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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T30 兔虎新刊文~節錄]From time to time

「邦…邦尼…你怎麼會在這?」
「嗯…我為什麼會在這?怎麼說好了,我是看了這張字條,循線來到東方城找狠心拋棄我的負心漢。」
「負…負心漢?你在說什麼…邦尼,你在說什麼呀?」
「你說呢?虎徹先生。」巴納比邊說還邊搖動著他右手上的紙條。
鏑木‧T‧虎徹發誓他在這個掛著笑容的巴納比額頭上,看到了兩個明顯到不行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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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納比先生怎麼會來我們家?」歡樂的家庭晚餐時刻,鏑木家多了一張算不上陌生的生面孔。小楓邊吃著冒著熱氣的高麗菜捲,邊用著好奇的眼神看著坐在虎徹隔壁的巴納比,他穿的衣服跟平常上電視的不一樣,連眼鏡都換成淡褐色的款式。
「呃…」虎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下意識地望向巴納比。
「我前一陣子在休特爾比爾特市的事情辦完了,所以我來跟虎徹先生會合。」
「所以爸爸你還沒有退休?」
「咦…我已經退休了。」
「啊,我得去拿燉菜過來,小楓來幫我。」
小楓應了一聲便快速地蹦下椅子,跟著安壽一起走到廚房去。
「我不記得我答應你退休。」
「退休是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講吧。」
「我是你的搭檔,你應該跟我講才是。」
「少了,我們搭檔只是公司策略…」虎徹本來想繼續但是小楓跟老媽已經端著菜回到了餐桌上。
「菜來了。我今天多煮了一點,你可以盡量吃布魯克斯先生。」
「叫我巴納比就可以了,伯母。」
「他是邦尼-叫他邦尼就可以了。」
「都幾歲了還給人家取綽號。」安壽舀一大瓢的燉菜到巴納比的盤子,巴納比也親切地跟安壽道謝。
他想都沒想過邦尼會突然跑來,他以為洛伊茲先生會確實地做完他需要他做的事情,看來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跟他想的一樣。
「你今天有地方住了嗎?」安壽問著。難得能見到自己兒子的同事,高興之餘她還多煮了幾個菜。這個年輕人看起相當的有禮貌跟有家教,跟他家的兒子一起搭檔不知道會不會給人家添麻煩。
「邦尼沒有要過夜,我只是禮貌性地請他回家吃個飯。」事實上也不是什麼禮貌,真正的原因還是邦尼死都趕不走,他只好讓他跟著自己回家了。
小楓當然很開心地將她收藏的雜誌拿出來給巴納比簽名,甚或是月曆跟公仔都拿出來了,接著就是老媽開心地多煮了奶油燉白菜、簡易烤雞腿,整個桌上像在過聖誕節一樣。
「怎麼對自己的搭檔這麼冷漠。」
「但是老媽,我們家沒多的房間,而且…」虎徹才說到一半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啊,一定是村正。」
「老哥?他來幹嘛?」
「我跟他說你的搭檔來了,他說要當面謝謝人家的照顧。快去開門。」
「喔…」虎徹沒辦法只能站起身去開門,站在門後的是帶著兩瓶紅酒的老哥。
「我帶了東西過來。」
「你不用顧店嗎?」虎徹一臉不滿地看著老哥。
「自己的店不就是這樣,要什麼時候休息就什麼時候休息,反正丹佛斯先生跟超市的貨我都已經送完了,接下來都是一些零售小賣,今天提早打烊明天還是准時開店的。」
村正將酒拿給虎徹就自己走進屋子裡了,他習慣地拉開老爸平常坐的位子,從他離開東方城後老哥就一直像個父親一樣,撐起鏑木酒店跟所有身為長男的責任。
「我店裡的二樓收好了,雖然不是什麼大飯店等級的地方,但是還算舒服。有什麼需要你就不用客氣,盡管提出來。」
聽到村正跟邦尼講的話,虎徹才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是他漏掉沒發現的。
「你們在說什麼?老哥為什麼要收拾他店裡的二樓?」
「當然是巴納比今天晚上要住的地方,我們這沒地方讓他睡,你房間裡的那張床也擠不下你們兩個大男人。」
「說真的,我不介意跟虎徹先生擠在同一張床上。」
虎徹一臉受不了地看著巴納比用著正經八百的表情,說著這種一語雙關的話。

「怎麼行-那孩子睡相很差的。我記得村正的店樓上有個房間,是以前你爸在的時候給店員住的地方。不過我沒事先問過巴納比就是了。」安壽替村正添了一碗飯,也順便將巴納比空掉的飯碗添滿。
「我不介意的,伯母。真的,其實我跟虎徹先生一起睡…」
「邦尼!晚飯後我帶你過去我哥的店,今天你就委屈一點。」知道巴納比之後想說些什麼,虎徹火速地將他的話截斷,這個男人就是用那張誠實可靠的臉欺騙了社會大眾。
當小楓、老媽、老哥都在餐桌上吃吃喝喝有說有笑,徒留虎徹一個人在思考著到底邦尼為什麼會突然來到東方城?

「你確定不需要我一起去嗎?」
「當然不需要,我知道你的店在哪。二樓的房間我也清楚得很。」
晚餐時喝了點酒的村正不適合開車,虎徹跟他拿了鑰匙跟房間鑰匙就準備往外走,巴納比跟虎徹的家人道過晚安後,也拿起自己的行李跟著虎徹坐上了印有鏑木酒店的小型貨車。
坐上車的兩個人是完沉默以對,看著虎徹認真看著前方路況的側臉,巴納比率先打破了安靜。
「你整晚都在想著我為什麼要來東方城,你找出原因了嗎?」
「洛伊茲先生應該安排了其他的事情給你,是的,我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在東方城。」
「我在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我就說了,我是來追負心漢的。」
再一次聽到這個詞的虎徹,臉上露出了不需特別的心思也能指出那是個苦笑。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狂野猛虎了,現在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你還是虎徹先生吧。」
「我哥的店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剛好,但已經熄燈了鏑木酒店招牌已經在巴納比的眼前,但是這的確讓虎徹先生閃開了自己的問題,從以前就是這樣只要他想橫衝直撞沒什麼能阻止得了他,但是要是他死都不想開口,那些事情就會被藏進深到不知處的地方。
下了車打開鏑木酒店的大門,他跟著虎徹一起繞進了倉庫後方的一個小門,打開後一個短短的木梯讓他們可以來到二樓的房間,雖說是房間也不過是屋頂跟一樓天花板中間的空間,他們兩個才站上去巴納比的頭幾乎快碰到頂樑了。
「這裡比我記得還小…」
「你以前來過這?」
「跟家裡吵架的時候,不過那是當學生的事情了。」
虎徹將巴納比的行李放在床邊,還將鑲在屋頂的小天窗給打開,頓時涼風隨之吹了進來,雖然已經九月多了但還是很熱,不過夜風倒是降了不少溫度吹起來剛好帶著微微涼但不覺得冷。
巴納比看著對著窗戶吹著風的虎徹,他緩緩地靠近他的身後,將自己的雙手放上他的腰,果不其然手下的觸感傳來的是輕顫。
「你在幹嘛?」
「我想做什麼,虎徹先生應該很清楚才是。既使剛剛喝了酒,我的表現應該還是會跟平常一樣。」
「邦尼,我帶你來這不想跟你做這些事情。」虎徹轉過身意欲拉開巴納比放在自己腰際的手,但是沒想到自己的手反而被鉗制在牆上,巴納比用的力氣並不大,但是相當確實將虎徹困在牆跟他之間,熟悉的呼息加上紅酒的果香不停吹拂在他的臉上。他看過巴納比生氣的樣子,現在他的表情確實是生氣的態度。
「邦尼…我可以理解你很生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揍我一拳能讓你開心點,我就在這。」
既使在夜晚,既使是在淡褐色的鏡片後面,虎徹還是能夠看清巴納比的眼神,那雙湖水綠眼底不再是憤怒,而是淡淡的無奈。
「你總是這樣,大叔。一個人承受、一個人面對。我們是搭檔,而且我們也是戀人,為什麼你不跟我討論退休的事情?」
「我…」平常總是編得出很多理由的虎徹,在看到巴納比的眼神後,完全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我接受道歉。」
「…抱歉啦…邦尼。我不是故意不通知你的。」虎徹懷抱著歉意低下頭,巴納比則是用著自己的唇將他推回原位,就唇瓣相貼的時候巴納比力道適中地輕吮著虎徹的下唇,不時間還帶著一點輕咬。
虎徹的頭隨著親吻地加深,頭漸漸地往牆上仰去從微微的吃驚轉成了沉醉。就在他感覺到自己太過地沉醉時,他將頭偏向了另一側,讓想更加深入的巴納比撲了個空。
「怎麼了?」失去了連繫的巴納比沉著聲音問著,那不是生氣,而是被情欲催熱的嗓音。
「我得回家。」
「這聽起來好像外遇老公才會有的臺詞。我是第三者嗎?」
「我是真的要回家。」虎徹賞了對方一個白眼。
「沒關係,我的時間很多。我可以讓你先欠著了。」他不放棄又親啄了一下虎徹的上唇,才終於放開他兩手的牽制。
「你到底來這邊做什麼?」
「你在乎嗎?」
「當然。我好歹也是你的搭檔…嗯,應該是前搭檔。」
「你會知道的,虎徹先生。但是在之前我得賣個關子,讓你也著急一陣子。」
巴納比說完後拉開行李箱拿出換洗的衣物,他將眼鏡放在床邊接著將上衣全脫了,虎徹看到上頭還隱約可見的傷痕,他的眼神下意識地閃開了。
「我先走了。浴室在一樓的後面,那邊的冷熱水不是很穩定溫度會變來變去,這裡晚上會變得更冷一些你得穿夠。」
「謝了,虎徹先生。晚安。」
虎徹也道了晚安後他離開了二樓,回到了自己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