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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門板上那刻黃少天心裡已經為自己後腦默哀了兩秒,沒想到沒迎來預料中的疼痛——喻文州用手替他擋了一下。意職到這點後黃少天嚇得手一抖,直接把喻文州襯衫上第二顆鈕扣蹦掉。

……卧糟隊長就算你手速不快也得小心啊!

喻文州似乎半點也沒感到痛,仍然專心地吮吸著自己的略為下唇,那水聲色情得他整個人都快燒起來。黃少天最終也沒能把話說出口,幾聲綿軟的嘟嚷在唇舌交纏間變得模糊不清。

他們喘息著又交換了幾個吻,牽出的銀絲把衣領搞得濕漉漉一片。

喻文州墊在門上的手一直沒有停止下滑,順著脊椎撫過黃少天汗濕的後背,現在來到了黃少天腰側的劃圈,漫不經心地繞著敏感點轉。若有若無的癢感讓黃少天反射性地往回縮,下身毫不意外地又硬了幾分。從剛才進門起褲子就繃得他有點難受,黃少天不得不停下手上動作,但沒等到他動手,喻文州便收回了在他腰際的手,從善如流地代他拉下了褲鍊。

「少天今天好像特別敏感,」喻文州抵在他耳邊說,「這麼快硬了?」低啞的問句鑽進耳窩,夾帶著的濕熱氣息讓黃少天忍不住顫抖。說著,喻文州還戳了一下他內褲鼓起的一包,眼底裡都是促狹的笑意,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幫忙的意味。

「是啊是啊,」黃少天瞪他一眼,心想這人真是太惡意了,還搞明知顧問那一套,「不做拉倒。」



不消喻文州說黃少天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敏感。

那是當然——他都憋了好幾星期了。季後賽一結束他家阿媽就殺上了藍雨,就被風風火火地拎回了老家,走得太怱忙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還是後來拜託宋曉給寄回去的,自然也沒給喻文州來個溫存的道別啊啥的。他跟喻文州才確立關係不久——說得直白,他們也就搞過幾次而已。雖然陷入熱戀期的兩人幾乎天天都有互傳微信,但屏幕裡的文字怎麼也代替不了本人。更莫說自己是個血氣方剛體魄健全的青年人,黃少天覺得呆在老家那幾個星期真真是憋屈得要死。

比如說吧,有天傍晚他剛洗完澡,全身赤裸僅圍著條浴巾,皮膚還往外冒著水氣就感到口乾舌燥,心癢癢的,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亢奮。

黃少天仰躺在床上,右手伸到下方開始揉弄。

好歹當了單身狗二十個年頭,自瀆不是個大問題。過去偶爾他也會點開一兩部成人動作片——不少還是當時訓練營裡的好兄弟傳給他的,正好用來解決生理需要。

但這一次,他的手甫觸到下體,腦內便浮起了喻文州隱忍中帶著情潮的臉,連帶那份緊緊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感都翻滾著升騰起來,無從掙扎。眼見自己的小兄弟瞬間就起了反應,黃少天心道我次奧這還能不能好了,用得著那麼誠實嗎,蒼井○老師飯○愛老師吉○明步老師我簡直對不起你們啊。

「……反正都是擼,算了。」黃少天索性閉上眼,自暴自棄地開始回想喻文州觸碰他的方法。
從囊袋順著動脈向上撫慰,撥開包皮,緩緩摸到頂部的蘑菇頭,刺激著敏感的隙間,纖長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滑過馬眼,復又落回了根部。他兀自喘息著,逐步加快了動作,快感在手指起落間不斷累積,漸入佳境。



鈴聲忽爾響起。

黃少天皺著眉,不情不願地瞇開一道縫,扭頭瞄了眼床頭櫃上震動不停的電話。

[136XXXXXXXX 隊長]
是喻文州。


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大跳,性幻想對象在自慰時打給自己,時機也太巧合了。黃少天慌慌張張地爬起來,一邊把可疑的液體抹在浴巾上。屏幕顯示有一個未接電話,他抬起右手,頓了一頓,還是決定用另一隻手劃過屏幕。

「隊長,剛剛是你打給我?」黃少天吸了口氣,調整呼吸,企圖令自己聽起來更平靜。

「嗯,是我。」

「怎麼忽然打電話給我了,平常不都用微信嗎,」黃少天彷似沒有腰骨地靠著床頭,「是不是俱樂部發生什麼急事?」想想又覺得夏休期多半沒有什麼大事,又嘿嘿一笑,「還是說隊長你想我了?」

「是啊,確實有點想你了。」喻文州笑了笑,順水推舟。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忽然想聽聽少天的聲音。」

黃少天一聽,只覺得腦內轟的一聲,呼吸頓時控制不住,剛剛稍微疲弱下去的分身立刻又豎得筆直,抵住他的小腹。

「……」

「少天?」

黃少天顧不上回答,抖嗦著讓手再次探到勃發的下身,感覺像有把無明邪火在他體內升起,一直燒到後腦,把理智徹底扯裂殆盡。戀人溫潤的嗓線正喚著自己的名字,這無疑是火上添油。

「少天?能聽到嗎?」喻文州確信自己聽到了黃少天的呼吸聲,該不是信號的問題。

「...能。」黃少天忙著粗暴地套弄下體,在喘息中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怎麼了?」喻文州感覺電話對面似乎不太對勁,「你在做什麼?」

「……自慰,」黃少天輕喘著如實答道,頂端溢出的液體已流到了腿間,發出細微的嘖嘖聲,「想著你手淫。」


對面沉默,一時之間沒有回應。

黃少天拿著電話的手攥得發白,只覺得直上直下這麼機械的動作都比以往更刺激,想到那旖旎的聲響可能一絲不漏地被傳到喻文州耳內,下身又漲大了圈。乾脆躁紅著臉不管不顧:「你打來之前,我就已經、嗯……開始了。」一句話被情欲沖散得斷斷續續。

「怎麼、你也不說話?……也硬了?」

靜謐片刻,傳來喻文州無奈的嘆息:「少天你這樣撩撥我,怎麼可能沒反應。」

黃少天得意地笑了,沒有再說話。通話裡只剩兩人的呼吸起伏,在電流交匯中融成一片,簌簌流過他的脈搏,逐點輸到心臟裡逼迫它跳得更急,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從脊椎貫上來。


又過了會兒,黃少天再度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隊長,我快……」

——唧擦,黃少天房內的門把手忽地扭了扭。

「少天你係房到搞咩啊?仲唔快啲出嚟食飯?」


黃少天倏被嚇得魂飛魄散,握著下體愕然地盯著門口,愣了好幾秒,霎時間不知該慶幸先前機智地鎖上了門,抑或怨念只差臨門一腳的高潮被打斷。轉念間他又想起自己方才幹的荒唐事,一剎那就反應過來,騰地像煮熟的蝦子渾身紅透。

——媽蛋我在幹什麼!精蟲上腦了嗎!

黃少天懊惱地罵了聲靠,匆匆掛斷了線。經這麼一嚇什麼心情都沒了,連忙往外頭應句等我一會便跑去浴室。

結果一直到夏休期尾聲,黃少天也沒有解決過他的生理問題。



下體被輕輕一捏,快感裡夾雜的疼痛讓黃少天瞬間回了神,喻文州正盯著他看,下眼臉有點泛紅。

「後來怎麼不接我電話?」喻文州又靠到黃少天耳窩邊輕聲說話,黃少天被他的噴息搞得有點難受,瑟縮著側過頭想躲。他索性把下頜擱在黃少天肩上,二人汗濕的髮絲糾纏著粘成一縷。他又心不在焉地扯下濡深了的內褲,慢條斯里地搓揉黃少天飽漲的前端。

「靠,你又不是沒聽到,就我老媽、嗯…那大嗓門……」黃少天哼哼兩聲,舒服得腿都有點發軟。

「少天撩起火就跑了,那我怎麼辦呢。」他模糊地說著,用牙齒磨蹭黃少天光滑的皮膚,弄出個淺淺的紅印。喻文州輕吻一下,得寸進尺地照著咬了下去。

黃少天猝不及防地叫了出來,繃緊身體射了。

喻文州摟住他,親了下他泛紅的耳朵:「到床上去。」




待續

那句粵語的翻譯:「少天你在房裡做啥呢?還不趕快出來吃飯。」