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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刻總是特別又神祕,黑壓壓色彩從遠方慢慢渲染開來,直把天空染上濃重的墨。
微風與雲翻動的呼拉聲愈是清晰,愈顯得夜的深沉和寧靜。

魁登斯站在車水馬龍的路口,慢吞吞地發著手中傳單。
青年總是駝著背,低著頭,頸子後方的骨節特別突出,叫囂似乎要從薄薄的皮膚下掙脫出來,使他看來格外削瘦。

魁登斯再次怯生生地伸出手,把傳單遞給了一位吃著糖果的小孩,小孩對他眨了眨眼,用黏呼呼掌心接過紙張。魁登斯瑟縮起肩膀,抿了抿唇,才要開口道謝,男孩已經被一旁的婦人拉走了。
魁登斯看著緩緩飄落在石板磚上的泛黃紙張,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他為數不多,成功遞出去的傳單。
清楚憶起被皮帶責打的痛楚的男孩,忍不住微微顫抖,趕緊彎腰要去撿拾紙張,一雙油光鋥亮的皮鞋不偏不倚地踩在正上方。
魁登斯下意識抬頭要看,還沒反應過來,熟悉的體溫和味道緊緊包裹住他,下個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暗巷深處。

路燈打在巷口處,白光僅照映出小小一塊,這裡是窄小的暗巷,投射不進半點星芒,陰森森的,月色隱沒在迷霧般的雲層裡,朦朧地泛出詭異的光暈。
「魁登斯。」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就像大提琴的嗡鳴。
「先、先生……」魁登斯不由自主地縮起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直到背脊抵上了石板磚牆,他只得開始蜷起四肢,妄圖把自己隱藏起來。

葛雷夫並不喜歡男孩這副模樣,他瞇起眼,把魁登斯困在了牆面和自己之間,「我要你辦的事情……」葛雷夫欲言又止,他偏頭湊向了男孩白皙的頸側和耳垂,加重呼吸,「有進展了嗎?」
溫熱的吐息一下一下噴灑在敏感的皮膚上,魁登斯早已憋得整張臉都紅了,他只能哆哆嗦嗦地,聲如蚊蚋,「不、先生……線索實在太少了,我以為……」
「你知道我不喜歡聽這些,魁登斯。」葛雷夫把自己又往前擠了點,他的大腿插入魁登斯微微發著抖的雙腿間,強硬地撐開了男孩瑟縮著的軀體,並且用膝蓋碰撞著對方的鼠蹊部,聲音比方才更啞了,「乖孩子,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會拒絕你的要求。」
魁登斯因為羞恥而閉上了眼,他的睫毛又捲又翹,劇烈抖動著的模樣就像初生小鹿打顫的雙腿。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