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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羅伊--」
「嗯?怎了?」
「沒什麼。」
法師對著傭兵傻笑了一陣,接著又開始埋頭抄寫被委託的文書工作。
一頭霧水的傭兵撇撇嘴,也跟著低下頭繼續把牛皮腰帶擦得發亮。
羽毛筆把紙刮得唰唰作響、刷子沙沙地磨過牛皮,兩人之間又沉靜了好一陣。
然後法師很突然地抬起頭,看了眼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的傭兵,又笑著喊他。
「羅--伊--」
「嗯?怎了?」
「沒什麼。」
「你到底……」
皺起眉頭,他看著依舊一臉傻笑抄寫卷軸的法師。
依著冬日難得露臉的虛幻陽光,橘金色頭髮的法師、他的法師被映得暖洋洋的。
感覺凍得他雙腳發僵的寒冷被這樣的畫面驅除,慢慢地暖和了起來。
頓了會,傭兵這時才大概懂得今日法師到底在犯什麼傻。
他看見法師把羽毛筆放下、搓了搓僵硬的雙手,接著又抬起頭來--
「羅伊--」
「嗯?」
撐著頰、傭兵直直地望著那對綠眼睛,勾起嘴角笑了。
「咦!」
沒有料到傭兵會有除了撲克臉外的回應,法師張大了雙眼,臉頰頓時燒了起來。
--犯規、用那樣的笑法犯規!

得意地輕哼了聲,傭兵站起身、拿上錢包和防寒斗篷走向門外。
「會冷是吧?我去買點熱飲料。」
「才、才沒有!」
「也是啦,都臉紅成那樣應該也暖了。」
「沒有!」
「想喝什麼?」
「不用--」
把視線斜到一邊,還是搓著雙手的法師忽然降低了音量。
「抱、抱一下就好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