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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君與B君－C學長與D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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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是A的直屬學弟，認真上進且景仰著B。每當B從電資院走到文學院找A，常望見D在問A功課。當A對D笑逐顏開，B總莫名感到不安，他從未如此過，於是他不會說，不會將情緒流於言表，只能在旁靜謐等待A發現他，然後主動迎向他。以往對A主動的B，在遇到D便顯得被動。或許，B害怕D會奪走他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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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是B的室友，大四後便少許回寢，經常外宿，但一回來總熱絡地陪伴眾學弟，而外號之所以叫"C"是由於他特別溺愛AB兩學弟的緣故。因兩人的羈絆而動容的他時常想：若是這兩人能早日看透彼此的心意該有多好。於是當他歸寢，總約隔壁寢的A陪他徹夜談天，直到B將睡著的A抱上床，他才滿足地熄燈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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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察覺到B的異狀，B居然失神地望著雜誌同一頁十分鐘，他拿起章魚燒想餵對方，B愣然擱下雜誌，抬首將臉貼近A：「剛好餓了，謝謝。」見B吃下後，A又串起一顆，眼裡浮掠著抹憂心：「每次B君將臉靠得很近，我總覺得自己不可以閉上眼睛，因為我知道B君在嘗試讓我懂些什麼，現在我卻不懂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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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張手將A攬入懷裡：「我想的事，多得A無法承受…不需要去懂。」A難掩失落：「我很喜歡B君，一直想要更加懂你。今天學弟說了你高中的事，他是你一中的學弟，聽他說了許多我所不知道的B君，讓我好後悔：要是當初不是念私立高中，而是和你們同校，能有多好…」A的話令B迷惘了：「他是我的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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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君不知道嗎？」A錯愕地抬眸：「學弟很崇拜你！時常下課跑來問我B君的事，像是：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看書聽音樂的品味、常逛的店、生日、血型、興趣、修了哪些課…我全告訴他了。難道你們不熟嗎？」B陷入沉思，回想起高中時代某位高大、棕髮、眼神真誠不已的學弟：「德國牧羊犬，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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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將學弟取了大型犬外號，A在B的懷中忍俊不禁。當明白A與學弟眉開眼笑時聊得竟是自己，B心頭的不安倏然一掃而空。他隨即問：「不過，A記得我所有的事？」A拭乾眼角，開懷地說：「嗯。畢竟我們總是在一起。」語畢，A的眼裡透出光澤，B情不自禁地掬起他的臉龐。頭一次，B想坦然道出自己想吻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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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輕柔地撥開A的瀏海，A立即闔上雙眼。他想起前陣子B因會錯意而吻了他兩次，肢體瞬間變得僵硬…那柔軟與溫度，以及甜蜜的餘味，A仍記憶猶新…他直覺那是錯誤的吻，因此想要掩埋遺忘。然而現在竟不願逃離了，甚至於想去回應對方…A不知所措，腦子一片混亂。B溫和地說：「眼睛別閉上…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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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君想吻我？」突如其來的要求令A瞠開雙目，惶恐地欲起身脫離B的懷抱。然而B早已看穿A的心思，先一步以手掌托住對方的後腦勺，讓坐在腿上的A瞬間冷靜下來。「A會困擾嗎？」B的眼神裡浮出失落，潭水般深邃的黑眸深不見底，A無法回視，只能得低首：「B君這麼問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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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A無助地蜷縮起上半身，B明白自己不該再逼迫他，於是他換了方式，抬起了對方下顎：「我喜歡A，所以想吻A。我想知道A怎麼想。可以嗎？還是不行？如果A拒絕，我會放開手…」A雙眸圓瞠，認真地咀嚼B的一字一句。原先混亂的思緒逐漸被消化釐清，A目光濕潤：「原來B君喜歡我，喜歡到想要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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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的告白出乎意料，A無法置信B會如此喜歡自己：自己並非女孩，而對方卻願意、甚至渴望親吻與自己同性的他。朋友間感情再好也有個侷限，不會輕易說出這般造成尷尬且逾越關係的話語‥「原來B君這麼喜歡我，而我呢？我會不會也想親你？我只知道自己很喜歡B君…其他什麼也沒想過。」A忍不住啜起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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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想就好…不要哭了。」B輕撫起對方的背脊，安撫慰藉著A，他平穩的口氣顯得格外溫柔。B傾下身，溫暖擁住A，手指輕輕擦去對方眼角的淚水。眼見B如此成熟，A腦海中盤旋起以往兩人的互動，他告訴自己：不能總是依賴B君、不能只會撒嬌…A的肩膀不再顫抖了。他抬起臉龐，哽咽說出自己想被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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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話令B一時無法反應，當意識回歸，B發覺自己早已壓下身軀，A倒臥在床鋪上，淚光和緩波動，而那雙眼像是正等待著他。他十指緊扣住對方的手，恣意吻起A，舌尖來回穿梭於彼此的唇齒，交纏不已。A被吻得喘不過氣，白皙的臉龐與耳根子均已脹紅，口中不時溢出甜美的呻吟以及微量的喘息…B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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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C帶著旅遊伴手禮回到男宿，一如往常他逢人就發，遇到熟識的對象便多寒暄幾句，熱情的他每回歸宿總贏得學弟滿堂彩。他是個樂於分享的人，而今晚C滿懷喜悅地想見到室友B，他想傳授對方幾套可以讓隔壁寢的A更親近B的點子。當他即將走到房前，迎面望見一個高大俊秀的身影，左顧右盼，似乎在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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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提著聖誕蛋糕，想拜訪A直屬與B學長。然而當到達目的地，他卻退縮了，忽然不知該如何啟齒自己的心意。苦惱之餘，他瞥見一名搖曳璀璨金髮的美麗外國人走近自己，外文系的他隨即主動以英文問候，看是否需要協助帶路，沒想到男人露出皓齒，笑著說：「學弟你外文系的齁？英文這麼溜！我的房間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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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不是畢學長的寢室嗎？」『喔，你說的小B是我的室友啊。』「What！？學長的室友是外國人？A學長沒有告訴我啊！」『沒想到你還認識小A！也許是因為我太少回來，所以小A沒告訴你。話說學弟你別看我長這樣，我是法裔台灣人，目前中文系大四，跟我用中文或台語溝通就好。另外我的綽號叫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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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大方介紹自己的C，D頓時語塞，不知所措地撓起自己的棕髮。C拿出一疊巧克力放入D寬厚的掌中：「Joyeux Noël！因為我討厭英文所以就用法文說。先祝你聖誕快樂。」C爽朗地笑著，D愣然收下這份見面禮，霎時想起自己帶來的蛋糕：「可以請C…啊、C學長，把這轉交給AB學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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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黑森林蛋糕！學弟幹嘛這麼見外，一夥人一塊吃不是更好？」C一手提起蛋糕，另一手探入口袋拿出鑰匙。他走到門前，正準備轉開門鎖，但驀然聽見房內傳出微弱的聲響…聲量間歇起伏－－那是人聲，他所熟悉的人發出的聲音。當下他領會了一切，旋即抽開鑰匙轉過身：「學弟…今天讓我借宿一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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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學長你不是正要進寢室嗎？」『這不好解釋。小B他…討厭半夜有甜食出現在房間…他有潔癖！所以我們不能進去。』「什麼？有這種事！那蛋糕怎麼處理？我們宿舍沒有冰箱。」『學弟你別慌！我可以到你房間陪你吃到天亮！』「這樣好嗎？我室友都回家了，是無所謂。但…」『別說了！快帶我回你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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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吻得過於激烈，B發現A開始無法承受，他渾身顫慄且體溫升高，對於任何的肌膚接觸均變得敏感異常。呼吸急促，手心冒著汗，但A仍努力抓住B的雙掌，害怕鬆手。似乎太勉強對方了…B想著，決定放緩動作，從激情的熱吻轉變為柔和的舔拭，A終於放鬆了緊繃已久的神經…B吻了他闔上的眼，訴說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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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蜻蜓點水式的舔咬身下的人，由上而下吻著，唇與舌移動地極為溫柔，口鼻均滿洩了幸福的氣息，令A深感沉醉：「我喜歡A的額頭，喜歡A的眉峰，喜歡A的雙眼，喜歡A的眼睫，喜歡A的眼摺，喜歡A的鼻尖，喜歡A的唇齒，喜歡A的舌瓣，喜歡A的臉頰，喜歡A的頸側，喜歡A的聲音：我喜歡A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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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子高，擠一張床睡我怕會壓到C學長。」『學弟你放心躺，我不在乎。』「那學長你長髮要不要紮起來？」『啊，不鬆開我會睡不著…撥到一旁好了。不說這個，我好冷，你把兩手張開好不好？』「…這樣？」『對，我睡進去，順便可以取暖…就這樣晚安啦。』「我第一次抱著人睡，對象卻是剛認識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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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因無法入眠而觀察起懷中的人：「連睫毛都是金色的…而且好長。五官好漂亮…法國血統，個子卻很纖細，中文又說得沒有外來腔調，和我認識的外國人完全不同。C學長好特別啊。」看著C毫無防備的睡姿，D發起愣，手肘壓到對方髮絲而不自覺。C忽然以額頭摩娑對方胸口，嘴裡發出低吟:：「學弟…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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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的囈語讓D焦急問著：沒事嗎？哪裡痛？殊不知D無自覺地將C的長髮壓得更緊。「好痛！好痛！學弟住手！」C痛苦地瞇起雙眼，伸手欲把D的手肘從髮梢移開，然而D摸不著頭緒，無法任由C在黑暗中盲目亂抓。於是D嘗試箝制住C的手腕，拍了拍對方的臉龐，C瞠開碧綠的眼眸，無力地說：「學弟你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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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對於B的每一吻拭均感到舒服，舒服到原先繃緊的神經，因這份舒適所瓦解，而疲憊感隨之浮出水面。仰躺於B身下的A逐漸被睡意侵襲，於B掌上的力度開始鬆懈…眼見A意識模糊，全憑下意識在回應他的吻，B明白A已經累了，於是牽起他的手，湊近A的臉龐低語：「回去洗澡吧，你睏了。今晚先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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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被拉起身，思緒尚未恢復，臉上的紅潮清晰可見。他點著頭，無法言語，步伐搖晃緩慢地走出B的寢室，B雖有些憂心，但仍信任彼此的拾起衣物，一樣準備盥洗。當洗完澡，B欲熄燈前A出現在門口，臂膀夾著枕頭。「我想和B君一起睡…可以嗎？」A身上襲來濃郁的香氣，令B無法招架：「這是聖誕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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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無法領會「禮物」的意味，懵懂地歪著頭，而睡意令他快站不穩。B撫摸對方的腦勺，將他拉入床畔：「怎麼會想和我睡？」B非常好奇，非常渴望聽見答案。A坐在B的大腿上，不帶猶豫地說：「我想用力抱緊B君…讓B君知道我也好喜歡你。」語畢他趴在B的肩頭像是不醒人事。B寵溺地搔撓A的髮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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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壞？WHY？」D被C的話所震懾，C有氣無力地挺起腰桿，以手指梳理自己的長髮。「唉，學弟你笨笨的，像豬一樣。」C漾起以往開朗的笑靨，D難以理解C為何而笑、為何說自己笨得像頭豬，欲啟唇詢問，然而C先發制人的將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有綽號嗎？叫你D好不好？可愛的『低』，豬的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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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A的雙手沒有放開過B，即使熟寢，A仍舊緊擁著對方，像是眷戀…B頭一次被A如此擁抱而感到不可思議，以往起伏不大的心緒此刻竟湧現了強烈的喜悅。他貼近A的耳畔，輕咬起對方耳垂，低喃的吐露：「謝謝你能愛我。」A敏感地顫抖扭動，囈語般地叫著B的本名，B輕聲地回應…直到拂曉，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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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BCD的D？我可以和學長們的綽號串在一起嗎？」D露出欣喜的笑容，容光煥發。一想到能更親近自己所愛戴的學長們，D興奮的挽住對方。「當然可以啊，學弟很可愛，我很喜歡你。」C拍了拍D寬厚的胸膛，勾起迷人的唇角。D頓時察覺失態，放開了手。他發覺對方異常地友善、美麗…內心盈滿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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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是第一個誇我可愛的人！從小我個頭就比別人大，沒被這麼說過…被纖細的學長這麼說，有點難為情呢…」『怎麼會？小D很可愛啊！你看！…頭髮這麼蓬鬆好聞，眼珠子水汪汪的…眼神可憐又可愛，像極了大型犬！』「…大、大型犬？」『嗯，雖然你傻傻得像豬，不過我覺得你更像狗狗。我很喜歡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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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虔誠的D被C的話所感動，驀然低頭禱告：「喔…主耶穌…感謝祢。」C望見D誇張的舉動，不禁掩嘴而笑。「C學長怎麼了？」D不解地抬起面容，C揮著手掌直說沒事。「小D你要有自信一點！雖然今晚我們才認識，不過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C挺起腰，溺愛般搓揉起D的棕髮，D不好意思地不停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