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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複著早已熟練的動作,白狼依然沒有絲毫鬆懈,每箭都精準地落在靶心。
  不過片刻,箭靶上已然扎滿了箭矢,白狼射出自己箭筒裡的最後一支箭,也是穩穩地釘在了靶心上。
  然後她放下弓,朝靶心走了過去,仔仔細細地除下靶上的箭矢。
  如同自那天起就不曾改變過的一心一意。
  少年的身影早已模糊了在夢裡,但是少年的眼神卻依然清晰。
  什麼時候,才能像那年的他一樣,彷彿不曾迷惘、彷彿不曾懼怕……?
  收拾好箭矢,白狼回到原處,再次準備進行鍛鍊。
  「什麼啊,還沒結束練習嗎?」
  白狼耳目一動,回過頭去,就見博雅背著弓,從遠處走了過來。
  於是她輕輕點了下頭,「博雅大人。」
  「晴明說這裡白天是妳練習用的對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沒打算歇下?」博雅走來了白狼面前,看看箭靶,又看看白狼。
  是誤以為她從一早就練習到現在了吧。
  「……今天白天並沒有進行訓練。」白狼搖搖頭,解釋道,「才剛開始而已,沒有多久。」
  博雅挑挑眉,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他抬手往身後的庭院大樹比了下,「我可是在那邊看妳練習了至少三筒箭,能算剛開始?」
  正常情況下,練習的節奏大約是五筒後才會稍事休息,然後接著第二輪,依然是五筒,如此循環。
  所以說已經三筒箭了能算剛開始?說得過去嗎。
  相較於博雅在意的點,白狼卻顯得有些慌張,博雅大人居然在那裡看著我練習嗎,真是糟糕,一點也沒有察覺,方才有幾箭的殘心不夠確實,肯定都被看出來了吧……
  「……雖然不曉得為什麼,但妳好像有點緊張?」然後博雅還毫不留情地點破了白狼,即使他本人對此毫無自覺。
  白狼簡直困窘得快要無地自容,只能轉移話題,「沒、沒事……那個、博雅大人背著弓呢,也是要練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