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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片段一】

──說到現在社會啊,願意自炊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呢。各位怎麼看呢?不覺得這樣很不好嗎?
──這牽扯到很多社會問題,不能只這麼說。
──是病態!這個社會病了才會變成這副德行!
──唉,話是這麼說,但基本的大家還是會的吧?切一切煮一煮之類的呀。
──大家先安靜一會兒,我認為事實上……
「…...挺無聊的。」
看對著普通話題卻激動地探討,甚至有演變成爭吵趨勢的談話節目,與其說是無聊或厭煩,應該以無法理解來形容會更為合適。
觀賞了約十分鐘,赤井還是不明白自炊和社會的病態怎麼就扯上關連了。
「日本的談話節目都是這樣嗎?」
「美國的談話節目有比較高尚嗎?」坐在一旁的降谷回答得略為冷淡。他自然不打算在以娛樂大眾為目的的媒體上產生競爭心態或不必要的愛國心,只是單純認為這個議題沒什麼好討論的,「你住日本的時間沒多長,以前也沒體驗過日本無聊的地方,現在體會一下不挺好?」
「我想這部分應該全世界都差不多吧。」
「畢竟白癡是常態分佈的。」
真是金玉良言。赤井頗有同感地點了頭,「那關於這個議題,你認為?」
「……以統計數據來說,自炊的人是減少了沒錯。」不管是做得到的人,還是做得來的人的確是減少了,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降谷聳了聳肩,儘管他算是會料理的人,但他自炊的次數再怎麼勉強也無法被算進「有自炊習慣」一類人之中。
「為什麼不?」
「我嗎?沒空唄。」
「讓人忙得沒時間自炊的環境,不覺得是種病態嗎?」
「不覺得啊。」


【試閱片段二】

「……」
當他睜開眼,覺得降谷的臉伸手可及。
這傢伙方才是坐這邊嗎?赤井方才遞過去的馬克杯仍放在客廳另一頭的小茶几上,從這邊看不出是否已經喝空了。
室內安靜得不可思議。
嘈雜的冷氣馬達,雨聲與水滴拍打著什麼的聲響,電腦運作時的嗡鳴,以及降谷敲擊鍵盤時輕輕的呼吸。
彷彿世界上本就僅有如此,而他的世界也只需要這些便已足夠。
「做夢了?」
降谷開口時甚至沒自螢幕中抬起視線。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像著傻子盯著我不放。」他垂著眼,耳邊的髮稍稍散落下來,赤井便伸手去撥。「會癢。」降谷並沒有閃躲,只是口頭不怎麼認真地抱怨了句。
「剛剛做了個像背景設定或說明的夢。」
「誰的背景?」
「我的。」
「那不是挺無趣麼。」
「不至於吧?」
綜觀赤井秀一的截至目前為止的人生,還是頗具戲劇性的,「大概說明了一下先前發生了什麼或為什麼待在這裡之類的。」
「聽上去感覺不只無聊還很隨便。又不是連載或什麼小說的開頭。」
「我也這麼認為。觀眾估計也覺得很無趣。」
「觀眾?」
「……不,沒事。」
為什麼自己突然會這麼說?赤井思考了一下後就放棄了,「你換位置了?」
「特地這麼問很沒情調耶。」降谷故作吃驚地回答,「我不能看電視嗎?」
「你的回答也很沒情調……不是在用電腦。」

【試閱片段三】
「要真的在你睡著的時候做,你不會醒嗎?」
「哈啊?」
降谷猛然從書中抬起頭來,擲過來的眼神倒不是厭惡,更像是「這白癡突然說什麼鬼話」的錯愕。
「誰不會醒啊,又不是癱瘓……喔,不對。」降谷用手肘壓住攤開的書頁,另一手則越過赤井,伸直了手臂去搆床頭的寶特瓶,在把水瓶給撈過來中途用瓶底輕輕抵了一下他此刻正安靜伏著的傢伙,「要是進來的東西太迷你可愛,搞不好真的不會發現。」
「是不是真的小到沒感覺,你不是才剛體驗過?」
「又沒說是你。」
降谷微微一笑,擰開瓶蓋直接對嘴喝了兩口。
「拿得挺順手,那是我的。」
「難道你介意?」
「這倒是不會。」
不過稍稍在腦中幻想過被撒嬌一般的口吻討水喝,然後嘴對嘴餵水的情節罷了。他聳著肩這麼說時降谷差點沒讓喝下去的水從鼻孔中逆流出來。
「你的腦袋……挺傳統的?很像年輕小女孩看的漫畫會有的情節。」
「會嗎?有人很吃這一套哦。」
饞了、渴了;想接吻、想上床。直言不韙不是很方便麼。將瓶中的水灌掉一半後降谷終於停止補充水分,隨意搭上瓶蓋後同樣伸手跨過赤井把水瓶放在桌子邊緣。
「你瓶蓋沒關好。」況且也放得太外面了。赤井見狀微微皺起眉,把瓶子拿來再栓緊後才放回。
「哎,你不喜歡這種橋段?」
「什麼橋段?」
「『一個不小心就忘了蓋上瓶蓋結果水灑出來潑到你了,實在非常抱歉,不介意的話請先去洗個澡吧』的橋段。」
倘若主角是個笨拙的女孩,那會是一段有些溫馨又帶著戀愛粉紅氣息的故事,套到了眼下的降谷身上就顯得色情異常。
真要比較的話,他自然是比較吃這一套。
「好像不是剛完事後該玩的橋段吧。」
「確實。」
降谷翻了個身調整姿勢,想側躺卻覺得書拿著手痠,最後還是翻回趴姿,隨手抓了顆枕頭來抱著。原先蓋著的薄被滑了一大半,光裸的背部就毫無警戒地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