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睜開眼時,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身上穿著他的外套,比記憶中還要更合身了點,看了看自己雙手,不似記憶中尚未長開的少年,而是已經過了青春期,像是一雙青年的手,房內周遭的環境依然是記憶中的那樣,只是自己就不是了。
似乎是在一瞬間長大了…?

甩了甩頭撇開這想法,應該是哪裡出了錯誤,記憶中的昨天明明自己還是個幼小的少年,今天卻突然變成一個青年。

背上裝著什麼,有點重,脫下外套放下包袱,在一面應該是新買的全身鏡前照了照,發現是對假翼,按下一個頂端的鈕,貌似是解開了卡榫,輕鬆將假翼摘了下來,但還是搞不懂現在的情況。

背部的衣服隆起得有些不正常,索性把上身的襯衫也脫了下來,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腦中一片空白,自己的背上,不知何時多了兩道相當怵目驚心的傷痕,聯想到剛才的假翼,雙手顫抖著,張口發出了幾個音節,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聲音……。

外套…!

有些著急地翻找著剛才脫下的外套,才在前方的口袋中尋找到一張寫著自己名字和幾句話的紙條。



名字:那那德
年齡:23歲

一直以來都跟伊森住在一起,偶爾會有失憶的症狀。
如果你看到這張紙條,不用懷疑什麼,如果還有疑問,就等伊森回來。



口氣也不像是自己的。
但空氣中有他的味道,一點也不怕。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有種自己似乎能自由控制化型的感覺,依照記憶中他所教的嘗試了一次,成功地變成了倉鼠的模樣,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往旁邊的外套裡鑽。

都是自己的味道,不是他的。

根本就沒有所謂"一直以來"的記憶,也許真的一直以來都有失憶的症狀,才一次把一長串的記憶全部忘光,是正常的吧?
縮成一團窩在外套中。

正在等著他回來所以才來到了客廳吧,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
因為他已經穿不下了所以外套才穿在自己的身上吧,身材又變好了嗎?
背上的傷一定是在失去的那些記憶裡的吧,問了不知道會不會說呢?
能自由運用力量也一定是他教會的吧,搞不好是自己突發自通的呢?
這些日子以來一定很幸福快樂吧…。

在腦中不斷想像著和他在一起的畫面,心情漸漸輕快了起來,然而隨之襲來的,是一陣又一陣傳達到全身各處的熱潮,心裡想著或許是身上的皮毛導致的悶熱,試著解除了化型之後卻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改善。

身體熱得不像話,胯下某處還逐漸地抬起頭,腦中跑出了發情兩字,但在腦中實在沒有任何關於這部分的記憶,但總歸本能是不會變的,解開了褲頭,有些倉卒的將西裝褲連同底褲脫至膝蓋,身下根部挺立著,手觸上它還帶回了熾熱的溫度,僅僅是用指尖在柱體上輕描著就讓自己渾身顫抖,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掩住了嘴,握住自己下身輕微的套弄。

「哈…。」

連雙唇都在打著顫,呼吸變得粗重,漸漸加快著手上的速度,嘴裡不自覺地唸出他的名字,甚至有種是他的手在為自己擼動著的感覺,他的眼神、他的呼吸,那是在記憶中曾經有過的畫面,半夜莫名的清醒,發現他在浴室一個人沖著水、喘著粗氣,每當想起那個畫面便會感到身體的燥熱愈發強烈,磨蹭著身下的外套,腦中除了那時候的回憶以外沒有其他的畫面。

高潮時還緊緊抓住了外套叫出了聲音,精液噴灑到手上還沾染了被墊在身下的外套,但身上熱度僅僅是被減輕了一些些,不出一會就立刻又被慾望的浪潮淹沒,身體無力的蜷縮了起來,情慾依然高漲著,卻沒有多餘的力氣繼續去解決,一吸一吐的全是自己的氣味。

玄關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僅僅是鑰匙碰撞到門鎖,在鎖道中碰撞摩擦的聲音都讓自己感到性奮,不只是身下還挺立著的男根,就連後頭那本該不該聯想到那點事的部位都傳來了麻癢感,沒有力氣去給自己多餘的撫慰,在心底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快些進來幫助自己。

「…那那?」

是他的聲音,比記憶中更加沙啞了一些。
他甩上門跑了過來,模糊的視線看不清他的表情,被抱了起來,使不上力的靠在他懷裡,鼻尖縈繞著他的氣味,能感覺到他因為緊張和某些緣故而粗重的呼吸聲。

還掛在腿間的褲子被一把扯了下去,快感來的太突然,還沒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交代在他手裡,高潮之後才在腦裡找回一絲清明,伸手攀住了他,主動想吻上去卻被他避了開。

「膽小鬼…。」

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是順著腦中出現的話語而說出,就算不是自己印象中的聲音也罷,重要的並不是那個,重要的是他,只有他。

被推回了地板上,身下墊著那件外套,縱然布料已經被各種的濁液沾染,甚至被自己蹭的一片混亂,仍然能在其中尋求到一絲溫暖,他的聲音自耳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喚著自己的名字,慾望再一次被挑起,似乎牽動著身後那處,身體強大的空虛感正大聲的吶喊著:想要他。

微啟喘著氣的雙唇被鑽入,柔軟的唇瓣貼了上來,意識到這是一個來自他的吻時已是淚流滿面,沒來由地想要哭泣,胸前被搓揉著乳首,意外敏感的衝擊身體往後弓起了身,卻只不過像是讓身體更靠近他一樣,想張大嘴呼吸,卻被他吸吮著舌,溫熱的唾液從嘴角滑落,分不清那些液體的主人是誰,也許兩個人都有份吧…。

這樣…好幸福。

舌頭的熱度在身上四處留下濕潤的痕跡,一點也不遮掩自嘴裡哼出的呻吟聲,就算已經射過兩次依然挺起下身往人磨蹭,不夠、還要更多,甚至自己的手往後伸向那個一直散發著空虛的地方,食指在穴口磨蹭了數下便插了進去,過分的乾澀讓自己不適,才剛發出難受的低吟就被他奪去手的主導權,又被他吻了上來,身前已有些風乾的精液被他抹上手指,比剛才自己的動作還要輕柔的插了進來,興許是有了精液的潤滑,傳回的感覺不似剛才那樣難受,不自覺地用雙腿纏上了他,動物的本能一直以來就潛藏在血液中,就算沒有記憶也不會受到一絲影響。

相貼的身體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同樣勃發的慾望,掛在眼角的淚水早已沾染上情色的氣息,後頭除了腫脹還留下了一絲又一絲逐漸加大的快感,胯下又勃了起來,他的呼吸就貼在耳邊,手指在自己體內一下又一下的抽動。

「吸得好緊…那那…。」

聽見他叫著自己的名字,自心頭湧出一股酸澀,溫熱的液體不斷自眼角滑落,流過臉頰滴上地上的布料被外套吸收,眼角被吻貼上,手指在體內抽插著,隨時都能感覺到手指的位置、數量,以及他是怎麼在裏頭彎曲著摩擦,和剛才相同的空虛感又一次次的湧上,不夠、還不夠……。

「我是不是…在作夢?」

聽見他這麼說,手指抽了出去、雙腿被強制張開,比自己體溫還要燙的硬物抵在後頭磨蹭,依然看不清楚他帶著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所言是什麼意思,只能伸出手去捧著他雙頰,主動的吻上他。

被一次整根挺入的時候痛得叫出了聲,身體像是整個要被撕裂一樣的痛,他又送來幾個輕吻,額頭、眼角、臉頰,最後才是嘴唇,舌尖描繪著唇形,似是在調情一般,舒緩著不適感。
身體上還沒感到快感,內心卻是滿足的,

吐舌和他交纏,卻又一次被鑽開了唇瓣,舌被輾壓般地舔過,牙根甚至被吻得渾身都酥軟了下來,他還穿著整齊,不過解開了一件外套和褲頭,就算衣服已經被扯得凌亂,依然改變不了實際上並沒有脫下什麼衣服跟自己近乎全裸形成對比的樣子,氧氣即將用盡,略使力的推開他,但在推開的一瞬間又被狠狠的頂了一下。

「啊哈--!」

不適感一次被龐大的快感壓了過去,腰被強迫抬高,無法接觸到實感反倒讓緩慢抽插帶來的感官更加的刺激,他直起了身,由下而上的角度讓人有種,被他征服的愉悅感。身體還很僵硬,沒有任何經驗的身體無法去收縮去迎合對方,只能握上他擺在自己腰側的手,下足了心理準備才開口索要。

「快…一點…。」

發情的徵兆還放肆著,挺立的下身以及習慣性收緊的身體能感覺到他同樣的情動,熱汗甚至滴到自己身上,模糊的視線交換了幾個眼神,逐漸增強的撞擊所帶來的快感讓人難以忍受的控制不住自己嘴邊洩出的呻吟,上翹的性器彷彿頂到了下腹,摩擦過某一點時傳來了劇烈的、足以讓人斷片的快感。

快感一次接一次的增強,與情慾一起自心底湧出的是滿滿的踏實感,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多想什麼,交合處傳來嘖嘖的水聲,想攀住些什麼而抓緊了他的手,而他欺身壓了下來,彼此相擁。

「那那…我真的、不是做夢吧…?」

擁抱的力道太強,甚至傳來了疼痛,完全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能抱緊了他靠在他懷中隨著快感呻吟著,在短短時間就已經發洩過兩次,胯下傳來了陣陣的疼痛,卻更凸顯了後頭傳來的愉悅。

舒服、喜歡…。各式各樣的讚美詞往腦中撞擊,似乎連嘴裡都夾雜著喘息喃喃念著。

從來沒有這些日子以來發情是怎麼解決的記憶,本不應感到快感的地方,現在卻被他進入,而且舒服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或許自己是壞掉了吧。
或許只因為是他也說不定,人生中只要有他在,就什麼也不怕。

記憶中甚至連自己已經成年,會經歷發情期這件事情都沒有被記錄,但就是發生了,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下達到高潮,地點從門口的地板上不知何時已到了床上,全身彷彿只剩下能吸附住他陽物的力氣,手和他食指交扣著,身體裡也被他射過了一次或兩次吧,嘴裡已唸不出完整的句子,穴口感到痠麻,卻還是傳來了更多的快感,彷彿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崩潰。

強撐起身體去抱住他,好喜歡,不能再更喜歡這個人了…,身體疲軟的不像自己,卻還是從身體各處不斷的傳回愉悅,意識又漸漸遠離,前身早就因為過多的發洩而難以再達到像方才那樣的射精,卻還陣陣泛出稀薄的精水,整副身體似乎就要被他弄壞的感覺反倒讓心裡湧上一股濃厚的安全感。

無比貼近的身體傳來他的體溫,明明是該一直以來和他在一起的,卻感覺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伊森…!」

自己都發現聲音早已染上了泣音,不只是因為這場性愛,而是因為再次重逢。
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清,但他卻明顯在聽見叫喚時加重了力道,忘記了言語,嘴裡除了呻吟之外只叫著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終於結束了這場性事,幾乎沒有意識的被他吻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覺已在充滿他氣味的地方睡去,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床上?或是他的懷裡呢?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