚的氣氛瞬間消散無蹤,便放棄似地開口隨便亂講話:「反正之前你留下的體液也還沒來的及清洗,若你不介意的話,看你要再來幾次,我都可以--」
  「你不介意我很在意!」
  跟他再對話,殤不患只覺得要燒斷腦神經,他驀然指向床上的人影,大聲命令道:「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在床上躺好,好好休息,什麼亂七八糟的歪腦筋不准再動,一切等你身體調養好後再說!」
  哦?想不到殤不患原來這麼關心他,凜雪鴉有些意外之外,立馬就應諾了他:「好吧,那一言為定了。」
  「一言為定--」對方難得的爽快,讓殤不患也跟著爽快的接話,然而當他發出聲音後,便立即查覺不對地噤聲不語。
  咦?等等!我剛剛順勢回了他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他愣怔的同時,眼前卻傳來一串開心而豪爽的大笑之聲,有種被當笑話的感覺讓殤不患不悅地皺起眉心:「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是沒什麼好笑,並不好笑~~哈~~」
  也不知是真的笑出了淚水還是誇張動作,凜雪鴉一邊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收劍笑意地說道:「殤兄,剛才的茶都翻了,再麻煩你幫我重添一杯。」
  「沒空!等我穿好衣服再說!」殤不患沒好氣地迴身回絕,他走到桌邊,將丟在上面的衣服一件件地套回身上。
  可惡!這隻臭鴉子簡直沒羞沒躁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東離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環境,才能養出這樣一隻徹頭徹尾的變態鴉?而像這樣的變態還有多少人呢?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能走多遠就有多遠!
  殤不患將衣服穿好的同時心中亦有了決定,當他一回身看見床上那一貫慵懶的雪白人影時,突然有一股沒由來的衝動讓他驀然開口對他這麼說:「……告訴你,愛這玩意,沒有感情時就不要和陌生人亂做。」
  不明白為何要突然給他這個無理頭的衷告,凜雪鴉不加思索地直接回道:「我對有你感情啊。」
  「那只是好奇、興趣,並不是愛啦。」殤不患終於覺得跟他認真的自己真是笨蛋。
  他的反應反而讓凜雪鴉好奇了,故而挑眉反問:「你很在意?」
  「當然,兩個人要先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然後再發展成身體親密的那種關係,那才是正途,才算是真愛。」殤不患有些懶的多做解釋,便去頭去尾的隨便說說。
  「唉,沒想到殤兄竟然這麼古板,連這種事都要一板一眼。」
  他的價值卻只獲得對方一句不以為意的不屑評價,殤不患氣得就想反駁,就在他還來不及發聲之前,對方卻驀然丟出這樣一個結論:
  「那還不簡單,只要你愛上我那就成了。」
  乍聞此言,殤不患差點就要被自己的呼吸給嗆死,他實在搞不明白他是哪來的靈感結出這種妙論:「什、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先愛上你?」
  「因為一開始是我對你有興趣在先,所以你便應該要愛上我在後,這樣一人一次,非常公平。」凜雪鴉用著看似理性的語氣說著似乎非常合理的話語,最後還著用足以讓冰山融化的的笑容對著他溫煦一笑。
  完了!這隻鴉子色到腦袋全壞光了!
  而我,怎麼會蠢到還站在這裡試圖他跟溝通什麼?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感情是這樣隨便說說就算的嗎?要你這麼兒戲,一輩子都不會有人愛你!聽不懂就算了,你愛怎麼想是你的事,我賴得再跟你說!再見!」
  殤不患啪啦啪啦的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氣說完,轉身便奔到門邊,「啪」的一聲就將房門打開。
  「喂!殤兄,走之前,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杯茶啊!」
  身後傳來的聲音充滿愉悅,但殤不患的內心卻是無比陰霾,原本一股作氣就想衝著離開,被這麼一個提醒又讓他停下腳步。
  「可惡!」嘴裡一聲咒罵,肉體總是背叛心靈的殤不患跨出房門的腳終究還是調頭走回房內。
  「唉,我的身體到處粘粘真不舒服,要不殤兄再麻煩你打桶水來幫我淨身,可好?」
  「不好!我又不是你的奴隸!最多只有這杯茶!」
  「你就好人做到底嘛,殤兄,對了,我要熱的呦!」
  「你還點菜!誰理你!滾開!」
  「殤兄麻煩你了!」
  「混帳!還來!」
  「殤兄……」
  「……」
  ……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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